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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未婚妻復(fù)仇小說 柚紫汁 18901 字 2025-04-25 18: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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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人說,我是最成功的軟飯男。

曾經(jīng)的最愛玩的千金名媛江潔如今對我愛的死去活來,就連她的朋友都覺得不可思議。

也有很多人不服氣,我不是江潔好過的男人里最好看的,憑什么呢?

或許憑我是她車禍后主刀的醫(yī)生。

也或許是我為了接近她,花光所有積蓄去學(xué)習(xí)他們這些有錢人才會熱衷的摩托、攀巖、賽車、跳傘。

也可能是因為,我根本不愛她,才能周旋在她和那些感情之間,讓她意外對我有點珍視。

但我必須讓她愛上我,這樣她才能最痛苦的死去。

江潔躺在手術(shù)臺上,那精致無暇的臉讓我不由自主地分神看了許多眼。

墨黑的發(fā)隨意散在額角眉梢,長睫毛在眼窩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而那高挺鼻尖下嫣紅的嘴唇仿佛是在寫意山水潑墨畫上留下的,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即便那雙眼眸始終沒有睜開,她也照樣美得不可方物。

我之前就好奇過,這該是一雙怎么樣的眼眸。不過幸好,那時的她感覺不到我望向她的冰冷眼神。

現(xiàn)在,這雙眸子正一眨不眨地望著我。

我正在低頭為VIP病房里的江潔檢查傷口,脖子上的銀色項鏈因為我低頭的動作從衣領(lǐng)里滑了出來。

墜在半空,晃來晃去。

突然,被修長手指輕輕勾住。

江潔將我拉得更近,笑意吟吟,狹長濕潤的眼眸里蘊著能將人吸進去的風(fēng)暴。

“陳醫(y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怎么樣?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她旁邊那個穿著高級西裝,帶著無框眼鏡,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自稱是律師的人也適時補充:“陳醫(yī)生,您也知道江小姐的身份不同于常人,只要您答應(yīng)我們剛才的建議,任何條件隨您開?!?/p>

我打量著這張美麗的臉,精致得如同造物主的恩賜,“可是我要的,萬一你們給不起怎么辦?”

江潔嘴角漾出一抹笑意,勾著我項鏈的那只手慢慢打著卷,“那不如陳醫(yī)生先說說,想要什么?!?/p>

“我想要,你。”我一字一頓,極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曖昧,包裹好內(nèi)心深處的極寒。

她笑意越來越大,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俯身在我耳邊的聲音像惡魔的低語,“如你所愿?!?/p>

江潔出院那天特意找到我,她坐在病床上玩游戲,身邊的保鏢保姆進進出出地收拾著各種物品。

見我進來她丟開手機,盈盈一笑,“我要出院了?!?/p>

我點頭,“我知道,我給你開的出院許可?!?/p>

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將我拉到床邊,頭自然地靠在了我的腰上,手指夾著一張房卡,順手放進了我的外衣兜里,“不是說想要我嗎?華景公寓32層?!?/p>

傭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她從床上站起來,美麗的女子俯了身平視我,那目光,仿佛能勾起人心靈最深處對于強者天然的恐懼,充滿侵略:

“陳青,我等你?!?/p>

我找人調(diào)了班。

看著電梯層數(shù)不斷攀升,腦子里已是一片混沌。

江潔是個平常人都難以想象的天之驕女,她站在金字塔最頂端,她享受著天下萬物供養(yǎng)一人的優(yōu)渥生活。

圍著她的男人多的是比我年輕帥氣的存在,或許她現(xiàn)在對我有些興趣,可沒人能真正留住她,我想勾引她,放以前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是現(xiàn)在,我必須要試,也必須成功。

因為讓她愛上我,是第一步。

我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刷開房門進去,公寓里早就被布置了一片玫瑰花海,江潔站在花海中央,卻是人比花惹眼。

她開了一瓶紅酒,我走進去時她正抿了一小口,唇角沾了些紅色的液體,望著我淺淡一笑。

“你來了?!闭f不出的風(fēng)情。

我走上前拿過了她的酒杯,“你剛出院,不要喝酒?!?/p>

她笑,順手挽住我的胳膊,“對了,忘了你是個醫(yī)生,這個時候還這么正經(jīng)真是可愛,我好像還從來沒有跟醫(yī)生交往過?!?/p>

她身量高挑,我只需要稍微低頭就能與她對視,我捏著她的下巴問她,“現(xiàn)在感覺醫(yī)生怎么樣?”

“是你的話,好像還不錯?!彼贿呎f著,一邊挽著我往沙發(fā)挪去,我不想踩碎腳下的花朵,她卻并不在意,隨手將我壓在沙發(fā)上。

任由火紅的玫瑰為她盛放,又被她摧殘,一地殘缺前,她額頭出了一層薄汗,親吻我脖子的時候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

“這個項鏈是什么?上面還串著個戒指?!?/p>

“沒什么......一個裝飾品罷了。”我心里一緊,馬上強裝淡定掩飾過去。

她哦了一聲,又瞇眼看了會,突然在我不經(jīng)意間伸手扯掉,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項鏈已經(jīng)被她隨手扔掉,陷進了不知在何處的花瓣中。

“你!......”我的憤怒險些就要爆發(fā)而出,但現(xiàn)在還為時尚早。

她以吻封唇,“某個前女友送的吧,我不喜歡?!?/p>

我在她睡著后出來找了很久,到最后都沒找到,我坐在花瓣里發(fā)呆,江潔不知什么時候出來了,從身后抱住了我。

說話時帶一些未醒的鼻音,“地上涼,快進屋睡覺?!?/p>

她半闔的眸子里睡意濃重。

江潔,還是有一些情場老手的修養(yǎng)。

至少不會是那種提上裙子就不認人的主。

我和江潔的相處比想象中要好許多。

或許因為我曾親手為她主刀救了她的命,她對我還是有幾分另眼相待。

我深知像她這樣流連草叢片葉不沾身的人,最容易煩膩的就是一個男人強烈的占有欲與黏人。

所以我大部分時間像她展示的都是我的獨立自主。

我可以表現(xiàn)得很愛很愛她,但同時,絕不會讓這份愛變成負擔(dān)。

即便總是深夜去接買醉的她,我也只會擔(dān)心她的身體,沒有半句怨言。

她帶著醉意坐在副駕駛,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眼神投過來時還是美得驚心動魄。

“讓司機來接就好了,干嘛每次都親自來?!?/p>

“司機也需要休息啊,再說,大晚上開車本來就不是很安全,別人接你,我不放心?!?/p>

她聽我說完一笑,按下了窗戶,一陣涼風(fēng)猛然吹了進來,似乎這樣她會舒服一些。

我在紅綠燈的間隙翻出毯子蓋在了她身上,摸了摸她有些昏昏欲睡的臉,“小心別感冒了,乖,一會就到家了?!?/p>

她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不讓我松開,那模樣竟有兩分孩子氣。

還好路上車少,一路哄著她,倒也慢慢開回了家。

我把她扶到床上,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去給你做醒酒湯,乖乖等我一會好不好?”

她的酒意被風(fēng)吹散了些,點了點頭。

我做好醒酒湯進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洗好了澡靠在床頭,支著下巴看著我。

我朝她走過去,將醒酒湯遞給她,“先喝了,會舒服些,怎么又不吹頭發(fā)?!?/p>

她小口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懶得吹?!?/p>

我拿過吹風(fēng)機為她吹頭發(fā),她的頭枕在我的大腿上,墨黑的發(fā)絲在我指尖滑過,她仰頭看我的眼神稱得上是溫柔。

我一邊吹一邊幫她輕輕按摩著頭皮,她舒服地瞇起眼睛,模樣有些像一只慵懶的貓。

“喝了酒還濕著頭發(fā)睡覺,明天起來可是會頭疼的?!?/p>

“這不是有你嗎?”她說得理所當(dāng)然。

仿佛我存在在她的生活里,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

而她給我的回饋就是,將她所能想到的好東西都送給我。

我有時候會覺得無奈,“我是個醫(yī)生誒,怎么開著跑車去上班???”

“怎么就不可以了?”她從身后環(huán)著我的腰撒嬌。

尖尖的下巴放在我的肩窩處,動聽的聲線響在我耳畔。

我一邊顧著炒菜一邊應(yīng)付她,“這樣不好?!?/p>

“好吧?!?/p>

“來嘗嘗咸淡?!蔽矣缅佺P遞了一片藕尖給她,她張嘴含過,笑彎了眼睛,“好吃?!?/p>

我伸手摸摸她的頭。

她懶散地跟著我移動,“對了,我今晚不回來?!?/p>

“好,正好我今晚值夜班?!?/p>

身后的她沉默了一陣,雖然我的懂事讓她省心,但好像又讓她覺得自己不被在意有些不悅,她又問我,“你都不問問我去干什么嗎?”

“那你說去干什么呢。”

她又滯了一下才回,“回家一趟?!?/p>

我點點頭。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實在有些好笑,果然這種浪子都是這樣,我不問她覺得沒有得到足夠的關(guān)注,我問了,她又要想借口騙我。

我去醫(yī)院值班,夜里沒有白天忙,有新來的小護士總喜歡跟我搭話。

一天到晚恨不得將我衣服扒開看看我今天又穿的什么牌子的衣服。

他捧著臉在我身邊說,“好羨慕陳醫(yī)生啊,女朋友那么漂亮,而且又那么有錢?!?/p>

旁邊的護士長跟我共事了多年,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帶了些輕蔑,“女友剛死就傍上富婆,心真是夠硬的。”

下班前,我遇到了林期。

他跟我從大學(xué)時期就是同期,到進入這家醫(yī)院,我倆相識了近十年。

我脫了外褂掛在衣架上,他正推門進來。

“聽說你辭職了?”

我沒回頭看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事實上我在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提出辭職了,只是到了今天才終于交接完了一切。

他向來不茍言笑,聽我說完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告訴我,“陳青,不要走錯誤的路,不要毀了自己的人生,不要讓松月失望?!?/p>

松月就是我那個死去的女友。我這段時間周旋在江潔的生活中,幾乎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掉他了。

只是......他都已經(jīng)死了,我走什么樣的路,他又能管得著什么呢?

把對松月的記憶鎖在心里,我推門走出去,江潔正站在車旁等我,她抬眸向我望來。

陽光在她墨黑的發(fā)上灑下一圈光暈。

更為她那張完美無暇的臉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漂亮高貴的模樣引得許多人觀看。

我朝她走去,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牽起了她的手。

“怎么來接我了?”

“你上了一晚上班那么累,我怎么舍得讓你自己開車回家。”

我沒把這種場面話當(dāng)真,眼神在她脖側(cè)淡淡的吻痕上一晃而過,并未戳破。

我知道她雖然覺得我是個不錯的情人,我也成功打破了她不換女朋友的時間記錄。

可是還不夠,她現(xiàn)在即便習(xí)慣了我,愿意留我在身邊,我也不過是個玩物。

我要她真正地欣賞我,真正地喜歡我。

她是個很瘋的人,我摸清楚了她的底細,她喜歡各種各樣能讓她感到刺激的極限運動。

她瘋,我要比她更瘋。

我這些年來存下來的積蓄,幾乎都被我拿去學(xué)習(xí)各種各樣她喜歡的運動。

摩托,攀巖,賽車,跳傘。

我是畏懼危險的,可在真正想要的東西面前,我豁得出去。

她之后帶我去參加了一次朋友的聚會。

一群無所事事的富二代組了一個摩托車隊,在城外的環(huán)山公路邊上,幾乎有這個城市最出名最有錢的幾個公子哥齊聚。

現(xiàn)場的豪車比我之前偶然參加過的車展還要多。

江潔帶著我,她的朋友或是幾個想找她攀關(guān)系的人上前搭話,都并未把我放在眼里,江潔也沒有要主動介紹我的意思。

直到一個摩托車帥哥摘下頭盔走了過來。

他似乎很出名,一見他過來大家都開始起哄,他穿著緊身的皮褲,勾勒出良好的身形,那張帥氣的臉有些張揚。

江潔的好友王岳吹了聲口哨:“章大少爺也來了?!?/p>

那男人淡淡一笑,眼神瞟到了我身上,跟江潔說話的語氣像是一個丈夫在埋怨自己不懂事的妻子,“怎么把這么文弱的小男生帶來了,你也不怕嚇到人家。”

江潔看他一眼,眼神有些疏離冷淡,在他沒說話之前我搶先開了口,“我可不是什么文弱的小男生?!?/p>

“哦?”他語調(diào)上揚,看過來的眼神更加不友好。

“哇!看好戲!”王岳唯恐天下不亂。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我提出跟他比試一場。

一起跑的還有其余幾個玩摩托的。

我接過旁人遞的頭盔,王岳拍拍江潔,“你這小情人要是出事了可別怪我們激他啊?!?/p>

江潔看著我,挑了挑眉梢,眼里有些擔(dān)心,卻也不過零星半點,“行不行?”

我點頭,笑得肆意張揚,“放心,給你拿個第一!”

她眼里這才有了點笑意,伸手在我的額頭上敲了敲。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喜歡這樣的運動,因為在你高速飛馳的那一刻,你腦子里什么都不會想,只有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刺激和快樂。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要贏。

我要第一個到終點。

我要飛馳到江潔面前,看她為了我露出欣喜驕傲的神情。

我確實也做到了,我取下頭盔,夜風(fēng)席卷我的碎發(fā)。

江潔第一次對我露出那種,不是習(xí)慣不是依賴,而是真的因為我的存在而覺得驕傲和滿足的神情。

“哇喔!深藏不露?。 ?/p>

所有人都看著我們,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我聽到她清亮的聲音,笑意盎然,“我的男人!誰說不行!”

我陪他們狂歡半夜,派對上有人不斷來跟我喝酒,他們叫我為新的摩托男神。

江潔坐在遠處的沙發(fā)上看著,王岳說,“這次這個小情人還不錯,看著文文弱弱的還蠻能玩,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p>

江潔晃了晃酒杯,看向我,似乎她也未曾想過我有這一面,我從來在她面前就是溫柔的,包容的。

卻不曾讓她了解到這樣的我。

她壓下心里一晃而過的不快,放下酒杯,拉起我就要回家。

我喝了酒有些興奮,開心地跟派對上玩得正嗨的人告別,她將我?guī)宪嚕焓置嗣矣行┘t撲撲的臉頰。

湊近了我。

“玩得很高興?”

我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我沒有給你丟臉吧?”

她愣了一下,嘴角這才微微勾起,“這么努力就是不想給我丟臉?”

我認真地點點頭,“為了你,我要贏。”

她俯身輕咬我的嘴唇,骨質(zhì)纖薄的手從衣襟探了進去,“你已經(jīng)贏了,今晚,你很迷人?!?/p>

她不知道的是,事實上,每一步我都得贏,才能到我期待的那個結(jié)局。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我腦子有些遲鈍,躺在車座上任她擺弄。

她比往日粗暴,卻也比往日興奮。

我聽她的聲線帶了些啞,在喚我名字,“陳青?!?/p>

“嗯?”

“你很不一樣?!?/p>

我睡醒才想起她這句話,很不一樣。

是在說此刻我已真正走進她的心了嗎?如果她是這個意思,那么這個棋盤到此為止,我走得絲毫不差。

我正想著,醒來的江潔蹭了蹭我的后脖頸,聲音有些沙啞,“醒了?”

“嗯,我要去上班了?!?/p>

“別去了,在家陪我吧?!彼苌偬岢鲞@樣的要求,她本來就是個不喜歡別人黏著她的人,所以她自然也不是個黏人精。

我聽她這么說愣了一下,“不行哦,會扣全勤獎的。”

“那能有多少年,你辭職我養(yǎng)你吧?!?/p>

“那萬一你哪天不養(yǎng)我了呢?!?/p>

“我一輩子養(yǎng)著你?!?/p>

我能感覺到她說出這句話之后僵硬了一瞬,似乎連她都不明白為什么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她是個很有修養(yǎng)的海王,絕不會親口跟任何人承諾一輩子。

現(xiàn)在不經(jīng)思考的話語不知道有幾分真心,我轉(zhuǎn)身面對她,望著她的眸子,陽光照進來,那雙眼睛澄澈涳潔,當(dāng)真是美極了。

我在她薄情的唇上落下一個吻,“我愛你?!?/p>

不再去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辭職了,我也不想讓她知道。

因為我暗暗花這些時間,學(xué)習(xí)和反復(fù)練習(xí)著她所喜歡和擅長的事物。為了在她面前時表現(xiàn)得毫不費力。

我陪她去玩過跳傘,在萬丈高空之上,什么都顯得渺小。

她神色淡淡的,毫不畏懼,她問我,“害怕嗎?我從來沒遇到過有男生敢跟我一起跳?!?/p>

這樣的場景讓人心潮澎湃,我對她淡然一笑,“跟你一起的話,別說是跳傘了,跳樓都不可怕?!?/p>

我看她好像真的被我逗笑了,一躍而下的時候我都聽到了她的笑聲。

我陪她去蹦極,我陪她去攀巖,我陪她在深夜的街道開車飛馳,卻也會在深夜為她留燈,為她講幼稚的睡前故事,記得她的喜好,永遠包容她。

有的時候她和朋友的聚會也會帶上我。

我知道他們在議論。

江潔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了不起的男人,能忍著江潔夜不歸宿,江潔喝得爛醉也會好脾氣的接送,任何令人聞之卻步的運動,都可以為了江潔去做。

我在去接江潔的時候在會所包廂門外親耳聽到她朋友跟她說,“你那小情人不錯啊,什么時候玩膩?。俊?/p>

江潔斜睨了她一眼,有點不快,“滾,你沒希望了?!?/p>

“怎么?還真準備一直帶身邊呢?你還能跟他結(jié)婚怎么的?不早晚要掰的嘛?!?/p>

江潔當(dāng)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后篤定地說,“不會的,就算我結(jié)婚了,跟他也掰不了,你死了這條心吧?!?/p>

就算我結(jié)婚了。

就算我結(jié)婚了。

我在心里反復(fù)過了兩遍這句話,腦子里竟變得有些空蕩蕩的。

服務(wù)生出現(xiàn)在身后,抱歉地讓我稍微讓一讓,她要進去服務(wù)客人。

我點點頭讓開,任由她推開包廂門。

江潔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神可謂稱得上是慌亂無措。我調(diào)配好幾分黯然神傷的淺笑,定格在嘴角。

王岳趕緊打哈哈說,“哎呀,姐夫來了啊,來接江潔的吧?剛還提到你呢,江潔還說跟你怎么著也掰不了。”

江潔喝得有點暈乎,站起來朝我走來時晃了一下,我趕緊扶住了她,“沒事的,我先帶她回家了,你們玩。”

“誒好好好?!?/p>

上了車我沒跟江潔說話,默默給她系好安全帶就開車了。

江潔長這么大都是被寵著的小姐,也沒向誰道過歉服過軟,她抬眼看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只是回家以后就一直嚷著頭疼。

我給她做了醒酒湯端到床邊,她跟我說了兩句話我都沒有心思理她。

一來二去的她小姐脾氣也犯了,隨手將碗就扔在了地上。

我不看她,自顧自地蹲下去收拾。

她叫我名字,“陳青?!?/p>

我沒反應(yīng),悶頭收拾地上的碎片。

“陳青,我叫你呢?!?/p>

她赤腳下了床,一把將我拉起,我趕忙想重新把她推上床,“地上有碎片,小心別踩到了?!?/p>

我還是關(guān)心她的,她心里舒服了些,但臉色還是很冷,“我今天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是嗎?”

我手里捏著一塊碎片,捏來捏去,無所適從,低低地嗯了一聲。

江潔開口想解釋,可又無從下嘴。

畢竟她確實是遲早要結(jié)婚的,也不會跟我這樣的普通人結(jié)婚。

她想了一會才開口說,“我是會結(jié)婚的,但我也不會虧待你,我跟我結(jié)婚對象多半婚后也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到時候也不影響我們在一起。”

我聽她說完,過了會才「嗯」了一聲。

帶著的濃重鼻音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仿佛聽到了什么無比委屈卻又難以言說的事情。

江潔心中一顫,伸手捧起我的臉,觸到我通紅的雙眼時神情一軟。

“我什么都明白,你不需要我了,我會消失。”

我不知道她聽到這句話是什么樣的心情,只覺得抱著我的那只手仿佛要將我融進骨血里。


更新時間:2025-04-25 18:1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