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
叮~
江源手機上來了一條快遞點發(fā)來的取件提醒短信。
咦?最近沒記得自己在網(wǎng)上買什么東西呀!
江源來到笨鳥驛站。
“你的件有點大,放門口了。”
我去!
這哪是有點兒大?
只見一個塑料大編織袋裝得滿滿當當?shù)模阕阌袑⒔蝗烁摺?/p>
寄件人是:‘江西老表’。
江源想起來了,這是昨天在直播間里說要捐棉服的那個粉絲。
很真郵寄過來了?
江源哼哧哼哧剛把這個大編織袋扛回來,屁股還沒坐穩(wěn)。
物流短信又來了。
這次是個大箱子,同樣一米多高。
寄件人:‘川渝小辣椒’,是捐200雙軍靴那個。
等把這個大件弄回來,江源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請問是江源嗎?我這邊是冰冰樂冷庫,我們物流部收到寄給你的豬肉,你過來取一下吧,哦對了,你最好是開個小貨車過了,有點多……”
“有多少?”
“50半扇?!?/p>
“……”
整個一上午,江源馬不停蹄地接收著從全國各地網(wǎng)友粉絲們郵寄過來的各種物資。
除了昨天他在直播間見到的,還有不少其他東西。
‘邯鄲人家’寄過來100袋50斤裝的精制小麥粉。
‘大美山東’寄過來100箱魯花花生油。
‘苗族小阿妹’寄來100箱米線王。
……
‘平江辣辣香’寄過來200箱麻辣王子。
幸虧江源有隨行系統(tǒng)空間來收納,否則就他現(xiàn)在那50平不到的小出租屋,早就塞不下了。
粉絲們很給力呀!
等晚上開播了抓緊把這些物資給老李送過去。
“系統(tǒng),我又一個新問題,如果說這些物資可以經(jīng)由隨身倉庫帶給抗戰(zhàn)部隊的話,那現(xiàn)實世界里的武器彈藥是不是也可以一并帶過去?”
江源想著如果那樣的話可就不一樣了,當下的武器可比抗戰(zhàn)時期的厲害太多了。
“不可以,一般物資可以,但是軍火武器彈藥之類的不可以跨時空傳遞,兩個時代武器殺傷力差距太過懸殊,會直接大幅改寫歷史走向,這是不允許的。”
哎!那太可惜了!
江源心里頗為遺憾。
下午,按照江源最近的生活規(guī)律,他在手機里刷著幾個熱門主播,主要是學習一下同行們的直播技巧。
“東西是老的,不過沒什么用……”
“這位老哥,咱們再沉淀一下好不好?”
主播‘聽?!呀?jīng)直播了一個小時,作為一名鑒寶主播,‘聽?!钕矚g的自然是發(fā)掘那些老物件,如果能傳遞撿個漏,那就更好不過了。
可今天網(wǎng)友們拿出來的東西都很一般,也沒啥貴重的,‘聽海’忍不住有些乏味地打了個哈欠。
“下一位,點左上角,鏡頭反轉(zhuǎn)?!?/p>
一個銅制打火機出現(xiàn)在鏡頭里,這個東西倒是不多見。
“東西很開門,看起來應該是抗戰(zhàn)時期的軍用品,適合放到博物館里,不過值不了太多饅頭……”
“那這個呢?”
鏡頭里出現(xiàn)了一個造型小巧的鼻煙壺,通體綠色。
“這個鼻煙壺有點意思哦,有沒有落款?”
鏡頭轉(zhuǎn)到底部。
“寶成?這鼻煙壺也很開門,清末民國,材質(zhì)是翡翠的,傳遞不傳遞?”
‘聽?!闷鹋赃叺挠嬎闫?。
【五零,零零,等于,五千】
“可以嗎?”
江源對這個哥們的套路很熟。
“底下有人私我說出十個達不溜?!?/p>
“別聽他們瞎起哄,他們那是消遣你玩兒呢!這樣,我再加?!?/p>
‘聽?!沁呌嬎闫饔猪懥?。
【乘三,等于,一萬五】
“這總可以了吧?”
“一口價五萬,行的話就傳遞?!?/p>
江源剛才突發(fā)奇想本來是進來湊個熱鬧,沒想到這些戰(zhàn)利品里還真有值錢的東西。
“行吧,就當是交個朋友?!?/p>
“這個銀元怎么樣?”
【五,零零,等于,五百】
“這個呢?”
【一零零零,等于,一千】
“還有一個,跟別的不太一樣,上面是輛小汽車。”
“你等等!鏡頭靠近一點!”
‘聽?!难凵袼查g亮了許多。
“翻過來?!?/p>
? 庭中梨花謝又一年
立清宵 月華灑空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切都等待都是值得的!無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向山巔!”
‘聽海’的直播間里響起來高端局‘春庭雪’,‘聽?!才d奮地站了起來。
“我就說!今天一定有猛貨!”
江源也聽出來了,自己手里的這個汽車幣貌似挺值錢……
【二,零零,零零,零,等于,二十萬】
“兄弟,傳遞不傳遞?”
“差點意思……”
【乘二,等于,四十萬】
“可行?”
“我記得好像還有個叫‘聽江’的主播……”
“五十,兄弟,你可以隨便問,這絕對是業(yè)界良心了?!?/p>
“成交。”
最后,江源又從那個小紙箱里翻出一個繡花的荷包,上面是一對戲水鴛鴦,繡工一流。
“這個也是老的,很有時代氣息,好好保存好吧……”
與此同時。
A市中心醫(yī)院的一間豪華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位年邁老者。
一個中年人坐在旁邊。
“爺爺,您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只要孫子我能做得到,我一定幫您達成?!?/p>
“活到我這個歲數(shù),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唯一一件事,就是當年小鬼子掃蕩的時候,我跟著鄉(xiāng)親們逃命,把那個祖?zhèn)鞯暮砂獊G了……”
“我聽我爸說過,那個荷包夾層里有一個祖?zhèn)鞯乃幏??!?/p>
“是??!那個秘方是從宮里傳出來的,傳到我手里,已經(jīng)是第八代了,太可惜了……”
老者眼中現(xiàn)出深深的遺憾。
“最讓我痛心的是那個荷包八成是落到小鬼子手里了,這樣的話,那個秘方恐怕也……哎!我王德貴愧對列祖列宗呀!”
“爺爺您也別這么自責,那個時候兵荒馬亂的,再說了,當時您才八九歲……”
中年人寬慰道。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著急忙慌地推門跑了進來。
“爸,你快看這個!”
“曉杰!說了你多少次了!別整天毛毛躁躁的!你現(xiàn)在好歹是公司副總了!”
中年人瞪了兒子一眼。
“不是爸,你看看這個再說,你看這是不是太爺爺說的那個鴛鴦戲水的荷包?”
中年人接過手機,是剛才兒子王曉杰在一個直播間里截的圖。
他又把手機擺在了床上老者眼前,遞上花鏡。
“這……這就是我當年掉的那個荷包!你看這個荷包右下角,黃色絲線繡著一個‘王’字,沒錯,就是它!曉杰,這荷包現(xiàn)在在誰手里?”
王德貴激動得手都在顫抖。
“太爺爺,您別激動,我這就去聯(lián)系網(wǎng)上這個人!”
“蒼天有眼??!”
王德貴滿是皺紋的眼角頓時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