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
“布谷~~~”
就在秦明還要說什么的時候,院外傳來三聲布谷鳥叫,兩短一長。
秦明眼神一凜,迅速從門后取下那件剛做好的的確良襯衫套上。
天藍色布料襯得他肩寬腰窄,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秦明!”
陸怡抓住他衣袖,布料在掌心發(fā)出細微的摩擦聲。
她想說她有系統(tǒng),而且已經解鎖了[危險預警]功能,想說可以用積分兌換防身武器,可最終只是將一枚銅錢塞進他襯衫口袋——
那是系統(tǒng)新手禮包里開出來的[護身符]。
男人低頭看她,眸色深得像化不開的墨。突然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干燥的唇瓣帶著玉米糊的溫熱:“等我回來?!?/p>
木門吱呀一聲合攏,陸怡緊跟走了出來,看見月光下三個黑影無聲地融入黑夜……
她渾身發(fā)冷地滑坐在地上。
前世。
秦明回來時,右腿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根本不是普通斗毆能造成的——那可不是刀劍的撕裂痕跡!
【叮!新任務觸發(fā):參加秋收】
系統(tǒng)光屏突然彈出,【獎勵:急救醫(yī)療包(含破傷風疫苗)】
看著這個獎勵,陸怡抹了把臉,起身掏出那個鐵盒,打開盒子再次看了看卷著的七百五十塊錢,和那一摞的票券,在心里道:“收!”
下一瞬。
整個盒子就消失不見了。
陸怡則彎了彎嘴角,開始整理起自己的小金庫…
借著煤油燈昏黃的光暈,陸怡從樟木箱底摸出個餅干盒。
打開盒子,里面二十一張十元的鈔票整齊碼放,邊角被摩挲得微微發(fā)毛。
旁邊放著一些零錢,陸怡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11塊8毛5分錢。
一塊表盤蒙著薄灰的梅花手表,秒針仍在倔強跳動,表帶內側刻著一個“陸”字。
合上蓋子,心里默念“收”。
這些物件便被收進了系統(tǒng)空間。
系統(tǒng)空間里。
七百五十塊錢與新存入的財物自動歸攏,票券懸浮成整齊的陣列。
陸怡目光掃過角落閃爍的“新手大禮包”圖標。
點擊的瞬間,金色光雨傾瀉而出——
除了已使用的銅錢護身符,還有三張技能卡與150分的積分。
她摩挲著名為【農作精通】的技能卡,果斷選擇使用,頓時無數(shù)農耕記憶涌入腦海。
積分商城的界面泛著微光,最便宜的手電筒需要2積分,急救繃帶則要3分……
一一看過。
最終,陸怡把視線落在了折疊匕首和初級格斗術上。
折疊匕首,需要30積分可兌換。
初級格斗術則需要100積分才能兌換。
看了看自己的積分,200分,兌換了之后還能留存70分。
于是乎,陸怡立馬選擇了兌換。
【叮!花費30積分兌換折疊匕首,已放入系統(tǒng)空間,請宿主自行查看】
【叮!花費100積分兌換初級格斗術,是否選擇使用?】
“使用!”
【叮!初級格斗術載入中——】
一陣電流般的刺痛感瞬間竄過陸怡的太陽穴,無數(shù)陌生的戰(zhàn)斗技巧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側身閃避、肘擊要害、膝撞反擊......
這些原本陌生的動作,此刻卻仿佛烙印在肌肉記憶里,讓她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她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都變得不同了——更沉穩(wěn),更警覺。
【技能載入成功!】
【當前格斗水平:可制服3-4名普通成年男性】
陸怡深吸一口氣,從系統(tǒng)空間取出那把剛兌換的折疊匕首。
“咔——”
金屬刀刃彈出,寒光凜冽。
她手腕一翻,匕首在指間靈活轉動,動作嫻熟得像是使用了多年。
直到這具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戰(zhàn)斗本能,陸怡這才停了下來。
抬眸望著漆黑的夜,陸怡在心里祈禱:平安歸來!
———————…
“鐺~~鐺鐺~~”
當生產隊的銅鑼聲再次穿透晨霧時,陸怡已經換上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衫,腰間別著磨得發(fā)亮的鐮刀。
稻浪翻涌的田埂上,她握著稻穗的手腕突然頓住——
使用【農作精通】!
下一瞬,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夠精準的判斷每株稻谷的成熟度。
“陸知青,愣著干啥!”隊長秦海明擦著汗吆喝。
聞言,陸怡收回思緒,沖他笑了笑,而后揚起鐮刀劃出流暢的弧線,稻稈斷裂聲整齊劃一。
看著平時拈輕怕重的陸怡竟然熟練的揮舞著鐮刀,眨眼間就收割了一小片。
這速度,這效率,頓時驚得隊長秦海明愣在了原地,“這真的是陸知青?”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村民也炸開了鍋,一個個不可思議且震驚的聲音響起…
“哎喲我的老天爺!”
老會計秦福貴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鏡,手里的工分本啪嗒掉在田埂上,“這是陸知青……?”
此時,在他們眼中,鐮刀已經在陸怡手里翻出了銀亮的刀花。
她彎腰的幅度恰到好處,左手攏稻稈的姿勢像丈量過一般精準,汗珠順著她曬紅的臉頰滾落,在陽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
而田那頭突然傳來嗤啦的裂帛聲。
是和陸怡同一時間來的知青徐衛(wèi)民割破了褲腿,正手忙腳亂按著綻線的軍綠色布料。
他前幾天還笑話陸怡磨鐮刀是“小姐繡花”,此刻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漲紅著臉往人堆里縮。
只是,現(xiàn)在一個個都像看稀罕物一樣看著陸怡,根本就沒時間搭理他。
而使用了【農作精通】的陸怡,此刻正在領悟著新的收割方法,也就沒有搭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直到收割完這一壟稻子,陸怡才直起腰,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之后,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轉身看著田埂上表情變來變去的隊長秦海明,“隊長,我想試試新式收割法。”
聞言,曬得黝黑的漢子們面面相覷。
特別是那些老把式,更是齊刷刷的看向陸怡。
“新式收割法?”
“陸知青,這新式收割法是啥樣的?”
“對啊,啥樣的?能讓我們看看不?”
沒等隊長和老會計說話,這聽到這話的人紛紛開口出聲詢問了起來。
“成,咋不成。這其實和咱梳頭是一個道理。梳頭呢,要順著發(fā)縫,稻桿其實也有起伏的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