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大夫。"林見微急忙搬來圓凳。陳皮突然劇烈咳嗽,眸中卻凝著刀鋒般的警告。
右手"不經(jīng)意"按在床頭的短刀上,刀鞘與床柱相撞,發(fā)出"鏗"的銳響。
見林見微急急讓開位置。陳皮暗中咬牙,只得躺平任查。老大夫捻須的手一頓。探脈三息,
突然"咦"了一聲。二月紅在門外豎起耳朵。"奇怪..."張大夫捋須沉吟,
"公子脈象雖亂,卻無內(nèi)傷,這些皮肉傷..."他忽然掀開陳皮衣襟,
盯著那些看似猙獰實則淺薄的傷口,瞇起了眼。林見微緊張地攥緊帕子:"大夫,他...?
"二月紅倚在門邊,饒有興味地看著徒弟暗中威懾——陳皮左手拇指正緩緩摩挲刀柄,
那是九門處決人犯前的習慣動作。"脈象如何?"林見微急問。
"這個嘛..."老大夫瞥了眼寒光凜凜的刀鋒,突然改口,"氣血兩虧!需每日針灸!
"陳皮瞳孔驟縮。"無礙。"張大夫突然露出古怪笑容,說著掏出七寸長的銀針。
陳皮瞳孔地震。"且慢!"二月紅終于憋不住現(xiàn)身,"張老,我這徒弟...""二爺放心。
老夫最會治這種'重傷'。"陳皮整個人蜷在被子里,黑暗里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針?那么長一根,扎進去得多疼?——但不讓扎,
林見微肯定會起疑......那邊二月紅還在和張大夫僵持不下,
雖說二月紅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可以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剛收的小徒弟就被扎成刺猬。
林見微一句話打破僵局。成功收獲兩個人的無語和一個猴屁股。日光下,銀針寒光閃閃,
映出陳皮僵硬的臉。林見微突然搶步上前:"等等!他怕疼!"滿室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