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臥室,其實只是在地下室角落隔出的小區(qū)域,只能放得下不到一米寬的小床,
連扇通風的窗戶都沒有。隔斷的鐵皮旁就是簡陋廁所,
連睡夢中都能聞到下水管道隱隱的異味。當初家里破產,我用僅剩的存款租下這間地下室,
供一家人暫時蝸居。可沒過幾天爸爸就突發(fā)腦溢血,媽媽也搬去了病房陪床,
只留我一人在連軸轉的打工后,回來像個流浪漢般短暫休息?,F在想來,
恐怕是他倆根本熬不住這么苦的日子,假裝生病住院。早就搬到舒適的大別墅享福了。
怪不得連送飯,都只讓我送到護士站,只有周末允許我進病房探望。
恐怕連讓我送飯都是許瑤為了折騰我,故意想得歪點子。勉強能稱為廚房的鐵銹桌子上,
放著個粉色小蛋糕。仔細看的話,還能辨認出它曾經精致美味的樣子。
如今似乎是被人故意搖晃捶打過,扁塌成狼狽的一坨?!吧湛鞓穼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