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和丈夫旅行時發(fā)生車禍,危急關頭丈夫將我緊緊護在懷里。我輕微擦傷,
而丈夫在重癥監(jiān)護室昏迷了一個月。一個月后丈夫終于醒來,卻失憶了。他記得所有人,
唯獨忘記了我。甚至將他的青梅孟安然當成了妻子,對她百般寵愛,卻把我當下人一般使喚。
我安慰自己只要他恢復記憶就好了。直到有一日我提前回家,聽到主臥里的對話:“遲敘,
你裝失憶也有一段日子了,打算什么時候說出真相?
”江遲敘漫不經心的說:“要是我不裝失憶,我們怎么能這樣名正言順在一起?
”孟安然手指在江遲敘胸口輕輕撥弄:“那你何不借此機會離婚?”江遲敘沉默了一瞬,
隨即說:“這樣難道不是更刺激嗎?”“而且外人還會說你體貼善良,幫我康復。
”話音剛落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我諷刺的聽著這一切,眼淚卻蔓延全臉。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江遲敘,這場游戲我不奉陪了?!艺驹陂T外,
聽著里邊傳出的曖昧的聲音。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原來江遲敘并沒有失憶。
他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和孟安然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理由。我手上還端著剛給他熬的藥,
腦海里全是江遲敘的聲音。迫不及待轉身想逃離,滾熱的液體從碗里濺出一大半在我的手上。
灼燒的痛感讓我下意識的松手,碗掉在地上摔碎的下一秒,臥室的門開了。
江遲敘走出來看見我在門外,眼底的慌張一閃而過,說話時帶著試探:“你什么時候來的?
”看穿他的心虛,我覺得有些可笑。不似從前對江遲敘熱情的態(tài)度,我聲音沉下去:“剛來,
給你送藥,但是沒拿穩(wěn)藥灑了。”江遲敘這才注意到我被燙的發(fā)紅的手,
下意識的伸手想湊近。我卻后退一步躲開:“廚房還有煮好的藥,你自己去盛一下吧。
”說完,我轉身進了臥室,江遲敘看著被關上的門愣在原地?;氐脚P室,我坐在床上,
眼淚無聲的滑落。手上痛感依舊,可我卻好像感受不到,畢竟心上的痛更難緩解。
我和江遲敘大學相識,是他追的我。從小我就是擰巴的個性,什么都不愿意說,
江遲敘卻好像能看穿我一樣。每次都會無條件的遷就我,就算我無理取鬧,他也會包容我。
我答應他告白的那天,江遲敘高興得像個孩子。他說他要一輩子對我好,
讓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時候的江遲敘,眼神清澈,滿是真誠。
就連車禍發(fā)生的那一瞬間,也是他毫不猶豫將我護在懷里??粗稍谥匕Y監(jiān)護室,
我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可車禍醒來后,江遲敘不僅忘了我。還對我脾氣暴躁,
情緒激動時還會用東西砸在我身上。但對孟安然卻溫柔體貼。為了他的健康,
江母讓我暫時忍一下。江遲敘讓孟安然搬進江家,住在了主臥。而我住在隔壁的客房,
夜夜都能聽見他們纏綿歡好。但這一切不過是,他為了和孟安然在一起演的戲。想到這些,
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痛。我起身去浴室,打開水龍頭,讓冷水沖刷著手上的傷口。
從浴室出來以后,隔壁臥室又傳來江遲敘和孟安然嬉笑的聲音??粗R子里憔悴的自己,
我想,是時候離開了。我打開電腦,點開英國設計學院發(fā)來的錄取通知確認函郵件。
我還沒來的及和江遲敘說這件事就發(fā)生了車禍,之后江遲敘一直昏迷不醒。
我全部精力都用來照顧他,把這件事徹底拋在了腦后。但現(xiàn)在,是時候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
我點擊了確認接受,入學時間選在了三天后。郵件發(fā)送成功的那一刻,
我的心也跟著輕松了許多。2.晚上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凌晨時才緩緩睡去。
敲門聲響起時我都沒有聽見,沒一會兒,門被一腳踢開。我被驚醒,看見江遲敘站在門口,
臉上有一絲擔心??吹轿覜]什么事,又恢復了冷漠?!岸际裁磿r候了你還在睡,安然都餓了,
還不趕快去做早飯?!毕肫鹱蛱斓氖拢念^涌上一股憤怒。我轉身繼續(xù)躺下,
背對著江遲敘:“這種事你應該叫下人去做,我又不是保姆?!薄艾F(xiàn)在我要睡覺,請你出去。
”意識到我的反常,江遲敘皺了皺眉。他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將我從床上拽起來。
“別讓我說第二次!”“哎呀,遲敘,大清早怎么就生氣了?”孟安然不知何時過來的,
她走上前挽住江遲敘的胳膊:“遲敘,沒關系的,我去給姐姐做早餐就好啦,
姐姐昨晚可能是太累了?!泵习踩豢此茷槲艺f話,可眼底的得意卻藏也藏不住。
聽見孟安然如此體貼,江遲敘看向我時更是憤怒。他拿起床邊放著的一杯水,
直接澆在我的頭上。江遲敘冷哼一聲,看著我:“現(xiàn)在清醒了嗎,還不快去做飯!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現(xiàn)在的偏心竟然如此明顯。曾經每天他都會比我早起一個小時,
為我做早餐,但現(xiàn)在他卻為了孟安然這樣對我。水滑落在臉上,與眼淚混在一起,
視線早已模糊不清。我不想再難堪的留在這里,起身去了廚房。我勸自己,
就當是為了報答他在車禍中救了我吧。反正三天后我就要離開了。做好飯,
我直接換衣服出了門,我約了律師擬離婚協(xié)議。既然決定要走,就徹底將一切都斬斷。
從事務所出來,想到一回家又要面對江遲敘。我就有些難受,干脆決定在周圍逛逛。
卻在一個街道的轉角處又看見了孟安然。我心里腹誹:還真是陰魂不散。她看見我,
帶著笑意走過來。“星冉,看見我怎么不打聲招呼呢?”我斜著眼看她:“我們很熟嗎?
”“江遲敘失憶,你應該沒失憶吧?你應該知道相比于我,你才是那個沒名沒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