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3月18日晚,上海這座繁華卻又籠罩著陰霾的大都市,法租界黃埔區(qū)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個30歲左右的青年出現(xiàn)在街頭,他身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黑色領帶,那西服雖然樸素,卻洗得干干凈凈,衣領處還帶著一絲筆挺。他留著一頭精致的三七頭發(fā),頭上戴著一頂紳士帽,帽檐微微壓低,遮住了他那雙深邃且透著幾分機靈的眼睛。
此時,青年年站在法租界的一個十字路口,眼神在周圍穿梭著。他抬起手,朝著街邊一輛黃包車用力地招了招手。那黃包車夫瞧見招手的手勢,趕忙拉著車子快速地朝著少年這邊趕來。青年一個箭步上前,利落地上了黃包車,對著車夫用沙啞低聲說道:“師傅,去百樂門!”黃包車夫應了一聲,便拉著車子飛也似地朝著百樂門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青年坐在黃包車上,眼睛看著街邊的景象。街道兩旁的店鋪林立,行人來來往往,可他的心中卻沒有一絲欣賞這繁華的心思。他的腦海里,全是此次前往百樂門的任務。不一會兒,黃包車就來到了百樂門附近。少年從兜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零錢,遞給了黃包車夫,說了聲“謝謝”,便跳下了車。
他朝著百樂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卻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拐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巷子。這巷子十分幽靜,周圍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青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后,他進入空間快速地脫下身上的黑色西服和領帶還有紳士帽,青年把這些東西收進了他的空間里。
換了一套父親衣柜里拿來的灰色西服蝴蝶結(jié)和棕色皮鞋。那西服和皮鞋款式還算時髦全新的,雖然質(zhì)地不算上乘,但穿在身上倒也顯得人精神。接著,他又拿出一個小化妝盒,開始熟練地給自己化妝。他的手法十分嫻熟,不一會兒,原本青年的臉龐就變成了一張40多歲中年的模樣。他戴上一頂是鬼子武士頭型的假發(fā),整個人的氣質(zhì)瞬間就發(fā)生了改變。
處理好這一切后他整理了一下西服的衣領,深吸一口氣,出了空間,然后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出了巷子,朝著百樂門走去。
來到百樂門門口,他從兜里掏出一塊錢法幣,遞給了門口的售票員,買了一張門票后,便推門走了進去。百樂門內(nèi),燈光昏暗而曖昧,音樂聲、歡笑聲、酒杯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中年人的眼睛在人群中快速地掃視著,他在尋找今天的目標。
他在舞池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個鬼子身上。這個日本人穿著一身和服羽織常服,正和一個舞女在舞池里跳舞。他的臉上時不時地露出淫笑,嘴里還說著:“呦西,花姑娘大大的好!”那副丑惡的嘴臉讓中年人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表露出來。
中年找了個離鬼子不太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他朝著服務員招了招手,說道:“來一瓶白蘭地?!狈諉T很快就送來了一瓶白蘭地,中年人付了錢后,服務生打開了酒,說了一聲“先生慢用”,就離開了,中年人便慢慢地喝了起來。他一邊喝著酒,酒都倒進了空間里,一邊不時地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那個鬼子。他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匆匆走到鬼子身邊,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么。只見那個鬼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匆匆地和舞女說了幾句話,便急匆匆地要離開百樂門。
中年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然,他放下酒杯,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原本以為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畢竟那日本人看起來還沒打算走。中年人心中暗自盤算著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狀況,甚至都在設想如果對方遲遲不出去,自己是否要換個目標。
可誰能想到,這鬼子仿佛是急著奔赴黃泉一般,如此迫不及待。中年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原本閑散的坐姿瞬間變得利落,直接站起身來,步伐沉穩(wěn)又迅速地跟了出去。
中年人最初的計劃是在咖啡店門口就解決掉這個鬼子,畢竟門口人來人往,一旦司機開車過來,鬼子要是直接上車,想要再跟上去下手就困難重重了。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出乎他的意料。只見那鬼子和身旁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徑直朝著停車場走去,眼看著他們就要打開車門上車。就在這時,中年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靠近,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一把手槍,將冰冷的槍管精準地頂在了鬼子的后腦上。
那鬼子只感覺后腦一涼,身體瞬間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趕忙回應道:“你……你是誰?你要什么東西都可以拿走,我有的是錢,你開個價!千萬別這么極端啊,你要是開了槍,在這到處都是青幫的人,你根本跑不了的。”他一邊說著,眼神中滿是恐懼和慌亂。
這時,那一直站在一旁的司機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手迅速地伸向腰間,想要掏出藏在那里的槍。青年眼疾手快,大喝一聲:“不要動!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立馬就打死他!轉(zhuǎn)過去坐好,”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停車場上空回蕩。司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體也跟著僵住了慢慢轉(zhuǎn)了回去,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恐懼。
接下來,中年人用槍頂著鬼子的腦袋說到進去接著他也跟著坐了進去,還頂在了鬼子的太陽穴上 ,之后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瑟瑟發(fā)抖的日本人,冷冷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鬼子的雙腿不自覺地顫抖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叫松下一郎?!敝笥謫柕溃骸澳闶亲鍪裁吹??”
松下一郎從座位上微微側(cè)過身,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但還是禮貌地回答道:“我是開日料店的。”他的聲音低沉而穩(wěn)重,帶著一種商人特有的自信。然而,他聽到中年人又追問了一句:“為什么這么著急走?”
松下一郎的話音剛落,司機在前面開口了:“剛剛有人來通知我,松下君的夫人,在家里面偷人……”,又問司機,你叫“什么?”司機回答道,“新井浩二”話還在空氣中回蕩,中年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決絕。他動作快如閃電。槍口對準了松下一郎的腦袋,“砰”的一聲,雖然槍聲被消音器減弱到極小,但這致命的一擊還是讓松下一郎的腦袋瞬間被打出一個窟窿,鮮血和腦漿濺在了車窗上。
緊接著,中年人回首又給了前面司機后腦一槍,司機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向前撲倒在方向盤上,喇叭發(fā)出了短暫而尖銳的聲響。青年迅速而熟練地將散落在車內(nèi)的子彈殼和子彈一一收了起來,他的動作干凈利落,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早已演練過無數(shù)次的步驟。
隨后,中年人下了車,輕輕關好車門,那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他繞到車頭,打開駕駛座的門,把司機身體推到了副駕駛那邊,自己坐了進去,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雙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方向盤。
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看看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看沒人發(fā)現(xiàn),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注視著前方,發(fā)動了汽車。車子直接朝著附近的垃圾場方向開去。一路上,中年人的表情始終冷峻,眼神透過車窗,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仿佛在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終于,車子抵達了垃圾場。垃圾場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各種垃圾堆積如山,在昏暗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中年人在垃圾場中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這里周圍沒有其他人。他緩緩地將車停了下來,熄滅了引擎。
青年坐在駕駛座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似乎在確認周圍是否安全,又把兩人身上的錢和司機身上的槍和彈夾收進空間。然后,他推開車門,下了車,轉(zhuǎn)身朝著垃圾場的出口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