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的晚上,落針可聞的屋里,突然傳來敲門聲音,爺爺抬手指了指門:“平寇是你大伯來了,你不是要當(dāng)小交通員嗎,去開門吧”
劉平寇應(yīng)聲過去把門打開,這時一個包裹的,很嚴(yán)實的身影快速進來,扭過身插好門,再轉(zhuǎn)回來給爺爺跪下后:
“爹兒子不孝,讓你老擔(dān)心害怕,又操心勞累”
說完磕了個響頭,二伯和父親過去剛要扶起大伯,爺爺擺了擺手:“不用扶他,這是他應(yīng)該的,老大這是叫你回來,想跟你說的是,全家都支持你?!?/p>
爺爺眼神堅定的看著大伯和劉平寇:“這事我決定了,全家都不能反對,為什么下這個決定?因為平寇說得好啊,皮之不在,毛之不存。”
手指向劉平寇:“11歲看的比我還清楚,老大啊,平寇想當(dāng)?shù)叵陆煌▎T,你安排下”說著看向大伯。
大伯來到劉平寇跟前,這時大伯已經(jīng)摘掉了包裹嚴(yán)實的帽子和圍脖,大伯長的
身形挺拔,面容剛毅,眼神如鷹般銳利沉穩(wěn),透著戰(zhàn)場上煉出的果決與堅毅 。
大伯拍了拍劉平寇肩膀:“你小子是個好苗子,這身板可不像11歲,我走哪年你才3歲”。
劉平寇指了指自己:“聽說我的名字還是大伯幫想的。平寇不就是蕩平倭寇嗎?大伯爺爺這段沒少給你出主意吧”
摸了摸耳朵得意的笑容綻開:“地窖密室那個是我的主意,你們用的那棵人參也是我的,那天夜里我看到爺爺給的你”。
這時爺爺咳嗽一聲后:“那三個小子,一個大的快16了,剩下倆一個13一個11。大的明年就讓他跟你打鬼子?!?/p>
捋了下胡子:“他們?nèi)陌思壢加幸欢ǖ幕鸷蛄耍貋碓诟銓W(xué)一下,你在你師父那學(xué)的通臂拳”。
“好了,你回去吧,回去后別忘了今天說的事”。爺爺又指了指我:“這個小子機靈的很,而且跑的也快”。
劉平寇 聽見爺爺說自己,臉紅了:“大伯你把你們的地址給我,要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好及時匯報”。
大伯把地址給了后,包裹嚴(yán)實后匆匆離去。
這時奶奶紅著眼睛進來,劉平寇看見趕緊過去安慰:“奶奶你不用擔(dān)心,全家都回好好的,將來讓你天天吃餃子,喝肉湯?!?/p>
二堂哥也過來附和道:“就是,奶奶您就別擔(dān)心了。”
奶奶聽了倆孫子的安慰,欣慰的微笑罵著:“你們幾個皮猴子,就會說好聽的,那鬼子是那么好對付的”。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奶奶擺了擺手趕人出去。
夜晚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下的劉平寇想著,今天的事情,還有這幾天雙胞胎弟弟不粘他了,改粘大妹平夷了。心理比較失落。
1942年的陰歷二十三的晴空夜晚,天空澄澈,繁星閃爍,月亮是下弦月狀態(tài),散發(fā)著柔和的清光,照在了大地上,照亮了起伏的山川、寂靜的村落與小河邊的小路。
不去瞎想的劉平寇,意識已經(jīng)進入空間,明天要趕集買年貨,空間里那幾箱財寶,也不敢拿出來。
看著財寶翻來覆去的,在炕上亂動,還在想著明天去趕集,家里置辦年貨,到鎮(zhèn)集市上,得路過倆個哨卡。
直到后半夜才渾渾噩噩的,還在數(shù)羊,眼睛明明酸脹得厲害,腦袋卻像裝了臺沒斷電的電機。
第二天早上,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目光呆滯,仿佛失去了魂魄,眼皮沉重得像縫上了拉鎖,總是不自覺地想要拉上拉鎖。
半睜著帶有紅血絲的眼睛,吃過早飯,劉平寇和父親二伯還有倆個堂哥,一起出門買年貨去了,本想推個手推車,劉平寇建議背上背簍就行。
推車容易被嚴(yán)查,如果有事情,推車扔了不就糟蹋了。還是背簍好,扔了不心疼,跑起來還快。
五人一起去趕集,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出來,買年貨的人,大多都是男人,女人老人都留在家里。
一直到集市,路上遇到倆個小哨卡,每個哨卡有,一個分隊鬼子和一個排偽軍,都配有機槍陣地就是后面是土堆,前面用沙袋堆起來,留出視野。
這個年代的年貨,就是吃和穿還有祭祀用品,吃的、多數(shù)細(xì)糧和豬肉為主,偶爾也會有牛肉和羊肉,水果只有好儲存的蘋果和梨。
穿的、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買布,自己做,也有成衣,但是比較貴,布匹最多的也粗布和棉布,好的布匹在集市很少見。
祭祀品是必須買的,有錢就多買些,沒錢就少買一點。還有紅紙,用來寫對聯(lián),剪窗花。
劉平寇跟著大人后面,無精打采,采買年貨的事情以二伯為主,父親可提意見,三個小的就只有跟著走。
二伯主要買的是布匹,買了十幾米棉布,夠給幾個小的做衣服的,多余的的布,用來給大人縫補。
吃的、買了豆腐和腐竹、木耳、干香菇。肉沒有買,家里有鹿肉。
祭祀用品、買了紙錢,元寶,蠟燭,香,鞭炮。還買點紅紙,年畫等
這些東西倆個大人的背簍,就全部裝下了,不過為了有參與感,三個小輩的背簍也都裝了點,輕便體積小的物品。
裝好物品,五人就往回走,很很順利的通過了倆個哨卡的檢查。
一路上劉平寇都在用空間感知能力,就怕突然爆發(fā)小規(guī)模戰(zhàn)爭,突然有一個受傷的人,剛出現(xiàn)在他的感知范圍內(nèi)。
劉平寇趕緊快走倆步,拉了一下父親壓低聲音:“爹前面那片野樹林里有個人,他受傷了,現(xiàn)在昏迷了”。
父親沖二伯使了個眼神,然后把東西交給二伯,回過來小聲的:“大侄兒你倆跟著你爹先回家,平寇和我去看看”。
“平寇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著,快到了你說一聲,我去看看”。父親輕輕推了一下我。
劉平寇點了點頭,弓著背,腳尖輕點地面,像踩在薄冰上般小心翼翼。雙手微微張開,保持著隨時能撲倒的姿勢。
父親在他后面也小心翼翼的,不時還回頭看看。
進了樹林,感知到離那個人還有20米,這時的感知能力清晰無比。
那人躺在樹林里的落葉堆里,偽裝的很好一動不動。身上好幾處傷口滲著血,把衣服都染紅了。臉色慘白得嚇人,眼睛緊緊閉著。
還好劉平寇有感知能力,要不都發(fā)現(xiàn)不了,父親試圖叫醒他,卻怎么叫都叫不醒,那人腦袋歪在一邊,手腳軟塌塌地垂著,唯有手里的搶和另一個手里的包抓的死死的。
父親沖劉平寇低聲比劃:“你幫我把他放到我背上,我們先把他背回家”。
劉平寇趕緊上去幫忙,先把手槍取下來,再把公文包放到自己的背簍里,幫父親把那人放到父親的背上。
語氣又急又輕的:“爹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戒備著,我們不走路,只走小道和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