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蜜月旅行的地點是裴子文選的,一座與世隔絕的北歐小鎮(zhèn)。白日里,
我們窩在壁爐邊的地毯上,看窗外落雪,歲月靜好得像一幅畫。直到一個陌生的號碼,
鍥而不舍地打碎了這份寧靜。我掛斷,拉黑。對方換了個號碼,繼續(xù)。裴子文拿過我的手機,
英挺的眉峰蹙起,臉色沉了下來。但他只是按了靜音,將選擇權(quán)交給我。
我看著那個執(zhí)著的號碼,鬼使神差地,按了接通,開了免提。我需要一場正式的告別,
來埋葬我的過去。電話那頭是嘈雜的電流聲,和一個我?guī)缀跻舻穆曇簟!叭粞?,是我?/p>
”顧凌辰。他的聲音嘶啞、卑微,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討好。“若雪,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開始語無倫次地咒罵:“都是秦菲菲那個賤人!是她算計我,用她前夫的野種騙我!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我沒有出聲,靜靜聽著他把所有罪責推得一干二凈,
仿佛他才是那個無辜的受害者?!叭粞?,你那么有錢,你最有辦法了......你幫幫我,
把我弄出去吧?”他的聲音里帶上了急切的哀求,然后話鋒一轉(zhuǎn),
拋出了他自以為是的誘餌:“只要你救我出去,我什么都聽你的!
我......我原諒你嫁給別人,我不計較了!我們重新開始,我只跟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