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發(fā)布:請宿主在賑災(zāi)的同時,做奸臣的行為!】
【任務(wù)獎勵:視宿主做的奸臣行為而定!】
剛接過圣旨,系統(tǒng)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陳洛微微一愣,又若無其事的接過圣旨。
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系統(tǒng)任務(wù)。
以前他只知道系統(tǒng)會發(fā)布任務(wù),但它從來沒發(fā)布過。
讓他都差點忘了系統(tǒng)還有這功能了。
“視情況而定的獎勵嗎?”
陳洛習(xí)慣性的瞇眼思索。
這個任務(wù)看上去簡單,實際上一點也不難。
現(xiàn)在他負責(zé)潮州賑災(zāi)的一切事務(wù),想要從中做些手腳很簡單。
但系統(tǒng)的任務(wù)可遇不可求,更何況獎勵是根據(jù)他的表現(xiàn)來定,他可不想用點小手腳完成。
賑災(zāi)不是兒戲,手腳動的太大,可能會直接搞砸賑災(zāi)。
他是奸臣,不是沒腦子的反賊,要是把賑災(zāi)搞失敗了,對他有什么好處?
害怕大魏亡的不夠快?
那些人整天想著獲利,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
但他們從沒想過,大魏要是亡國了,他們從何處獲利,又如何保住現(xiàn)在的一切!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這種的不叫奸臣,叫沒腦子的反賊!
奸臣是什么?
奸臣也是臣,要懂得審時度勢,從大勢中獲利!
明白什么東西該拿,不該碰的東西堅決不碰!
大魏不滅,他才能當奸臣,要是大魏都滅國了,他還當個屁的奸臣?
這也是他為什么愿意去潮州賑災(zāi),愿意維持大魏朝堂穩(wěn)定的根本原因。
大魏要是真亡國了,那就都不用玩了!
現(xiàn)在他在沉思如何把握這個度。
既能獲得豐厚的獎勵,也不會影響大魏的根基。
下朝后,王詡走到陳洛身邊,鄭重的躬身一禮。
“陳相,潮州百姓,就拜托你了!”
“此行危險萬分,務(wù)必小心!”
這次舉薦陳洛去賑災(zāi),他沒有一點私心。
偌大的大魏朝堂,除開陳洛以外,再無一人可擔(dān)此重任。
這關(guān)乎到幾十萬的百姓,絕不能有任何意外。
“王相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本相此去,不為你,乃是我大魏,為百姓?!?/p>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就算王相不舉薦本相,本相也會自薦!”
陳洛笑瞇瞇的看著王詡。
兩人對視幾眼,皆是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xù)交談。
有些事情在心里知道就好,沒必要明說。
······
夜,左相府。
商討一天賑災(zāi)事宜的王詡回到家。
剛?cè)敫?,迎面就碰上早已等候多時的王嫣然。
還沒等他感覺暖心,就聽王嫣然帶著哭腔開口。
“祖父,您為何舉薦陳相去賑災(zāi)?他的身體不好,此去潮州山高水遠,如何能撐得住?”
痛!
心太痛了!
王詡眼皮抽搐,捂著心口,自家小棉襖漏風(fēng)了!
這還沒被豬拱呢,胳膊肘就拐到外面去了!
“朝中百十個大臣,不乏年輕力壯的,您為何偏偏舉薦陳相?”
王嫣然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說出來的話又在王詡心口扎了一刀。
這小棉襖,還能要嗎?
“嫣然,潮州是百年難遇的水患,幾十萬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體?!?/p>
“陛下剛登基,民心不穩(wěn),這種時候出的天災(zāi),已經(jīng)不單單是天災(zāi)了,更是人禍?!?/p>
“莫說朝中的大臣們,便是祖父我也沒有信心能解決潮州的問題,整個大魏唯有陳洛那小子可以!”
王詡嘆息一聲,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若是他再年輕一些,肯定會選擇自己去,而不是讓陳洛去。
如今的大魏看上去江山穩(wěn)固,實際卻是內(nèi)憂外患,沒有他和陳洛撐著,怕是早就亡了。
他年事已高,根本去不了潮州,唯一的選擇就是讓陳洛去,也沒自信能解決潮州的問題。
大魏兩根擎天之柱,不能同時倒下,否則社稷將覆。
“可李大人他們不都說陳相是奸臣嗎?他們怎么會同意陳相去賑災(zāi)?不怕陳相從中搞鬼嗎?”
王嫣然依舊不死心的追問,小手都握成了拳頭。
那些人每次來左相府,都在議論陳洛是何等的大奸臣!
怎么現(xiàn)在賑災(zāi)了,就敢讓陳洛這個大奸臣去了?
“大奸似忠,大忠似奸,若你有機會入仕,就能明白我這話是什么意思了?!?/p>
王詡搖搖頭,不等王嫣然繼續(xù)追問,越過她回了臥房。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他有點撐不住了。
陳洛這根擎天之柱離開魏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趁機搞事。
他必須修養(yǎng)好精神才能壓住那些老鼠!
“大奸似忠,大忠似奸?”
王嫣然低聲呢喃,嬌俏的臉上有些許茫然。
這話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
但陳洛是大奸似忠,那她祖父和朝中清流們不就是···大忠似奸?
·······
右相府。
“老師,潮州賑災(zāi),能不能不去?或者帶著瑤兒一起去?”
月瑤紅著眸子,眼淚汪汪的看著陳洛。
那副小可憐的樣子,差點就讓陳洛心軟了。
嗯,就差億點點!
“怎么?這是怕為師會死在路上?還是覺得為師沒有本事解決潮州水患?”
陳洛故意皺眉,裝出嚴肅的樣子。
月瑤委屈的癟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話都到這份上了,她再說就是質(zhì)疑陳洛了。
見她馬上要哭的小模樣,陳洛摸摸她的頭,安撫道:“此去潮州雖然危險,但你別忘了,華山可也在潮州?!?/p>
“為師曾在華山學(xué)藝過,與華山的寧掌門有過交集,他是個忠義之人,又是一流高手,自會護我周全?!?/p>
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這一套御下之道,誰用誰知道!
月瑤聞言這才擦擦眼淚,提著的心放松下來。
安撫好月瑤,待她離去,陳洛才獨自思考起來。
華山在潮州確實沒錯,但他和華山的人并不相熟。
當初去拜師,也只是和華山掌門寧清風(fēng),還有他女兒寧君綰認識。
如今寧清風(fēng)已亡,新任掌門是有華山玉郎之稱的岳不云。
潮州知州劉青就是被這華山的新任掌門岳不云所殺。
此去潮州,華山是敵,非友!
“看來得提前做應(yīng)對了,不然還真是兇多吉少!”
“又要搞事,又要賑災(zāi),還要鎮(zhèn)壓叛亂,更要防備這些所謂的江湖俠士,還真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陳洛伸個懶腰,眉眼彎彎,唇角帶笑,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若是月瑤看到他這表情,就明白他一定是有什么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