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蕭玉澤才向所有媒體,宣布我是她的未婚妻。今日我便看見他在公司當眾,
毫不避諱地親吻一名女子,他的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憐惜和柔情。以往,冷面閻王蕭玉澤,
從不近女色,唯一破例的就是對我。即便這樣,他對外也從不會與我如此高調(diào)地秀恩愛。
那女子在他懷中各種扭捏撒嬌,他都一改往常冷漠的性子,十分耐心地輕聲哄著。
我與他們僅僅幾米之遙,他竟一點未察覺到我的存在。周圍的人,
向我投來異樣、戲謔的目光。我站在原地,指尖發(fā)白,咬唇隱忍著。
可圍觀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有人還舉著手機,偷偷拍下這滑稽的一幕。
看來頭條又有爆炸性的新聞了。而我又將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笑話。腦袋轟隆隆炸響,
胸口也一陣堵得慌,我下意識捏緊手中食盒,轉(zhuǎn)身落荒而逃。這一年,要不是蕭玉澤的垂憐,
我或許還生活在那,不見天日的陰溝中苦苦掙扎,我的媽媽也不會得到最好的治療。所以,
我有什么不滿足的呢?我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哆嗦,
給蕭玉澤煲湯的食盒,竟不慎從我手中滑落。食盒落地,
迸發(fā)出一連串“叮鈴哐當”的撞地聲,我被尷尬地定在原地。人聲似乎靜了,
獨留下那串冰冷又刺耳的聲音。此刻的窘迫,讓我不知所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許悠悠!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跟我搶玉澤哥!”一道張揚,霸氣,
又熟悉的女聲在我背后響起。我疑惑地回頭,卻迎上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蕭玉澤的白月光竟然是與我有七分相似,
又失蹤了一年多的表妹——趙薇薇。趙薇薇,幼時雙親去世。是我父母養(yǎng)育了她十幾年,
還在公司給她安排了重要職位??稍S家破產(chǎn)那天,趙薇薇竟然攜著巨款消失了。
我許家的的破產(chǎn),和她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想起爸爸慘烈的死狀,
想起媽媽聽到噩耗從樓梯摔下至今昏迷不醒,
想起我在酒吧過的屈辱黑暗如螻蟻般任人踐踏的生活……我瞬間赤紅雙眼,發(fā)瘋般沖向她,
又抓又撓又啃。我瘋魔的舉動,讓周圍人一片唏噓。蕭玉澤慌了,
他急忙上前將趙薇薇護入懷中,可我一副豁出去的架勢,隔著蕭玉澤攔我的胳膊,
邊罵邊張牙舞爪地亂抓。見我一副咬牙切齒要吃了她的模樣,奈何卻絲毫未傷到她。
趙薇薇捂著嘴,一臉得意地縮在蕭玉澤懷中,嗲聲嗲氣又委委屈屈,“澤哥哥,我好害怕呀!
”蕭玉澤將她護的更緊了:“許悠悠,你冷靜點,薇薇是做的有些過分,但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眼中怒意更盛,猛地加大力氣,
我的指甲就差一丟丟就夠到趙薇薇的臉了。趙薇薇嚇地尖叫了一嗓子。
而蕭玉澤驚地直接沒了耐心,他朝我肚子就狠狠來了一腳,“許悠悠,你瘋了嗎?
不過就是一巴掌,至于嗎你?”我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打滾,胃里傳來刺骨疼痛,
我嘴唇青紫發(fā)不出一絲聲音。我胃不好,蕭玉澤是早就知道的。他救我那日,
我在酒吧被人一瓶接著一瓶的灌酒,嘴里涌出的鮮血混雜著酒水,溢了我滿身。
白色的裙子幾乎大半都被染紅,可那些變態(tài),依舊沒打算放過我。他們在我面前瘋笑,
他們拽著我的衣服,捏著我的下巴,酒水還在不停地往我嘴里灌,
那些污穢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許大小姐,你裝什么清純呀你?”“喝呀!你不是缺錢嗎?
爺給你!”“就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哈哈”……那天我本以為自己是要死的,
卻不料一直坐在主位,冷漠旁觀這一切的京圈頂流大佬蕭玉澤,突然暴怒護下了我。
我在醫(yī)院躺了幾天,他就寸步不離地陪了我?guī)滋臁km然態(tài)度冷漠,卻一直時不時地提醒我,
胃不好以后這不能干那不能吃??扇缃襁@一腳卻將我徹底踢清,哪有什么無緣無故的救贖,
當初怕也是因為我長的和表姐有些相似,他才護下我的吧。
蕭玉澤見我爬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踢的重了,
清冷的臉上兩只劍眉微微蹙起。他想要過來扶我,卻被趙薇薇一把抓住?!皾筛绺?,
我的胳膊好疼呀!”趙薇薇抬起一條帶著血淋淋傷痕的胳膊,嗚嗚地哭了起來。
蕭玉澤急忙頓足,心疼地將趙薇薇打橫抱了起來。走之前,他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說:“許悠悠,你竟然敢傷薇薇,那這就是你自找的!
”可明明我沖過去的時候,趙薇薇就已經(jīng)被他護的嚴嚴實實。我如何能傷的了她呀?
如此低級的謊言,他都看不破,想來定是愛極她了吧。我疼的意識模糊,
蕭玉澤遠去的身影漸漸從我眼中消失。是的,他從來都不是我的救贖。從醫(yī)清醒過來,
已是深夜。睜眼我便瞧見,刺目的白熾燈光下,趙薇薇右胳膊纏著紗布,
明晃晃地站在我的病床前。她一副高傲蔑視一切的模樣,“表姐,既然我這個正主回國了,
你這個替身是不是可以主動退場了!”她話說的語氣十分理直氣壯。我支棱起虛弱的身體,
勾著唇角輕笑了兩聲,“看來,我的存在是威脅到某人了?既然如此,你覺得我會退讓嗎?
”“我父母,我許家產(chǎn)業(yè),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不會落得這么慘。”“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