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是幾朵花嗎?那分明是劉昀的命!周嫵言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表情無語得不行。
況且現(xiàn)在還和周嫵言掛鉤。她突然很后悔自己當年咒術(shù)學得太好,修煉時太聽話了,怎么就那么沖動呢?
一定是原身的嫁妝太多,她太喜歡!
“這兒是埋了幾百斤金子嗎?命都快沒了還不搬?”
還沒問出個所以然,居然有人來報,周嫵言的父親回京了。
“我父親?你確定?”周嫵言看著那小廝,眼睛渾圓。
劉昀顯然也是沒想到,順勢問了句:“何時回的,怎么不來王府坐坐?”
對啊,他最疼女兒了,一定會來——興師問罪的。周嫵言看著劉昀這副一折就斷的樣子,默默為他擔心。
小廝半跪在地,面露難色:“已經(jīng)在王府門口了?!?/p>
哈哈,還真是趕早不如趕巧。
“我言兒呢?言兒!”還未等二人出去迎接,周墨昇已經(jīng)兀自進府了。
這大將軍就是不拘小節(jié)啊。
周嫵言手里還拿著花就跑出去了,一頭撞進自己壯得像牛一般的父親懷里。
“父親!”她叫得和親生的似的,又努力裝出原身的樣子,“多年未見,女兒好想您。”
好不容易有個疼她的爹,周嫵言也分外珍惜這段緣分。
“言兒,近日的事我都聽說了,是父親不好,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敝苣珪N布滿繭的手摸了摸周嫵言的腦袋,“小丫頭是真長大了,比幼時漂亮多了?!?/p>
“咳咳,周將軍不如先進去坐,一直在院中站著,不免有人要說我王府禮數(shù)不周?!眲㈥揽床坏眠@種溫情畫面,出言提醒。
周墨昇一看見他,臉色就變了,勉強道:“那行?!?/p>
周嫵言看著火藥味十足的兩人,生怕周墨昇對劉昀做點什么,撫了撫她爹的后背,又按住他腰側(cè)佩劍:“父親您先消消氣,您聽我們給您解釋。”
說完,還對周墨昇露出個笑。
“你繼母怎么能把你許配給這種病懨懨的男人,連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周墨昇在軍營里待慣了,嗓門大了些,“要不是我聽錯她的話,把安東王當做平南王,也不會......”
這說法,必然是李艷欺負他記性差才找的理由。
劉昀表情更差了,但沒有反駁,只是看著周嫵言。
“父親,人家還在這兒呢,您也輕點說?!敝軏逞灾荒芟阮欀鴮④?。
也就周墨昇敢這么說這個安東王,還能安然無恙了,換個人大概早就被拖下去,連尸體都見不著。
“其實王爺人挺好的......”
說完,周嫵言就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把事情盡數(shù)道出。
包括李艷和周川漸,包括嫁妝,包括騙他,但不包括劉昀的病和院子里的陣。
“總之就是,我現(xiàn)在和這個安東王感情蠻好的,父親還是想著怎么把李艷弄走比較好。”
畢竟她那個繼母,慣是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人贓并獲,還能怎么抵賴?”周墨昇一時不解,只與女兒對視。
“您是沒見過母親那樣子,讓人害怕得很呢!”周嫵言裝作驚恐的樣子,簡直把原身那只小白兔演活了。
劉昀怕被發(fā)現(xiàn)端倪,以手擋住臉,嘴角微彎。
“那男人呢?你帶我去見見,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遠親!”周墨昇拍了拍女兒的肩。
周嫵言點了點頭,站起來就要往柴房走。
打開門口兩道鎖,周嫵言探頭進去,卻發(fā)現(xiàn)房中那男人居然已經(jīng)一命嗚呼。
“不是讓你們好生看著,誰都別放進去嗎?”劉昀先按捺不住,詢問門口的看守。
“我們的確是,沒見過有人進入。”
他們說的話不假,周嫵言走了一圈,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這事太蹊蹺了。天下哪有邪術(shù)能殺人于無形......她細細思索,好像還真有,不就是陣術(shù)嗎?
“不對!那新生的桃花......”她跑向桃樹方向,又觀察院中各種草木。
陣勢變了!陣眼變成了柴房!
就說劉昀房內(nèi)都沒那么陰冷了,她這些時日只顧著改陣,卻沒發(fā)現(xiàn)陣本身也在變化。
這下,李艷與劉昀的事是真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了。
“接下來怎么辦?人證沒了。”劉昀看著周嫵言。
“我倒是有法子,不過......”周嫵言瞧了一眼匆匆跟出來的周墨昇,裝出一個溫和的笑,換了句話說,“王爺是在擔心我?”
不能在周墨昇面前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