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明義起床做好早餐,去臥室叫兒子起床。
“酥酥,起床了哦,今天要去游樂園,我們要趕快吃早餐哦。”
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看著聽到游樂園后“咻”地坐起身來,變得清醒無比的寶貝兒子,明義好笑的捏了捏他臉頰上的小肉肉。
游樂園中人聲鼎沸,到處都是歡笑聲,間或夾雜著幾聲尖叫,熱鬧極了。
“寶寶,接下來我們?nèi)プD(zhuǎn)木馬好嗎?”
對照著手中游樂園的地圖,明義問剛剛玩過兒童碰碰車,仍然一臉興奮的小酥酥。
“粑粑,那個,我要玩那個!”
酥酥沒有回應(yīng)明義,反而一臉興奮的指著明義后方,蹦蹦跳跳的想拉著他往那邊去。
“哪個?”
明義疑惑轉(zhuǎn)身,只見一條高聳入云的云霄飛車軌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拐向遠(yuǎn)方,軌道上一節(jié)節(jié)車廂呼嘯而過,只留一連串的尖叫聲糊了他一臉。
“(⊙o⊙)…”
“崽,你指的,是那個云霄飛車嗎?”
明義一臉呆滯的看著旁邊眼睛冒星星的小寶貝,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嗯~吶~”
小酥酥雙手捧著自己圓圓的臉頰,呆萌的看著自己的爸爸,一臉期待,“上面的哥哥姐姐都笑的好~大聲,一定很好玩噠!”
寶,你確定他們是在笑而不是在哭嗎?
明義無語,同時在心中猛捶某個狗男人。想想之前那家伙帶自己去約會時選的地方,不是鬼屋就是密室逃脫,偶爾到了游樂園,也沒有想著在摩天輪的最高點與自己接吻,十次有九次都是拉著他去玩那種高危項目。
酥酥的這種缺心眼和大心臟怎么來的,真是顯而易見。
看著兒子冒著小星星的眼睛,明義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寶貝啊,一般這種云霄飛車呢,低于一定身高的小朋友是不可以坐的哦”。
“哦....”
聽到爸爸這么說,酥酥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頓時黯淡了下來,毛茸茸的腦袋上仿佛有兩只狗狗耳朵耷拉了下來,頭頂上方好像有朵小烏云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整個小人兒都喪喪的,真是全身上下都在表達(dá)著自己的失落。
明義無奈扶額,看著那雙和某人相似的眼睛,最終還是不忍的低聲哄道:
“不過呢,我們可以去問問工作人員,看看酥酥可以不可以玩?!?/p>
“真噠!”
聽到爸爸的話后,酥酥瞬間陰雨轉(zhuǎn)晴,烏云消散,大大的眼睛里布靈布靈的閃著光。
“不過——”
明義強(qiáng)調(diào),“如果工作人員也說酥酥不可以坐,那酥酥就要乖乖聽話哦,我們?nèi)ネ嫘∧抉R?!?/p>
“嗯嗯,酥酥聽話,粑粑我們拉鉤鉤?!?/p>
“好~走吧”,看著還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小豆丁,明義悄悄捂嘴掩住唇邊的笑意。
順著地圖走到了云霄飛車的場地,明義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幾個女高還拿著翻蓋手機(jī)對著一個地方一邊拍照一邊竊竊私語。
“哇,這個年頭還有人拿翻蓋手機(jī)啊,現(xiàn)在流行復(fù)古風(fēng)嗎?”看著女孩子們手里的翻蓋機(jī),低頭瞅了瞅自己手上最新款的智能機(jī),明義感慨自己已經(jīng)跟不上潮流了啊。
“出事了哎,聽說里邊#*%#”
聽到周圍人的談話,他訝異地往人群里瞅去,只見眾人圍觀的地方被一圈圈黃色警戒線圍了起來,警車的指示燈正“嗚哇嗚哇”閃爍著紅藍(lán)光芒。
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明義稍稍有點錯亂,順手拉住了旁邊一名圍觀的大媽。
“你好,請問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云霄飛車出故障了嗎?”他第一時間想到是不是游樂設(shè)施出了故障。
“不是不是,是死人啦!”
大媽正看的起興,突然被人拉住,頓時有點不爽,扭頭卻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美少年,霎時間又將那點小小的情緒拋到九霄云外,她微微側(cè)頭掩著嘴神神秘秘的說道:
“聽說死的是個男的,因為拋棄了原來的女友,被人家在云霄飛車上殺啦?!?/p>
明義黑人問號,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先不說一個女人怎么在飛速奔馳的云霄飛車上殺人,就說這個殺人理由,你真的覺得沒問題嗎?
這不就是失戀分手,或者再過分點是被渣了嗎?雖然渣男就應(yīng)該被罵的永不翻身,但再怎么樣也不至于殺人吧,真要這樣那大學(xué)里邊每天要死多少人???
明義不懂,明義大為震驚,這里的人都這么癲的嗎?
“對了對了”,旁邊大媽還沒說完,滿臉興奮的跟明義八卦,
“聽說這次破案的,是那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哦!”
“轟”的一聲仿若炸雷在耳邊響起,明義直接被鎮(zhèn)在當(dāng)場,他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您說,誰?”
“工藤新一啊,那個高中生偵探,真是多虧了這些偵探們啊,東京的警察啊,就是沒用......”
旁邊大媽還在碎碎念,但明義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
“粑粑,你怎么了?”
小孩子總是最容易感知到大人的情緒,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最愛的爸爸。
酥酥有點害怕的看著爸爸失態(tài)的樣子,小奶音里都含了絲哭腔,他伸出小手拽了拽爸爸的上衣下擺,不安的說道,“粑粑,酥酥不要玩了,我們回家,回家....嗚哇~”
孩子的哭聲驚醒了怔愣中的明義,他連忙抱起孩子輕聲哄著,對著旁邊一臉莫名的大媽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急急忙忙的抱著酥酥離開了這里。
他現(xiàn)在急需確認(rèn)一下,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么這里就不能再待了,他要帶著酥酥盡快離開。
人群中,一個帶著墨鏡的人影悄然出現(xiàn),墨鏡下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中暗含擔(dān)憂,遙遙的望著明義離去的方向。
——
“大哥,底片已經(jīng)在云霄飛車上拿到了。不過還真是倒霉唉,竟然碰到了殺//人事件,還招惹來了這么多的警察,真是晦氣?!?/p>
伏特加提著裝滿現(xiàn)金的皮箱,跟著自家大哥朝交易地點走去,邊走邊抱怨運(yùn)氣不好。
“閉嘴,蠢貨。你是生怕別人聽不到你的聲音嗎?”
琴酒粗暴的打斷了小弟的嘮叨,正要說什么的時候,余光瞥見了一道身影,那是一個漂亮的青年,此時正神色慌張的抱著一個3、4歲的小孩子,快速朝人群中走去,小孩看起來是被嚇到了,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想到剛剛經(jīng)歷的殺人案,琴酒神色莫名,“嘖”了一聲,一臉不耐的看向旁邊滿臉寫著單蠢的伏特加,
“跟上?!?/p>
接下來的交易進(jìn)展的很順利,除了發(fā)現(xiàn)一只小老鼠竟然敢偷偷的跟蹤他們玩什么偵探的小把戲。
琴酒阻止了想要開槍滅口的伏特加,轉(zhuǎn)而從自己懷中拿出一顆紅白膠囊,灌進(jìn)了暈倒在地上的小老鼠嘴里。
“這是組織里面新開發(fā)的毒藥,毒素?zé)o法從尸體中檢測出來,還沒有做過人體實驗,正好拿他當(dāng)小白鼠了?!?/p>
“哼,再見了,偵探小鬼?!?/p>
冷酷的和地上的小鬼道別后,琴酒拉低帽檐,帶著伏特加快速離開。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躺在地上工藤新一忽然全身抽搐起來,他雙手緊緊攥著地上的草莖,全身的骨頭像要融化了一般,原本帥氣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仿佛厲鬼一樣。
不知掙扎了多久,地上原本還是青年體型的工藤新一,竟慢慢縮小成了一個六、七歲大小的孩子。
“喂,小孩,你沒事吧?”
一束強(qiáng)光照到臉上,工藤新一伸手擋住刺眼的光芒,頭好痛啊,那兩個巡警在叫誰小孩?這里還有其他無辜市民嗎?
一番雞同鴨講,工藤新一才明白他們叫的是自己,他不知道這些警察為什么一直叫他小學(xué)生,明明他已經(jīng)高中二年級了啊,怎么會被認(rèn)為是小學(xué)生?
不安在心里蔓延,趁著警察匯報情況的時候,他躲開了他們的視線,偷偷跑掉了。
“唉?那個孩子怎么了?如果和犯罪事件有關(guān)怎么辦?快去找找?!?/p>
等到兩個警察追著工藤新一跑走,樹林后邊緩緩走出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身形頎長的男人,黑色的長靴包裹著他修長有力的小腿踩在沾染血污的草地上。
他摘下墨鏡,露出的那雙眼睛形若桃花,眼尾細(xì)長,眼角微微上翹,笑起來一定溫柔多情,偏偏此刻這雙眼睛深邃冰冷,其中蘊(yùn)含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p>
一陣清風(fēng)拂過,人影消失不見,原地只余留一句充滿戲謔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