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療艙一打開,沈硯就往前一撲,落在對方懷里,眼角眉梢都是喜悅。
凱恩斯,你揣蛋了,我們要有蟲崽了,沈硯默默想著。
太高興了,沈硯說話聲音都是激動的 ,一禿嚕皮。
“凱恩斯,我揣崽了,超開心?!?/p>
西澤本來就不太高興,自己崽崽離開幾個月,受傷了還有對象,甚至有崽了。
可是他們還沒登記!
話音一落,西澤正在查看報告的手不動了。
“你還挺能生。”
“那還真是恭喜你了?!?/p>
恭喜二字說的那叫一個陰陽怪氣,咬牙切齒。
凱恩斯扶住沈硯的肩膀,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一點。
“別亂蹭,也別亂嗅,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理清再說話。”
“我是說,我們有蟲崽了,一定超級可愛,到時候雌父可以教他機甲打架,我可以教他做飯,他會有好多好多的愛。”
“要是像你就更好了?!?/p>
凱恩斯將手放在腹部,沒想到就那么一晚居然就……
凱恩斯幾乎要被逗笑,眉眼柔和下來,捏了捏他的臉。
“那我呢?”
“我教會他生活技能,你就可以使喚他?!?/p>
凱恩斯喉間溢出一聲低笑,“你可真會想?!?/p>
西澤看著兩蟲的粘糊勁,還有空氣里的氛圍,清咳幾聲,拍了拍凱恩斯的肩膀。
沈硯對西澤使了個眼神。
西澤看了他一眼,開口。
“無妨,本來打算做什么就做?!?/p>
凱恩斯握住沈硯的手,示意一起。
“為了保障繁衍,懷蛋的雌蟲身體不僅不會受到影響,反而戰(zhàn)力和自愈力都會大幅度提高。”
“我現(xiàn)在應該和受傷之前差不多?!?/p>
沈硯想到凱恩斯的事,必須得趕快處理好荒星的事,不能再拖了。
這邊開心的不行,【鷹犬】那邊已經(jīng)鬧翻天了。
*
“廢物,都是廢物,連一個雄蟲和一個受傷的雌蟲都搞不定,我特雌父的怎么養(yǎng)了你們這一群廢物。”
安德魯正在大發(fā)雷霆,小肚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派出了一支小隊襲擊雄蟲,竟然全軍覆沒。哦不,剩了一個,剩的那個還跟瘋了一樣,一直說什么奇奇怪怪的話。
“你是說那個雄蟲非同一般?還讓我小心點?!?/p>
安德魯踩著腳下的軍雌,用力碾了碾。
底下的軍雌是爬著一路回來的,兩條腿因為在土地上拖拉,混著血水和泥土,此刻正在拼命磕頭。
“我說的都是真的,所有蟲都死了,他就那么一揮……”
“啊!”
安德魯踩在對方受傷的雙腿上,狠狠踩了幾腳才松開。
“對方給了你什么好處,你來誆我,拖下去埋了。”
是被那只雄蟲迷的找不到北了吧,連那種蠢話都說的出,那樣奇怪的能力自己都沒有。
軍雌又被狠狠踹了一腳,痛的說不出話,嘴里的血堵塞著喉管,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咳嗽著發(fā)出氣音。
“雄主,不……老大饒命,我沒有說謊……”
很快,地上多出來一條被拖出的血痕,蜿蜒到門外,又很快被清理干凈。
安德魯摩挲著光腦上拍出來的凱恩斯的圖像,眼里閃著貪婪的光。
確實好看,自己還沒玩過這種類型的。
叫來監(jiān)視凱恩斯的那幾個雌蟲,問了幾句。
底下的小隊頭領(lǐng)站出來,刻意走到安德魯?shù)纳磉?,手落在對方大腿上輕輕按著。
“雄主,對方確實沒了蟲翼,受了傷,實力大打折扣,而且我們還觀察到雄蟲一般半天出門,我們可以各個擊破?!?/p>
安德魯被摸出一身火氣,捏著對方的手腕猛然用力,將對方結(jié)結(jié)實實拉到腿上,手不老實的動起來,還不忘吩咐道。
“那就不要做多余的事,直接將蟲綁回來。”
“那雄蟲不是很在乎他嗎,到時候金發(fā)雌蟲一到手,不怕對方不妥協(xié),就算有奇怪的能力也沒用?!?/p>
“到時候玩死了把尸身送回去,氣死他。”
底下的眾蟲紛紛附和著。
“是啊,竟敢動咱們【鷹犬】的人,還說那么囂張的話,是該張記性?!?/p>
安德魯在這荒星橫行霸道慣了,對于敢于挑戰(zhàn)自己權(quán)威的蟲,他忍不了,也不想忍。
火氣撒到一半,瞅著底下的蟲,哈哈大笑,今晚他就要嘗到小美蟲的滋味。
“至于雄蟲,這次多派點蟲,把他出抓回來,我要他看著……”
嘎吱,是金屬窗戶被蠻力掰彎的聲音,夾雜一句飽含怒意與霸氣的質(zhì)問。
“你要抓誰,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凱恩斯徒手掰彎了窗戶,結(jié)果沈硯先一步跳下去,幾步就穩(wěn)穩(wěn)扼住對方的喉嚨,逼問。
“玩誰?”
“抓誰?”
“誰的尸身?”
這只蟲,竟然想再一次將凱恩斯從自己身邊帶走,簡直不可原諒。
變故陡然間發(fā)生。
沈硯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扣著對方的脖子,將安德魯硬生生從雌蟲身上拽了下去,又一腳將雌蟲踹了出去。
安德魯嘴里只能發(fā)出嗬嗬的聲響,臉也紅成了豬肝色,喘不上氣了。
倒是想說,你掐著我,我怎么說,還有下面的雌蟲都是廢物嗎?還不救自己。
底下的軍雌被這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賤蟲,放開雄主,傷了他,你也別想走出【鷹犬】?!?/p>
率先開口的就是剛剛被踹飛的軍雌,他勉強爬了起來,忍著額頭的冷汗,威脅道。
凱恩斯利落的將雌蟲再次踹飛,“叫誰賤蟲?”
這一腳用了力道,對方被踢的飛了出去,狠狠撞到墻壁,暈死過去。
凱恩斯云淡風輕開口,“誰在說話不過腦,這就是下場。”
小蝴蝶好帥,沈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落在底下【鷹犬】的雌蟲身上,捏著安德魯喉管的手再次用力。
“剛剛不是很得意嗎?道歉,不然就讓你分頭行動?!?/p>
【鷹犬】的蟲想要動手,但對方有蟲質(zhì),只能暫時投鼠忌器,先談條件。
沈硯黑色的瞳孔里滿是陰鷙,死死盯著抓在手里的蟲,周身氣息讓人膽寒。
安德魯怕了,真的怕了,恐懼在心頭蔓延,這只雄蟲就是個瘋子,勉力從被狠掐的喉嚨吐出幾個字。
再給他一次機會,一定離這家伙能多遠有多遠。
“對不起,我再也不……”
沈硯滿意的點點頭,說出的話確如同魔咒,“騙你的,道歉也會讓你分頭行動?!?/p>
一聲脆響,手里的那坨沒了動靜,沈硯一松手,便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再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