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池家父母,池渟淵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來房間。
剛躺下打算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007就開始催了。
[你該直播了,你現(xiàn)在只剩下8個小時的壽命,再不攢功德你連今晚都熬不住。]
池渟淵幽幽開口:“你再催我現(xiàn)在就去死?!?/p>
007:…
房間陷入長久的沉默,久到007都以為他睡著了。
下一秒池渟淵終于坐了起來,拿出手機打開直播平臺。
都怪白天那個臭臉哥,害他白白損失了半天的命,他今天本來可以不用直播的。
果然應該多打一拳的。
[那樣你就當場斃命了。]007冷漠道。
池渟淵心累嘆氣,只能老老實實攢功德。
直播間剛打開就有幾個眼熟的賬號飄了進來。
【宗主晚上好,終于開播了?!?/p>
【宗主晚上好…等到花兒都謝了。】
【宗主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趙毅的事沖上熱搜榜首,現(xiàn)在熱度都還沒下來?!?/p>
【不僅如此,熱搜第十還有一個某市尸體自燃的新聞,是不是那個偷了錢來臉的李斌?】
猜測之下事件的主人公來了。
錢來:【大家猜得沒錯,就是李斌。昨天晚上主播下播沒多久李斌家就出事了,他家的鄰居專門過去看了,李斌的尸體是突然自燃的。】
【隔空控火,宗主牛逼啊!】
池渟淵輕笑,聲音懶洋洋的聽著沒什么精神:“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傳奇…”
剛要解釋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池渟淵瞇眼,“稍等?!?/p>
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坐著輪椅的池言,手里端著一碗板栗紅豆沙。
“你怎么來了?”池渟淵驚訝。
池言將碗遞給他道:“補氣血的?!?/p>
池渟淵伸手接過道謝:“謝了?!?/p>
雖然沒什么用,但當飯后甜點也不錯。
“你在直播?”池言視線瞥了眼他架起的手機問。
“嗯?!背販s淵大方承認,“這具身體帶有孽障,本就是沉疴之體,只能靠著功德之力化解,否則早晚有一天我得咳血咳死?!?/p>
池言抿唇,遲疑道:“是因為他推我下樓的原因嗎?”
這個“他”是誰二人心知肚明。
池渟淵搖頭:“并不全是…不用擔心,都是小問題?!?/p>
池言聽出他并不想多說也就不問了。
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回到直播畫面手機屏幕被一溜的“主播哪兒去了”刷屏。
【天啦擼,主播終于回來了?!?/p>
【這個男人終于記起直播間還有嗷嗷待哺的我們,真是可喜可賀啊?!?/p>
【到底是誰讓主播丟下咱們這么久啊~】
【不知道呢,不過我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呢~】
【是呢~我也聽到了呢~】
【喲喲喲,原來是去私會野男人去了啊~怪不得要背著我們呢~】
滿屏都是透著陰陽怪氣的波浪號。
池渟淵滿臉黑線,咬牙切齒:“什么野男人,那是我哥…弟?!?/p>
哥這個字被吞了下去,池渟淵理直氣壯地說池言是他弟弟。
【弟弟?主播還有弟弟呢?】
【說不定是什么弟弟呢~萬一是情弟弟呢~】
【喲~原來是情,弟,弟呢~】
池渟淵一臉麻木。
聲音毫無波瀾:“很好,看來今天沒人想算卦,那我下播了?!?/p>
【家人們,收斂點,待會兒主播惱羞成怒真下播就不好了?!?/p>
【OK,閉嘴了[黃豆拉拉鏈]】
【…】
池渟淵鼻腔發(fā)出一聲輕哼,小樣兒還治不了你們了。
“老規(guī)矩每日三卦,一個直升機連麥。”
話音剛落屏幕上就亮起一個直升機特效。
游戲約我申請連線。
入鏡的是一個很年輕的青年,二十出頭,長得還挺陽光帥氣,咧開一口大白牙笑容燦爛地朝池渟淵招手。
“主播好,直播間的網(wǎng)友們好?!?/p>
【哇,這個小哥哥長得不錯耶?!?/p>
【好陽光好帥氣的小帥鍋一枚?!?/p>
【小哥哥一看就經(jīng)常健身,瞧瞧那手臂上的青筋和肌肉,感覺一拳能打一個我。】
游戲約我笑道:“我學體育的,平時運動量確實挺大?!?/p>
【哇塞還是體育生!】
【啊啊啊!小哥哥有女朋友了嗎?沒有的話認識一下唄~】
【小哥哥交個友呀~】
游戲約我搖頭抱拳:“謝謝抬愛,不過我有女朋友了,已經(jīng)談三年了,打算今年就結(jié)婚了?!?/p>
池渟淵盯著小哥的面相打量。見他紅鸞星動,桃花初現(xiàn),很明顯的正緣剛顯啊。
可這小哥又說自己和女朋友談了三年了。
指尖敲著桌面,池渟淵徐徐詢問:“這位網(wǎng)友要算什么?”
小哥有些猶豫,面露難色。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就,前段時間我偶然遇到一個女人,那之后就總是夢到她…”
每次做完這個夢一面對女朋友就有種負罪感。
【啊…不會吧?這不就是精神出軌嗎?】
【咦~果然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吃著碗里望著鍋里?!?/p>
【虧我剛才還在為兩人三年的感情感動呢,嘔,下頭男?!?/p>
【得,又是一個被耽誤的女孩兒?!?/p>
【好了,我又不相信愛情了,還是單著好…】
一看評論區(qū)都是在罵自己,小哥一下就急了,慌忙解釋。
“不是,不是,我,我很愛我女朋友,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夢到那個女人,我明明…”
明明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僅僅只是見過一面。
他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就背叛自己的女友呢…
但這么久以來的夢又在告訴他,自己就是精神出軌了,就是對不起女友。
愧疚自責的心理幾乎讓他不得安寧,這段時間一直沒睡好。
池渟淵盯著游戲約我的臉又看了一會兒。
眉心帶粉,粉中又摻雜著紅。
“你是不是碰那女人的東西了?”池渟淵出聲詢問。
游戲約我愣了一瞬,點頭。
“對,當時她突然從拐角出來,我倆撞一起了,然后她手里拿著的毛線球掉了,是我撿了遞給她的。”
“毛線球是紅色的?”
游戲約我再次點頭:“對,這…怎么了嗎?”
“那就對了。”池渟淵了然:“你應該是遇到陰陽紅線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