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斗?”
早上醒來后,若謙習慣性地去摸身邊的人,結(jié)果卻摸了個空。
不信邪地在床上又翻了翻,但只感受到冰冷的床鋪。
若謙疑惑地睜眼,看到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時才想起來,對呀,幾斗已經(jīng)走了呢。
胸中涌起一股空虛、寂寞,若謙有些煩躁地抱住大白熊。
啊——這不是你過了好幾年的日子嗎?怎么這就不習慣了。
而且,幾斗那家伙也真是的,明明說過要是不說一聲就走我一定會生氣的。
正這么想著,若謙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東西。
一個裝著幾顆星星的罐子,一張光盤,還有……一個耳釘和一張便條?
雙眼驚喜地睜大,若謙連忙爬起來。
率先抄起便條,若謙有點好奇那家伙會寫出什么東西。
啊,等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大概已經(jīng)走了吧,真是,本來還想跟你說聲再見來著,結(jié)果睡得跟個懶豬一樣。
衣服和手鏈我就一起帶走了,作為交換的禮物,就是擺在桌上的其他東西哦。
我記得你左耳有個耳洞的吧,雖然通常都是用透明耳棒的樣子。話說你不會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這事吧。
吶,別忘了以后也給我留個位子啊,室·友?
別忘了照顧好自己。
——幾斗
最下面還有阿夜加上去的一句話。
下次見面我要吃小魚干和鯛魚燒哦!順便跟自何也說一聲拜拜!
落款是阿夜的貓爪印,很有特色呢。
這兩個家伙,真是的。
說是這么說,但若謙的嘴角還是不自覺彎了起來。
不過說起耳洞,摸上耳垂,自己好像的確忘記了。
因為是很早的時候打的,然后一直沒找到想要的款式,就一直用透明的穿著了,避免耳洞愈合,再加上頭發(fā)有時候也會散著,遮上之后就完全不記得這件事了呢。
興致勃勃地將新耳釘換上,黑色的小十字架,挺酷的。
哼笑著扎起頭發(fā),若謙在鏡子前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拿起其他禮物。
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個只裝了五六顆星星的玻璃罐子,因為它占地最大,結(jié)果內(nèi)容卻少的可憐。
真是,明明有那么大的容量,怎么只折了五六顆就算了啊,這也太偷懶了吧。
撇撇嘴,若謙吐槽了一句。
嗯?
瞥到一顆星星似乎是扁的沒被撐起來,若謙忍不住打開罐子伸手把它拿出來。
欸?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好奇地把它拆開,若謙發(fā)現(xiàn)里面寫了一句話。
恭喜你發(fā)現(xiàn)了這個驚喜,不會又在心里罵我偷懶吧。以后有機會的話,可能會隨機刷新折紙呢。
還挺會搞驚喜的這家伙。若謙表示對幾斗的上道很是滿意。
雖然大概已經(jīng)猜到剩下的幾個折紙里應該也寫了內(nèi)容,不過若謙可不打算現(xiàn)在一口氣就把它們?nèi)坎痖_,驚喜要留著每天看。
最后就是那張唱片了。
嗯……
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若謙實在記不得機器放到哪里去了,恰好此時自何也醒了,跟他說了一下阿夜的留言后就帶著一起去找唱片機了。
好容易從積灰的雜物間找出唱片機,兩人已經(jīng)灰頭土臉了。
“哈哈哈哈哈。”看到對方的臉時,雙方都沒忍住,互相指著哈哈大笑。
“怎么回事啊,你都快成黑煤球了哈哈哈哈?!比糁t指著自何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灰塵,笑著給他擦了擦,結(jié)果只是糊的更均勻了。
“哼哼,你以為自己就很好嗎?大花貓!”自何也不甘示弱,表示對方臉上都是黑點。
去廁所好好洗了個澡兩人才開始把唱片放到唱片機里,隨著唱臂放到合適的位子,一陣清越悠揚的琴聲傳出。
是幾斗的小提琴呢,而且,拉得時候很放松哎。
若謙笑瞇瞇地聽著音樂,連分別的不舍與難過也消散了不少。
“噗哈哈哈哈?!弊院蔚故菦]這么多想法,當聽到最后一小段阿夜“美妙”的歌聲時在桌上笑得手舞足蹈的,十分歡樂。
若謙非常滿意幾斗的禮物,決定下次見面的時候先不生他的氣了。
可是翻看完這些禮物后,若謙感覺又有些無聊了。
“自何,要不一起出門轉(zhuǎn)轉(zhuǎn)?”仰躺在椅子上,若謙突然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
“可以啊,”自何點頭,“不過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嗎?”
“嗯……要不就走到哪算哪吧。”若謙暫時對目的地沒有想法。
“那就走吧?!?/p>
說走就走,兩人當即收拾收拾東西出門。
——
“唔——”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之前的飾品店,若謙想著既然已經(jīng)有了耳釘,那要不干脆再再買一些其他樣式的吧。
畢竟飾品這種東西,是眾所周知的繁殖生物不是嗎。
雖然若謙是個男生,但他可從不認為美和裝扮只是一個性別的專屬。
人為悅己者容,大多數(shù)人裝扮也不過是為自己快樂罷了。
“歡迎光臨,請問您有什么想看的嗎?”服務員熱情地朝若謙介紹。
“不用了,我想自己逛一下,謝謝?!敝x絕對方的好意,若謙率先走到耳飾區(qū)逛了起來。
這個蝴蝶樣式的好像不錯,但是換了之后和幾斗見面他看到自己沒帶著他的禮物,會不會覺得我是不喜歡啊……
嗯……要再打一個耳洞嗎?剛好這個耳洞打得也比較下面。
算了,先看看耳骨夾好了。
“若謙若謙,我想要這個小帽子?!?/p>
自何戴著一頂海軍帽子飛了過來,看樣子對它很是滿意。
“很適合你喲,剛好也來了一趟飾品店,你要不再挑一些喜歡的?”若謙夸贊了一句,順便讓對方再拿一些喜歡的。
因為其實他并不是一個那么愛出門的人,所以總想著出去一次就可以把近期東西都買好。
感覺耳飾已經(jīng)挑的差不多了,若謙就逛到了其他地方。
“欸?”突然看到墻上掛著的項圈,若謙眼睛一亮。
感覺還挺不錯的哎,要不要給幾斗也戴一個呢,莫名感覺那種野貓一樣的性子很適合,像是被標記了一樣。
其實送朋友這種禮物已經(jīng)算比較過界了,畢竟送別人項圈如同宣告“這是我的所有物”一樣。不過若謙其實感覺還好,因為他本身就是占有欲比較強的人,只是平常不顯現(xiàn)出來罷了,對于被他劃入親密范圍的人,他的底線會無限降低,但同時排異性和獨占欲也會增強。
自何也差不多,就像若謙給他做的那些小裙子,即便自己不愿穿,但要是其他人想要,他也是絕對不會給出去的。當初之所以會愿意給阿夜套上去,也不過是把他納入了自己的親密圈范圍內(nèi)。但也僅限試穿罷了,洗過之后仍舊被他收在自己的小衣柜里。
最后若謙還是挑了那個蝴蝶耳釘,以及一兩串耳骨夾和手鏈,至于項圈他最終還是沒有下手,因為感覺情況暫時不太適合的樣子;自何則是買下了那個海軍小帽子,一個滑雪板加上一柄小劍。
拿著包裝袋出門,若謙有些好奇:“最近是迷上海軍了嗎?還有滑雪?”
“嗯,感覺海洋很神秘,雪山也很不錯,滑雪超酷的?!?/p>
“那要不順便幫你做兩套海式服和滑雪裝?滑雪的話我記得空海他們說過好像過幾天要去的樣子。”若謙思考了一會兒,不久前會議的時候他們貌似有提過一嘴。
“好啊好啊。”自何表示十分樂意。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再買份鯛魚燒就回去吧?!笨粗饷娴奶焐膊畈欢嘁迪聛砹?,若謙決定早點回家。
“要不就上次那家吧,他們味道挺不錯的。”自何指著熟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