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這是我家！”碎片飛濺，她愣了一秒，隨即表情更加猙獰。她爬起來，

嘴角抽搐:“整棟樓都是我的！你們這些養(yǎng)貓的，全該下地獄！”陳延趁機(jī)拽住她往外拖。

她卻像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踢蹬著腿嚎哭。“打人啦！年輕人欺負(fù)精神病老人啊！

”她的哭聲像鈍鋸子，割得整層樓的聲控?zé)羧亮?。對門鄰居悄悄開了一條縫，又迅速關(guān)上。

最終，張老太鬧夠了，罵罵咧咧地走了。臨走前還回頭沖我咧嘴一笑。“你們等著，

我明天帶汽油來?！遍T關(guān)上的瞬間，我腿一軟跪在地上。阿福從沙發(fā)底下鉆出來，

蹭我的膝蓋。陳延一拳砸在墻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盯著門，

一字一頓道：“她不是精神病嗎，那就看看是誰瘋的更厲害?！?第二天晚上，凌晨兩點(diǎn)整。

樓道里的聲控?zé)敉蝗涣疗穑o接著，熟悉的砸門聲如約而至。我和陳延對視一眼，

迅速把阿福被關(guān)在臥室里，免得嚇到它。門外的張老太顯然沒料到今天門沒鎖。她用力一捶，

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她愣了一下。隨即氣勢洶洶地跨進(jìn)來，嘴里罵罵咧咧?！把b死是吧？

昨天不是挺橫的嗎？今天怎么連門都不敢關(guān)了。”她的話戛然而止。

因?yàn)榫驮谒みM(jìn)門的瞬間，我和陳延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重重砸在地板上。我翻著白眼，

嘴角抽搐。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聲。四肢像觸電一樣瘋狂抖動。陳延更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