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君哀求道:“我不要孩子了,你可以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求你別離開我,我會做一個好丈夫的,真的!”
然而,江知許卻突然眼前一黑,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慕長君見狀,緊緊抱住江知許,心跳急速加快,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zhuǎn)動。
慕長君心急如焚,他抱起江知許,腳步踉蹌地朝著森林外狂奔而去。
江知許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
慕長君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自責,他不斷地呼喚著江知許的名字,希望她能醒來。
就在這時,江知許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沈岳身上。
江知許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沒等她開口,一股鮮血猛地從她口中噴涌而出,濺落在慕長君的身上。
慕長君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幾乎抱不住江知許。
他瞪大眼睛,看著江知許那毫無血色的臉,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別睡,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鬧矛盾了?!?/p>
慕長君拼命地奔跑著,他的速度快得像一陣風,仿佛要與時間賽跑。
終于,他跑到了森林的邊緣,一輛車正停在那里。
慕長君毫不猶豫地將江知許放在車上,然后駕車疾馳而去。
一路上,慕長君將車速開到了最大,他的心跳聲和引擎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個車。
原本需要十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五分鐘就開到了。
慕長君抱著江知許,像風一樣沖進了醫(yī)院。
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活江知許。
過了一會兒,醫(yī)生才從手術室走出來,道:“手術很成功,這是慢性毒,不過發(fā)展早,已經(jīng)清除了,但還要在觀察觀察?!?/p>
慕長君在病房看著江知許,手緊緊握住江知許的手。
慕長君眼睛腥紅地道:“許許啊,我之前在想如果我留不住你的心,留下我們的血脈也是好的,但現(xiàn)在不會管你做什么,只要你能看我一眼就好,因為我只有你了?!?/p>
正當此時,江知許微弱地咳了幾聲,聲音沙啞,呢喃道:“易君哥哥……”
慕長君聞言,心中一震,緊握住她的手,溫柔回應:“我在。”
下一秒,江錦洛第一個來到江知許的病房。
江錦洛緊張地道:“怎么樣?”
慕長君道:“沒事了。”
江錦洛道:“爹娘那邊先瞞著,他們受不住的,至于元兇一個都不能放過。”
慕長君道:“好?!?/p>
直到午后,江知許終于悠悠轉(zhuǎn)醒,目光落在慕長君緊握自己的手上,見他沉睡的臉龐略顯疲憊,就沒有打擾他。
慕長君醒來,見江知許已醒,笑道:“醒了,餓了沒?”
見江知許沉默,他玩笑地道:“怎么?傻了?”
江知許聞言,反駁:“你才傻了!”
慕長君隨即起身,端來早已備好的清粥,溫聲道:“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p>
江知許微微頷首,隨后忍著痛,在慕長君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慕長君細心地舀起一勺輕送至江知許唇邊,同時沉聲道:“此番事故,您心中定已有所察覺,那些幕后黑手,是時候該得到應有的懲處了。”
江知許目光一凜,堅定地點了點頭:“好?!?/p>
與此同時,君瀾院內(nèi),蘇婉煙正焦急不安地踱步,神色緊張。
恰在此時,秋華匆匆歸來,蘇婉煙急忙迎上前去,急切詢問:“情況如何?可有打探到什么重要消息?”
秋華面色凝重,低聲道:“姨娘,夫人已歸來,但夫人受傷了,恐怕會長會殺人。”
蘇婉煙聞言,心中盤算。
片刻,蘇婉煙隨即下令:“速去尋江二少,務必趕在慕會長的人之前,將那些威脅徹底鏟除?!?/p>
秋華領命而去,留下蘇婉煙獨自在屋內(nèi)。
蘇婉煙因恐懼而不由自主地顫抖,心中暗自祈禱崔浩能早點殺掉他們。
另一邊,崔浩收到消息,一旁的副官問:“二少爺,我們要殺人滅口嗎?”
崔浩嘆了一口氣,道:“晚了,慕長君可能已經(jīng)找到他們了,而且父親那邊也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要舍棋保帥了?!?/p>
副官道:“是?!?/p>
慕長君命手下開啟地下室的門,大步踏入,腳下毫不留情地踩住了二當家的手指。
他語氣冰冷,眼神中滿是寒意:“膽敢傷害我的妻子,你好大的膽子!”
二當家痛呼連連,求饒之聲不絕于耳:“慕會長,冤枉?。∈墙倥c蘇姨太指使我們的,就是讓我們抓住并毀了她?!?/p>
慕長君聞言,眼神更加冷冽,轉(zhuǎn)身對慕竹吩咐道:“我要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肉是如何被割下來的,至于他們的土匪窩,與江少帥一起一鍋端。”
慕竹應聲:“是?!?/p>
慕長君則轉(zhuǎn)身疾步前往君瀾院。
秋華面帶喜色地向蘇婉煙稟報:“會長正朝這邊趕來?!?/p>
慕長君手中茶杯應聲落地,心中驚慌不已:慕長君他……他難道已經(jīng)知道了?
門扉被重重推開,慕長君大步而入。
蘇婉煙強作鎮(zhèn)定,迎上前去,笑容勉強:“會長怎會突然來了?”
慕長君未答,只是揮手示意幾個婆子上前將蘇婉煙控制住。
蘇婉煙大驚失色,掙扎間問道:“會長,你這是何意?”
沈岳怒不可遏,厲聲道:“蘇婉煙,我曾多次警告你不要傷害我的妻子,你卻置若罔聞!既然你如此不珍惜這個孩子,那我便替你做個了斷!”
蘇婉煙淚流滿面,哭喊著求饒:“會長,這是你義兄的骨肉啊,你不能如此狠心?!?/p>
慕長君冷笑一聲:“蘇婉煙,你當真以為我在乎他,無論是義兄還是親兄,只要敢傷我妻子分毫,我必讓他付出代價!至于你,還是祈禱我能留你一條生路吧。”
蘇婉煙絕望大笑,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涼:“慕長君,你口口聲聲說的妻子可有愛過你半分,你我二人,不過是這世間愛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慕長君不再多言,只是示意婆子執(zhí)行命令。
一碗苦澀的藥汁被強行灌入蘇婉煙口中,她掙扎的動作漸漸停止。
這時,慕長君掐著她的脖子,威脅道:“如果有下一次,可就不是死一個孩子那么簡單?!?/p>
說完,慕長君就將蘇婉煙丟到地上,就走了。
蘇婉煙癱軟在地,捂著肚子。
秋華連忙進來,看到蘇婉煙見紅了,連忙大喊:“來人,快去請大夫。”
病房內(nèi),冬夏低聲對江知許說了一句話。
江知許將藥碗放在端盤上,嘆氣道:“有些人自作孽不可活,恐怕她還會興風作浪?!?/p>
江知許問道:“冬夏,我從去西洋到現(xiàn)在,回來淮江城的機會屈指可數(shù),蘇婉煙她到底是誰?!?/p>
冬夏道:“蘇姨娘是黑虎幫的前幫主的七姨太,而會長是前幫主的義弟,前幫主死后,蘇姨娘就以她懷著前幫主唯一的孩子要求會長給她一個身份,她本來還想要夫人這位子,可會長不同意,于是蘇姨娘退而求其次,才當了會長的二姨太?!?/p>
江知許聽后,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