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翻身要爬起來逃跑,腳踝猛地被大手抓住,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扯了回去。
容潯州眼中翻涌著偏執(zhí)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將人拽了回來,扯住項楠套頭的薄襯衫的衣擺,向上一拽。
唰的一下,單薄的襯衫就在他手里。
項楠臉色煞白,嚇得連呼救都忘了,根本不敢回頭看變態(tài)男,抓住地毯,曲膝想要起身往門口跑。
襯衫被扔到地毯上,容潯州又握住項楠腳踝,將人扯回身下,猛地壓住青年瘦削的后腰,低頭向側(cè)腰看去。
隨即臉色更冷。
“變態(tài)!放開我!”項楠聲音發(fā)抖,撐著手想爬起來,腰被按住,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趙云渡和周巖那幫混蛋,最多言語羞辱他,冷嘲熱諷,從來沒有哪個敢這么大膽,直接強上。
“我不是賣的!再不放開,我要報警了!!死變態(tài)!放開我!”
項楠奮力掙扎,恨自己現(xiàn)在這么虛弱渺小。
如果能變成貓!他有機會逃跑。
容潯州冷笑一聲,眼神晦暗詭異,“那你報警?。∽尵靵聿椴槟愕牡准殻。 ?/p>
突然,男人伸手勾住項楠的褲腰,往下一拉。
氣氛短暫的,只有兩秒的凝滯。
“啊……!”項楠懵了,也瘋了。
他瘋狂扭動身體,雙手又猛地把褲子拉了上來,兩只腳沒有章法上狂蹬亂踢。
“死變態(tài)!死變態(tài)!”
“救命!救命!”
短短不到兩秒,足夠看清楚看清項楠露出來的一截臀部。
容潯州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身上散發(fā)的氣壓更加逼人。
不是楠楠,他熟悉楠楠身上每一寸皮膚,楠楠的側(cè)腰和臀部都有一顆黑色小痣。
這個人沒有。
果然是別有用心!!
這張臉,長得和楠楠一模一樣,甚至頭發(fā)都染了一模一樣的煙灰白,除了瘦一點,跟他的楠楠真的太像了。
但他不是楠楠。
他的楠楠,三年前就死了。
三年前被莊恒毅哥哥設(shè)計,正好趕上他信息素紊亂,無法全身而退,讓對方鉆了空子。
項楠本可以丟下他,自己逃走的。
關(guān)鍵時刻,項楠不顧一切替他擋了一槍,當場死亡。
他親自看著項楠下葬。
他的楠楠已經(jīng)死了三年,他怎么還在幻想還能遇到楠楠。
能遇到的,不過是對方精心為他設(shè)計的。
項楠趁容潯州愣神的瞬間,手腳并用,爬到墻角,抱著膝蓋縮成一團,驚恐的看著想要對他不軌的陌生男人。
青年光著上身,瑟瑟發(fā)抖,身上黑色褲子半濕狀態(tài)還沾著少許雨水污漬。
這些污漬是在酒店門口摔倒,跌在潮濕路面沾上的。
漂亮水潤的琥珀色眸子噙滿淚水,眼眶泛紅,戒備的盯著他,像只受到驚嚇的小貓。
容潯州緊抿著唇,站起身,居高臨下,冷盯著墻角瑟瑟發(fā)抖的青年。
連受驚害怕的模樣,也跟他的楠楠學的很像。
看來對方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以為找個跟楠楠一模一樣的替身,他就會把留下?
他喜歡的是楠楠,其他人就算再像,也不是楠楠。
他不需要替身。
“誰派你來的?”容潯州壓抑著怒氣問。
項楠被對方的怒聲嚇的一抖,帶著哭腔說,“沒有人派我來,我不認識你!”
“呵?!比轁≈輾饧狈葱Α?/p>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誰派來的,真是賊心不死。
“滾!”容潯州下了逐客令,語氣冰冷駭人。
項楠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盯著男人,依舊沒敢動。
琥珀色的眸子噙滿淚水,連楚楚可憐的哭,跟他的楠楠一樣。
容潯州厭惡的移開視線,閉了閉眼,大聲呵斥,“滾??!”
這次項楠確定自己沒聽錯,眨了下眼睛,眼淚滾落地毯。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住襯衫,起身朝門口跑去。
變態(tài)男站著沒動,項楠毫不猶豫擰開門把手,沖了出去。
關(guān)上門的瞬間,容潯州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送他回去。”
項楠沿著走廊,邊跑邊套襯衫,左側(cè)大腿很疼,他也顧不上疼,忍著疼向樓梯口跑去。,
走道很長,項楠跑到樓梯口,累的氣喘吁吁,一秒不敢耽擱,扶著樓梯驚魂不已跑到客廳。
王管家看著青年哭著跑了下來,往樓梯瞄一眼。
先生沒追出來,這是同意放人。
王管家盯著項楠的臉,眼神復(fù)雜。
太像了,跟項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瘦一點。
以為先生找了個替身回來,現(xiàn)在又把人放了。
嗯,先生一直都不需要替身。
王管家嘆了口氣,默默伸手把大門打開。
項楠瞥了對方一眼,沒時間猶豫,跑了出來。
莊園燈火朦朧,細雨卷細風依舊沒停,項楠抱緊雙臂,加快腳步往大門口跑去。
陳勁開著自己的代步車從地庫出來,停在項楠身旁。
“正好我也要回家,上來,我送你回去?!标悇欧畔萝嚧?,語氣平靜,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這一片都是莊園別墅,四五公里都打不到車?!?/p>
項楠加快腳步,目不斜視,沒有搭理陳勁。
他又不傻,這個司機,分明就是剛才幫變態(tài)開車的男人,他們都是一伙的。
他也是幫兇!
說不定上車了,會把他帶到別的地方賣掉。
陳勁不急,驅(qū)車跟著項楠并排,語氣平緩道繼續(xù)威脅嚇唬,“我勸你,趁先生沒變卦之前,抓緊離開這里,他要是變卦,你走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