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述從儲物戒找了顆丹藥吃下,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在哪?我現(xiàn)在去找你們?!?/p>
時川告訴景述客棧位置后,不多時,景述便到了。
不過,還沒等時川開口詢問,景述就突然提起了桌子上的兔子。
一旁的古夢嚇了一跳,“師兄?你干什么?”
景述看著兔子體內(nèi)鮮紅的靈力波動,直接釋放靈力探查了進(jìn)去,本來毫無起伏的靈力突然躁動了起來,竟沾上了景述的靈力,像一張猩紅的大嘴,快速的吞噬著景述的靈力。
景述當(dāng)機(jī)立斷,直接把兔子甩了出去,切斷了靈力探查。
兔子跳落在桌子上,紅色的靈力又安靜了下去。
“大師兄,你們撿到這只兔子的時候,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嗎?”景述問道。
“沒有,我陪夢兒去花田玩的時候遇到的。這兔子有古怪?”兔子是古夢抓到的,時川一直以為是只普通兔子。看到景述的反應(yīng),便知曉了不對勁,把古夢護(hù)在了身后。
“這兔子體內(nèi)有股靈力,它能吞噬我的靈力。大師兄不要用靈力探查它?!本笆鰪?qiáng)調(diào)道。
“那它是一只壞兔子嗎?”古夢看著兩個師兄對兔子的防備,不由感到疑惑。她還是很喜歡這只兔子的。
“是,它還是一只死兔子?!本笆隹创┕艍舻男⌒乃?,毫不留情道。“早死了,不能養(yǎng)?!?/p>
古夢嚇了一跳,“死了?!”
“嗯。它現(xiàn)在能動全靠著體內(nèi)的那股靈力?!彪m然被吞噬了些許靈力,但景述也感受到了,兔子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半點生機(jī)了。
“師弟,你是怎么知道這只兔子有問題的?”時川疑惑不解,連他都沒感覺到兔子不對勁,師弟是如何一眼看出來的。
“直覺?!本笆鲋苯犹氯诉^去,“大師兄,我想到一個辦法,能幫個忙嗎?”
“行啊?!睍r川干脆利落的答應(yīng)了。
聽到時川這么干脆的答應(yīng)了,景述反倒不信。
看向景述疑惑的表情,時川解釋道,“你們這次任務(wù)難度超出你們這個能力范圍了,師尊讓我保護(hù)你們的安全?!?/p>
景述沒反應(yīng)過來,嗯?這難道不是師尊專門給他挑的嗎?他還以為師尊都知道……
景述揉了揉眉心。得,是自己沒問清楚。
“那我呢,那我呢!”古夢舉起雙手來引起二人的注意。
“夢兒也有一個重要的任務(wù)?!本笆鑫⑿Φ?。
“是什么!”夢兒激動道。
景述抱起夢兒,對她露出了標(biāo)準(zhǔn)微笑,“當(dāng)然是,乖乖睡覺了!再不睡覺,你要長不高了。”
“啊~不要啊~”
深夜。
一道黑影悄悄潛入客棧,來到了關(guān)著兔子的籠子前。手剛要碰到,籠子上的法陣已被觸發(fā),刺眼的強(qiáng)光充斥著整個房間。那黑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強(qiáng)光刺的連連退了幾步,睜不開眼睛。
強(qiáng)光過去,房間的蠟燭也已被點亮。
景述慢慢的走了出來,看清來人后也沒有驚訝,“又見面了,虞妙兒?!?/p>
虞妙兒冷哼一聲,恢復(fù)后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不過是個少年,可這熟悉的聲音……
“是你?”她猜到了那人肯定改變了身形,但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孩。
景述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虞妙兒沒打算在這里打起來,趁景述不注意,抱起那只兔子便從窗戶逃走了。
“還不追嗎?”時川突然出現(xiàn)問道。
“追?!本笆鲈缫言谕米由砩献隽耸帜_,絲毫不怕追丟。
逃出來的虞妙兒絲毫不敢松懈,她能感受到房間里剛才不止他們兩個人。
不過,快了,就快了。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雪兒就能回來!
不過幾息,虞妙兒已來到城外一處宅子里,宅子內(nèi)院亮起一個巨大的法陣。法陣的邊緣還懸浮著七團(tuán)不斷涌動的血液。
虞妙兒抱著兔子的手微微顫抖,就差最后一步了……虞妙兒的眼睛慢慢地變成豎瞳,身后的尾巴若隱若現(xiàn)。
“看來三河鎮(zhèn)的官府辦事能力真的不行啊,這分明是死了七個人?!?/p>
景述的聲音突然想起,虞妙兒猛地抬頭。
時川二人坐在屋檐上,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絲毫沒有反應(yīng)。
“原來是只狐妖?!睍r川淡淡道。
景述托著下巴,“說說看 ,殺了這么多人, 是想要干什么?”
虞妙兒想走到法陣中央,但時川釋放的威壓,讓她根本邁不出一步。
“那是他們該死!明明有家室,卻朝三暮四,還非要裝出一副好名聲!”虞妙兒的聲音逐漸變得尖銳,“尤其是那個任丘!明明已經(jīng)娶妻,卻還要裝模作樣,引誘我剛剛化形的妹妹。被他父母發(fā)現(xiàn)后,更是以一杯毒酒害死了我妹妹!他該死!”
“所以,你搞了這個東西,是想復(fù)活你妹妹,也就是你手里的兔子。”景述指了指地上的法陣,問道。
“是,反正人我都已經(jīng)殺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庇菝顑鹤灾翘硬涣肆耍爸皇?,求求你們,讓我復(fù)活雪兒吧。她是無辜的?!?/p>
虞妙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哭泣著。她實在沒辦法了,她打不過那個人,無論怎樣,她只想讓她妹妹活過來。
“那你告訴我,你不是邪修,取人精血的方法還有這個法陣,是誰教給你的?”景述在客棧時就看到了,她的靈力,是白色,在虞妙兒背后,還有人。
“我,我不知道啊。”虞妙兒突然被問懵了。她想不起來了,好像一個人保住了雪兒的肉身,交給了她這個法子。但,那個人是誰?腦海里的這部分記憶仿佛被人抹掉了,根本想不起來。
景述看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了。
“你被騙了,這根本不是起死回生的陣法,雖然被改的奇怪,但這個陣法本質(zhì)還是個傳送陣。你懷里的兔子也不是活物,它更像是這個陣的觸發(fā)條件。”
“不可能!你騙我!”虞妙兒像瘋了一般,抱著兔子沖向法陣。
這一次,時川沒有阻攔。
“叮——”
在虞妙兒跑到法陣的那一瞬間,法陣被觸動了。
在景述眼里,兔子體內(nèi)的靈力剝離了出來,融入了法陣。兔子的身體在那一瞬間變成了干尸,隨之消失的是那七個人的精血。
“不!雪兒!不要!”虞妙兒崩潰了。
可法陣沒有停下來,它在吸食虞妙兒!
景述皺起了眉頭,好陰毒的法陣。
“哈哈哈,他騙了我!他騙了我!”虞妙兒這才恍然大悟,也是,怎么可能可能會有起死回生的法陣?。?/p>
虞妙兒眼底閃過一絲決斷,既然這樣,你也不要想得到我的妖力!
就在景述二人以為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的時候,虞妙兒突然剝出了自己的妖丹,甩向了景述,景述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妖丹已經(jīng)隨著主人的心意,融入了景述體內(nèi)。時川也只來得及接住已經(jīng)暈了的景述。
沒了妖力,陣法停了。
算是便宜他了……沒了妖丹,虞妙兒也在逐漸走入死亡。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向大地,恍惚間,虞妙兒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白色身影。
“姐姐,我們回家?!?/p>
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