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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陸總,你認錯人了 飛鳥 0 字 2025-06-19 19: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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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語:

當隔壁傳來妻子和她白月光撕心裂肺的喘息聲時,我平靜地聽著,沒有憤怒,只有一絲解脫。她以為我永遠不會知道那晚的背叛,卻不知我早已洞悉一切,甚至為她精心策劃了一場“新生”——一場通往地獄的單程票。離婚后,她帶著被騙光的財產(chǎn)滿懷憧憬踏上旅程,卻不知等待她的是緬甸園區(qū)的煉獄。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闊太太,淪為生不如死的“業(yè)績工具”,哭嚎著求我救她,卻不知我才是將她送入深淵的推手。當她被摘腎拋尸公海,我才真正體會到,這世上,有一種愛,叫徹骨的報復(fù)。

1

夜,很靜。

靜得能聽見別墅區(qū)花園里,秋蟲最后的幾聲鳴叫。

本來計劃出差的我,因飛機晚點取消行程,所以我回到家里休息,趕第二天的航班。

我端著一杯溫牛奶,赤腳踩在冰涼的羊毛地毯上,停在了主臥的門外。門留著一道縫,暖黃色的光線像一把鈍刀,割裂了走廊的黑暗。

我本想提醒蘇晴,讓她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美容院做SPA。

可門縫里傳來的聲音,卻讓我整個人都釘在了原地。

不是電視的聲音,也不是她和閨蜜打電話的聲音。

是一種壓抑的、黏膩的、令人作嘔的喘息,混合著床墊被規(guī)律性重壓時發(fā)出的“咯吱”聲。

那聲音我太熟悉了。

熟悉到我身體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全部停止了流動,然后逆轉(zhuǎn),帶著刺骨的冰寒沖向四肢百骸。

“峰哥……你壞死了……”

是蘇晴的聲音,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貓一樣的慵懶和嬌媚。她在我面前,要么是頤指氣使的女王,要么是索要禮物的嬌蠻公主,從來沒有這樣……這樣像水一樣的柔媚。

“壞?小妖精,你老公不是出差了嘛,咱們在你倆的婚床上偷歡,這才叫刺激,不是嗎?”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林峰。

她的同學(xué),那個她聲稱只是“關(guān)系很好的男閨蜜”的投資新貴。

我曾不止一次在家庭聚會上見過他。衣冠楚楚,談吐風(fēng)趣,看蘇晴的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種獵人看到獵物的光芒。而蘇晴,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夸贊他,說他年輕有為,不像我,只知道守著家里的那點“死錢”。

我的手很穩(wěn),穩(wěn)得不像話,杯子里的牛奶甚至沒有一絲漣漪。

我沒有憤怒,沒有嘶吼,甚至沒有心痛。

很奇怪,對吧?

就像一個長期忍受著劇痛的病人,在某個瞬間,痛覺神經(jīng)被徹底切斷了。剩下的,不是解脫,而是一種更加空洞的麻木。

我靠在墻上,聽著里面愈發(fā)不堪入耳的動靜,腦子里卻開始回放著我和蘇晴的過往。

我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在一個朋友的畫展上。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安靜地站在一幅莫奈的《睡蓮》前,側(cè)臉美好得像一首詩。

為了追她,我這個對藝術(shù)一竅不通的俗人,硬是啃下了一整本西方美術(shù)史。我買下那副她駐足最久的畫,不是為了投資,只是為了在她生日那天,看她驚喜的眼神。

我們結(jié)婚時,我將我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轉(zhuǎn)給了她,只因為她說,女人需要安全感。

她喜歡奢侈品,我便專門為她建了一個三面墻的衣帽間,每個季度,各大品牌的最新款都會準時送到家里,甚至不需要她親自去挑。

她嫌我身上的煙火氣重,我便戒了煙,請了米其林三星的廚師,只為她能隨時吃到想吃的東西。

我把她寵成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讓她活在了所有女人都羨慕的童話里。

我以為,我用金錢和愛為她筑起的城堡,固若金湯。

可我忘了,人心是填不滿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或許是她開始嘲笑我送的珠寶“款式太老,不如林峰送的小眾設(shè)計師款有品位”的時候。

或許是她對著手機屏幕笑得花枝亂顫,卻在我湊過去時,迅速鎖屏,冷冷地說“你懂什么”的時候。

又或許,是上個月我公司資金鏈出了點小問題,向來對數(shù)字毫無興趣的她,第一次主動關(guān)心起我的財務(wù)狀況,字里行間都在打探我還能“撐”多久的時候。

我過去總以為是自己多心,是自己不夠好,才讓她不快樂。

現(xiàn)在我才明白,我不是不夠好,我只是……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峰哥”。

門內(nèi)的聲音漸漸平息,只剩下兩人低聲的調(diào)笑。

“你那個廢物老公,最近沒懷疑什么吧?”林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

“他?他能懷疑什么?”蘇晴的笑聲輕飄飄的,像是在談?wù)撘粋€無關(guān)緊要的擺件,“他就是個提款機,腦子里除了賺錢什么都沒有。我只要稍微哄一哄,買個包,他就感恩戴德了。蠢得可憐?!?/p>

“哈哈哈,寶貝說得對。不過,他公司的麻煩解決了嗎?要是真破產(chǎn)了,你可就沒現(xiàn)在這么瀟灑了?!?/p>

“放心吧峰哥,我已經(jīng)問過了,問題不大。而且……我手里不是還有股份嗎?就算他真不行了,這筆錢也夠我們倆逍遙快活了?!?/p>

“還是我的寶貝有遠見?!?/p>

緊接著,是唇齒交纏的濕潤聲響。

我閉上眼,將杯中已經(jīng)冰涼的牛奶一飲而盡。

奶腥味和胃里的酸水攪合在一起,讓我一陣反胃。但我強行壓了下去。

原來如此。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只是一個“蠢得可憐”的“提款機”。

我過去十年付出的一切,我的愛,我的遷就,我的退讓,都只是一個笑話。

一股奇異的平靜籠罩了我。

不是心如死灰的平靜,而是一種大徹大悟后的……解脫。

是的,解脫。

我終于不用再費盡心思去猜測她為什么不開心,不用再為她那些虛無縹緲的“品位”和“情緒”買單了。

愛這個字,在這一刻,從我的字典里被徹底剔除了。

剩下的,只有一筆賬。

一筆需要連本帶利,清清楚楚算回來的賬。

我沒有去砸門,沒有去對質(zhì),那太難看了,也太便宜他們了。潑婦罵街式的復(fù)仇,只會讓自己淪為笑柄。

真正的報復(fù),應(yīng)該是無聲的,是精準的,是讓他們在最得意、最幸福的云端,親手為他們自己拉開地獄的大門。

我轉(zhuǎn)身,腳步無聲地回到書房,輕輕關(guān)上門。

回到書房,關(guān)掉電腦屏保,電腦屏幕上,還有打開的公司項目的策劃案。

我將它最小化,打開了一個新的瀏覽器窗口。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搜索框里,出現(xiàn)了一行字:

“緬甸,妙瓦底,高薪招聘,中文客服?!?/p>

昏暗的燈光下,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那不是溫暖的笑,也不是苦澀的笑,而是一種冰冷的、帶著極致快感的,獵人般的微笑。

蘇晴,我的好妻子。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不是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太無聊,想追求所謂的“詩和遠方”嗎?

別急。

我會為你量身定做一個最刺激、最難忘的“圓夢之旅”。

一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間天堂。

至于林峰……

我看著電腦里蘇晴朋友圈里我們?nèi)说暮嫌?,照片里,他親昵地摟著蘇晴的肩,而我,像個局促的背景板。

我用指尖緩緩劃過林峰那張春風(fēng)得意的臉。

一個靠著信息差和內(nèi)幕交易上位的投機者,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貪婪。

我會讓他把他吃進去的,連本帶利,加倍吐出來。

我會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夜,還很長。

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許久未曾聯(lián)系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而恭敬的聲音:“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幫我查個人,林峰,遠峰投資公司的。我要他所有的資料,特別是那些……見不得光的?!?/p>

“另外,”我頓了頓,目光穿透墻壁,仿佛看到了主臥那張凌亂的大床,“幫我留意一下東南亞那邊的旅游項目,高端定制,私密性好的那種,最好是……有點特殊體驗的。”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像在安排一次尋常的商務(wù)出行。

但電話那頭的人,卻沉默了片刻,似乎嗅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明白,老板。”

掛掉電話,我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那口氣里,沒有了往日的沉重和壓抑,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隔壁的嬉笑聲還在繼續(xù),那么刺耳,卻又那么悅耳。

盡情地笑吧。

因為,這是你們最后的好日子了。

2

隔壁的喧鬧聲不久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作嘔的安靜,估計也就10分鐘左右,這個垃圾,時間這么短。

我沒有睡,也不需要睡??簥^,一種冰冷的、由仇恨精煉而成的燃料,在我的血管里奔流不息。

第二天一早,蘇晴穿著我的白襯衫,光著兩條修長的腿,在廚房里哼著歌為林峰做早餐。襯衫的下擺堪堪遮住臀部,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那是她從前最喜歡在我面前玩弄的把戲。

林峰則大喇喇地坐在我的餐椅上,翻看著我的財經(jīng)雜志,仿佛他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我咳嗽一聲,蘇晴的笑容僵了一下,神色有點慌張?!澳阍趺椿貋砹??不是出差去了嗎?正好我做了三明治,你要不要也來一份?”

“飛機晚點,剛回來”我平靜地回答,目光在他們身上短暫停留,然后走向玄關(guān)換鞋。

我的平靜似乎讓他們覺得無趣,又或者,是讓他們更加有恃無恐。我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身后傳來了他們壓低了聲音,卻又毫不掩飾的對話。

“你看他那副死人臉,真是掃興?!笔翘K晴的聲音,充滿了嫌棄,“跟他在一起這么多年,就像守著一塊木頭,我都快發(fā)霉了。”

林峰輕笑一聲,聲音里滿是優(yōu)越感:“寶貝,別這么說。這塊木頭不是很有用嗎?沒有他的原始積累,我們的‘遠峰投資’哪能這么快起步?等我們把他的資產(chǎn)清算一半過來,你就可以徹底告別這無聊的生活了。到時候,我?guī)闳グ屠杩葱?,去瑞士滑雪,去全世界任何你想去的地方?!?/p>

“真的嗎?”蘇晴的聲音瞬間變得嬌媚入骨,“可……他會那么容易把錢給我們嗎?”

“呵,他會的?!绷址宓恼Z氣篤定又輕蔑,“他那種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們手里有你這么多年‘精神壓抑’的證據(jù),再找律師運作一下,讓他以為再糾纏下去只會身敗名裂,他會妥協(xié)的。他愛了你這么多年,最后肯定不忍心看你一無所有。到時候,你再掉幾滴眼淚,他那點可憐的財產(chǎn),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就是個被PUA瘸了的ATM,還是個老舊型號的。”

“討厭,你真壞。”

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靠在門邊的墻上,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PUA瘸了的ATM?

很好。這個比喻,我很喜歡。

我拿出手機,給我的律師老周發(fā)了條信息:“啟動計劃,幫我搜集證據(jù)。另外,幫我起草一份贈與協(xié)議,我要將名下幾處不動產(chǎn)和部分股權(quán),無償贈與給我的父母。”

做完這一切,我將煙頭摁滅在樓道的垃圾桶里,轉(zhuǎn)身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倒映出我一張毫無波瀾的臉。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表現(xiàn)得很正常,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我開始晚歸,用工作麻痹自己。蘇晴和林峰則愈發(fā)肆無忌憚,林峰甚至堂而皇之地將車停在了我的車位上,穿著我的拖鞋在家里走來走去。他們以為我的退讓是默認,是懦弱,是即將妥協(xié)的前兆。

他們不知道,在我“加班”的那些深夜里,我正和我的團隊,一點點地將公司的核心資產(chǎn)、專利技術(shù)、優(yōu)質(zhì)客戶資源,打包轉(zhuǎn)移到一個新注冊的、與我個人名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空殼公司里。這個過程就像一臺精密的手術(shù),悄無聲息,卻刀刀致命。

而針對林峰的網(wǎng),也已經(jīng)悄然撒下。

我讓助理以一個海外風(fēng)投機構(gòu)代表的身份接觸了林峰,向他拋出了一個“東南亞新能源產(chǎn)業(yè)基金”的橄欖枝。這是一個聽起來高大上,充滿了暴富機會的項目,完美地迎合了林峰這種投機者的胃口。

林峰果然上鉤了。

在一個高檔會所的包間里,我以“被說服的丈夫”和“無奈的投資者”身份,與林峰見了面。蘇晴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在林峰身邊,不時用勝利者的眼神瞟我一眼,仿佛在炫耀她的戰(zhàn)利品。

“……這個項目的前景,我跟晴晴解釋過很多次了?!绷址逡鈿怙L(fēng)發(fā)地晃著手里的紅酒杯,PPT上的數(shù)據(jù)被他吹得天花亂墜,“現(xiàn)在入場,絕對是抄底。不出半年,收益至少翻三倍?!?/p>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手指在桌下輕輕敲擊。我請來的“海外代表”,正用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英語,配合著林峰的表演,時不時提出一些看似專業(yè),實則將他引向陷阱深處的問題。

“既然林總這么有信心,不如,我們簽個對賭協(xié)議?”我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林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哦?你想怎么賭?”

“很簡單?!蔽夷贸鲆环菰缫褱蕚浜玫难a充協(xié)議,推到他面前,“如果半年內(nèi),項目收益能達到你說的三倍,我將這次的投資利潤全部交給你并且將我擁有的遠峰投資的股份,無償轉(zhuǎn)讓給你。”

林峰的眼睛瞬間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蘇晴也激動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貪婪和鄙夷。她大概覺得,我這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在做最后的掙扎。

“那……如果達不到呢?”林峰努力抑制著自己的興奮,假裝謹慎地問。

“如果達不到,”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個人,需要以三倍的價格,回購我投入的所有資金。并且,你需要用你遠峰投資的全部股份,做抵押。”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蘇晴的臉色有些變了。但林峰此刻已經(jīng)被巨大的誘惑沖昏了頭腦。他死死地盯著那份協(xié)議,仿佛看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座金山。他對自己那套靠內(nèi)幕消息和拉人頭堆砌起來的投資模式,有著盲目的自信。

“好!我簽!”他拿起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在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他龍飛鳳舞的簽名,我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那份由我頂級律師團隊擬定的完美協(xié)議。他以為的暴富直通車,其實是一張通往深淵的單程票。他用來抵押的股份,將在他違約的那一刻,被我合法地、毫不費力地收入囊中。

決戰(zhàn)的日子,比我預(yù)想的來得更快。

半個月后,在律師事務(wù)所的會議室里。長條形的會議桌旁,我和我的律師老周坐在一側(cè)。對面,是容光煥發(fā)的蘇晴和春風(fēng)得意的林峰,以及他們的律師。

“根據(jù)我當事人的訴求,”對方律師推了推眼鏡,公式化地開口,“蘇晴女士在與您的婚姻存續(xù)期間,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導(dǎo)致身心俱疲。因此,我們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財產(chǎn)的70%,其中包括您名下四處房產(chǎn)、三輛汽車以及貴公司50%的股權(quán)……”

他還在滔滔不絕,蘇晴則靠在林峰懷里,涂著精致蔻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林峰的胸膛,眼神里的輕蔑和期待幾乎要溢出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示意老周。

老周清了清嗓子,將一沓文件推到桌子中央?!安缓靡馑?,打斷一下。關(guān)于財產(chǎn)分割,恐怕要讓各位失望了?!?/p>

他慢條斯理地翻開文件:“根據(jù)記錄,陳先生名下的房產(chǎn)和車輛,已于半個月前,通過合法手續(xù)全部贈與給了他的父母。至于公司股權(quán)……陳先生目前持有的,是他新成立公司的股權(quán),該公司注冊資本一萬元。而貴方所提及的原公司,已經(jīng)在上周申請破產(chǎn)清算,目前凈資產(chǎn)為負?!?/p>

“什么?!”蘇晴猛地坐直了身體,尖叫起來,“不可能!你騙人!”

林峰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他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凌遲。

“所有手續(xù)都是合法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崩现艿ǖ匮a充。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對方律師的額頭開始冒汗,手忙腳亂地翻看那些文件,越看臉色越白。

“你……你算計我!”蘇晴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指著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陳望!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終于抬起眼,看向她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第一次覺得如此陌生,又如此可笑。

“我算計你?”我輕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筆,放在桌上,輕輕按下了播放鍵。

“你看他那副死人臉,真是掃興……”

“……他就是個被PUA瘸了的ATM,還是個老舊型號的?!?/p>

熟悉的對話,清晰地回蕩在安靜的會議室里。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蘇晴和林峰的臉上。

蘇晴的血色瞬間從臉上褪盡,變得慘白如紙。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支錄音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林峰的表情更是精彩,青一陣白一陣,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慌亂。

“還要我繼續(xù)放嗎?”我關(guān)掉錄音筆,慢悠悠地問,“關(guān)于你們怎么計劃從我這個‘老舊型號的ATM’里取錢的錄音,我這里還有很多。”

蘇晴的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癱倒在椅子上。她最后的尊嚴和體面,在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

“我……我”她突然嘶吼起來,猛地站起身,抓起自己的包,“你必須把錢給我,要不讓你好看!”

說完,她看也不看林峰一眼,跌跌撞撞地沖出了會議室。對她這種把“品位”和“面子”看得比命還重的人來說,此刻的羞辱,比殺了她還難受。

林峰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匆匆追了出去。

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我靠在椅背上,心中沒有報復(fù)的狂喜,只有一片空曠的平靜。

游戲,這才到中場而已。

當晚,我就收到了消息。林峰在停車場追上了蘇晴,一番花言巧語,哄得被羞辱和憤怒沖昏頭腦的蘇晴,將自己僅剩的、作為私房錢存著的二百萬積蓄,全部轉(zhuǎn)給了他,美其名曰“支持他的事業(yè),東山再起”。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笑了。多好的劇本。

我撥通了蘇晴的電話。電話那頭,是她驕傲的聲音。

“有事嗎?”她的聲音透露著不耐煩。

“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離婚協(xié)議我簽好了,明天你可以過來拿。”

一個月后

秘書小王敲敲辦公室的門走進來,神色興奮“陳總,快看今天的頭條‘遠峰投資公司遭遇滑鐵盧,進入破產(chǎn)清算,遠峰投資公司董事長林峰被股東威逼,跳樓自殺’”

我面色平靜,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他們遠峰投資公司正是我聯(lián)合幾個國外的同學(xué)坑破產(chǎn),蘇晴偷偷給林峰的資助全部回到了我的手里

鈴鈴鈴,我的手機響起,一看,原來是蘇晴打來的。

接通電話后,聽到的是她的哭聲。

“老公,林峰他騙了我,我所有的錢都投到他公司了,沒了,全沒了”

“哦,是嗎?那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老公,我沒地方去,沒錢吃飯,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和你好好生活,我們復(fù)婚吧!”蘇晴哭喪著嘶吼。

“復(fù)婚你就別想了,不可能的,你這么高學(xué)歷,可以找個工作重新開始的,不要再來煩我”我平靜的回答。

蘇晴嘴里不斷地重復(fù)著“對不起”“原諒我”

我沉默了許久,說:“這樣吧,復(fù)婚你別想了,夫妻一場,我在汾城有一套兩居室,你先去住著吧,我一會給你轉(zhuǎn)2萬當你的生活費,你在汾城找份工作重新開始吧!”

或許是蘇晴知道復(fù)婚不可能,聽到我地話也沒有多說什么,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她不知道地是那個房子正是我精心為她準備的。

房子里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放著一份招聘簡報,在緬甸的一個海濱度假區(qū),做中文客服,專門接待高端客戶。包吃包住,底薪五萬,提成另算。蘇晴做了十年的闊太太,肯定不愿意干工資低,事情多的辦公室文員,這個招聘簡報肯定可以吸引她。

我能想象到,在經(jīng)歷了今天的潰敗和傾家蕩產(chǎn)后,“底薪五萬”這四個字,對她有著怎樣致命的吸引力。

蘇晴,我的好妻子。別急,你的“詩和遠方”,你的“圓夢之旅”,已經(jīng)為你鋪好了紅地毯。

只不過,地毯的盡頭,不是天堂。

3

果然,不出三天,我就接到了那個“HR”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油膩又帶著幾分諂媚的男聲:“陳總,您吩咐的人已經(jīng)上鉤了。機票都訂好了,后天直飛仰光,我們這邊會安排人‘妥善’接機?!?/p>

“嗯,路上別出岔子。”我淡淡地吩咐,指尖在光滑的紅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您放心,陳總!我們是專業(yè)的。保證讓她體驗到賓至如歸,來了就不想走,也走不了?!?/p>

我掛斷電話,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車流如織,人潮如蟻。蘇晴,曾經(jīng)也是這繁華的一部分,站在云端,用鼻孔看人。她大概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自己滿懷希望地走進屠宰場。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心情。在汾城那間小小的兩居室里,她或許正收拾著行李。扔掉那些過時的名牌,只留下幾件自以為體面的衣服。她會對著鏡子練習(xí)笑容,想象著自己在異國他鄉(xiāng),憑借自己的能力,重新贏得一切。她會把這次遠行看作是一次“涅槃重生”,一次對我的無聲反擊。

她以為自己要去的是詩和遠方,卻不知道,那是一條通往地獄的單程票。

兩天后,我的手機里收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的拍攝角度很高,像是監(jiān)控。畫面里,蘇晴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拉著一個行李箱,出現(xiàn)在一個熱帶風(fēng)情濃郁的機場出口。她有些茫然地四處張望,眉宇間帶著一絲長途飛行的疲憊和對未來的不安。

很快,一個舉著“蘇晴女士”牌子的男人熱情地迎了上去,滿臉堆笑,接過她的行李。蘇晴顯然松了一口氣,露出了矜持而優(yōu)雅的笑容。那笑容我太熟悉了,是她面對酒店服務(wù)生、奢侈品店員時慣有的、帶著優(yōu)越感的禮貌。

他們上了一輛商務(wù)車。我的人告訴我,一路上,那個“接機專員”把緬甸的海濱風(fēng)光吹得天花亂墜,把他們“公司”的福利待遇描繪得如同天堂。蘇晴的表情從最開始的矜持,慢慢變得放松,甚至眼底泛起了憧憬的光。

是啊,底薪五萬,包吃包住,專門接待高端客戶。這每一個字眼,都精準地踩在了她所有的幻想之上。既滿足了她對金錢的渴望,又維護了她那可悲的“體面”。

車子沒有開往海邊,而是七拐八繞,駛?cè)肓艘黄雌饋砥狡綗o奇,實則戒備森嚴的園區(qū)。高墻之上,纏繞著盛開的三角梅,那艷麗的紅色下,是閃著寒光的電網(wǎng)。

當車子停在一棟灰色的三層小樓前,蘇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里沒有陽光沙灘,只有壓抑的建筑和來回巡邏的、眼神兇悍的保安。

“這里是……公司宿舍?”她遲疑地問。

“對,蘇小姐,我們先安頓,明天再辦入職?!苯訖C的人笑容不變,但眼神里已經(jīng)沒了溫度。

他“熱情”地幫蘇晴把行李拎進一個房間。那房間狹小、潮濕,只有一張鐵架床和一個破舊的桌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

蘇晴的臉色徹底變了?!拔乙娔銈兊呢撠?zé)人!這和招聘簡報上說的不一樣!”

“啪嗒。”

回答她的,是門外落鎖的聲音。

她沖過去瘋狂地拍打著鐵門,聲音里帶著驚恐和憤怒:“開門!你們干什么!這是非法拘禁!”

門外傳來那個男人冰冷的笑聲:“蘇小姐,省點力氣吧。到了這里,就忘了你以前是誰。以后,你的名字就叫‘8號’。忘了你的學(xué)歷,忘了你的過去,你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聽話,然后,為公司創(chuàng)造價值?!?/p>

隨后,她聽到了自己行李箱被打開,東西被粗暴地倒出來的聲音。她的護照,她的手機,她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

我看著手機里傳來的第二段視頻,視頻里,她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瘋狂地沖撞、嘶吼、咒罵。然而,這棟樓的隔音效果極好,她的聲音傳不出三米,就消散在了潮濕的空氣里。

這就是她“圓夢之旅”的開端。從前途光明的海濱度假區(qū)中文客服,變成了緬北詐騙園區(qū)的“8號”。

接下來的日子,對蘇晴來說,是地獄的具象化。

起初,她還保持著那份可笑的驕傲,拒不配合。園區(qū)的人讓她學(xué)習(xí)“殺豬盤”的話術(shù),對著電腦和幾十個男人同時“談情說愛”,騙取他們的信任和金錢。

“我不會做這種事!這是犯法的!你們這群騙子!”她把話術(shù)本狠狠地摔在地上,眼神里滿是鄙夷。

回應(yīng)她的,不是道理,而是一根手臂粗的電棍。

“滋啦——”

藍色的電弧在她身上跳躍,劇痛讓她瞬間蜷縮在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瞬間擊潰了她所有的尊嚴。

“學(xué)不學(xué)?”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我們稱他為“主管”,蹲下來,用電棍拍了拍她的臉。

蘇晴咬著牙,渾身顫抖,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配合的下場就是挨打和挨餓。一天,兩天,三天。

曾經(jīng)那個為了保持身材,對卡路里斤斤計較的蘇晴,如今為了一個發(fā)了霉的饅頭,可以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她終于開始“工作”了。但她骨子里的清高和對男人的不屑,讓她根本無法勝任這份“工作”。她學(xué)不會撒嬌,說不出那些露骨的、引誘的話。半個月過去,她一單未開,成了整個園區(qū)業(yè)績最差的人。

主管失去了耐心。

那天晚上,他像拖死狗一樣把蘇晴從房間里拖了出來,扔在大廳中央。

“這娘們,當騙子都沒天賦,看來只能用身體為公司做貢獻了?!敝鞴芡铝丝谕倌?,對周圍的人說,“告訴那些客戶,我們園區(qū)來了個新貨色,以前是中國的闊太太,保證有味道。今晚開始接客,誰開的單多,就讓她陪誰?!?/p>

那一刻,我通過隱藏的攝像頭,看到了蘇晴眼中最后一絲光芒的熄滅。

她不再掙扎,不再嘶吼,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任由人擺布。

從高高在上的闊太太,淪為每天被不同男人蹂躪的“業(yè)績工具”。她的身體成了園區(qū)里用來獎勵“優(yōu)秀員工”的獎品。

她染上了病,渾身散發(fā)著廉價香水和藥物都無法掩蓋的腐爛氣息。她想死,卻連死的權(quán)利都沒有。園區(qū)里有專門的醫(yī)生,每次她自殘或者病得快不行了,醫(yī)生就會給她注射藥物,讓她吊著一口氣,繼續(xù)“工作”。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是地獄的真諦。

她也嘗試過逃跑。有一次,她趁著當晚服務(wù)對象喝醉,偷了他的手機,躲在廁所里,顫抖著撥出了一個她爛熟于心的號碼——林峰的。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p>

林峰早就被逼得跳樓自殺了,他的手機號自然也被注銷了。這個她曾經(jīng)愛得死去活來,不惜背叛我、傾盡所有的男人,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連一絲回響都給不了她。

她又想到了那些曾經(jīng)和她一起喝下午茶、逛奢侈品店的“閨蜜”。她憑著記憶撥了幾個號碼,無一例外,要么被掛斷,要么就是冷漠的“你打錯了”。

樹倒猢猻散。她蘇晴已經(jīng)不是那個能給她們帶來資源和面子的陳太太了,只是一個麻煩。

就在她徹底絕望,準備刪掉通話記錄時,她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撥了我的號碼。

或許是求生的本能,或許是最后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按下了撥號鍵。

我的手機在深夜里亮起,屏幕上跳動著一個來自緬甸的陌生號碼。

我沒有接,只是靜靜地看著。幾秒鐘后,一條短信進來了,內(nèi)容混亂而破碎:

“救我……陳……我在緬甸……騙……救我……求你……”

我看著那條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沒有刪除,也沒有回復(fù)。我只是將這條短信,連同那個號碼,一起轉(zhuǎn)發(fā)給了園區(qū)的主管。

并附上了一句話:

“8號,不聽話。讓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絕望?!?/p>

我知道,從明天開始,蘇晴的地獄,將會有新的篇章。而我,是這場戲劇唯一的、也是最享受的觀眾。

4

將蘇晴的求救短信和那個緬甸號碼一起發(fā)給園區(qū)主管后,我的世界重新歸于平靜。

靜得只能聽見頂級音響里流淌出的古典樂,和我手中那杯威士忌里,冰球與杯壁碰撞的清脆聲響。

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燈火,每一盞都像是被我踩在腳下的星辰。而我,就坐在這云端的王座上,俯瞰著我親手為蘇晴打造的煉獄。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主管發(fā)來的。

沒有文字,只有一個十幾秒的短視頻。

視頻的畫面很暗,晃動得厲害,像是在一個逼仄的禁閉室里。背景音是嘈雜的,男人的咒罵聲,女人的尖叫聲,還有什么東西抽打在皮肉上的悶響,一聲接著一聲,沉重而絕望。

鏡頭最后對準了角落里蜷縮的一團。

是蘇晴。

她像一只被剝了皮的動物,渾身赤裸地被扔在骯臟的水泥地上,身上布滿了新的傷痕和污穢。幾個壯漢圍著她,其中一個手里拿著一根帶倒刺的皮鞭,正獰笑著欣賞自己的“杰作”。

視頻的最后,那個主管模樣的男人走上前,蹲下身,揪住蘇晴的頭發(fā),將她的臉強行轉(zhuǎn)向鏡頭。

那張曾經(jīng)美艷動人,讓我魂牽夢繞的臉,此刻已經(jīng)腫脹得不成樣子,嘴角破裂,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他松開手,蘇晴的頭顱無力地垂下,像一朵徹底枯萎的花。

視頻到此結(jié)束。

我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帶來一陣病態(tài)的快感。天真?不,這不是天真。這是她應(yīng)得的。

我慢條斯理地回復(fù)主管:“做得很好。別讓她死了,我要她清醒地活著,好好感受?!?/p>

放下手機,我閉上眼睛,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另一幅畫面。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后,陽光正好。我和蘇晴剛剛結(jié)婚不久,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依偎在我懷里,指著一本家居雜志對我說:“阿望,以后我們的家,也要裝成這樣。要有大大的落地窗,要有一個壁爐,冬天我們可以一起烤火?!?/p>

那時的她,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陽光還要明亮。

而如今,她只能擁抱骯臟的水泥地,和永無止境的黑暗。

這對比,真是……美妙絕倫。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再收到任何來自那個號碼的消息。我知道,主管的“特別關(guān)照”起作用了。蘇晴現(xiàn)在恐怕連拿起手機的力氣都沒有,她正在經(jīng)歷我為她精心設(shè)計的,地獄的序章。

我照常工作、生活、參加各種高端酒會。在觥籌交錯之間,我依舊是那個風(fēng)度翩翩、事業(yè)有成的陳總。沒人知道,我親手將自己的前妻推入了深淵,并且正樂在其中。

直到一周后,一個陌生的號碼,通過加密軟件,給我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陳越,是你,對不對?”

我看著這條信息,幾乎能想象出蘇晴此刻的模樣。她一定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終于從痛苦的混沌中理出了一絲頭緒,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我。

我沒有回復(fù)。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它會讓獵物在無盡的猜測中自我消耗,直到精神徹底崩潰。

果然,幾分鐘后,第二條信息接踵而至。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你忘了你對我許下的諾言了嗎?你說過會愛我一生一世,保護我一輩子!你這個騙子!”

愛?諾言?

我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我點燃一支雪茄,煙霧繚繞中,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敲擊,回復(fù)了兩個字。

“然后呢?”

這兩個字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蘇晴的信息開始變得語無倫次,充滿了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和哀求。

“陳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背叛你,不該和林峰在一起,不該掏空你的公司!都是我的錯!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

“你還記得嗎?我生日的時候,你親手給我做的長壽面,你說要陪我過每一個生日。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你包下了整個餐廳,為我一個人放煙花。那些……那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只要你救我出去,我給你當牛做馬,我把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你!我求你了,阿望……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她開始用我們曾經(jīng)的昵稱來稱呼我,試圖喚醒我心中那點可憐的溫情。

只可惜,我的心,早就在她和林峰聯(lián)手將我推下深淵的那一刻,變成了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

我欣賞著她的文字,就像在看一出精彩的獨角戲。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用沾滿血污的手,為我獻上最卑微的祭品。

我沒有再回復(fù)她,而是直接聯(lián)系了園區(qū)主管。

“給她一部可以通話的手機,讓她打給我。記住,只有五分鐘?!?/p>

“好的老板,保證辦妥!”

幾分鐘后,我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電話那頭,先是長久的、壓抑的沉默,然后,傳來了一陣細碎的、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喉嚨的嗚咽聲。

“……阿望?”

蘇晴的聲音,沙啞、破敗,像是被砂紙反復(fù)打磨過,失去了所有曾經(jīng)的甜美和清亮。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濃重的痛苦和恐懼。

“是我?!蔽业鼗貞?yīng)。

我的平靜,似乎給了她巨大的刺激。她的哭聲瞬間失控,像是決堤的洪水,帶著絕望和悔恨,奔涌而出。

“救我……求你救我……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們打我,不給我飯吃,把我關(guān)在小黑屋里……我好怕……”

“這里有老鼠,好大的老鼠,它們會爬到我身上……我快瘋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貪圖富貴,不該被林峰那個混蛋蒙了心……他已經(jīng)死了,他遭報應(yīng)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是嗎?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對不對?”

她終于問出了那個她最想知道,也最恐懼的問題。

我輕笑一聲,聲音不大,卻通過電流,清晰地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入她的心臟。

“蘇晴,”我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的溫柔,“你說什么呢?我們是夫妻,我怎么會懲罰你?”

電話那頭,哭聲戛然而止。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錯愕、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說什么?”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顫抖的、不切實際的希冀。

“我說,我怎么會眼睜睜看著你受苦?”我繼續(xù)用那把溫柔的刀,凌遲著她的神經(jīng),“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你知道的,緬甸那邊情況復(fù)雜,不是花錢就能解決的。我托了很多人,花了不少錢,總算打通了一些關(guān)系?!?/p>

“真……真的嗎?”她的聲音里,希望和懷疑在劇烈交戰(zhàn)。

“當然是真的?!蔽翌D了頓,語氣變得更加真誠,“你放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你弄出來。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別想太多?!?/p>

“嗚……阿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她徹底被我的話擊潰了,哭得像個孩子,“謝謝你……謝謝你還愿意救我……”

“傻瓜,”我柔聲說,“快別哭了。你以前最愛漂亮,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p>

我甚至還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就像我們從前無數(shù)次拌嘴時那樣。

然而,我話鋒一轉(zhuǎn):“對了,前幾天看新聞,你最喜歡的那個牌子,出了一款新的限量版絲巾,叫‘深淵凝望’,我覺得很適合你,就給你買了一條?!?/p>

電話那頭的蘇晴愣住了。

“絲巾?”

“是啊,”我故作輕松地說,“等我把東西寄過去,你先用著。雖然那邊條件不好,但女孩子總要活得精致一點,不是嗎?也算是我給你的一點精神支持?!?/p>

在一個人間地獄,在她連一塊干凈的布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卻要給她寄一條昂貴的、毫無用處的絲巾。

這句“精神支持”,是我能想到的,最惡毒的嘲諷。

蘇晴久久沒有說話,電話里只剩下她粗重而混亂的呼吸聲。她不傻,她一定品出了我話里那絲若有若無的惡意。但此刻,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敢反駁,也不敢深想。

她只能強迫自己相信,這真的是我的關(guān)心。

“……好,”她過了很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謝謝你,阿望?!?/p>

“時間差不多了?!蔽铱戳丝幢?,五分鐘快到了,“等我消息?!?/p>

說完,我沒有給她任何再說話的機會,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我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

游戲,才剛剛開始。

蘇晴,你以為這是希望的曙光嗎?

不。

這只是我為你準備的,一場名為“希望”的,更盛大、更漫長的凌遲。你將在這微弱的光芒中,被反復(fù)拉扯,直到精神徹底被撕裂,墜入一個比死亡本身,更加幽深、更加黑暗的無盡深淵。

5

掛斷電話后的一個星期,蘇晴活在一種奇異的、分裂的狀態(tài)里。

白天,她依舊是那個任人擺布的“8號”,被折磨,被羞辱,在泥沼里茍延殘喘。但到了夜晚,當萬籟俱寂,她會蜷縮在骯臟的角落里,反復(fù)回味我電話里那幾句溫情脈脈的話。

“我一定會把你弄出來?!?/p>

“你以前最愛漂亮,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p>

那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天籟,是她在這無邊地獄里唯一的浮木。她強迫自己忘記那條“深淵凝望”絲巾帶來的詭異寒意,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她告訴自己,陳望終究是愛她的,他只是需要時間消氣,需要一個臺階下。等她出去,她愿意做任何事來補償他。

這份希望,讓她在日復(fù)一日的折磨中,竟然生出了一絲詭異的忍耐力。主管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似乎變得更“聽話”了,眼神里不再是純粹的死寂,而多了一絲……期待。

這份期待,在我寄出的那個國際快遞抵達園區(qū)時,達到了頂峰。

那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與這個骯臟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主管當著所有人的面,像展示戰(zhàn)利品一樣將它打開。

里面靜靜躺著的,正是一條質(zhì)地柔軟、色澤華美的絲巾。深邃的藍色如同夜空,上面點綴著仿佛會旋轉(zhuǎn)的金色漩渦,像一只凝視著深淵的眼睛。

“深淵凝望”。

蘇晴看著那條絲巾,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周圍的人發(fā)出一陣哄笑和口哨聲。

“喲,8號,你男人還挺有情調(diào)?。 ?/p>

“這玩意兒能換幾個錢???戴在脖子上,上吊倒是挺方便的?!?/p>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主管拎起那條絲巾,粗魯?shù)叵翟诹颂K晴的脖子上,打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結(jié)?!按髦?,闊太太。也讓你記得,自己曾經(jīng)是個什么東西?!?/p>

冰涼絲滑的觸感貼著她滿是傷痕的脖頸,那感覺不像奢侈品,更像是一條毒蛇冰冷的信子。蘇晴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她明白了。

這哪里是精神支持,這分明是最惡毒的羞辱。他是在提醒她,無論她曾經(jīng)多么光鮮亮麗,此刻都只能戴著這條名為“深淵凝望”的絞索,在這地獄里凝望深淵。

希望的泡沫,被這根針輕輕一刺,發(fā)出“噗”的一聲輕響,破滅了。

又過了半個月,蘇晴已經(jīng)徹底麻木。她不再期待,不再幻想,像一具行尸走肉,機械地執(zhí)行著一切命令。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爛死在這里的時候,“轉(zhuǎn)機”來了。

那天,主管破天荒地讓人給她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套還算干凈的衣服。然后,像拖一條狗一樣,把她拖到了園區(qū)老大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坐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陌生男人,氣質(zhì)森冷,眼神銳利,和園區(qū)里那些兇悍的保安完全不同。

“陳先生已經(jīng)把錢付了,”主管對她露出一口黃牙,笑容里滿是貪婪,“從現(xiàn)在起,你自由了?!?/p>

蘇晴猛地抬起頭,空洞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

自由?

她被兩個黑衣人架著,塞進了一輛密不透風(fēng)的商務(wù)車里。車子一路顛簸,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心中那早已熄滅的火焰,又一次“騰”地燃了起來。

他還是來救我了!

那條絲巾,只是他還在生氣的惡作劇!他心里還是有我的!他花了那么大代價把我弄出來,就是為了和我重新開始!

她甚至開始想象重逢的畫面。她要跪在他面前,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涕,祈求他的原諒。她會用余生來贖罪,像最忠誠的狗一樣陪在他身邊。

車子停下時,她聞到了一股咸濕的海風(fēng)味。

她被帶了出來,腳下是搖晃的木質(zhì)甲板。這里是一個偏僻的碼頭,夜色中,一艘不大不小的漁船靜靜地停泊著。

“陳先生呢?”蘇晴沙啞著嗓子,急切地問。

沒有人回答她。

她被帶進了船艙,那里面異常的干凈,甚至帶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一張冰冷的手術(shù)床擺在中央,旁邊放著一個醫(yī)用冷藏箱。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手套的男人,正背對著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一排閃著寒光的手術(shù)器械。

蘇晴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從頭涼到了腳。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她聲音里的顫抖,已經(jīng)不是因為希望,而是源于最原始的恐懼。

一個黑衣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放在她耳邊。

是我平靜而溫和的聲音,像魔鬼的低語。

“蘇晴,我的愛人。你總說我給你的生活不夠刺激,不夠浪漫。你向往的詩和遠方,我一直記在心里。今天,我就幫你實現(xiàn)這個愿望?!?/p>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會把它送給一個失明的畫家,讓他代你去看遍阿爾卑斯的雪山。你的心臟,很有力。我會把它送給一個等待移植的小女孩,讓她代你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里奔跑。還有你的腎,你的肝……它們都會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去到世界的不同角落,替你完成你那未竟的‘圓夢之旅’。”

“你看,我多愛你。即使你背叛了我,我依然愿意將你拆分,讓你以另一種方式,永遠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活在別人的身體里,去擁抱你的詩和遠方?!?/p>

“這,就是我送給你的,最后的浪漫。喜歡嗎?”

錄音結(jié)束,船艙里一片死寂。

“不……不……不?。。?!”

蘇晴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那聲音已經(jīng)不像人聲,更像是瀕死野獸的哀嚎。她終于明白了,從頭到尾,就沒有什么救贖,只有一場精心策劃的、盛大而殘忍的處刑。

希望,是用來粉碎的。

身體,是用來肢解的。

靈魂,是要被徹底碾成齏粉,永世不得超生。

她瘋了一樣掙扎,但那兩個黑衣人像鐵鉗一樣禁錮著她。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轉(zhuǎn)過身,手里拿著一支注滿了鎮(zhèn)靜劑的針筒,朝她緩緩走來。

透過男人的口罩,她似乎看到了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陳望!你這個魔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用盡最后的力氣,發(fā)出了最惡毒的詛咒。

“噗嗤。”

針頭刺入皮膚,冰冷的液體迅速流遍全身。她的力氣被一點點抽走,眼皮變得無比沉重。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在燈光下反射出的,一道絕望的寒光。

……

同一時間,我的私人游艇正停在公海之上。

海風(fēng)吹拂,我端著一杯紅酒,憑欄遠眺。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加密信息,只有四個字。

“貨物處理完畢。”

我刪掉信息,將杯中最后一滴紅酒飲盡,然后隨手把那只價值不菲的水晶杯扔進了深不見底的大海。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前所未有的平靜。

心中沒有狂喜,沒有激動,甚至沒有一絲波瀾。那團燃燒了許久的、名為“復(fù)仇”的火焰,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熄滅了。

留下的,是一片廣袤的、自由的虛空。

我完成了我對她的承諾。

我曾許諾愛她一生一世,如今,我用最極端的方式,將她刻進了我的生命,也讓她用另一種方式“永生”。

這,就是我徹骨的愛。

這,就是我最終的解脫。

游戲,結(jié)束了。


更新時間:2025-06-19 19:1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