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消息提示音將明義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打開手機看到來信人,明義笑罵,“狗男人可真會挑時候,跟裝了監(jiān)控似的?!?/p>
“寶貝,親一個(づ ̄ 3 ̄) づ”
“(?? ??)達咩”
“ΩДΩ??!”
明義被逗笑了,這家伙還是那么愛耍寶。
“明寶,你和酥酥在霓虹怎么樣?”
“哼,一般般吧,至少沒人天天來煩我,陸家那群人實在太煩了~”
明義撅了撅小嘴,不滿地說道。
“是老公的錯,之前嫌麻煩沒有處理了那群人,才讓他們逮到機會來煩你們?!?/p>
看到消息的陸弘毅臉色有些陰沉,原本含笑的桃花眼中殺氣涌現(xiàn)。
陸家如何他并不在意,在那個男人和他那群小三想方設(shè)法把他扔進少管所,而后為了老爺子留給母親的那點股份生生逼死了她后,陸家于他的意義就只是爺爺留下的遺產(chǎn)而已。
他還管陸氏純粹是因為不愿別人染指自己的所有物,并不代表陸氏于他有多么重要,陸家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家人只有劉衛(wèi)國和劉沐晨,現(xiàn)在還要加上明寶和酥酥。
這些年他收拾了那群小三和私生子,讓那個男人像條狗一樣活著,沒想到那男人竟然還能聯(lián)合陸家其他旁支,自己不過是借著處理米國分部的事務(wù)去執(zhí)行任務(wù),他們就敢趁自己不在騷擾明寶和酥酥,可真是老虎頭上拔毛,膽大包天。
是他錯了,斬草就要除根,這些年為著爺爺沒對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下死手,或許讓那廢物點心產(chǎn)生了錯覺,以為他還能東山再起。
陸弘毅無所謂的想,這次回去后,還是直接摁死吧。
明義不知道他男人為了給他出氣正在想著多么兇殘的事情,他在被窩里打了個滾,到底還是壓抑不住心里的擔憂,一下一下地戳著手機打字,
“老陸你那兒什么情況?你什么時候回來?。俊?/p>
雖然現(xiàn)在可以聯(lián)系,但沒看到人,總歸還是不放心。
據(jù)說米國最近到處都在“零元購”,霓虹這邊的形勢也不怎么好,說實話現(xiàn)在除了種花,應(yīng)該哪里都不樂觀。
都怪陸家那群小辣雞,趁著陸弘毅不在,竟然也敢舞到自己面前,甚至打起了酥酥的主意,還好有老陸的后手在,才沒被他們得逞。
但是蒼蠅不咬人也惡心人,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快就帶酥酥回霓虹,他本來不想那么快面對爸媽來著。
“想老公了?”
網(wǎng)絡(luò)對面的男人依舊這么不著調(diào),明義氣急。
“不回來算了,明天我就帶酥酥回老家,相親去!”
打量誰沒脾氣呢,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瞎瘠薄撩。
“別介啊寶貝,老公保證,你很快就可以見到我了。”
“真的嗎?”
明義驚喜,今天一天過得心力交瘁,總算有一個好消息了,真好,他終于要回來了。
仗著現(xiàn)在只有自己和酥酥,明義開心得瘋狂打滾(看得監(jiān)控后的某男人嘴角比AK都難壓),壓在心里的大石頭總算往下落了半截,至于剩下的半截,恐怕要等到他真正見到自家男人才能徹底落地。
窗外清冷的月亮周邊蒙上一層模糊的光暈,其間點綴著幾點寒星,月色朦朧,透過窗戶幽幽地照進屋內(nèi)。
陸弘毅背靠在椅子上盯著屏幕,月光淺淺映出男人噙著笑意的嘴角,桃花眼中似是盛了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眼波醉人,滿目的溫柔與寵溺。
他的寶貝慵懶地趴在床上回復(fù)自己的消息,細白的小腿調(diào)皮的翹起,一晃一晃地勾動著自己的心,讓人恨不得立馬飛奔到他的身邊,把那雙纖細的小腿狠//狠//壓在//身前……
“對了,我和寶寶準備搬家了?!?/p>
不知道男人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垃圾,明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對方自己的想法。
深吸口氣壓住了心中洶涌的情緒,看到明寶說要搬家,陸弘毅原本浸滿了溫柔的眸中閃過一絲暗芒。
看來果然是跟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雖然不知道明寶為什么會這么害怕,沒錯,根據(jù)自己對明寶的了解,他今天在游樂園看到明寶臉上的表情就是害怕,甚至連酥酥都顧不上了,但陸弘毅直覺跟那個“名偵探”有關(guān)。
想到今天看到的東西,呵,琴酒那家伙真是越來越?jīng)]用了,難不成是年紀大了?
頭狼的耳目已經(jīng)不靈光了啊,明天送他一份“大禮”好了,他不無惡意地想到。
腦子里想著,手上也沒耽誤給自家親愛的回消息,得知對方現(xiàn)在苦惱要搬到哪里,他也沒問為什么要搬家,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議:
“要不先去二姐那里?”
看到陸弘毅的消息,明義有點小苦惱。
想起這個平素最疼愛自己的姐姐,微微惆悵,他確實也想姐姐了,不止美伢姐,還有爸媽和真伢姐、夢伢姐,可是——
他扭頭看了看旁邊熟睡的小酥酥。
另一端的陸弘毅看到明寶這副模樣,明白他還是心有顧慮,更準確的說是害怕,倒不是害怕父母親人會不喜歡酥酥,只是單純的子女害怕父母責怪,再加上一點近鄉(xiāng)情怯。
可依著自己查到的資料,他覺得明寶的家人只會更加心疼他們的親親兒子/弟弟,而且會想撕了自己,吧?
以他的身份,上司不可能不進行任何查探就放任他和一個霓虹人相戀,當然,雖然有點對不起明寶,可多年來養(yǎng)成的責任感也讓他默認了這種做法。
據(jù)他所知,明義的父母是霓虹難得對種花抱有善意的存在,尤其是明義的爸爸,看起來是個頑固的小老頭,其實對種花抱有很大的好感。
作為一個教育家,他也曾為了糾正霓虹教育界故意扭曲歷史、教導(dǎo)孩子仇視種花的現(xiàn)狀而努力奔走,雖然以他一己之力沒辦法改變多少,但還是影響了不少他的學(xué)生。
簡單來說就是一家子都是好人,難怪能養(yǎng)出明寶這么可愛的寶貝。
但就是家人太過嬌寵了,明義尤其害怕家人失望的眼神,以至于自己離見岳父母還遙遙無期,陸弘毅下定決心推自家小烏龜一把。
“明寶,我就算了,咱們酥酥你也不打算給個名分嗎(ノへ ̄、)”
好家伙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差點給明義砸暈了。
“你胡說什么?警告你別亂扣帽子哈(▼皿▼#)”
“明寶,你聽我說?!?/p>
男人發(fā)來一段語音,明義點開,對方低沉磁性的嗓音溫柔的像要滴出水來,聲音中沒有了平時的不著調(diào),難得認真起來,
“酥酥一天天長大了,你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見父母家人,那到時候你要怎么跟酥酥解釋?跟他說,因為爸爸不想暴露你,所以在爺爺奶奶和姑姑們那里直接抹除了你的存在嗎?啊,酥酥好可憐,簡直想想就心痛啊~”
陸.心機狗.弘毅絲毫不提自己,重點全往酥酥身上靠,雖然無奈,但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自己沒那么大面子,但說酥酥可是戳到了明義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