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韓江和朱小雨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景象，有的人站在人群中，表情木訥，像是在等待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得到解答。
“這公司就不給個解決方案？這么多家庭怎么辦？”午后的陽光照射在門口高高的落地玻璃上，玻璃上面，瑞陽地產四個燙金大字，晃得韓江睜不開眼睛。
“這樓里面，沒剩下幾個人，公司就剩下一個空殼了，他們不會給什么解決方案的，真要破產清算的話，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敝煨∮赀呎f邊搖頭嘆氣，“現在想想，公司把我裁了也挺好，這種地方，真應該早點離開。”
“我靠，憑什么！這些人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容易嗎！”
“我大學是學財務管理的，這事真的很無奈。要問憑什么，他們憑的就是有限責任，憑的就是資本游戲。在他們眼里，從來就沒有在乎過這每一個人，包括你和我?！敝煨∮昵榫w也有些激動，她看到人群中，有一個人抱著自己的孩子站在那里，孩子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可小臉凍得通紅。
這時候，在人群的身后，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顫顫巍巍地向人群中走去。突然，在大家聚集的正中央，老人撲通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痛苦不堪地哀嚎著。所有人馬上向四周散開，以倒地老人為原點，每個人都和她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觀望著，站成一圈。
韓江趕快沖上前去，用手扒開圍觀的人，看到老人在地上打滾，馬上拿出手機，要打急救電話。
沒等按下撥號鍵，朱小雨伸手擋住了他的手機屏幕，搖搖頭，說了句不用。
“你說什么呢，得趕緊救人啊。”韓江覺得這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候。
朱小雨指了指蹲在老人身邊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環(huán)顧一圈，聲音洪亮地說道，“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了，剛才是誰把她撞倒的？”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在竊竊私語，有的早已經溜之大吉。不一會兒，所有人都離開了現場。
朱小雨把韓江拉到一旁，指了指剛才打電話的男人，“這個人是公司的人，那個老人就是個托，一會兒人都走了就爬起來去領演出費了。”
果然，等人群散去，中年男人將老人扶了起來，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樓內走去。
“這種主意，是哪個王八犢子想出來的？”
“這個公司里，能想出這種主意的人還真不少?！?/p>
韓江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你先去附近找個地方坐會兒，我去去就來?！?/p>
“你去干什么？”
“沒什么，做點準備?！?/p>
過了接近一個小時，韓江才回來，兩人這才進了樓里。
一樓是銷售大廳，售樓沙盤里用模型堆砌出一個繁華的社區(qū)，上面落滿了灰塵。二樓是辦公區(qū)域，桌椅凌亂，機箱和顯示器在地上堆成了幾堆，一片狼藉。
朱小雨帶著韓江來到三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韓江看到椅子上坐著一個頭頂锃亮的中年人，瞇著一雙三角眼打量著兩個人，此人便是總經理陳軍。韓江同時也注意到，在這個辦公室內，透過落地窗，門口的情況一目了然。
禿頂男人滿臉商務式笑容，伸手和韓江握了握手，“剛才樓下的人和我說過，韓警官是吧？”
“我就長話短說了，這次來，主要是想看一下你們公司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表n江想查查秦衛(wèi)東是否來這里找過王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