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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罰在皇家祠堂沈清漪的靈位前,跪了七天七夜。
司空絕在她頭七這天將我拖到這里,讓我懺悔。
只因上一世我奪得武道魁首,鳳冠霞帔嫁入東宮。
沈清漪敗在我手下后投井自盡,死前留下血書說我下毒害她敗北。
司空絕寧愿相信一個(gè)教坊出來的花姐,也不信與他相伴十年的青梅。
“不是喜歡耍手段嗎?我看你沒了武功還怎么做這些齷齪勾當(dāng)!”
他讓人廢了我的武功,挑斷我的筋脈,設(shè)局陷害我父親通敵叛國,讓他含冤在刑場被斬首示眾。
我被打入天牢,凄慘的死在陰冷地牢里。
這一次,我決定棄武從文,成全他們這對恩愛眷侶。
……
再睜開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鎮(zhèn)國公府的閨房里。
窗外陣陣練劍聲傳來,我知道,我重生了。
正當(dāng)我震驚不已時(shí),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嬌呼。
“?。?!”
沈清漪跌坐在練功臺(tái)上,素手捂著腳踝,眉頭緊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司空絕聞聲而來,見狀臉色大變,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去,將她小心翼翼抱起。
“清漪,你怎么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緊張和心疼。
這讓我不自覺地想起了上一世。
那時(shí)我為摘靈芝不小心從山崖跌落,他也是這樣焦急地跑來抱著我。
他眼眶通紅,聲音哽咽著顫抖:“鈴音,你若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可現(xiàn)在我才明白,那不過是為了騙取我的真心,做戲罷了。
眼下沈清漪咬著下唇,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沒事的,我只是練功時(shí)一時(shí)不察失了足……”
“只可惜……參加不了武道大會(huì)決賽,競選不了太子妃了……”
司空絕心疼地將她抱得更緊:“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該舉辦這武道大會(huì)!”
我手握劍柄,倚在們框看著他們二人你儂我儂。
終于,我覺得有些厭煩,清了清嗓子對他們說道:“清漪妹妹不必?fù)?dān)憂,我明日會(huì)放棄比賽,退出選妃的?!?/p>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什么?霧鈴音要棄權(quán)?”
“她瘋了嗎?決賽只剩她與清漪姑娘二人角逐,太子妃的位置唾手可得,怎么能放棄?”
“就是!這沈清漪是教坊出來的花姐兒,怎么配的上我們的天子殿下!”
司空絕抱著沈清漪,目光死死鎖定在我身上,他大步走到我面前,聲音壓得極低:“鈴音,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p>
“沈妹妹受了傷,我若此時(shí)與她比試,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而且,太子殿下對沈妹妹的心意,在場之人有目共睹。”
“我若強(qiáng)奪魁首之位,豈不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
司空絕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殺意畢現(xiàn):“鈴音,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當(dāng)然。太子殿下對沈妹妹的心意,鈴音早有察覺?!?/p>
“與其讓她在武道大會(huì)上受委屈,不如我主動(dòng)退出,成全你們的一番美意?!?/p>
沈清漪臉色通紅,欲言又止:“鈴音姐姐誤會(huì)了,我和太子殿下只有兄妹情誼……”
司空絕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大步走向沈清漪,當(dāng)眾將她拉入懷中。
“既然鈴音都看出來了,我也無需再隱瞞?!?/p>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每一個(gè)字都擲地有聲:“不錯(cuò),我司空絕鐘情于沈清漪,不在乎她的出身與過往,愿立她為太子妃!”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沈清漪紅著臉掙扎:“太子殿下,您不能這樣……我身份低微……”
“那又如何!”
司空絕眼眸深邃堅(jiān)定,“沒有人能阻止我娶你,誰敢阻攔,我便讓他付出代價(jià)!”
就在這時(shí),皇帝的怒吼聲從遠(yuǎn)處傳來。
“孽子!”
只見皇帝大步流星走到我們面前,龍顏震怒。
“不入流的東西,也配當(dāng)?shù)闷鹛渝拿?hào)?!”
“你娶了她,把皇室的顏面往哪里放?”
“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霧鈴音!”
司空絕跪下,卻依然將沈清漪護(hù)在身后:“父皇,兒臣只愿冊立清漪為太子妃,至于鈴音……”
“可納為側(cè)妃,這樣既能保全皇室顏面,又能成全兒臣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