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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宴深又像往常一樣靠在床頭給許清若講睡前故事。
許清若說孩子要早點做胎教,多聽聽爸爸的聲音才能發(fā)育的好。
她肚子里畢竟是席家的骨肉,他沒理由拒絕。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心臟總是沒來由地痛一下。
一股莫名的心慌從腳底蔓延,他忽然想知道孟晚此刻在做什么?
這幾天,她都拒絕見自己,不知道身體恢復(fù)了沒有,還在為上次醫(yī)院抽血的事生氣嗎?
他當時也是太著急,覺得孟晚故意見死不救,所以說了狠話。
許清若出院之后又一直身體不舒服,總是纏著他陪,他真的有一陣子沒去見孟晚了。
席宴深越想心里越覺得不安,聲音也跟著停下。
“怎么了宴深?”
許清若撒嬌似的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故事還沒講完呢,怎么停了?”
“清若,今晚就到這吧,我先出去一趟?!?/p>
“不行,你是不是又想去找孟晚那個賤人?”
席宴深臉色一沉,“你罵她什么?”
他護孟晚,許清若知道,見他變了臉,語氣也不得不收斂一些。
“宴深,你可不可以不要去見她,孟晚總是處處針對我,我這幾天孕反嚴重,晚上總是睡不著,你可不可以多陪陪我?”
要是以前,為了孩子,席宴深一定會留下。
但是今晚,他心中越發(fā)不安。
他冷著臉拒絕許清若,只丟下一句“我今晚不陪你。”就轉(zhuǎn)身離開。
他推開孟晚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里面漆黑一片,他打開燈,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晚晚。
但是沒人回應(yīng)。
房間也是空落落的。
席宴深的心如遭鈍擊。
空了,什么都空了。
孟晚的東西沒了,他們的照片沒了,有關(guān)于他們的一切都沒了。
孟晚好像一瞬間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孟晚!”
席宴深像瘋了一樣沖出去,卻在院子里看到一個燒黑的鐵皮垃圾桶。
里面還有沒燒干凈的照片一角,那是他們的合照。
“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拉住下人,呵斥般詢問他們孟晚的下落。
卻沒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少爺,我們真的沒看到,我們一直以為她在房間里沒出來?!?/p>
“那么大一個活人消失不見了,你們怎么可能沒看到,還有這垃圾桶,她燒的這些東西你們也沒看見?”
下人還是搖頭。
席宴深幾乎要瘋了。
他把席家上下所有人都喊來,結(jié)果給他的回答都是沒看見,孟晚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樣。
“怎么可能!你們都在騙我對不對?她怎么可能丟下我離開?”
席宴深揪住平時負責孟晚起居的傭人的衣角,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孟晚去了哪兒?孟晚到底去了哪兒?”
傭人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一直搖頭,但是拿出一封信遞給席宴深。
“少爺,我真的不知道孟小姐去了哪兒,但是她昨天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信封是孟晚最喜歡的淡藍色,封面只落款她的名字。
席宴深幾乎是顫抖著手打開那封信。
孟晚真的比他想象中的狠,信的內(nèi)容簡短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