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嗚呼哀嚎,她們一張張臉在我面前扭曲如鬼,面目可憎。
我吼著吼著嘶啞了,眼淚不聽使喚滑落下來。
施暴過程持續(xù)了一個小時,等他們紛紛撤退時,已經(jīng)天黑了。
我頹廢坐在地上,抹著嘴角的血跡,還有臉上的刺痛,真的很痛。
我拿起手機自拍了幾張照片丟給老師:“老師,我被欺負了,被王子璇她們欺負了,加起來一共二十個人,都是學校的同學?!?/p>
老師驚呼一聲:“我現(xiàn)在就給你處理?!?/p>
半個小時后,老師抱歉打來電話:“這個沒法處理,王子璇也是雷鋒后代,若是把她開除,不太理想,而且學生人數(shù)太多,我們也沒辦法?!?/p>
“林悅,你好好在學校待著,反正馬上要畢業(yè)了,再忍忍就過去了,我們都知道你辛苦了?!?/p>
老師的喟嘆給我傳達了一個消息。
學校無能為力,學校也很想幫我解決問題。
可是能忍嗎?
越隱忍,她們就越會變本加厲,我越?jīng)]有前途。
病還在持續(xù),高燒不退,原本38°的我一下子上了40°。
被送去醫(yī)院時,我已經(jīng)抽搐昏迷不醒了。
“這孩子是功勛的后代,你們可要好好照看啊。”
送我來醫(yī)院的是我的親戚,他么叮醫(yī)院照顧我。
可同時,我還聽到熟悉的聲音,王子璇和鄭浩他們七嘴八舌。
“沒處理干凈肯定會發(fā)燒啊,身上那么多痕跡,還留在身體里,是個人都會發(fā)燒,一個臟東西而已,為什么道德綁架醫(yī)生?”
“醫(yī)院不是慈善機構,哪里來的親戚多管閑事?”
親戚在他們的恐嚇之下急忙離開醫(yī)院,醫(yī)生也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王子璇對醫(yī)生說:“我是林悅的同學,我們來照顧她,給她喝藥,助理她退燒?!?/p>
醫(yī)生實在是太忙,隨便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一群同學圍在我身邊,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可是眼淚太多了。
發(fā)燒的人意識不清楚,毫無力氣,任人宰割。
臉被她們掐的變了形:“林悅,你我都是功勛后代,你憑什么享受的比我多?還有社會人士幫助你?我只是被免除學雜費?”
“林悅,我徹底毀了你,看你還有什么,你以后也不能上學了,你燒壞腦子后,就是個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