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楷瞥見我,神色慌張地松開了何藝瑤。
他快步朝我走來,解釋著。
「老婆,你別誤會?!?/p>
「藝瑤說她女兒不見了,我就是安慰一下她?!?/p>
我躲開了他的觸碰。
這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上輩子,比這更香艷的畫面我都見過了。
發(fā)現(xiàn)奸情那天,正好是女兒走丟的第八年。
兩人衣衫不整地在我家沙發(fā)上打滾。
何藝瑤食指在郭文楷胸前曖昧打轉(zhuǎn)著。
「楷哥,你就不怕宛苓回來。」
郭文楷抓住她作亂手,輕輕地咬了下她的食指。
「不怕,今天她肯定又得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在外面找一天。都八年了,要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天天瞅她那副哭喪臉,煩死了?!?/p>
何藝瑤摸著郭文楷的臉:「不要生氣,我給你快樂?!?/p>
接著,客廳傳來了不堪入耳的歡愉聲。
遭受丈夫和閨蜜的雙重背叛,又遲遲沒有女兒的消息,鋪天蓋地的絕望無情地將我整個吞噬。
如果不是警察的一通電話,那天我便從天臺一躍而下了。
郭文楷當時說。
如果不是我一直沉陷于女兒丟失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對他就如同空氣般對待,他也不會出軌。
現(xiàn)在看來,他們早就暗渡陳倉了。
他那么說,不過是為了把鍋甩到我身上,好把自己置于無辜受害者的位置上罷了。
何藝瑤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癟著嘴。
「宛苓,我就是太難過了,你別誤會我們?!?/p>
「我一想到我的女兒,我心里就難受。」
我冷冷地看向她:「哦?你難受嗎?我怎么看不出來?」
「眼淚也沒有,眼睛比撒哈拉沙漠還干,要我?guī)湍愕窝鬯幩畣???/p>
許是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我,居然會用這么冷漠的語氣懟她。
何藝瑤愣了一瞬。
郭文楷皺著眉頭,冷下聲。
「鄭宛苓,藝瑤是你最好的閨蜜,她女兒丟了你不安慰就算了,還說出這種過分的話?!?/p>
「你也是當媽了,換位思考下,如果女兒丟了你難受不?」
我頓時怒不可遏地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郭文楷,你看清楚,女兒就在我懷里好好的,她不會丟,永遠都不會?!?/p>
我怒瞪著這個曾經(jīng)把他當做天的男人。
滿嘴謊言,冷漠無情。
上輩子,女兒不過丟失兩個月,他就放棄了,要給女兒準備葬禮。
何藝瑤也跟他一丘之貉,試圖說服我。
是我發(fā)了瘋地拿著刀對著他們,才讓郭文楷打消這個念頭。
如今重生一次,即便再次看到他出軌的畫面,我的內(nèi)心也毫不波瀾。
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可女兒是我最后的底線。
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走她。
沒有誰能比失而復得的女兒重要。
何藝瑤紅了眼,手捂著心臟,哽咽著。
「你女兒在你懷里,而我的女兒卻不知道在哪里?」
我冷笑一聲。
「那你就報警??!你怎么不報?」
「何藝瑤,你在裝什么?」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強調(diào)著:「是你親手拋棄了自己的女兒!」
何藝瑤臉色頓時難看,手不自覺地攥緊。
下一秒,她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沒有興趣再看她演戲,抱著女兒回到房間。
身后傳來了郭文楷柔聲安慰她的聲音。
「砰」的一聲,我直接關(guān)上門。
隔絕那些令人反胃的聲音。
隔天,我以監(jiān)管不力為理由,要求月子中心退房退款。
月子中心自知理虧,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退款。
「鄭小姐,何小姐那間房是否一起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