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蕪,上個半天班,還能早早下班去喝茶逛街。
我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周博實走進休息室,將午飯放在蘇蕪面前。
像哄小孩一樣:「親手做的,嘗嘗看。」
飯盒打開,葷素搭配得當。
眾人哇聲一片。
「看著比食堂好吃多了。好羨慕啊。」
我啃著手里的煎餅果子。
望著周博實,想起之前自己可笑的付出。
周博聞實操厲害,外科醫(yī)生都會格外珍惜自己的雙手。
在家里,我從來不會讓周博聞碰任何家務。
連三餐都是我做好,一頓不落的給他帶的。
這雙手從來沒給我下過廚,如今為了蘇蕪,做的全是極費功夫的菜。
手上的煎餅果子還沒吃完,就被叫去周博聞的辦公室。
周博聞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醫(yī)院的轉正名額已經(jīng)給蘇蕪了?!?/p>
我壓著心酸:「憑什么?我上了半年的夜班就是為了這個名額,蘇蕪她什么都沒做。憑什么拿名額。」
周博實冷眼:「我真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憑什么?憑蘇蕪是她爸是副院長,你苦讀十年,不如別人會投胎?!?/p>
我鼻頭酸澀。
周博實如今看不起我沒醫(yī)學背景。
可當初周博實的讀醫(yī)八年是我供的,我拿著父母給的一千五,掰成兩半用。
到了月底兜比臉都干凈,不敢告訴父母,我就去兼職。
白天上課,晚上發(fā)傳單,深夜寫論文。
有時候寧愿自己涼水就饅頭,都不愿意看到周博實苦了自己。
我們一起牽手在苦水里泡了八年,換來的是一紙離婚協(xié)議。
周博實看到我微紅的眼眶有些不忍:「畢竟做了五年夫妻,各自奔個好前程吧。」
我冷笑,如今搭上了副院長的女兒,在我面前裝孫子呢。
我爽快的在離婚協(xié)議下簽上名字。
「婚可以離,但屬于我的名額,我是不會讓給別人的。」
周博聞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真是讀書讀傻了。」
這些情節(jié)和上一世一樣,我拿著離婚協(xié)議走出醫(yī)院大門,而后我就被造黃謠,被搶名額,被搶科研結果……
重來一世,我絕不可能那么窩囊了。
我打車到了許久沒回的家門口。
按響門鈴后直直跪了下去。
「爸,媽,我知道錯了。」
爸媽看著跪在門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