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也沒想到曾時安的腦子竟蠢成這樣。
看她出入高檔場所,不是質(zhì)疑她的身份,而是懷疑她和別的男人有染?
簡直···
無藥可救。
偏偏事件的另外一個當事人也在現(xiàn)場,還跑來湊熱鬧。
原本她只是氣憤。
如今對視霍礪驍促狹的目光,更多的成了尷尬。
她沖他微微頷首,“抱歉霍少,連累了您,影響了您的聲譽······”
霍礪驍緩步走上臺階,在眾人的無聲注視下,來到了魏晚的身旁,與她并肩站立。
這一舉動讓在場所有人的眼底皆浮上了看熱鬧的喜色。
還說沒關(guān)系?
魏晚的心臟也狠狠咯噔了一下。
心想:這是生怕流言蜚語不夠多?
曾時安眼底冒火,一雙眸子紅的嗜血。
兇狠狠的盯著霍礪驍,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就是這種情況之下,某人仍是一副慵懶閑散的姿態(tài),壓根不把眾人的反應(yīng)放在眼里。
而是沖魏晚雅痞一笑,“就我那聲譽還怕影響?”
外頭編排他的那些詞都能繞東洲兩圈了。
再多一條兩條算什么?
魏晚心頭一暖,有被感動到。
就連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水光。
她們兩人旁若無人般四目相對,落入曾時安眼里,那就是有奸情。
盛怒之下,他沖魏晚咆哮:“你敢說,你們之間沒關(guān)系?”
魏晚悠悠轉(zhuǎn)過頭,迎上曾時安散發(fā)著陰暗怒色的眸子,大大方方承認:“有!”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不僅是吃瓜群眾,就連跟她伙穿一條褲子的的慕秀棠都被驚著了,一整個目瞪口呆。
這這這···
這里面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內(nèi)情?
晚晚這家伙,藏的未免也太深了叭。
她都這么大反應(yīng),更何況是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曾時安。
面容扭曲,嘴唇發(fā)白,他幾乎氣的站都站不穩(wěn)。
“你、你這個蕩婦!”
魏晚毫不手軟,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驚天動地。
周圍不少圍觀群眾都被嚇到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這也太兇了?!?/p>
“下手真狠啊,那男的嘴角都出血了?!?/p>
不少人一臉懼怕,唯有霍礪驍滿眼欣賞藏不住。
比起之前兩次,魏晚這一巴掌用盡了全身力氣,毫無保留。
以至于她自己的手掌心都被震的一陣麻木。
而被打的腳下踉蹌的曾時安就更別提了,臉頰一陣火辣,而出血的嘴角更是鉆心刺骨的疼。
他舌尖頂腮,緩了幾秒鐘,才慢慢轉(zhuǎn)過頭來,迸射著寒光的眸子惡狠狠的射向了面容冷清的魏晚。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幾次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他都選擇了既往不咎。
可這一次——
幽邃眸底盡是狠戾兇光,全無往日半點兒溫柔之色。
“魏晚!你找死!”
伴隨著發(fā)狠的低吼,抬手就要掐魏晚的脖子。
那猙獰癲狂的表情,像極了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來找她索命一般,十分駭人。
邊上不少人驚呼,年紀小一些的孩子們更是直接被嚇哭了。
場面一度混亂,失控。
“晚晚,小心?!蹦叫闾南乱庾R想要推開她。
就在現(xiàn)場所有人都亂作一團,以為魏晚要吃虧的時候,站在她身側(cè)的男人猝然抬腳,狠狠踹了過去。
曾時安發(fā)狠的手連魏晚的頭發(fā)絲都沒碰到,就被踹飛了過去。
這一腳力道不輕,嚇得圍觀群眾連連后退。
伴隨著一些受驚的尖叫聲,曾時安還算有幾分姿色的身子就這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地動山搖。
光憑這動靜也知道,這一下···
能要命。
剛才還各種吵雜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會兒,瞬間安靜如雞。
別說出聲了,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生怕被這位爺注意到,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
這位爺惡名在外,踹一腳算什么。
怕就怕下一秒直接把槍給掏出來。
當街擊殺這種事情,這位爺又不是沒干過。
剛才他沒往外掏槍,已經(jīng)算是仁慈。
有膽子小的,已經(jīng)抖著雙腿開始偷偷往人群外挪動了。
生怕接下來再有什么驚心動魄的場面。
湊個熱鬧,再把小命給丟了,做鬼也是個屈死鬼。
“晚晚,你沒事吧?”
慕秀棠滿臉驚恐,湊到了魏晚跟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魏晚搖搖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沒事?!?/p>
緊接著,復(fù)雜目光便不自覺地轉(zhuǎn)到了霍礪驍?shù)纳砩稀?/p>
這不是他第一次出手幫她了···
次數(shù)多到魏晚都已經(jīng)快記不清了。
之前還懷疑他的動機。
如今,就只剩下感激了。
無論他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欠了他人情,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四目相對,魏晚水波蕩漾。
而他,濃眉微揚,冷銳目光中添了幾分痞氣,灼灼懾人。
簡直帥的沒邊了。
一下子,魏晚就覺得好似過電了一般,耳根子紅了,身子也莫名的輕顫發(fā)軟。
心悸紊亂,慌亂避開了他的視線,看向了別處。
霍礪驍看在眼里,嘴角微翹。
尤其注意到她逐漸泛紅的粉嫩耳垂,更是覺得可愛至極。
心···
癢癢。
偏偏就在這時,胸口宛如撕裂般疼痛的曾時安,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站不太穩(wěn),身子晃悠的厲害。
嘴上仍不饒人,“你、你們這對奸···”
魏晚猜到他想說什么,再次走上前去。
許是被她打怕了,條件反射一般下意識后退。
細微反應(yīng)落入魏晚眼中,只覺得他太廢物了,簡直不像個男人。
她昂頭挺胸,目光如寒冬里的凜風(fēng),冰涼徹骨。
“曾時安,你自己不干凈,就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我告訴你,我和霍少是有關(guān)系?!?/p>
“但也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guān)系?!?/p>
“別拿你那顆齷齪的心來看我們,我嫌臟?!?/p>
她就這么筆挺挺的站在那兒,言辭犀利,眼神倔強,氣場強到在場不少男性都害怕。
“我與你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別再來騷擾我,再有下次···”
她輕斜嘴角,忽的冷笑一聲,讓人不寒而栗。
“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