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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就要和男友訂婚,可當我推開宴會廳的門,卻僵在了原地。
背景墻上巨大的投影循環(huán)播放著,男友單膝跪地捧著玫瑰,對面的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馬。
而男友此刻正握著她的手,將我準備好的訂婚戒指,緩緩戴在對方無名指上。
我渾身發(fā)冷,聲音顫抖著問他為什么,他卻滿臉不耐地甩開我的手。
“我讓念念感受一下被求婚的滋味怎么了?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心眼?!?/p>
“我們認識十年了,要是真有什么,輪得到你嗎?”
我抬手要打,他卻一把將我搡開,我踉蹌后退,后腰重重撞上一旁的桌角。
那一刻,所有的期待都碎成了渣。
“……周野?!你推我?!”
我疼得眼前發(fā)黑,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周野和蘇念,還沒等我緩過神。
嘩啦!
頭頂潑下一杯香檳,冰涼的液體混著氣泡灌進衣領,昂貴的小禮服瞬間濕透,狼狽不堪。
我本能地抬手遮擋,碎冰還是順著領口滑進衣服,在皮膚上劃出細小的血痕。
如果我沒躲,此刻潑的就是我的臉。
那是蘇念潑來的香檳杯。
“自己走路不長眼,怪誰推你?”
周野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里滿是厭惡,
“一天天凈整這些幺蛾子,少在這裝可憐,有意思嗎?”
我強忍著后背的劇痛,試著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右腿根本使不上力。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看著眼前這個本該和我訂婚的男人,滿心都是諷刺。
我和周野三天后就要訂婚了。
今天他說要給我看精心準備的場地,我特意提前下班,還換上了他最喜歡的裙子。
可推開門,等待我的卻是這樣的場景。
巨大的投影上,周野深情款款,而他對面的女孩,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蘇念。
更可笑的是,他手上戴著的,是本該屬于我們的情侶對戒。
“野哥,別兇她嘛……”
蘇念躲在周野身后,眼中滿是得意,嘴上卻嬌嗔著。
周野順勢摟住她的肩膀,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念念別怕,她就是想博同情,根本沒受傷。”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他們的嘲笑聲中,我扶著墻慢慢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