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笙居然坐邁巴赫來上學？”
“她不是一直為了照顧陸長欽的自尊心步行上學嗎？”
我昂著頭穿過人群，卻在教學樓拐角被陸長欽堵住去路。
他衣服領(lǐng)口沾著油漬，眼底布滿血絲，手里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
我瞥了一眼，是學校催繳學費的通知單。
讓開。”我目不斜視地繞開他。
“趙楠笙！”
他突然扯住我的包帶，力道大得幾乎將我拽倒，“你以為換個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就會低頭？”
我反手甩開他，冷笑道：“陸同學，你擋路了?！?/p>
他呼吸陡然急促，猛地將那張通知單拍在墻上：“裝什么清高？你上輩子不是哭著求我花你的錢嗎？”
“難道？你也重生了？”
他逼近一步，“重生了也無所謂，因為你永遠都是個倒貼貨！現(xiàn)在立刻去教務(wù)處撤銷捐款，把我的學費交了！還有暖暖的！”
我?guī)缀鯕庑Γ骸皯{什么？”
“就憑你害她沒了學費！”
他脖頸青筋暴起，“暖暖媽媽住院了，她現(xiàn)在連食堂的饅頭都吃不起！你既然能隨手捐幾十萬，幫她把學費墊了不是理所應(yīng)當？”
走廊上的同學漸漸圍攏，有人舉起手機錄像。
陸長欽見狀挺直脊背，嗓音陡然拔高：“趙楠笙，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做？”
他故意揚起下巴，露出記憶中我最癡迷的倨傲神情。
“只要你照做，我可以考慮和你約會?！?/p>
血液轟然沖上頭頂。
前世他便是這樣，每次拿了錢便施舍般與我吃一頓飯，而我竟為此欣喜若狂。
此刻看著他這副理所當然的嘴臉，我忽然抬手抽走他手中的通知單。
“看清楚，”我將紙頁抖得嘩嘩作響。
“這里寫的是『陸長欽同學欠繳學費』，和暖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臉色一僵：“她是因為你停止資助我才……”
“我資助你是情分，不資助是本分?！?/p>
我一字一句道，“至于許暖暖——”我故意拖長語調(diào)，“她跪下來求我，我倒可以考慮施舍點零錢。”
“還有你，我記得我上次說得很清楚吧，我再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了?！?/p>
人群爆發(fā)出哄笑。
陸長欽耳尖漲得通紅，突然攥住我的手腕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