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胸口好痛,我這是又怎么了?
想起來了,我被那僧人打飛了。
林曄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處空地上,剛欲起身眸光突然瞥見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正蹲在河邊搗鼓著什么。
大漢赤裸的上身略顯精壯,一道道林曄看不懂的紋絡(luò)裝橫在大漢的身上。林曄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大漢的背影。
嚯,這大叔挺有情調(diào)還刺青。不對!林曄仔細的看了看這背影突然和腦海中的一道身影重疊起來。這好像是把我打飛的僧人,竟然還刺青,果然不是啥好人,劉嬸說的果然沒錯。林曄在心中腹誹。
知道了正蹲在河邊的人是把自己打的暈死過去的僧人,林曄緩緩起身準(zhǔn)備偷偷的離開再做打算。
別動!
誰知,林曄右胳膊小臂剛撐在地上,左邊身子開始離開地面,僧人的聲音突然傳出。
林曄的動作瞬間僵住,冷汗瞬間布滿自己的帥臉。
僧人說完別動卻是沒了下文,林曄只能保持這個姿勢停了下來。
半個時辰后,林曄此時已是全身發(fā)麻,卻絲毫不敢動,生怕僧人一個不高興把自己把自己殺了。畢竟自己沒從僧人身上感受到一點修為,對方卻能輕松打敗自己。那足以說明對方的修為遠超自己,并且,剛剛自己輕微的移動都被對方察覺,這更加讓林曄確信了僧人的強大。
雖說僧人說過想收自己為徒,但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因為自己拒絕了他而產(chǎn)生什么別的想法。
你這是在干什么?這時,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林曄的思考。
??!林曄抬頭剛想說不是你說不讓我動的嗎?突然看到僧人手里抓著一個濕噠噠的松鼠,一個特別的想法產(chǎn)生,并且林曄越想越覺得可能。
一想到自己被僧人隨意對松鼠說的“別動”驚的保持了半個時辰這么詭異的動作,還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林曄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你怎么了?不會是被我打傻了吧!誒呀,罪過罪過。說罷,僧人一只手豎放在胸前對著西方拜了拜。
林曄聽后一臉黑線,卻是不敢懟回去,只能轉(zhuǎn)移話題指著被僧人抓在手里的松鼠問道“你這是?”
奧,你說它呀?剛剛我回去拿衣服,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在我包里翻來翻去的,就想著渡化它一下,讓它懂得鼠生的真諦,所以它以后就是你的師弟了,快叫師弟。一口氣說完,僧人頓了頓又一臉不忿的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去拿衣服嗎?”
什么?師弟?我什么時候拜你為師了?我怎么不知道。林曄驚的瞬間跳了起來,卻因為全身發(fā)麻一個沒站住跪倒了下去。
現(xiàn)在啊,你這不是正在拜嗎?僧人一臉揶揄。不過這樣的話你就是這小松鼠的師弟了,快叫師兄。說罷,僧人提起松鼠揉了揉它的腦袋。
什么跟什么?。苛謺厦Ω淖冏藙葑讼氯?。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見一個你就要渡一個,現(xiàn)在連一只松鼠都要渡。剛說完,林曄就后悔了,生怕僧人再讓自己躺兩天。
好在僧人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反問林曄道“我本就是僧人,此來游離紅塵俗世幫助萬物生靈走上正途有什么不可?”
那什么是正途,偏你認為對才是對的嗎?林曄見僧人并沒有因為自己說的話生氣,索性也大膽了起來。
最起碼剛醒來就對救命恩人出手不是正途。
那是因為你拿了我的劍還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儲物袋。
你殺伐之氣過盛,此劍鋒利,不應(yīng)為你所用。至于儲物袋,你怕是沒見過太多儲物袋吧,九洲大陸儲物袋制式本就相似,你又怎知我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呢?
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殺伐過盛了?從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殺生就是那晚抵御獸潮,何來的殺伐過盛。林曄氣急。
你說你是抵御獸潮?僧人有些驚訝。
不然呢?難道我是坑殺了巖城百姓亦或者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嗎?
“不對,你那天明明……”僧人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反正,這劍是不能還你的,現(xiàn)如今你師也拜了,就要聽我的。
你!林曄心里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
見林曄不說話了,僧人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法號無塵,身后的勢力比較隨意,不是太注重佛道禮法,但你不能對我太過無禮,師徒之間的禮法還是要注意的,聽到了嗎?”
林曄把頭轉(zhuǎn)向了旁邊,不想理會無塵和尚。
不管你認不認同,現(xiàn)在就這樣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弟子了?,F(xiàn)在去把我河邊剛洗好的衣服拿上,跟我回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我們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fā)。這里是水源,晚上睡在這里會有危險。我們回來的時候那個地方休息。說罷,不待林曄回應(yīng)就提著松鼠向來的方向走去。
林曄無奈,只能去河邊拿上衣服跟了上去。畢竟自己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是哪,跑也不知道往哪跑。先把位置信息套出來我就去找劉嬸,誰要跟著你當(dāng)和尚。林曄在心里規(guī)劃起來。
大師,我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我是說距離你救我過去了幾天?林曄跑著跟上了無塵和尚。
叫師傅。
無塵大師。
叫師傅。
不說算了。林曄撇了撇嘴,打算另想辦法。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陽城往東邊落月城的方向趕了,距離我救你也已經(jīng)過去了兩日。
這樣嗎?我竟然混過去了兩日。林曄語氣驚訝,內(nèi)心卻是盤算起別的事來。
準(zhǔn)確的說,你昏了一日半。至于兩日是因為你剛剛又昏了一段時間,至于是因為什么,你自己知道。無塵調(diào)笑。
你……
很快,兩人一鼠就回到了去喝水前的地方。不過,兩人將位置往里移了移不是很靠近小路了。
一切都整好后,無塵再次遞了一個面餅給林曄。
還吃這個啊!林曄抱怨道,不知道為啥我感覺很餓,你就給我吃這個。
你還挑上了?有的吃就不錯了,以后連這都沒有。無塵掰了點面塊給松鼠,自己也吃了起來。
林曄雖然抱怨,卻還是很快吃完了面餅,隨后起身向河邊方向走。
你干嘛去?無塵問道。
我當(dāng)然是去喝水呀,你那個餅很干,我現(xiàn)在很渴。說罷,不理會無塵朝著河邊方向走。
別急。
又怎么了?
帶上你師兄,它也渴了。
林曄無奈回身帶上了小松鼠,皮笑肉不笑的對松鼠道“走啊,師弟帶你去喝水呀。”
這小子之前喝的水全吐出來了,渴應(yīng)該是正常的吧!無塵在心中想道。
這邊,林曄走到一個離無塵足夠遠的地方后把松鼠放了下來道“小松鼠,哥要跑了,你既然也逃出這和尚的魔爪了就也走吧,這和尚腦子有問題?!闭f罷,林曄還指了指腦袋。
隨后,林曄起身往西邊陽城方向走,獨留小松鼠睜著大大的眼睛在風(fēng)中凌亂。拜師、當(dāng)和尚,哼,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