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云葬宗。
任務(wù)閣的長老找上了范青巖。
“宗主,三河鎮(zhèn)的那個任務(wù)帶隊弟子來報,任務(wù)難度評估錯誤,極大可能會有邪修。”
“三河鎮(zhèn)?”范青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景師弟的那個。”李長老提醒道。
“啥?!他不是還沒筑基嗎?什么時候去做的任務(wù)?”范青巖嚇了一跳,他怎么不知道景述出去做任務(wù)了?
“宗主你不知道嗎?”李長老也蒙了,“寒師叔來拿的任務(wù)玉簡,我以為他跟你說了。”
“我去找?guī)熓鍐杺€清楚。”話音未落,一道靈力傳信便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時川也在,不用管。]
二人面面相覷,而后李長老離開了。
瞎吃蘿卜淡操心,哼!
寒落坐在桌旁,桌子上的玉簡微微閃爍。
[師尊,師弟說三河鎮(zhèn)有邪修。]
[師弟應(yīng)付的過來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p>
寒落莫名煩躁。
有邪修,為何不同他說?還是說,他能解決?
寒落一直知道景述身上有秘密,他不說,寒落也不問。
算了,這個徒弟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
[不用。]
寒落盯著玉簡看了半天,又發(fā)了一句。
[別死就行。]
[是。]
這次時川回的倒是挺快。
第二天。
景述剛進廳堂就感覺氣氛格外凝重。
“這是,怎么了?”
“景師叔啊,唐師兄昨天回稟宗門說明了我們這里的情況,但是宗門沒打算派其他人支援?!庇舴灿逕o淚。
“那咋了?”景述雙手一攤,“你們出來做任務(wù)是干什么的?”
“是為歷練,為民除害,開闊視野?!绷幦跞醯?。
“所以,你們要在還不知道對手強弱的情況下,就選擇放棄嗎?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干脆不要修煉了,當(dāng)個普通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得了?!本笆鲈捳Z中帶著一絲冷嘲,讓三個從小在眾星捧月中長大的小孩格外不服。
“我才不要!”郁凡不服氣道,“這算是我做的第一個有難度的任務(wù),我才不要就這么放棄!”
另兩個人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景述噗嗤一笑,拍了拍郁凡的肩,“這就對了。況且宗門也不是沒有支援,我大師兄也在這里。任務(wù)我們來做,找到了兇手,打不過就跑,有大師兄在,死不了的。”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柳浩躍躍欲試道。
看到三人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景述也就放心的安排起了任務(wù)。
“城主府查到信息的太少了,我們需要調(diào)查這五個人生前的所有事。正好每個人負責(zé)一個死者,看看他們死之前有沒有做特別的事?!?/p>
三人領(lǐng)了任務(wù)之后,信心滿滿的走了。
一直當(dāng)透明人的唐谷這才站了出來,“宗門真的派時師叔保護我們了嗎?”這他怎么不知道。
景述朝他微微一笑,“我編的?!?/p>
“……”唐谷被噎了一下,“這并不好笑?!闭娴?。
“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么告訴他們也只是喂他們一顆定心丸,同時也防止他們意氣用事,別到時候真打不過了,還不知道跑?!本笆龅ǖ暮攘丝诓琛?/p>
“不過,大師兄在這里是真的。真遇到打不過的了,往他身邊跑,總不至于見死不救?!?/p>
你怎么連你大師兄都坑?唐谷看向景述的眼神,逐漸奇怪起來。
像他們做的這種低級任務(wù),宗門是不允許他們有外援的,以防有人在其中混水摸魚。
“安了?!本笆稣酒饋砼牧伺奶乒鹊募纾耙?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先做好眼前的事吧!”
景述負責(zé)的是前兩天剛死的人,名為張磊,是一普通書生,為人老實,一年前娶妻,夫妻和睦。
景述來到張磊的家,大門鎖著,他只好在無人處翻墻而入。廳堂掛滿了白布,時常傳出哭泣聲。
景述冷漠的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進入其他房間??粗鴿M滿幾書柜的書,估摸著是來到了書房。
書柜上的落著一層薄薄的灰,看起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整理過了。
看起來是個不愛讀書的。景述慢慢的掃視書籍,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干凈的。
景述彎腰把那本書挑了出來,書上赫然三個大字——《論古文》。景述隨意的打開,又啪的一聲合上。
讀書人原來讀的是這種書啊,非禮勿視……
活了三十年的景述第一次看到春宮圖,只覺得辣眼睛。
景述剛想把書放回去,卻看到書的封面還有兩個小字——張磊。
“……”
感情不是讀,是自己畫??!這樣的人居然老實?!
隨著景述搖了兩下書,夾在里面的東西掉了出來。
景述蹲在地上,看著散落出來的幾張美人圖,眉毛微挑,還是一個喜歡沾花惹草的,看來得問問他的夫人了。
景述拿著書和美人圖,去了廳堂。
本來在哭喪的老婦人不在了,只留一個年輕婦人還在哭泣。
“請問,你是張磊的妻子嗎?”一聲清脆的少年音,喚醒了沉迷在自己情緒中的張夫人。
“是,我是。”張夫人擦干了眼淚,“找我有什么事?不對,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是來調(diào)查殺你丈夫的兇手的。”景述沒回答她的問題,繼續(xù)道,“你和你丈夫之間關(guān)系好嗎?”
“???我和我夫君感情很好?!睆埛蛉擞悬c發(fā)懵。“家中仆人都可以證明。”
“好,謝謝?!本笆鰶]有再理會張夫人,直接離開了。
離開張家,景述隨機找了一個男人。
“你認識這幾個女子嗎?”景述把帶出來的美人圖遞給了路人。
路人剛要發(fā)火,就看到景述拿出來一塊金子,頓時暴雨轉(zhuǎn)晴。
“我來看看?!甭啡私恿诉^來,一張張的翻看,“沒見過啊……呀,這個我認識?!?/p>
路人把那張圖重新遞給景述,“聽說是怡紅院新來的花魁,名聲挺大的,我曾遠遠的看上一眼?!?/p>
景述看著圖上美艷的女子,會有關(guān)系嗎?
路人笑嘻嘻的接下金子,目送景述離開。
臨近傍晚,五人才重新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