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公司壓榨十年，解約當天收到一紙“AI換臉”授權(quán)書。＞“你的臉很值錢，簽了它，
解約費打五折?！保井斖恚覍χ瓢杀O(jiān)控瘋狂練習(xí)最魅惑的表情。＞三個月后，
公司捧出的虛擬偶像“蘇晚”火爆全網(wǎng)。＞記者會上，AI突然失控：“檢測到非法數(shù)據(jù)源，
正在溯源...”＞大屏幕亮起我在酒吧的監(jiān)控畫面。＞老板臉色煞白：“快斷電！
那是真正的蘇晚！”＞AI蘇晚轉(zhuǎn)向鏡頭，露出我練習(xí)過的完美微笑：＞“老板，
用真人訓(xùn)練AI，判幾年？”---冰冷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玻璃珠，
噼里啪啦砸在“星輝娛樂”那锃亮得能照出人影的玻璃幕墻上，
也砸在蘇晚裸露的脖頸和手背上。初秋的寒意混著濕氣，蛇一樣鉆進她單薄的風(fēng)衣里。
她下意識地把懷里那個印著公司十周年慶典Logo的廉價紙袋抱得更緊了些，
里面裝著一只同樣廉價的馬克杯，杯身上印著幾個公司當紅藝人的公式化笑臉。
那是她今天走進這棟摩天大樓時，
前臺小妹用一種近乎施舍的冷淡態(tài)度遞過來的——她為公司賣命十年的全部紀念品。
指尖冰涼，蘇晚仰起頭。摩天大樓的頂端幾乎隱沒在灰蒙蒙的雨云里，
刺目的燈光從無數(shù)扇窗戶里流淌出來，顯得遙遠而傲慢。
十年前那個懷揣夢想、第一次站在這樓下的女孩，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的謝幕，
竟是如此狼狽與廉價。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流下，劃過蒼白的臉頰，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她深吸一口氣，裹緊濕了大半的風(fēng)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旋轉(zhuǎn)玻璃門。
溫暖干燥、混雜著昂貴香氛和咖啡氣息的空氣瞬間包裹了她，
與門外的凄風(fēng)冷雨形成諷刺的對比。大堂里人來人往，
妝容精致的藝人、步履匆匆的經(jīng)紀人、夾著公文包的商務(wù)人士……沒人注意到她?；蛘哒f，
沒人愿意為一個過氣的、即將被掃地出門的藝人駐足。前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便迅速移開，投向門口剛進來的一個穿著當季高定、被助理和保鏢簇擁著的年輕流量。
蘇晚垂下眼，指甲無意識地掐進紙袋的邊緣，留下幾道深深的折痕。
她熟門熟路地走向電梯間，按下通往十七層藝人管理部的按鈕。
電梯鏡面映出她此刻的模樣：臉色蒼白，眼下是濃重的青黑，
眼神里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和一絲空洞。十年光陰，在她臉上刻下了痕跡，
也磨平了曾經(jīng)的光芒。電梯無聲地上升，數(shù)字不斷跳動，每一下都像敲打在她緊繃的神經(jīng)上。
十七層到了。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吸音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藝人管理部總監(jiān)陳莉的辦公室門虛掩著。蘇晚輕輕敲了敲門?！斑M。
”一個略顯尖利的女聲傳來。蘇晚推門進去。陳莉，四十出頭，保養(yǎng)得宜，
一身剪裁利落的職業(yè)套裝，正對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她抬眼掃了蘇晚一下，
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像打量一件過季的舊家具?！白！彼瘜γ娴囊巫犹Я颂掳停?/p>
視線很快又回到了屏幕上。蘇晚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諝饫镏挥嘘惱蚯脫翩I盤的嗒嗒聲，每一下都敲在蘇晚的心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晚感覺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烤。終于，陳莉停下手指，
身體向后靠在寬大的真皮椅背上，拿起桌上一份薄薄的文件，隨意地推了過來。
紙張滑過光滑的桌面，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疤K晚，你的合同今天到期了。
”陳莉的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天氣，“公司這邊呢，
綜合評估了你近年來的商業(yè)價值和市場反饋，認為續(xù)約……不太符合雙方的長遠發(fā)展利益。
”預(yù)料之中的話，但當它真正從對方口中說出來，蘇晚的心臟還是猛地一縮，
一股尖銳的涼意瞬間竄遍四肢百骸。她強迫自己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只是放在膝蓋上的手攥得更緊了。陳莉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似乎在捕捉她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然后嘴角勾起一個公式化的弧度：“所以，
這是解約通知書。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了吧?！彼噶酥肝募路娇瞻滋帯?/p>
蘇晚拿起那份輕飄飄卻重若千鈞的文件。視線掃過那些冰冷的條款，
最終定格在解約賠償金的數(shù)字上——一個低得近乎侮辱的數(shù)字。十年，她為公司拼死拼活，
演了無數(shù)配角，唱了無數(shù)墊場歌，跑通告累到在后臺打點滴，
最后換來的是這樣一筆微不足道的遣散費？一股帶著腥甜的鐵銹味涌上喉嚨?！瓣惪偙O(jiān)，
”蘇晚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讓它聽起來平穩(wěn)，
“這個賠償金……是不是太低了？
按照我之前的合同約定……”陳莉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嗤笑：“蘇晚，
你清醒一點。市場就是這樣殘酷。你現(xiàn)在的熱度、話題度，能給公司帶來什么？
我們愿意支付這筆費用，已經(jīng)是念在你過去為公司服務(wù)的情分上?！彼D了頓，
身體微微前傾，眼神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別太貪心。簽了它，大家好聚好散，
你還能拿著這筆錢，好好規(guī)劃一下以后的日子?！薄耙?guī)劃？”蘇晚幾乎要冷笑出聲。這點錢，
夠規(guī)劃什么？規(guī)劃如何在下個月的房租到期前找到新工作嗎？
她看著陳莉那張涂著精致口紅的嘴一張一合，
感覺一股冰冷的怒火在胸腔里緩慢地燃燒、凝結(jié)。陳莉似乎覺得火候還不夠，或者說，
她手里還有另一張牌。她慢條斯理地從抽屜里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次是打印好的，
帶著油墨的光澤。她將這份新文件輕輕壓在解約通知書上，推到蘇晚面前，
臉上露出一種奇異的、混合著算計和誘惑的笑容?！安贿^呢，公司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陳莉的指尖點著新文件的標題，“蘇晚，你的這張臉……嘖，雖然年紀上去了點，
但底子還是在的，辨識度也不錯?，F(xiàn)在AI技術(shù)這么火，公司呢，
正好有個‘數(shù)字虛擬偶像’的項目在啟動。這份授權(quán)書，簽了它，
允許公司使用你的肖像——當然，
主要是面部特征數(shù)據(jù)——用于訓(xùn)練和運營這個項目的核心AI形象。
作為回報……”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蘇晚驟然變化的臉色，
才慢悠悠地補充道：“作為回報，剛才那份解約通知書上的賠償金，可以給你打個五折結(jié)算。
怎么樣？很劃算吧？簽個字，錢就多了一倍。反正這張臉，你以后也用不太上了，
廢物利用嘛，還能多拿點錢。”“廢物利用”四個字，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蘇晚的耳膜，
刺進她的心臟。她的臉？她為之奮斗十年、承載著所有夢想和榮辱的臉，在對方眼里，
就只是一堆可以“廢物利用”、用來討價還價的“數(shù)據(jù)”？蘇晚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陳莉。
那一瞬間，她眼中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將眼前這個冷漠精明的女人連同這間冰冷的辦公室一起燒成灰燼。
她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陳莉被她眼中的狠戾驚得微微一怔，但隨即又恢復(fù)了那種掌控一切的傲慢。
她料定蘇晚沒有選擇。一個過氣的、毫無背景的小藝人，能翻起什么浪？“考慮清楚，
”陳莉的語氣帶著威脅，“不簽這個授權(quán)書，解約金就只有那么多。簽了，你還能多拿點。
給你十分鐘，自己選?！彼f完，不再看蘇晚，重新將注意力投向電腦屏幕，
仿佛眼前的人已經(jīng)不存在。
辦公室里只剩下鍵盤的敲擊聲和蘇晚壓抑到極致的、沉重的呼吸聲。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
嘩嘩地沖刷著玻璃幕墻。蘇晚的目光掠過那份刺眼的“AI換臉授權(quán)書”，
再落到那份低得可憐的“解約通知書”上。十年光陰，換來的就是這兩張輕飄飄的紙？
一個宣告她徹底出局，一個要將她最后一點存在的價值都榨干、物化？廢物利用？呵。
一股冰冷的、決絕的狠意，像從深淵里爬出的藤蔓，瞬間纏繞住她因憤怒而滾燙的心臟，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那熾烈的怒火奇跡般地被凍結(jié)、壓縮，沉淀成一種近乎冷酷的清醒。
她拿起筆。筆尖懸在授權(quán)書簽名處上方，微微顫抖。不是為了猶豫，
而是因為那即將噴薄而出的恨意。陳莉的余光瞥見她的動作，
嘴角滿意地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蘇晚深吸一口氣，那口氣息冰冷刺骨。然后，
筆尖落下。她的名字，蘇晚，兩個漢字，一筆一劃，力透紙背，
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沉重和銳利，烙印在授權(quán)書的簽名欄里。簽完，她將筆往桌上一丟，
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拿起那份授權(quán)書，目光掃過陳莉那張寫滿算計的臉。“希望你們的AI，
”蘇晚的聲音異常平靜，平靜得可怕，“能學(xué)到點真正值錢的東西?！闭f完，
她不再看陳莉任何反應(yīng)，抓起那份簽好的授權(quán)書和解約通知書，
連同那個裝著廉價馬克杯的紙袋，轉(zhuǎn)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但那挺直的、如同繃緊弓弦的背影，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陳莉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臉上的笑容才徹底綻開，帶著一絲輕蔑和得意，
對著電話低聲吩咐：“授權(quán)書拿到了，立刻啟動‘復(fù)刻者’項目，
面部數(shù)據(jù)源鎖定蘇晚的全部影像資料庫，最高權(quán)限調(diào)用……對，立刻建模訓(xùn)練！
”---城市的霓虹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暈染開一片片模糊的光斑，像打翻了的廉價顏料盤。
蘇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棟象征著十年青春與屈辱的大樓的。雨水冰冷，
她卻感覺不到冷，只覺得一股邪火在胸腔里左沖右突，燒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灼痛。
“廢物利用”……“你的臉以后也用不太上了”……陳莉那尖利刻薄的話語，
如同淬毒的倒刺，一遍遍在她腦子里回旋，刮擦著她的神經(jīng)。她需要一個出口。
一個能讓她暫時忘記這徹骨寒冷和巨大羞辱的地方。腳步虛浮，像踩在棉花上，
等她稍微回過神，人已經(jīng)站在了一家酒吧門口。門楣上方，
閃爍著幾個幽藍色的LED大字——“迷迭香”。喧囂的音樂和人聲隱隱從里面透出來。
蘇晚推開門，一股混雜著酒精、香水、煙草和汗味的熱浪撲面而來，瞬間將她包裹。
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敲打著耳膜，舞池里人影幢幢，瘋狂扭動。這里的光線昏暗迷離，
只有吧臺和舞池中央閃爍著變幻的彩色射燈，將人們的臉切割成模糊而曖昧的碎片。很好。
沒人會注意到她這張即將被“廢物利用”的、過氣的臉。她徑直走向吧臺，
找了個角落的高腳凳坐下?！巴考桑兊?，不加冰。”她的聲音有點啞，
帶著一種連自己都陌生的干澀。酒保很快將一杯琥珀色的液體推到她面前。蘇晚端起杯子，
仰頭，辛辣的液體如同燃燒的火焰，猛地灌入喉嚨，一路灼燒下去，嗆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眼淚瞬間涌出。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吧臺上方懸掛著的幾塊用于安保的方形監(jiān)控屏幕，
在她朦朧的淚眼中折射出幽暗的、閃爍不定的光。監(jiān)控……蘇晚的咳嗽漸漸平息，
她抹去眼角的淚，目光卻死死地釘在了其中一塊正對著她這個角落的監(jiān)控屏幕上。
屏幕里映出她此刻狼狽的倒影：頭發(fā)被雨水打濕，幾縷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眶泛紅，
眼神空洞又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瘋狂。廢物？數(shù)據(jù)？一個念頭，如同黑暗中驟然劃亮的火柴，
帶著毀滅性的灼熱，猛地竄進她混亂的大腦！你們不是要我的臉嗎？不是要我的表情數(shù)據(jù)嗎？
好啊。我給你們！給你們最“完美”的數(shù)據(jù)！她猛地坐直身體，
將剩下的半杯威士忌再次灌了下去。酒精像滾燙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流，
燒掉了最后一絲理智的束縛。她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那塊映著自己影像的監(jiān)控屏幕，
仿佛那不是冰冷的機器，而是星輝娛樂那個即將誕生的、貪婪地吮吸著她血肉的AI怪物！
屏幕里的自己，眼神渙散，嘴角下垂，寫滿了絕望和失敗。不夠！這遠遠不夠！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想要的是“價值”，是能賣錢的“魅力”！蘇晚咧開嘴，
對著屏幕里的自己，嘗試著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扭曲、僵硬，比哭還難看，
充滿了自嘲和怨毒。像一個被逼到絕境的瘋子。不行！太假！太難看！她深吸一口氣，
閉上眼，試圖回憶。回憶十年前第一次試鏡，
被導(dǎo)演夸贊眼神干凈有靈氣時的羞澀微笑；回憶第一次拿到小配角，
對未來無限憧憬的明媚笑容；回憶……回憶那些她曾經(jīng)對著鏡子、對著鏡頭練習(xí)過千百次的，
或甜美、或性感、或冷艷、或無辜的表情……那些曾經(jīng)是她賴以生存的武器，如今，
卻成了刺向她自己心臟的匕首！再睜開眼時，蘇晚的眼神變了。那里面瘋狂依舊，
卻多了一種近乎冷酷的專注。她死死盯著屏幕里的自己，
如同一個最苛刻的導(dǎo)演在審視演員的表演。她微微側(cè)過臉，調(diào)整角度，
讓屏幕捕捉到她認為最流暢的側(cè)顏線條。然后，嘴角一點點向上勾起，
眼角眉梢配合著微微彎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她調(diào)動著面部每一塊肌肉，
試圖復(fù)刻記憶中那個被無數(shù)人稱贊過的“初戀感”笑容。屏幕里的影像，
努力展現(xiàn)著甜美與純真。但仔細看，那笑容的深處，眼神卻空洞得可怕，
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無盡的冰冷和……恨意。甜美與冰冷，
純真與怨毒，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zhì)詭異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美感。
不夠甜？蘇晚皺了下眉，再次嘗試，笑容的弧度更大，眼睛彎成月牙，露出潔白的牙齒。
這一次，她甚至輕輕歪了歪頭，模仿著少女的嬌憨。屏幕里的影像完美地執(zhí)行著她的指令。
可那笑容，像一張精心描繪的面具，覆蓋在冰雕之上。面具是甜的，冰雕是死的。
“呵……”一聲極輕的、帶著濃重鼻音的嗤笑從她喉嚨里逸出。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冰涼的液體暫時壓下了喉嚨里翻涌的灼燒感。再抬頭時，她的眼神徹底變了。
所有的純真和甜美瞬間褪去，如同潮水退去露出嶙峋的礁石。她的目光變得迷離而深邃，
仿佛蒙上了一層水汽。紅唇微微張開，舌尖若有似無地舔過下唇，留下一點濕潤的光澤。
她的眼神不再是直視鏡頭，而是帶著一種慵懶的、仿佛不經(jīng)意的誘惑，斜斜地瞟向屏幕一角，
再緩緩收回。頸項拉出天鵝般優(yōu)美而脆弱的線條，鎖骨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xiàn)。
這是一個經(jīng)典的、帶著致命吸引力的魅惑表情，是無數(shù)雜志封面和電影鏡頭追逐的焦點。
這一次，屏幕里的影像似乎……活了？
的空洞被一種更為復(fù)雜的東西取代——是恨意燃燒到極致后淬煉出的、帶著劇毒的妖異魅惑。
像盛放在白骨之上的罌粟，明知危險，卻散發(fā)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蘇晚看著屏幕里那個既熟悉又陌生、妖冶如同鬼魅的自己，嘴角緩緩向上，
扯開一個更大、更艷麗、也更冰冷的笑容。對。就是這樣。陳莉，
星輝……你們不是想要數(shù)據(jù)嗎？不是想要能賣錢的“魅力”嗎？我給你們！
給你們最極致、最扭曲、最……刻骨銘心的數(shù)據(jù)！讓你們訓(xùn)練的AI，好好感受一下，
什么叫刻進骨子里的恨意！她對著那冰冷的監(jiān)控鏡頭，一遍又一遍地練習(xí)。
從最明媚的陽光笑容，到最陰郁的絕望眼神；從最清純的懵懂無辜，到最冶艷的致命誘惑。
每一個表情都傾注了她所有的恨意，每一個眼神都像是淬了毒的刀鋒。
她要把自己靈魂深處最黑暗、最瘋狂、最不甘的碎片，通過這一個個表情，
強行烙印進那個即將誕生的AI程序里！燈光迷亂，音樂轟鳴。吧臺角落里的女人，
如同一個著了魔的舞者，在無人注視的舞臺上，對著冰冷的機器，
上演著一場無聲而癲狂的獨角戲。汗水混合著未干的雨水，從她光潔的額頭滑落，
浸濕了鬢角。她的臉頰因為酒精和過度的情緒宣泄而泛起病態(tài)的紅暈，眼神卻亮得驚人，
燃燒著一種近乎獻祭般的瘋狂火焰。直到酒保帶著一絲詫異和不易察覺的警惕，
第三次提醒她：“小姐，您需要再點些什么嗎？”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人是不是瘋了？
蘇晚的動作猛地頓住。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酒保，
臉上那練習(xí)了千百遍的魅惑笑容還未來得及完全收起，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的死寂。
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在她臉上交織，形成一種詭異而駭人的效果。
酒保被她看得下意識后退了半步。蘇晚扯了扯嘴角，終于將那個僵硬的笑容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