故事簡介:安璃原是現(xiàn)代歷史系高材生,意外穿越成為大梁王朝的安貴妃,面臨宮廷險境卻毫無原主記憶。
原主安貴妃因為謀害皇嗣被打入冷宮,皇帝震怒,太后厭惡,后宮眾人虎視眈眈,處境極其危險。
面對前來羞辱的柳昭儀,安璃憑借歷史知識和心理學(xué)技巧巧妙應(yīng)對,不僅化解危機還讓柳昭儀自食惡果。
正文
"娘娘,娘娘醒醒!"
一陣急促的呼喚伴隨著劇烈的搖晃將安璃從混沌中拉回現(xiàn)實。
她艱難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中看到一張滿是淚痕的少女臉龐。
"娘娘終于醒了!奴婢還以為..."少女哽咽著說不下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柳昭儀帶著人往這邊來了,說是要教訓(xùn)娘娘..."
安璃頭痛欲裂,無數(shù)陌生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圖書館查閱資料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這個古色古香卻又破敗不堪的地方?
"這是哪里?"她掙扎著坐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得可憐的被子。
房間四壁斑駁,墻角甚至結(jié)著蛛網(wǎng),唯有一扇小窗透進(jìn)些許光亮。
少女瞪大眼睛:"娘娘莫不是撞壞了頭?這是冷宮的清秋閣啊,三日前娘娘被皇上打入冷宮,頭撞在了石階上..."
冷宮?皇上?安璃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真實得不容置疑,她穿越了!而且穿成了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
"你叫什么名字?"安璃強自鎮(zhèn)定地問道。
"奴婢是青蘭啊,從小伺候娘娘的",青蘭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娘娘當(dāng)真不記得了?"
安璃正要回答,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和女子尖利的笑聲。
"來不及了!"青蘭臉色煞白,"柳昭儀來了!"
門被粗暴地踢開,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在一群宮女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她容貌艷麗,眉目間卻滿是刻薄之色。
"喲,安姐姐還沒死呢?"柳昭儀用帕子掩著鼻子,嫌棄地打量著簡陋的屋子,"這冷宮果然配得上姐姐現(xiàn)在的身份。"
安璃迅速整理著涌入腦海的信息,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安貴妃,因涉嫌謀害皇嗣被皇帝梁玄煜打入冷宮,而眼前這位柳昭儀,正是揭發(fā)她的"功臣"之一。
"柳妹妹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安璃強撐著站起身,盡管頭暈?zāi)垦?,卻挺直了腰背。
作為歷史系高材生,她讀過無數(shù)宮斗案例,知道在這種時候絕不能示弱。
柳昭儀顯然沒料到安璃還能如此鎮(zhèn)定,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笑道:"姐姐倒是心大,謀害皇嗣可是死罪,皇上念在安家功勞才留你一命,姐姐不如自行了斷,也省得受這冷宮之苦。"
安璃心頭一緊,但面上不顯。
她緩步走向柳昭儀,盡管衣衫簡陋,卻走出了貴妃的威儀:"柳昭儀今日來,是奉了皇上旨意,還是皇后懿旨?"
柳昭儀一愣:"都不是..."
"那就是擅闖冷宮了",安璃突然提高聲調(diào),"冷宮乃禁地,無旨擅入者,按宮規(guī)當(dāng)杖責(zé)三十,柳昭儀身為后宮嬪妃,難道不知這規(guī)矩?"
柳昭儀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安璃會反將一軍,她身后的宮女們也開始不安地交換眼神。
"你...現(xiàn)在不過是個廢妃,少在這里擺貴妃架子!"柳昭儀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打安璃耳光。
安璃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柳妹妹,你以為把我弄進(jìn)冷宮就萬事大吉了?你可知道,我手里還有你與御醫(yī)私通的證據(jù)?"
這句話純屬安璃瞎編,但根據(jù)她讀過的宮斗小說,這種時候虛張聲勢往往能奏效。
果然,柳昭儀瞳孔猛地收縮,臉色瞬間慘白:"你...你胡說什么!"
"是不是胡說,皇上查一查便知",安璃松開她的手,后退一步,聲音恢復(fù)了正常音量,"柳昭儀若無事,就請回吧,這冷宮陰氣重,待久了怕是會影響腹中皇嗣。"
柳昭儀下意識捂住平坦的小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安璃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xì)節(jié),看來這位柳昭儀確實有孕在身。
"我們走!"柳昭儀咬牙道,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她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栽去。
宮女們驚呼著去扶,卻已經(jīng)來不及,柳昭儀重重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痛呼。
"我的肚子,好痛..."柳昭儀蜷縮成一團(tuán),臉色煞白。
安璃心頭一跳,這下麻煩大了,如果柳昭儀因此流產(chǎn),罪名肯定會落在她頭上。
"快去請御醫(yī)!"安璃對青蘭喊道,隨即蹲下身檢查柳昭儀的情況,作為現(xiàn)代人,她多少懂一些急救知識。
"滾開!別碰我家主子!"柳昭儀的貼身宮女一把推開安璃,惡狠狠地道,"若我家主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十條命也不夠賠!"
安璃被推得踉蹌后退,撞在了桌角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她顧不上這些,因為柳昭儀裙擺上已經(jīng)滲出了血跡。
"她出血了,必須立刻處理!"安璃急道,"把她抬到床上去!"
"誰要你假好心!"柳昭儀疼得滿頭大汗,卻仍不忘怨恨地瞪著安璃,"是你害我..."
安璃知道現(xiàn)在解釋什么都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宮女們手忙腳亂地把柳昭儀抬了出去,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她和青蘭兩人。
"娘娘..."青蘭聲音發(fā)抖,"這下可怎么辦?柳昭儀若真流產(chǎn)了,皇上一定會..."
安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青蘭,你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我,我是怎么被打入冷宮的?"
通過青蘭的講述,安璃逐漸理清現(xiàn)狀。
原主安貴妃出身將門安家,父親是鎮(zhèn)守邊疆的大將軍,兄長也在軍中任職。
她入宮三年,一直深受皇帝寵愛,直到半月前柳昭儀指控她在茶中下藥,導(dǎo)致柳昭儀流產(chǎn),皇帝大怒,不顧安家情面將她打入冷宮。
"娘娘,奴婢相信您絕不會做這種事!"青蘭紅著眼睛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您!"
安璃苦笑,宮斗劇的經(jīng)典橋段,栽贓陷害,問題是,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青蘭,我撞傷頭后,很多事情記不清了",安璃斟酌著詞句,"你可知道,我平日與誰交好?又有哪些敵人?"
青蘭剛要回答,外面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一隊侍衛(wèi)出現(xiàn)在門口,為首的冷聲道:"安氏,太后懿旨,傳你即刻前往慈寧宮問話!"
安璃心頭一緊,太后?看來柳昭儀的事已經(jīng)驚動后宮最有權(quán)勢的女人。
"娘娘..."青蘭驚恐地抓住她的袖子。
安璃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轉(zhuǎn)向侍衛(wèi):"請容我更衣。"
"不必了,太后娘娘說要立刻見到你",侍衛(wèi)毫不客氣地道。
安璃低頭看了看自己破舊的衣裙和凌亂的頭發(fā),知道這是太后的下馬威,但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只能挺直腰桿走出去。
"好,我這就去。"
慈寧宮的富麗堂皇與冷宮的破敗形成鮮明對比,安璃被帶進(jìn)正殿時,殿內(nèi)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上首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想必就是太后。
她左手邊是一位端莊秀麗的年輕女子,應(yīng)該是皇后。
而右手邊的位置空著,皇帝并未到場。
柳昭儀躺在軟榻上,臉色蒼白如紙,御醫(yī)正在為她診脈。
見安璃進(jìn)來,她立刻激動起來:"太后娘娘,就是她!她害了臣妾的孩兒!"
太后抬手示意她安靜,銳利的目光落在安璃身上,那目光如有實質(zhì),讓安璃感到一陣壓迫感。
"安氏,你可知罪?"太后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安璃跪下,額頭觸地:"回太后娘娘,臣妾不知犯了何罪。"
"大膽!"皇后厲聲喝道,"你謀害皇嗣在先,今日又害柳昭儀流產(chǎn),還敢狡辯?"
安璃抬起頭,不卑不亢:"皇后娘娘明鑒,臣妾被打入冷宮后從未踏出一步,如何謀害柳昭儀?今日是柳昭儀無旨擅闖冷宮,自己不慎摔倒,與臣妾何干?"
"你!"柳昭儀氣得渾身發(fā)抖,"分明是你出言恐嚇,我才..."
"夠了",太后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看向御醫(yī),"柳昭儀情況如何?"
老御醫(yī)躬身道:"回太后娘娘,柳昭儀確實有孕在身,不過...只有月余。"
他頓了頓,"而且從脈象看,胎象本就不穩(wěn),即便沒有今日之事,恐怕也..."
殿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安璃敏銳地注意到,太后和皇后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柳昭儀,"太后緩緩道,"你有孕一事,為何不早報?"
柳昭儀臉色變了變:"臣妾...想等胎象穩(wěn)固后再..."
"按照宮規(guī),嬪妃有孕應(yīng)當(dāng)立即上報,以便安排太醫(yī)照料",皇后冷冷地道,"你隱瞞不報,是何居心?"
形勢急轉(zhuǎn)直下,安璃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柳昭儀的行為本身就違反宮規(guī),這給了她喘息的空間。
"太后娘娘,"安璃抓住機會道,"臣妾冤枉,柳昭儀指控臣妾謀害皇嗣,可臣妾根本不知她有孕在身,如何謀害?"
太后沉思片刻,突然問道:"安氏,你父親安大將軍近日可有家書?"
安璃一愣,不明白為何突然轉(zhuǎn)到這個話題,但她迅速反應(yīng)過來,太后這是在試探安家的態(tài)度。
"回太后娘娘,臣妾被打入冷宮后,與外界的聯(lián)系全部斷絕",安璃謹(jǐn)慎地回答。
太后點點頭,突然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鎖,這個細(xì)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安璃的眼睛。
"太后娘娘可是頭痛?"安璃輕聲問道。
太后略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老毛病了。"
安璃大學(xué)時輔修過中醫(yī)課程,知道這種反復(fù)發(fā)作的頭痛很可能是偏頭痛。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臣妾幼時跟隨祖母學(xué)過一個緩解頭痛的方子,若太后不嫌棄..."
"哦?"太后似乎來了興趣,"你且說說。"
"取薄荷、白芷各三錢,菊花五錢,煎湯熏蒸面部,同時按摩太陽穴和風(fēng)池穴",安璃邊說邊比劃著穴位位置,"可暫時緩解疼痛。"
太后示意身旁的嬤嬤記下,然后意味深長地看著安璃:"安家女兒果然不簡單,難怪皇上當(dāng)初那么喜歡你。"
安璃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好低頭不語。
"今日之事,柳昭儀隱瞞身孕在先,擅闖冷宮在后,確有不當(dāng),"太后緩緩道,"但安氏,你謀害皇嗣的嫌疑尚未洗清,仍需在冷宮反省。"
"臣妾明白",安璃恭敬地應(yīng)道,心中卻松了一口氣,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
"不過..."太后話鋒一轉(zhuǎn),"哀家近來身體不適,聽說你懂些醫(yī)理,從明日起,每日未時來慈寧宮為哀家按摩。"
安璃驚訝地抬頭,看到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
這不是簡單的恩典,而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她接近權(quán)力中心的機會。
"臣妾遵旨",安璃深深叩首。
離開慈寧宮時,青蘭在門外焦急地等候,見安璃安然無恙地出來,她幾乎喜極而泣:"娘娘!太后沒有責(zé)罰您?"
安璃搖搖頭,低聲道:"不僅沒有責(zé)罰,還給了我一個機會。"
回冷宮的路上,安璃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太后為何會對她這個"罪妃"網(wǎng)開一面?是因為她提供的緩解頭痛的方法,還是另有所圖?而柳昭儀流產(chǎn)一事,背后又隱藏著什么?
最奇怪的是,當(dāng)她跪在太后面前時,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她曾經(jīng)見過這位太后一樣。
但原主的記憶支離破碎,安璃無法確定這是真實記憶還是錯覺。
她只知道,自己必須盡快理清后宮各方勢力的關(guān)系,否則在這吃人的深宮里,她活不過三個月。
"青蘭,"回到清秋閣后,安璃拉著貼身宮女的手,"從現(xiàn)在起,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關(guān)于皇上,關(guān)于太后,關(guān)于后宮的每一個人..."
夕陽的余暉透過小窗照進(jìn)來,在安璃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目光堅定,已然下定決心,既然上天讓她穿越到這個身體里,她就要用現(xiàn)代人的智慧和知識,在這場宮斗中活下去,并且...查明真相。
三天過后,安璃準(zhǔn)時來到慈寧宮。
"太后娘娘,您說柳昭儀流產(chǎn)一事另有隱情?"安璃的手指停在太后的太陽穴上,力道恰到好處地按壓著。
太后閉目養(yǎng)神,聲音輕得像一縷煙:"御藥房的記錄...去查紅花和麝香的去向。"
安璃心頭一跳,紅花和麝香都是孕婦忌用的活血化瘀之藥,過量服用會導(dǎo)致流產(chǎn),太后這是在給她指路!
"臣妾如今在冷宮,如何查得御藥房記錄?"安璃輕聲問道。
太后微微睜開眼,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哀家近日睡得早,戌時后便不需你伺候了。"
安璃會意,悄悄將令牌收入袖中,這是太后的通行令,可自由出入宮中大部分地方。
離開慈寧宮時,夕陽已經(jīng)西沉,安璃快步走在回冷宮的路上,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計劃,青蘭跟在身后,緊張地左顧右盼。
"娘娘,您真要夜探御藥房?萬一被發(fā)現(xiàn)..."
"沒有萬一",安璃打斷她,"這是我洗清冤屈的唯一機會。"
青蘭咬了咬唇:"那奴婢跟您一起去。"
"不行",安璃搖頭,"你留在清秋閣,若有人來尋我,就說我早早歇下了。"
夜深人靜,安璃換上青蘭找來的宮女服飾,借著月色向御藥房摸去,太后給的令牌果然好用,沿途遇到的巡邏侍衛(wèi)見到令牌都恭敬放行。
御藥房大門緊閉,但側(cè)窗卻未完全鎖死,安璃費了些力氣撬開窗戶,輕盈地翻了進(jìn)去,月光透過窗欞,在藥柜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紅花...麝香..."安璃默念著,借著微弱的光線查找藥材記錄簿。
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一頁記錄上,柳昭儀宮中的宮女在指證安璃下毒前三日,曾領(lǐng)取過大量紅花香囊!而領(lǐng)取人簽名赫然是柳昭儀的貼身宮女碧桃。
"果然如此!"安璃激動得手指微顫,柳昭儀根本不是喝了她的茶才流產(chǎn),而是自己用了紅花導(dǎo)致小產(chǎn),然后嫁禍給她!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撕下這頁關(guān)鍵證據(jù)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安璃迅速吹滅蠟燭,躲進(jìn)藥柜后的陰影中。
門被推開,一個提著燈籠的嬤嬤走了進(jìn)來,借著燈光,安璃認(rèn)出這是皇后身邊的李嬤嬤!
"奇怪,明明安氏今晚會來..."李嬤嬤嘀咕著,開始在藥柜間搜尋。
安璃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皇后怎么會知道她的行動?除非太后身邊有皇后的眼線!
李嬤嬤突然轉(zhuǎn)向安璃藏身的方向,燈籠的光越來越近,安璃的手摸到了藥柜上的一個瓷瓶,隨時準(zhǔn)備自衛(wèi)。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御藥房外突然響起一聲貓叫,接著是侍衛(wèi)的喝問聲:"誰在那里?"
李嬤嬤一驚,慌忙吹滅燈籠躲了起來,安璃抓住機會,輕手輕腳地從窗戶翻了出去,她剛落地,就被人一把拉到了假山后。
"別出聲",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安璃抬頭,借著月光看到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是皇帝梁玄煜!他怎么會在這里?
梁玄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悄悄離開御藥房區(qū)域,直到確定安全后,他才松開手。
"陛下..."安璃剛要開口,梁玄煜就打斷了她。
"證據(jù)拿到了?"
安璃一愣,隨即明白皇帝早已知情,她點點頭,從懷中取出抄錄的藥材記錄。
梁玄煜接過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和朕猜想的一樣",他看向安璃,目光復(fù)雜,"你膽子不小,敢夜闖御藥房。"
"臣妾只為自證清白",安璃不卑不亢。
月光下,梁玄煜的面容顯得格外柔和。
他伸手拂去安璃發(fā)間的一片樹葉,輕嘆道:"這三個月,苦了你了。"
簡單一句話,卻讓安璃鼻頭一酸,她強忍住淚意:"陛下既然相信臣妾清白,為何還將臣妾打入冷宮?"
"因為只有冷宮,才能讓皇后放松警惕",梁玄煜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你在明處太危險,朕...不得不如此。"
安璃心頭一震,原來皇帝將她打入冷宮,竟是為了保護(hù)她?
"走吧,"梁玄煜牽起她的手,"是時候結(jié)束這場鬧劇了。"
養(yǎng)心殿內(nèi)燈火通明,皇后、柳昭儀被緊急召來,見到安璃站在皇帝身側(cè),兩人臉色頓時大變。
"陛下,這是..."皇后強作鎮(zhèn)定地問道。
梁玄煜將藥材記錄扔在案上:"皇后看看這個。"
皇后掃了一眼,面色驟變:"這...不可能!"
"柳昭儀,"皇帝冷聲道,"你宮中的碧桃為何要領(lǐng)紅花香囊?"
柳昭儀面如死灰,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安璃上前一步:"因為柳昭儀根本不想生下這個孩子,她與侍衛(wèi)私通懷上的孩子,怎敢生下來污了皇家血脈?"
"你血口噴人!"柳昭儀尖叫道。
"那這個呢?"安璃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是你的情郎寫給你的情書,被我在冷宮的墻縫里發(fā)現(xiàn),你曾去冷宮私會情人,卻不想遺落了證據(jù)。"
柳昭儀癱軟在地,再也無法狡辯。
皇帝的目光轉(zhuǎn)向皇后:"皇后,你明知真相,卻利用此事陷害安貴妃,是何居心?"
皇后咬牙道:"臣妾冤枉!臣妾怎會..."
"李嬤嬤已經(jīng)招了",梁玄煜冷冷打斷她,"是你指使她監(jiān)視太后,跟蹤安氏,今晚還想在御藥房殺人滅口。"
皇后面如土色,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是!都是我做的!安家手握重兵,安璃若生下皇子,這天下遲早姓安!我這是為梁家江山著想!"
"荒謬!"梁玄煜怒拍桌案,"安家世代忠良,豈容你污蔑!皇后失德,即日起廢為庶人,打入冷宮!柳氏欺君罔上,貶為庶人,逐出宮廷!"
侍衛(wèi)上前將哭喊的皇后和癱軟的柳昭儀拖了出去,殿內(nèi)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安璃長舒一口氣,三個月的冤屈終于洗清,她轉(zhuǎn)向梁玄煜,鄭重跪下:"謝陛下還臣妾清白。"
梁玄煜連忙扶起她,手指輕撫她消瘦的臉頰:"是朕對不起你,這三個月,朕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安璃心頭一熱,卻仍有一事不明:"陛下既知臣妾冤枉,為何不早些行動?"
梁玄煜拉著她坐下,娓娓道來:"皇后家族在朝中勢力龐大,朕需要時間收集證據(jù),而且..."他握緊安璃的手,"朕知道你在冷宮反而安全,皇后多次想對你下毒手,都被朕暗中派人攔下了。"
安璃這才恍然大悟,那些冷宮中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干凈被褥、突然改善的伙食,原來都是皇帝的安排。
"那日柳昭儀去冷宮..."
"是朕故意透露給她你手握她私通證據(jù)的消息,引她自亂陣腳",梁玄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安璃又好氣又好笑:"陛下連臣妾也算計進(jìn)去了。"
梁玄煜突然正色,雙手捧住她的臉:"安璃,這三個月朕才明白,后宮佳麗三千,不及你一人真心,你...可還愿意做朕的貴妃?"
安璃望進(jìn)皇帝深情的眼眸,那里面的真誠讓她心頭顫動,她輕輕點頭:"臣妾愿意。"
梁玄煜欣喜若狂,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朕發(fā)誓,今生絕不負(fù)你!"
三個月后,安貴妃復(fù)位大典在太和殿隆重舉行,安璃身著貴妃朝服,在百官的注視下,從皇帝手中接過金冊金印。
"安貴妃賢良淑德,即日起協(xié)理六宮事宜",梁玄煜當(dāng)眾宣布,給了她極大的權(quán)力。
當(dāng)晚,皇帝在安璃的昭陽宮設(shè)宴慶祝,酒過三巡,梁玄煜揮退左右,將安璃拉到窗前賞月。
"愛妃可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梁玄煜突然問道。
安璃心頭一跳,她并非原主,怎會記得?正當(dāng)她猶豫如何回答時,梁玄煜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那年春獵,你一身紅衣,箭無虛發(fā),連朕這個皇帝都比了下去,那時朕就想,這樣特別的女子,定要娶回宮中。"
安璃松了口氣,順勢道,"陛下那時可沒現(xiàn)在這般會說話,板著臉訓(xùn)臣妾不懂規(guī)矩。"
梁玄煜大笑,將她摟入懷中,"現(xiàn)在朕才知道,規(guī)矩算什么,朕就愛你的不守規(guī)矩。"
月光下,兩人相視而笑,安璃靠在梁玄煜肩頭,望著滿天繁星,心中感慨萬千。
從冷宮棄妃到寵冠六宮,這一路走來險象環(huán)生。
幸好,她憑借現(xiàn)代人的智慧和知識,在這吃人的后宮中殺出一條生路。
"對了,"梁玄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父親安大將軍下月回京述職,你們父女可以團(tuán)聚了。"
安璃眼睛一亮,她雖非原主,但這幾個月通過書信往來,已對那位疼愛女兒的父親生出真情。
"謝陛下!"她由衷地道謝。
梁玄煜輕聲說道,"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夜風(fēng)輕拂,帶來陣陣花香。
安璃望著宮墻外的夜空,知道在這深宮之中,真正的挑戰(zhàn)或許才剛剛開始。
但是此刻有愛人相伴,有親人將至,她心中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