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賈長全把妻子放在了齊遠志面前,開口說道,“你讓他去東,他就要去東?!?/p>
“不對,他只是我的一個下屬而已。”齊遠志拿起了棋子,把棋子丟到了棋罐里面。
隨后,他就岔開了話題,問道,“你成立拆遷公司的事情,一定要在區(qū)拆遷工作會議召開之前就搞定,等會議結(jié)束了,鎮(zhèn)上就會召開動員大會,成立工作小組,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可以介入了?!?/p>
“你要記住,公司的資質(zhì),人員,還有相應(yīng)的設(shè)備和工具一定要全?!?/p>
賈長全聽言,不禁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罷,他這才說道,“齊書記,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shù)?,這十方鎮(zhèn)現(xiàn)在終于是你齊書記的了!”
“你怎么也說這樣的話呢,你可要弄明白了,這十方鎮(zhèn)可不是我的,而是十方鎮(zhèn)的老百姓的,我們是在為民辦事?!饼R遠志板著臉,很是嚴肅的說道。
“好了,好了,這話算我說錯了?!辟Z長全道,“我也沒什么要求,就是在齊書記手下混口湯喝?!?/p>
“有我的飯吃,我怎么會讓你喝湯呢?!饼R遠志淡淡的看了一眼賈長全,開口說道。
賈長全哈哈一笑,開口說道,“喝湯也行,不過,兄弟你的意思我也清楚?!?/p>
隨后,他就站起了身來,對齊遠志說道,“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等賈長全走了之后,齊遠志就把目光停在了棋罐上,他從里面拿出了一枚棋子,在手掌中把玩著。
過了一會兒,他這才把棋子放了回去,然后撥通了萬濤的電話,“萬濤,你上來吧?!?/p>
不大一會兒功夫,萬濤就走進了辦公室。
齊遠志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問道,“你剛剛來想要跟我說什么,說吧?!?/p>
萬濤微微躬身,神色中帶著一絲的擔憂,開口說道,“梁志軒,李東和趙中偉他們這些人,以前可都是唐延舟的人啊,您確定要去赴宴嗎?”
“是又如何?”齊遠志不緊不慢的說道,“趙中偉說他們晚上要請我吃個便飯,我說這兩天我有事脫不開身,可他還是堅持要請我吃飯,我也推脫不掉,就答應(yīng)了?!?/p>
“不管怎么說,我現(xiàn)在還是鎮(zhèn)長,副鎮(zhèn)長請我吃飯,我若是不去,這也不太合適?!?/p>
齊遠志知道萬濤的腦子里面在轉(zhuǎn)悠著什么,萬濤是他的人,自然知道他同唐延舟兩個人是面和心不合。
所以,萬濤這才來提醒他,也是讓他能保持清醒,疏遠這些人。
“他們這些人啊,哪里是請您吃飯,分明就是在為他們的前途鋪路呢。”萬濤道,“齊書記,之前你是鎮(zhèn)長,趙中偉是副鎮(zhèn)長,他本來就應(yīng)該為您馬首是瞻,可他卻站隊唐延舟,跟李東和梁志軒他們攪合在了一起?!?/p>
“李東和梁志軒這兩個人可不怎么樣,在這之前,他們什么時候聽過您的話啊,現(xiàn)在,唐延舟走了,他們這才想起了您了?如他們這樣大人,您也不用理會?!?/p>
齊遠志等萬濤說完了話,這才問道,“你說完了嗎?”
“說完了,齊書記,我說這些話也沒別的意思,你懂的?!比f濤道。
“你是不想讓我去?”齊遠志道。
萬濤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是,就是不應(yīng)該去?!?/p>
“若是這樣的話,這頓飯我還非吃不可了?!饼R遠志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言罷,他就站起了身來,往外走去。
萬濤一臉的懵逼,他是真的猜不明白齊遠志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哪句話說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齊遠志突然回過了頭來,對萬濤說道,“萬濤, 我跟你說,很多時候,做事是不能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現(xiàn)在,我跟你說這些,你還不明白,等以后,你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還需要多鍛煉鍛煉啊。 ”
聽了齊遠志的話,萬濤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齊遠志對他說了這番話,就還是拿他沒當外人。
這一天上午,梁志軒去了唐延舟辦公室?guī)状?,唐延舟馬上就要調(diào)走了,辦公室里面的一些東西是要收拾一下的。
梁志軒來,也是想要幫忙唐延舟收拾整理東西。
可唐延舟并沒有整理東西,而是在接待一些客人。
對唐延舟的私事,梁志軒從來都不關(guān)心,也不會多問,他就只是詢問唐延舟要不要他幫忙整理東西。
而唐延舟回答的也很簡單,“暫時不用了?!?/p>
在這之前,梁志軒的工作都是唐延舟安排的,而這一天一上午都沒什么事情,這讓梁志軒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就跟丟了什么一般。
之前,梁志軒整天都忙忙碌碌的,不是在寫材料,就是整理材料,要不然就跟唐延舟去村里和鎮(zhèn)里的企業(yè)走訪,雖然忙碌,但也過的很充實,工作到深夜的時候,經(jīng)常都會有。
他之前有時候也會抱怨,抱怨工作太多,不得清閑。
現(xiàn)在,他突然閑了下來,忽然就覺得不適應(yīng)了。
就在這個時候,梁志軒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一聲提示音來,他看了看手機,見是呂冬雪的信息。
“你在做什么呢?”
梁志軒拿起了手機,回道,“我在罵自己賤呢!”
“你怎么就賤了呢?”
“領(lǐng)導(dǎo)就要調(diào)走了,我這不閑了一上午嗎,突然,我就覺得閑著也不是什么好事了,你說我這不是賤是什么?”梁志軒無奈的笑笑,回了一條信息。
呂冬雪是他大學的一個小學妹,他入學的時候,梁志軒已經(jīng)大四了, 他們兩個人在大學的時候,也沒什么交集。
呂冬雪畢業(yè)后,也考到了這個區(qū)做公務(wù)員。
他們兩個人在培訓的時候,這才慢慢的熟悉了起來。
閑著沒事,兩個人總會聊幾句,跟呂冬雪閑聊,梁志軒從來都不會遮遮掩掩,也沒什么忌諱。
還真別說,這讓梁志軒本人也覺得有些奇怪,在單位里,他說話從來都是留幾分的,做事也很小心謹慎。
可在呂冬雪那里,他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沒任何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