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插曲很快過去,兩個蟲都沒放在心上,慢慢悠悠的晃蕩,與其說出來狩獵,更像是旅游一樣,時不時扒拉一下路邊的小花小草,看看風(fēng)景。
這顆星球沒有什么能源,之前是荒星,如今則用來處理垃圾。
只是發(fā)現(xiàn)不久,除了中心區(qū)域是處理的垃圾,沈硯有時候會在這一片找點過期的營養(yǎng)劑和用得上的生活物品,其他地方雖然荒涼,但是也有一些植物動物什么的,當(dāng)然,被流放的罪蟲也不少,這些在主星司空見慣的物資也要爭搶才能得到。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沈硯有些無語,怎么就這么巧。之前出來好幾次也沒遇到過,偏偏帶凱恩斯出門就遇到蟲渣搶劫。
像是之前,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東西,等到要用的時候就死活找不到,借別人的用完了又找到了,車一直沒人開,等有正事要辦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車被借走了。
越是有事的時候越是有事,真是服了。
沈硯拎著手里剛抓到的一只凱恩斯說是咯咯獸的野雞,尋思今晚能吃土豆燉雞了,給凱恩斯補補,就被搶劫了。
“那邊那兩個,這咯咯獸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挑釁的目光落到凱恩斯身上,瞅了又瞅?qū)Ψ缴砩系南x翼,又瞄了瞄沈硯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說出的話頓時多了些別的意味,眼睛滴溜一轉(zhuǎn),“識相點,就把別的好東西也讓出來,否則的話,就只能給你們點苦頭嘗嘗了?!?/p>
聽到對方囂張的喊話,沈硯和凱恩斯才把目光移了過去,對面的雌蟲眼睛瞎了一只,戴著一只黑色眼罩,兩根粗眉橫亙,配上此時貪婪的神情,顯得猙獰無比。
凱恩斯將沈硯往身后一拉,庇護(hù)意味十足,雖然實力折半,但是對付這種貨色還是游刃有余。
“你這種折了蟲翼的廢物,還想跟我打,你配嗎?現(xiàn)在認(rèn)輸,把東西交出來還能留一命?!豹氀巯x嘿嘿一笑,就伸手去夠沈硯手中的袋子。
沈硯神色冷峻,心里蹭蹭冒火,什么玩意啊,敢這樣說凱恩斯,“你紅豆吃多了嗎”
“想死?!鄙虺幱X得這種傻缺聽不懂,又補了一句。
沈硯的話音未落,空氣中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夾雜重物落地的悶響,凱恩斯從背后把他踹了出去,呈現(xiàn)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塵土都被蕩了起來。
凱恩斯走向?qū)Ψ?,抬腳微微用力攆著對方的脊背,“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實力不濟(jì)的話就乖乖遵紀(jì)守法,少出來晃蕩。”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鷹犬的,惹了我,你在……這顆星球……混不下去,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啊啊……”心理的屈辱和生理的疼痛讓獨眼蟲又罵又喊,很快痛呼又轉(zhuǎn)變?yōu)榍箴埪暋?/p>
“嗚嗚……我也沒造成……什么傷害,您行行好,就當(dāng)作沒……沒…沒…發(fā)生,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獨眼蟲哭的斷斷續(xù)續(xù)說話,語氣中帶著討好,努力掩蓋住怨毒的目光,自己又沒有搶到,對方憑什么這么對自己,太狠毒了,等回到鷹犬,一定要聚集兄弟們報仇,找回場子。不搞死這兩個賤蟲,誓不為蟲。
本來搶個東西罪不至死,但是,腳下這位明顯不是安分的主,對方還提到了【鷹犬】,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沈硯和凱恩斯都不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主。
凱恩斯回頭看了眼沈硯,希望不要嚇到對方。
沈硯對視一眼,目光蘊含著深不見底的森寒,當(dāng)著獨眼蟲的面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獨眼蟲猛地抬頭,殺過的蟲不少,被殺還是頭一遭,“等等……我有很多好東……”
噗嗤一聲,獨眼蟲脖子一涼,從脖頸摸到一手的血,最后定格在他驚恐的眼神中。
“你剛剛好帥,你說到做到,果然保護(hù)了我?!鄙虺幫耙徊剑≈冈囂降墓醋P恩斯的小指晃了晃。
凱恩斯一直沒說話,生怕剛剛的血腥場面嚇到眼前嬌弱的雄蟲,也怕對方覺得自己兇殘蠻橫,“你不覺得我很可怕嗎?,沈硯,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樣?!?/p>
“我有那么不識好歹嗎?你保護(hù)我我還嫌你,那我可太沒良心了,況且,那人要扒拉我,還罵你?!鄙虺帩M臉都寫著對方死有余辜。
可憐他的話,明天他領(lǐng)著小弟來找麻煩,誰可憐自己。
沈硯晃了晃對方,“按你的說法,那剛剛示意你的我豈不是大魔頭?!?/p>
凱恩斯心情很好,回勾著沈硯的小指,微微一笑,“我沒有那么想,剛剛是我想左了?!?/p>
凱恩斯想,從他醒來就該發(fā)現(xiàn),沈硯本跟其他雄蟲不一樣,他獨一無二,舉世無雙。
兩蟲走后,沈硯留下了點異能,尸體很快被火焰燒毀,只留下一點灰燼,一陣風(fēng)一吹,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沈硯勾著對方的小指往家趕,嘴角一勾,這下,真的不會有任何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