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胡同就和嚴振聲分開的嚴寬此時正向著珠市口走去,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多個姨太太的事情。
要是知道了,肯定十分高興,這不就是他剛來此地就制好的目標之一嗎?回去后一定要給溫柔賢惠的媳婦一個大大的贊,并好好獎勵她一番。
嚴家的祖宅位于宣武區(qū)東側(cè)的芝麻胡同,距離正陽門也就三里地,位置十分不錯,環(huán)境也很好,一點都沒有讓之前的嚴寬感受到糞都的味道。
進入街道,就見到道路兩旁各種各樣小吃攤和琳瑯滿目的商品鋪子,商鋪的招牌幌子也在微風中搖曳。
茶館酒鋪,酒樓糧店,布莊綢緞店,古玩當鋪,針線頭腦,日用百貨等等,可謂是應有盡有。
賣小吃的攤主們也在大聲吆喝著,聲音此起彼伏
“冰糖葫蘆,又酸又甜嘞!”
“豌豆黃兒,入口即化,您嘗嘗!”
“好吃的蜜餞,不好吃不要錢!”
人流也密集起來,有穿著長袍馬褂、戴著瓜皮帽的富商,在店鋪間挑選著心儀的商品。
也有穿著短衣短褲為了生計而不斷奔波忙碌的普通勞動者,時不時得還能看到還有馱著貨物的駱駝迎面走過。
越往珠市口那邊走,街道越是繁忙,人力車如穿梭般來來往往,車夫們一邊拉車,一邊大聲吆喝著
“來了,車來嘍,看著點車嘞!”
偶爾還能看到幾輛汽車緩緩駛過,揚起一陣塵土,引得路人側(cè)目。
這陌生而又熟悉的繁忙街道和前身腦海中的記憶一樣,不過嚴寬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如今的街面要比三個月前蕭條了。
最明顯的證據(jù)就是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中,身穿綾羅綢緞,長袍馬褂的人減少了,更多的是粗布麻衣的窮苦百姓。
街頭上荷槍實彈巡邏的倭寇士兵依舊眼神兇狠,態(tài)度傲慢,偽軍惡霸對看不順眼的人也是非打即罵,掀翻個路邊小攤更是稀松平常。
對于這些惡行,百姓們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心中默默詛咒,希望將來有一天這些混蛋人渣能有個報應。
路過珠市口的一家車行時,嚴寬驚訝地發(fā)現(xiàn)身穿褐青色長袍黑色馬褂的黃品沅同款從里面走出來。
光榮時代中的老羅,還是新世界中徐父,又或是其他?見到此人,嚴寬立馬意識到這里很可能是各種影視亂入的世界。
接著就想到光榮時代中精致講究的警花白玲,嬌媚入骨的護士白玉蘭,新世界中溫柔細膩的刀美蘭,頂級白富美柳如絲,英姿颯爽的田丹。
再接著就是情滿四合院中的盛世白蓮秦淮茹,大白鵝婁曉娥,外貌出眾的于莉,最佳人妻秦京茹,正陽門下小女人中風情萬種的陳雪茹。
最后是人世間中溫柔堅韌的鄭娟,文藝青年周蓉,港島的趙雅芝,王祖賢,關之琳,李嘉欣,張敏~~
額~扯遠了,等到港星頻出的八九十年代自己還能干的動嗎?
唉~,這個世界怎么就不是個修仙長生的世界那,就算是靈氣匱乏的末法時代也行啊,有些愁人啊~~
感慨完畢,再看了車行門匾上的徐記兩字,嚴寬也沒興趣上前和徐父認識,轉(zhuǎn)頭向著金海所在的平淵胡同而去。
雖然溫柔細膩的高小琴同款現(xiàn)在大概率會在津門,但以防萬一,嚴寬還是去那里確認一下,反正距離也不遠,就當閑逛了。
十分鐘后,嚴寬打聽著來到平淵胡同中的金海家,和預料中的一樣,刀美蘭和其女兒并沒在金海隔壁租房子。
也不知道她們具體什么時候來四九城,麻煩事,只能找人盯著,自己再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看了。
既然確定了刀美蘭還沒有來四九城,嚴寬也不準備在這里多待,更沒有興趣去結(jié)識有著寵弟狂魔之稱的金海。
自身超強的實力讓嚴寬有擺平任何危機的底氣,自然也就不用特意去結(jié)交所謂的人脈,更何況嚴寬本身也不喜歡逢迎他人,當然了,一些美女除外。
慈濟醫(yī)院在四九城的西城區(qū),距離這里可不近,今天就先不過去了,明天或是后天去那邊溜達溜達。
只是護士白玉蘭已經(jīng)有了相好,還是藍方的地下工作者,兩人在一起已經(jīng)好幾年了,這就有些麻煩了,得從長計議啊。
腦海思緒翻飛之際,嚴寬的腳步也沒有停下,向著著名的雜耍天橋走去,來到這個特殊時代,不去天橋那里看看,總歸是說不過去的。
天橋是民間手藝雜耍的聚集地,扛大旗拉大弓的,耍大刀花槍的,摔跤競技的,胸口碎大石的,喉嚨頂長槍的,口吞鐵劍的
變臉噴火的,還有看西洋鏡拉洋片的,凡是你能想到的民間手藝雜耍,基本上都能在天橋這里看到。
看熱鬧的人群更多,基本每個雜耍攤位都圍滿一圈人,精彩之處,人們紛紛喝彩,只是打賞銅錢的人就比三個月前少了不少。
這也使得來這里的雜耍手藝人都更加賣力,畢竟都是指望著圍觀人群的打賞而養(yǎng)家糊口的。
現(xiàn)在打賞的人少了,行業(yè)競爭激烈,不賣力表演的人在這里根本就混不下去。
前身的爺爺俞老爺子就帶著大伯在天橋這里和人競技摔跤,據(jù)說過的還算不錯。
這些年來不僅在嚴家不遠處購置了一處四合院,還準備給大伯再娶個媳婦。
嚴寬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處又一處的雜耍手藝表演,遇到精彩處也會隨手扔出一塊大洋,在手藝人的恭敬道謝聲中瀟灑離開。
一個多小時后,嚴寬來到俞老爺子的摔跤競技場地,只見烏泱泱的人群圍了一圈,嚴寬撥開人群來到前面。
大伯正和另一個不認識的壯漢在相互較勁,兩人都是短衣黑褲,手臂上的腱子肉高高鼓起,顯然是已經(jīng)到了關鍵時刻。
周圍觀看的人群也是群情激動,不斷興奮高呼
“上手!上手!上手~”
另一邊的俞老爺子坐在太師椅觀看戰(zhàn)況,左手搭在椅圈上,右手上的兩個黑色石球轉(zhuǎn)個不停,神情激動地地給兒子發(fā)出指令道
“上手,上手,你倒是上手啊”
那著急的模樣,頗有種恨不得將兒子拉下來,老人家自己上場和對手比劃比劃的意味。
仿佛是得到俞老爺子的鼓勵,俞老大抓住對方力竭的機會,穩(wěn)固底盤雙臂發(fā)力,大喝一聲給對方來了一個過肩摔,徹底結(jié)束這場摔跤競技。
“好!好!好!”
周圍人群的喝彩聲此起彼伏,紛紛拍手叫好,俞老大也適時抱拳高聲道
“有錢您捧個錢場,沒錢您捧個人場嘞!”
“謝謝!謝謝!謝謝!~”
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慷慨解囊,不過除了嚴寬這個自家小輩扔出的是大洋外,其他人打賞的都是銅錢。
畢竟現(xiàn)在的四九城被倭寇搜刮的厲害,大家都生活不易,就算是這些看熱鬧的人也得過日子不是。
熱鬧看完人群散去,嚴寬快步來到俞老爺子身前,出聲道
“爺爺,你今天的生意可真不錯啊,客人們的賞錢可不少呀”
“不錯個屁,要不是你給的那塊大洋,我和你大伯今天怕是連飯都吃不起了,這該死的倭~~”
“老爺子,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窮了,我又不惦記你那給大伯娶媳婦的錢?!?/p>
“你小子呀,凈會在這里瞎咧咧~”
另一邊撿完人群打賞的俞老大走了過來,拍了嚴寬肩膀一下道
“你小子,現(xiàn)在連你大伯我都敢打趣了”
“沒有的事,這不今天沒事出來逛逛,就看到大伯你大展雄風,輕輕松松就把對手給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