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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美男校草住女寢? 袁老頭 25731 字 2025-06-28 17: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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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驚鴻一“誤”,男神入女帷失重感。冰冷,絕對的冰冷,

然后是急速下墜時心臟被狠狠攥緊的窒息。鋼絲斷裂的刺耳銳鳴仿佛還割裂在耳膜深處。

“司慕宸——!”最后灌入意識的,是片場遠(yuǎn)處傳來的,被恐懼徹底扭曲變調(diào)的尖叫聲。

黑暗,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包裹吞噬了一切?!燮こ林氐孟駢嬃算U塊。意識如同沉船,

在混沌的深海里艱難地上浮。首先感知到的不是光,

而是一種陌生的、帶著陳舊木頭和淡淡灰塵味道的空氣。不是醫(yī)院消毒水的刺鼻,

也不是片場各種器材道具混雜的復(fù)雜氣味。司慕宸費力地掀開眼簾。視野模糊,漸漸聚焦。

低矮的天花板,刷著廉價的、有些地方已經(jīng)泛黃起泡的白色涂料。

一盞蒙著灰塵的簡易吸頂燈懸在頭頂。光線從旁邊一扇不大的窗戶透進(jìn)來,

被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色窗簾過濾得有些朦朧。這不是他的豪華套房,更不是醫(yī)院。他動了動手指,

觸感是身下粗糙的、帶著些微涼意的布料——一張硬板單人床。他撐起身體,環(huán)顧四周。

狹小的空間,只容得下一床、一桌、一椅。墻壁是斑駁的白,

地上鋪著老舊的暗紅色塑料地板革。桌上散落著幾本書:《表演基礎(chǔ)》、《電影藝術(shù)概論》,

還有一本攤開的《新生入學(xué)指南》,旁邊放著一個半舊的黑色雙肩包。陌生的環(huán)境,

陌生的物品。他下意識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臉。觸手所及的皮膚光滑緊致,

帶著年輕生命的飽滿彈性,但輪廓……似乎有些不同?更柔和,更……青澀?

他猛地從床上彈起,腳步有些虛浮地沖到桌邊唯一一面巴掌大的圓鏡前。鏡子里映出一張臉。

司慕宸的心臟在那一刻幾乎停止了跳動。那是一張極其年輕的臉,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

五官精致得如同最高明的匠人用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

在朦朧的光線下泛著溫潤的光澤。眉毛是恰到好處的濃密與修長,像遠(yuǎn)山含黛。鼻梁挺直,

線條優(yōu)美。嘴唇是天然的、帶著健康色澤的薄紅,唇角微微上翹,

即使不笑也仿佛含著三分情意。最令人心驚的是那雙眼睛。眼型是極其漂亮的桃花眼,

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濃密纖長,此刻因為驚愕而睜大,像浸潤在寒潭里的黑曜石,清澈透亮,

卻又深不見底,帶著一絲初醒的迷蒙和巨大的困惑。瞳孔的顏色是純粹的黑,

純粹得能吸走所有的光。這張臉……美得驚心動魄,雌雄莫辨。既有少年的純凈清冽,

又隱隱透出一種超越性別的、近乎妖異的魅惑力。司慕宸死死地盯著鏡子,

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鏡子里的人也在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同樣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不是他的臉。雖然依稀能看出幾分他二十歲左右的影子,但這張臉更年輕,更完美,

也更……陌生。一種強(qiáng)烈的違和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

他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修長、骨節(jié)分明,同樣年輕,皮膚細(xì)膩,

指腹沒有長期握劍或持槍磨出的薄繭?!八弧币魂嚰怃J的刺痛毫無預(yù)兆地刺入腦海,

像有無數(shù)根冰冷的針同時扎下。不屬于他的記憶碎片,帶著混亂的光影和聲音,

強(qiáng)行涌入:“……司慕宸……電影學(xué)院……表演系……錄取通知書……” “……媽,

己想辦法……” “……打工……便利店夜班……” “……終于……考上了……”碎片里,

是一個和他同名同姓、同樣擁有驚人美貌,卻內(nèi)向沉默、家境窘迫的十八歲少年的影像。

少年背著破舊的書包,在狹小的出租屋里挑燈夜讀,在便利店的冷光燈下疲憊地整理貨架,

捏著電影學(xué)院錄取通知書時眼中那點微弱的、卻無比執(zhí)著的星光……“平行……世界?

”司慕宸扶著桌子,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咯咯作響,臉色蒼白如紙?;靵y的記憶交織碰撞,

屬于影帝司慕宸的龐大人生閱歷和屬于這個貧窮少年司慕宸的片段式記憶,

在腦海里激烈地爭奪地盤,攪得天翻地覆。他,

那個站在娛樂圈金字塔頂端、手握無數(shù)影帝獎杯的司慕宸,因為一場該死的威亞事故,

靈魂竟然穿越到了這個平行世界一個同樣叫司慕宸的、剛考上電影學(xué)院的窮學(xué)生身上!荒謬!

離奇!難以置信!但身下硬板床的觸感,鏡子里那張陌生又絕美的臉,

腦海里那些不屬于他的記憶碎片,都在冰冷地陳述著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窗外天色已經(jīng)染上暮色,橙紅與深藍(lán)交織。遠(yuǎn)處似乎傳來隱隱約約的喧鬧人聲。

司慕宸猛地回神。入學(xué)!報到!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最后一天!

屬于“新司慕宸”的記憶清晰地提醒著他。他不能再待在這個狹小的出租屋里了,

他必須去學(xué)校!無論這個世界多么荒謬,他都必須先立足。

屬于影帝司慕宸的驕傲和求生本能瞬間壓下了所有混亂和不適。他深吸一口氣,

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掃過桌上那本《新生入學(xué)指南》,

迅速翻到報到流程和宿舍分配頁面。又打開那個半舊的黑色雙肩包,

里面果然有錄取通知書、身份證、幾張薄薄的鈔票和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身份證上的照片,

正是鏡子里這張驚為天人的臉,名字:司慕宸。沒有時間猶豫了。

唯一一套看起來還算干凈整潔的休閑裝——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灰色連帽衛(wèi)衣和一條深色牛仔褲。

衣服有些寬大,更襯得他身形單薄。他猶豫了一下,拿起桌上一個棒球帽扣在頭上,

壓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張過于引人注目的臉,只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和略顯蒼白的薄唇。

背上那個舊雙肩包,司慕宸最后看了一眼鏡子里那個陌生又絕美的少年,

眼神復(fù)雜地閃爍了一下,隨即被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取代。他拉開門,

融入了暮色漸沉的都市街道。電影學(xué)院的新校區(qū)位于城市近郊,

等司慕宸憑借記憶和路標(biāo)指示,終于找到表演系新生報到的宿舍區(qū)時,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路燈昏黃的光線勉強(qiáng)勾勒出幾棟嶄新的宿舍樓輪廓,樓前拉著橫幅,

還有零星幾個拖著行李晚到的學(xué)生身影。空氣里彌漫著新油漆和塵土的味道,

混合著夏末夜晚特有的潮濕草木氣息。他循著指示牌,

走向標(biāo)注著“表演系新生男生宿舍”的樓棟。然而,樓門口卻異常冷清,

只有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大叔靠在椅子上打盹。司慕宸走上前,敲了敲登記窗口的玻璃。

保安大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同學(xué),報到?”“是,表演系新生,司慕宸。

”司慕宸刻意壓低了嗓音,顯得有些沙啞。保安大叔翻了翻手邊厚厚的登記簿,

手指在上面劃拉了半天,眉頭越皺越緊:“司慕宸……表演系……沒有???

男生宿舍分配名單里沒你這號人?!薄安豢赡??!彼灸藉沸念^一沉,拿出錄取通知書,

“您看,表演系本科班?!北0泊笫鍦惤屑?xì)看了看通知書,又對著登記簿反復(fù)核對,

搖搖頭:“名字對,系也對,但就是不在男生名單里。怪事……你是不是搞錯樓了?

去旁邊那棟女生宿舍問問?那邊宿管阿姨還在忙。

”他隨手往旁邊燈火通明、明顯更熱鬧的一棟樓指了指。司慕宸的心猛地往下一墜。

一絲極其不妙的預(yù)感悄然升起。他轉(zhuǎn)身走向旁邊那棟掛著“表演系女生宿舍”牌子的樓。

果然,樓門口燈火通明,還有三三兩兩的女生拖著行李箱進(jìn)進(jìn)出出,

空氣中飄散著各種洗發(fā)水和香水的混合氣味。宿管值班室的小窗口里,

約莫五十多歲、燙著方便面卷、戴著厚厚老花鏡的阿姨正埋在一堆登記簿和鑰匙串里忙碌著,

嗓門洪亮地指揮著:“那個穿紅衣服的姑娘,對,就是你!3樓鑰匙拿好了!慢點上!

”司慕宸硬著頭皮走到窗口前。他微微低著頭,帽檐壓得更低,

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刻意將嗓音壓得極低,

帶著長途跋涉后的疲憊沙?。骸鞍⒁棠?,我是表演系新生司慕宸,報到領(lǐng)鑰匙。

”宿管張桂花阿姨正忙得焦頭爛額,頭也沒抬,

只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錄取通知書、身份證!”司慕宸趕緊把兩樣?xùn)|西從窗口遞進(jìn)去。

張阿姨一手抓過,湊到老花鏡前,另一只手還在翻找著鑰匙。

她嘴里念念有詞:“司慕宸……表演系……新生……嗯……找到了!

”她手指在登記簿的某個名字上重重一點,“喏,表演系女生宿舍,4號樓,409室!

最后一個床位!可算把你等來了!

”她動作麻利地從一大串鑰匙里解下一把貼著“409”標(biāo)簽的銅鑰匙,

“啪”地一聲拍在窗臺上。這時,她才終于抬起臉,目光透過厚厚的、布滿圈圈紋路的鏡片,

看向窗外的學(xué)生?;椟S的路燈光線斜斜地打在司慕宸低垂的側(cè)臉上。

他因為疲憊和緊張微微低著頭,幾縷微長、帶著自然卷曲弧度的黑發(fā)從棒球帽檐下溜出,

垂落在光潔飽滿的額角和線條完美的臉頰旁。帽檐的陰影柔和了他過于硬朗的下頜線,

卻將鼻梁到嘴唇那段驚心動魄的弧度展露無遺。皮膚在光線下白得晃眼,

細(xì)膩得看不見一絲毛孔,像上好的細(xì)瓷。那微微抿著的薄唇,透著一種天然健康的嫣紅,

形狀完美得如同精心描畫。張桂花阿姨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停滯了。她見過無數(shù)漂亮姑娘,

電影學(xué)院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胚子。但眼前這張驚鴻一瞥的側(cè)影,

美得完全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范疇。那不是凡塵俗世能孕育出的容顏,

更像是古畫里走出來的天仙,帶著一種不沾煙火氣的、震撼人心的空靈絕美。

“哎……哎呀我的老天爺!”張阿姨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厚厚的鏡片也擋不住她眼中的驚艷和震撼,嗓門陡然拔高了八度,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嘆,

“閨女!你……你這也忒?。▃ùn)了!跟畫里走出來的仙女兒似的!哎喲喂,這眉眼,

這臉盤兒……阿姨活這么大歲數(shù),頭回見著這么標(biāo)致的人兒!

嘖嘖嘖……”她那洪亮的大嗓門在寂靜下來的宿舍樓門口顯得格外突兀,

瞬間吸引了不少剛進(jìn)樓和還在樓外徘徊的女生好奇的目光?!伴|女?”司慕宸渾身一僵,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猛地抬起頭,帽檐下的臉徹底暴露在燈光下,

那雙清澈又帶著驚愕的桃花眼直直看向張阿姨。這一抬頭,

張阿姨更是被近距離的“美顏暴擊”震得頭暈?zāi)垦#挥X得眼前這張臉毫無瑕疵,

美得讓她詞窮?!鞍⒁?,我是男生!”司慕宸急了,顧不上壓低聲音,

屬于年輕男性的清朗聲線帶著明顯的焦灼脫口而出。“???”張阿姨一愣,

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拍著大腿嘎嘎地笑起來,笑聲洪亮得震得窗玻璃嗡嗡響,

“哎喲我的傻閨女!害羞啥呀!嗓子啞了?肯定是路上累著了!沒事兒沒事兒!阿姨懂!

漂亮姑娘嘛,出門在外是得低調(diào)點!怕壞人惦記是不是?放心!在阿姨這棟樓里,安全著呢!

”她壓根沒仔細(xì)聽司慕宸的話,或者說,她的大腦已經(jīng)完全被“絕世美女”這個認(rèn)知占據(jù),

自動過濾了一切不符合的信息。那略微低沉的聲音?肯定是累啞了!解釋?

那絕對是漂亮姑娘害羞的托詞!“不是!阿姨您聽我說!我真……”“哎呀行啦行啦!

甭解釋啦!”張阿姨不由分說地打斷他,臉上洋溢著一種“我什么都懂”的熱情笑容,

一把抓起窗臺上的鑰匙塞進(jìn)司慕宸手里,力氣大得驚人,“快上去!4樓409!

跟你同屋的洛晚星她們幾個姑娘都挺好相處的!喏,就那個空著的下鋪是你的!

趕緊收拾收拾歇著!累壞了吧?瞧這小臉白的!快上去快上去!”她一邊說,

一邊像趕小雞似的朝司慕宸揮手,那熱情洋溢又無比篤定的態(tài)度,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

周圍投射過來的女生目光越來越多,好奇、探究、驚艷、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司慕宸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他捏著那把冰冷的、標(biāo)注著“409”的女生宿舍鑰匙,

指尖傳來金屬特有的寒意,卻壓不住他手心里瞬間沁出的冷汗。解釋?

張阿姨的大嗓門和篤定的態(tài)度完全蓋過了他的聲音,周圍投來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

硬闖男生宿舍?沒有鑰匙,沒有登記,保安大叔那關(guān)就過不去,

只會被當(dāng)成可疑分子甚至變態(tài)抓起來!暴露穿越?這簡直是最糟糕、最無法預(yù)料后果的選擇!

電光火石之間,無數(shù)念頭在司慕宸腦中激烈碰撞。

屬于影帝的冷靜和屬于少年身體的慌亂交織在一起。

他看著眼前熱情洋溢、堅信自己不會看錯“漂亮閨女”的張阿姨,

又瞥了一眼燈火通明、不斷有女生進(jìn)出的宿舍樓大門。

一個極其荒謬、卻又似乎是眼下唯一能暫時避免更大混亂的念頭,在絕望中滋生出來。

將錯就錯。先上去!找到那個叫洛晚星的室友,想辦法私下解釋清楚!或者……先熬過今晚,

明天一早就去找輔導(dǎo)員申請換宿舍!無論如何,不能在這里暴露,不能引起更大的騷動!

他深吸一口氣,那冰冷潮濕的空氣灌入肺腑,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他不再試圖解釋,

只是微微側(cè)過身,避開了張阿姨過于熱情的目光和周圍越來越多的注視,

喉嚨干澀地擠出一個極低、幾乎聽不清的回應(yīng):“……謝謝阿姨?!甭曇羯硢。?/p>

帶著一種認(rèn)命般的疲憊?!鞍?!這就對了嘛!快上去吧閨女!”張阿姨滿意地笑了,

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像是完成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司慕宸捏緊了那把沉重的鑰匙,

金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最后看了一眼旁邊那棟寂靜的男生宿舍樓,

又看了一眼眼前這棟熱鬧得如同花叢的女生宿舍樓。晚風(fēng)吹過,

帶著女生們身上飄來的、甜膩又陌生的香氣。他像是即將踏入龍?zhí)痘⒀ǖ墓履懹率浚?/p>

又像是被命運戲弄、即將走上刑場的囚徒。在張阿姨慈愛(?

)的目光和周圍女生好奇的打量中,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

沉重地踏上了女生宿舍樓入口的臺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推開那扇沉重的、隔絕著兩個世界的玻璃門,

一股更加濃郁的、屬于女孩子的馨香氣息撲面而來,

混雜著洗發(fā)水、沐浴露、護(hù)膚品甚至還有零食的味道。樓道里燈火通明,

墻壁粉刷成溫馨的米黃色,貼著各種社團(tuán)招新海報。拖著行李箱的女生們嬉笑著走過,

清脆的談笑聲在走廊里回蕩。司慕宸感覺自己像一滴誤入花叢的墨,格格不入又無處遁形。

他死死低著頭,帽檐壓得幾乎遮住整張臉,只想快點找到那個該死的409。四樓。

走廊盡頭。門牌上,“409”三個數(shù)字在燈光下清晰可見。司慕宸站在門外,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聲音大得他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能清晰地聽到門內(nèi)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塑料包裝袋的窸窣聲,

行李箱輪子滾過地面的輕響,還有……一個女孩子清冽、帶著點慵懶的說話聲?

似乎在打電話?“……嗯,知道了媽,放心吧……室友?到了兩個,還有一個沒來呢……行,

掛了。”電話掛斷的聲音。司慕宸的手心全是汗,那把鑰匙幾乎要滑脫。

他做了此生最艱難的一次深呼吸,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終于抬起手,

將冰涼的鑰匙插入鎖孔?!斑菄}?!币宦曒p響,在寂靜的走廊里卻如同驚雷。他輕輕一扭。

門開了。柔和明亮的燈光從門內(nèi)傾瀉而出,瞬間將他籠罩。409宿舍是標(biāo)準(zhǔn)的四人間,

上床下桌,空間還算寬敞。此刻,靠近門邊的兩張床鋪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行李靠在墻邊。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好聞的、清冷的柑橘調(diào)香水味。門正對著的窗邊下鋪,

一個身影正背對著門口,彎腰整理著書桌上的東西。她身形高挑,

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淺藍(lán)色牛仔褲,勾勒出流暢優(yōu)美的線條。

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黑色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背,發(fā)梢?guī)е匀坏奈⒕砘《取?/p>

似乎聽到了開門聲,那身影頓了一下,然后,緩緩地直起身,轉(zhuǎn)了過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首先映入司慕宸眼簾的,是一張極其精致清冷的臉龐。

皮膚是冷調(diào)的白皙,五官輪廓分明,帶著一種雕塑般的立體感。眉毛細(xì)長而英氣,

眼神清澈透亮,如同山澗寒泉,此刻正帶著一絲被打擾的詢問和初見的審視,

平靜地望了過來。鼻梁挺直,唇色是天然的淡粉,唇角微微抿著,

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她的目光落在門口這個戴著棒球帽、背著舊雙肩包、帽檐壓得極低的身影上,

眼神里掠過一絲純粹的、對極致美麗的驚艷。但僅僅是一瞬間,

那驚艷就被更深、更敏銳的疑惑和一種近乎本能的警惕所取代。太奇怪了。眼前這個人,

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線條過于完美的下巴和略顯蒼白的唇。

身形在寬大衛(wèi)衣下顯得有些單薄,但骨架……似乎并不纖細(xì)?

站立的姿勢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緊繃和僵硬,完全不像是初入大學(xué)、興奮或羞澀的女生。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場……很獨特。

一種難以言喻的、帶著強(qiáng)烈矛盾感的氣息——驚心動魄的美貌之下,

是深藏的、極力壓抑的鋒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洛晚星那雙清冽如寒星的眼眸微微瞇起,目光像最精準(zhǔn)的探針,無聲無息地掃過門口的人影,

最終,定格在那雙因為用力握著鑰匙而骨節(jié)分明、指節(jié)略顯粗大的手上。她的眼神,更深了。

四目相對??諝饽塘?。宿管阿姨洪亮的嗓門仿佛還在樓下隱約回蕩:“快上去吧閨女!

409!”司慕宸捏著那把仿佛有千斤重的鑰匙,站在女生宿舍409的門口,

帽檐下的額頭沁出細(xì)密的冷汗。他看著眼前這個眼神銳利、氣質(zhì)清冷的女生——洛晚星。

他知道,自己踏入的,

絕對是一個比片場任何一場驚險戲碼都要荒誕離奇、危機(jī)四伏的“新片場”。而這場戲,

沒有劇本,沒有導(dǎo)演,只有他一個人,在懸崖邊上,踩著鋼絲。第二章 同居“密友”,

破綻初顯露空氣凝固了幾秒,沉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洛晚星的目光,

清冽得像初冬清晨凝結(jié)在松針上的寒霜,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從司慕宸低垂的帽檐,

緩慢地掃過他緊繃的肩膀,

最后落在他那只緊握著鑰匙、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手上。那眼神太過銳利,

仿佛能穿透布料,直抵他極力隱藏的核心。司慕宸的后背瞬間繃得更緊,

冷汗沿著脊椎悄然滑落。屬于影帝的演技在求生本能下瘋狂運轉(zhuǎn),

他強(qiáng)行壓下喉嚨口的干澀和狂跳的心臟,模仿著記憶碎片里原主可能有的內(nèi)向和拘謹(jǐn),

微微側(cè)過身,避開那過于直接的視線,刻意將嗓音壓得又低又啞,

帶著一種刻意的含糊:“你……你好。我是新來的……室友。司……叫我小司就好。

”聲音出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不敢說全名,更不敢用原本清朗的聲線。

洛晚星沒有立刻回應(yīng)。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窗外的夜色勾勒著她清冷而優(yōu)美的側(cè)影。

宿舍里明亮的燈光打在她臉上,那雙寒星般的眼眸里,疑惑和警惕并未散去,

反而因為司慕宸這刻意壓低的、含混不清的自我介紹而更深了一層?!奥逋硇恰?/p>

”她終于開口,聲音如其人,清冽干凈,語調(diào)平穩(wěn),聽不出什么情緒,

只是簡單地報出自己的名字。目光卻依舊停留在司慕宸身上,

仿佛在評估一件突然闖入的、充滿未知變量的物品。“嗯?!彼灸藉返偷偷貞?yīng)了一聲,

像是被那目光燙到一般,飛快地低下頭,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挪進(jìn)了宿舍。他目標(biāo)明確,

直奔那個唯一空著的、靠近門口的下鋪。動作僵硬得像關(guān)節(jié)生了銹的機(jī)器人。

宿舍里另外兩張床鋪的主人似乎還沒回來,只有洛晚星的東西擺放得井然有序。

空氣里那股清冷的柑橘調(diào)香氣似乎更濃了些。

司慕宸把那個舊得脫線的黑色雙肩包放在屬于自己的空書桌上,發(fā)出輕微的“咚”一聲。

他不敢看洛晚星,只覺得那道清冷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打在自己背上,讓他無所遁形。

他假裝忙碌地打開背包拉鏈,把里面幾件同樣洗得發(fā)白的衣服拿出來,動作機(jī)械而笨拙。

指尖不小心勾到了一件衣服的線頭,他下意識地用力一扯——動作幅度不大,

卻帶著一種干脆利落的、屬于男性的力量感。“嘶啦”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宿舍里格外刺耳。

司慕宸身體一僵,動作瞬間停滯。洛晚星整理書桌的動作也微微一頓,

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他那件被扯出一個小洞的舊T恤,

又落回他那雙骨節(jié)分明、此刻顯得有些無措的手上。她沒說話,

只是拿起桌上一個透明的化妝收納盒,打開,里面瓶瓶罐罐擺放整齊。

司慕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強(qiáng)迫自己忽略那道目光,僵硬地抱起那堆少得可憐的衣物,

走向靠墻的那個空著的、鑲嵌在書桌柜體里的衣柜。衣柜門有點緊,

他下意識地用了點力去拉——“嘎吱——”老舊的合頁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在寂靜的宿舍里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司慕宸:“……”洛晚星正拿起一瓶卸妝水,聞聲,

動作再次頓住。她側(cè)過頭,視線精準(zhǔn)地落在他握著衣柜門把手的那只手上。手腕的線條流暢,

并不纖細(xì),反而蘊(yùn)藏著一種內(nèi)斂的力量感。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宿舍里只剩下司慕宸刻意放輕、卻依舊顯得笨拙的整理聲,

以及洛晚星偶爾拿起放下化妝品瓶罐的細(xì)微聲響。沉默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籠罩著兩人,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無聲的、緊繃的試探。終于,洛晚星似乎整理好了桌面。

她拿起毛巾和洗漱籃,里面放著洗面奶、牙刷杯等物。她站起身,走向門口,腳步輕盈。

司慕宸背對著她,聽到腳步聲靠近,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像一只受驚的貓。

洛晚星在他身后停下,清冽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情緒:“我去洗漱。

公共水房和浴室在走廊盡頭拐角。這個點……人應(yīng)該很多?!彼脑掽c到即止,

沒有多余的提醒,卻像一根針,精準(zhǔn)地刺中了司慕宸此刻最恐懼的神經(jīng)。公共水房!

公共浴室!這兩個詞如同驚雷在他腦中炸響!他猛地轉(zhuǎn)過身,臉上血色褪盡,

連刻意壓低的偽裝都差點維持不住,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謝謝!

我……我等會兒再去!還不急!”洛晚星的目光在他瞬間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瞬,

那雙清冷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飛快地閃過,快得讓人抓不住。她沒再說什么,

只是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拉開門走了出去。門輕輕合上。司慕宸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

后背重重地靠在冰冷的衣柜門上,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聽著洛晚星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遠(yuǎn)去,

聽著遠(yuǎn)處公共水房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女生嬉鬧聲和水流聲,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危機(jī)暫時解除,但更大的挑戰(zhàn)還在后面。他必須像一個最敬業(yè)的演員,

在這片屬于女生的領(lǐng)地里,扮演好一個“內(nèi)向害羞、嗓子不適的漂亮室友”。

時間緩慢地爬行。司慕宸坐在自己硬邦邦的床鋪上,身體僵硬得像一塊木頭。他不敢亂動,

生怕發(fā)出什么引人懷疑的聲響。耳朵卻像最靈敏的雷達(dá),捕捉著門外走廊里的所有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宿舍門被推開,一陣清新的水汽混合著洛晚星身上特有的柑橘冷香飄了進(jìn)來。

她回來了,發(fā)梢還帶著濕潤的水汽,臉頰被熱氣蒸騰得微微泛紅,更添幾分生動,

但眼神依舊是清冷的。她看了司慕宸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到自己桌前,

開始進(jìn)行睡前的護(hù)膚流程。瓶瓶罐罐在她手中被熟練地打開、涂抹,動作優(yōu)雅而自然。

司慕宸如坐針氈。他瞥了一眼自己桌上孤零零的一個漱口杯和一支最便宜的牙膏,

再看看洛晚星那琳瑯滿目的護(hù)膚品,

一個大膽(或者說愚蠢)的念頭冒了出來——他必須做點什么,

顯得自己像個“正?!钡呐K哪抗鈷哌^洛晚星攤開在桌上的東西。一瓶透明液體,

標(biāo)簽上寫著看不懂的英文花體字,旁邊還畫著個檸檬圖案??雌饋怼芮逅??

應(yīng)該是洗面奶之類的東西吧?趁著洛晚星背對著他涂抹精華液的間隙,司慕宸迅速起身,

裝作隨意地拿起自己空空的漱口杯,

又順手……極其“自然”地拿起了洛晚星桌上那瓶畫著檸檬的透明液體。

他快步溜進(jìn)宿舍里狹小的獨立衛(wèi)生間(謝天謝地,不是每層公用的?。词宙i上門。

心臟還在怦怦狂跳。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張臉在衛(wèi)生間的白熾燈下美得近乎妖異,

眼神里卻充滿了緊張和一絲做賊心虛。他擰開那瓶“洗面奶”的泵頭,擠了一點在掌心。

透明的啫喱狀,帶著一股好聞的、清新的檸檬和某種草本混合的香氣?!皯?yīng)該……沒錯。

”他自我安慰著,把啫喱抹到臉上,學(xué)著印象里女性洗臉的動作,胡亂揉搓了幾下。

清涼的觸感傳來,感覺……還行?然而,幾秒鐘后。

一股強(qiáng)烈的、極其陌生的灼熱感和刺激感猛地從臉頰皮膚上炸開!

像有無數(shù)根細(xì)小的針在同時扎刺!“嘶——!”司慕宸倒抽一口冷氣,猛地睜開眼睛,

鏡子里的人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片不正常的紅暈,

眼睛也因為刺激而迅速漫上生理性的淚水,水汪汪的,配上那張絕美的臉,

倒真顯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他手忙腳亂地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拼命沖洗。

清涼的水流緩解了那火燒火燎的刺痛感,但臉頰依舊紅得嚇人。他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

還有手里那瓶寫著“深層清潔卸妝啫喱”標(biāo)簽的東西,一股強(qiáng)烈的懊惱和無力感涌上心頭。

卸妝水!他居然把卸妝水當(dāng)洗面奶用了!還糊了一臉!門外傳來洛晚星清冷平靜的聲音,

隔著門板,聽不出情緒:“需要幫忙嗎?”司慕宸瞬間僵住,

臉頰上的紅暈不知是因為刺激還是因為極度的窘迫,一直蔓延到了耳根。他死死咬著下唇,

才沒讓丟臉的呻吟溢出來,只能含糊地、帶著濃重鼻音應(yīng)道:“……沒、沒事!

不小心……弄到眼睛了!”他胡亂地擦干臉上的水珠,

看著鏡子里臉頰通紅、眼眶含淚、狼狽不堪的自己,深吸了好幾口氣,

才鼓起勇氣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洛晚星正站在自己桌前,手里拿著一片面膜。聽到開門聲,

她轉(zhuǎn)過身,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司慕宸那張明顯被蹂躪過、紅暈未退、眼眶濕潤的臉上。

她的視線掃過他微微濕潤的鬢角,又落在他手里還緊緊攥著的那瓶屬于她的卸妝啫喱上。

她的眉梢,極其細(xì)微地、幾不可察地向上挑了一下。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像最精準(zhǔn)的手術(shù)刀,

瞬間剖析了司慕宸所有的狼狽和窘迫。沒有嘲笑,沒有追問,但那洞悉一切的了然,

比任何言語都讓司慕宸感到無地自容?!澳莻€……抱歉,我以為是……”司慕宸試圖解釋,

聲音因為窘迫而更加干澀沙啞?!皼]關(guān)系?!甭逋硇谴驍嗨Z氣平淡得像在談?wù)撎鞖猓?/p>

“下次看清楚再用?!彼洪_面膜包裝紙,

動作優(yōu)雅地將那張浸潤著精華液的膜布敷在自己臉上,遮蓋了所有表情,“早點休息。

明天早上八點,表演一班的第一次班會,在綜合樓203,別遲到?!闭f完,

她徑直走到自己床邊,拉上了床簾。司慕宸站在原地,手里還捏著那瓶惹禍的卸妝啫喱,

臉頰上的灼熱感似乎又回來了,燒得他頭腦發(fā)昏。他默默地把瓶子放回洛晚星桌上原處,

像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床邊。熄燈了。宿舍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窗外遠(yuǎn)處的路燈透進(jìn)一點微弱的光。司慕宸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蓋著帶著淡淡樟腦丸味的薄被,身體僵硬地貼著冰冷的墻壁,盡可能遠(yuǎn)離床鋪邊緣。

旁邊洛晚星的床鋪傳來極其輕微的、均勻的呼吸聲。他卻毫無睡意。黑暗中,

感官被無限放大。洛晚星身上那股清冷的柑橘香若有若無地飄過來,

混合著宿舍里淡淡的灰塵味和自己身上廉價洗衣粉的味道。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胸腔里那顆心臟不安分地狂跳,以及血液奔流的聲音。

這一天經(jīng)歷的信息量太大,穿越的沖擊,身份的錯位,宿管的烏龍,

洛晚星那洞悉一切般的銳利眼神……還有那瓶該死的卸妝水!

他就像一個在刀尖上跳舞的小丑,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破綻。洛晚星……她到底看出了多少?

她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下,究竟藏著怎樣的審視?疲憊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

但精神卻高度緊張。他不敢翻身,生怕弄出一點聲響。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會兒是片場墜落的失重感,一會兒是張阿姨洪亮的“閨女”,

一會兒是洛晚星那雙清冽如寒泉的眼睛,

一會兒又是明天那該死的班會……他必須盡快找到換宿舍的辦法!必須!

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暴露的風(fēng)險就成倍增加!就在這紛亂的思緒中,意識終于支撐不住,

沉沉地墜入了黑暗?!宄浚靹偯擅闪?。生物鐘讓司慕宸在六點左右就醒了。

他幾乎是瞬間就恢復(fù)了清醒,身體依舊保持著貼著墻的僵硬姿勢。旁邊洛晚星的床鋪很安靜。

機(jī)會!他悄無聲息地坐起身,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公共盥洗室和衛(wèi)生間在這個時間點人最少!他必須解決個人問題,避開所有人的視線!

他動作極其輕緩地下床,甚至不敢穿拖鞋,只穿著襪子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拿起自己的漱口杯和牙膏,像一道無聲的影子,迅速溜出了宿舍門。走廊里一片寂靜,

只有盡頭公共盥洗室傳來隱約的、嘩嘩的水聲。司慕宸屏住呼吸,踮著腳尖快速移動。很好,

盥洗室里只有兩個隔間亮著燈,水流聲是從里面?zhèn)鞒龅摹?/p>

他走到最靠外的、光線相對昏暗的一個洗手臺前,擰開水龍頭,將水流調(diào)到最小,

幾乎是無聲的細(xì)流。他飛快地刷牙,動作麻利得不像話。冰涼的水潑在臉上,

讓他混沌的腦子徹底清醒。接下來是最危險的環(huán)節(jié)。他警惕地掃視了一圈,

確認(rèn)那兩個隔間里的人還沒出來,盥洗室里暫時沒有其他人進(jìn)入。他迅速解開衛(wèi)衣的領(lǐng)口,

為了徹底清醒,也為了擦掉臉上的水珠,他微微仰起頭,

用手撩開了垂落在額前和頸側(cè)的微卷黑發(fā),

出了線條清晰的脖頸和……那因仰頭動作而顯得格外凸出的、屬于男性的、清晰的喉結(jié)輪廓!

冰冷的空氣瞬間接觸到暴露的皮膚,帶來一陣微小的戰(zhàn)栗。

就在這短暫的、不到兩秒鐘的暴露瞬間——盥洗室門口的光線,被一個纖細(xì)的身影擋住了。

洛晚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她似乎也是剛起,長發(fā)隨意地披散著,

身上穿著簡單的棉質(zhì)睡裙,外面松松垮垮地套了件長袖開衫,手里拿著漱口杯。她的目光,

像兩道冰冷的探照燈光束,精準(zhǔn)無比地、毫無阻礙地,穿透了盥洗室內(nèi)相對昏暗的光線,

牢地、死死地釘在了司慕宸那因仰頭而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無比清晰且突兀的男性喉結(jié)上!

時間,在那一秒徹底凍結(jié)。嘩嘩的水流聲成了唯一的背景音。冰冷的空氣凝固在兩人之間。

司慕宸撩著頭發(fā)的手僵在半空,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徹底凍結(jié)!

他清晰地感覺到洛晚星的視線,像實質(zhì)的冰錐,釘在他最致命的破綻上!洛晚星站在門口,

逆著走廊透進(jìn)來的微光,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有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

銳利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鋒,里面翻涌著震驚、了然、以及一種“果然如此”的冰冷徹骨。

她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那無聲的注視,

比任何質(zhì)問都更具壓迫感,像一座無形的冰山轟然壓下,將司慕宸徹底凍結(jié)在原地,

動彈不得。第三章 坦誠相告,危機(jī)悄然至冰冷的水珠沿著司慕宸的額角滑落,

滴在微敞的衛(wèi)衣領(lǐng)口上,激得他皮膚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但那點涼意,

遠(yuǎn)不及洛晚星此刻目光帶來的萬分之一寒冷。那目光,像手術(shù)臺上無影燈慘白的光束,

將他脖頸間那處致命的破綻——那個清晰凸起的、昭示著男性身份的喉結(jié),照得無所遁形。

空氣里只剩下水龍頭未關(guān)緊的、單調(diào)而刺耳的“滴答”聲,

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司慕宸緊繃的神經(jīng)上。完了。這兩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他的意識深處。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僥幸,在這一刻被徹底撕得粉碎。

洛晚星依舊站在門口,逆著光,看不清她細(xì)微的表情變化,只有那雙眼睛,

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里面翻涌的情緒太過復(fù)雜——有最初的驚愕,隨即是瞬間的了然,

緊接著升騰起冰冷的審視,最后沉淀為一種近乎沉寂的銳利。她甚至沒有開口質(zhì)問,

只是用這種無聲的、極具壓迫感的凝視,宣告著她已經(jīng)洞悉了全部真相。沉默,

是此刻最鋒利的刀。司慕宸僵在原地,連指尖都冰冷麻木。

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血液沖上頭頂又轟然退去的嗡鳴,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撞擊著肋骨,

幾乎要破膛而出。影帝的應(yīng)變能力在生死攸關(guān)的瞬間被強(qiáng)行喚醒。逃?在這狹窄的盥洗室里,

在洛晚星堵住唯一出口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狡辯?在那雙洞穿一切的眼睛面前,

任何謊言都顯得蒼白可笑!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浮現(xiàn)——攤牌!

只有攤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洛晚星是唯一近距離接觸他破綻的人,

也是唯一可能……或許能理解(或利用)這匪夷所思情況的人!他猛地抬手,

一把關(guān)掉了那聒噪的水龍頭?!暗未稹甭曣┤欢?,死寂瞬間吞噬了整個空間。

他深吸一口氣,那冰冷的空氣如同刀片刮過喉嚨,帶來一陣刺痛。他抬起頭,

迎向洛晚星的目光,眼神里所有的慌亂和偽裝在剎那間褪去,

只剩下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和深不見底的疲憊。他朝洛晚星的方向,

極輕、卻異常清晰地?fù)u了搖頭。然后,他不再看她的反應(yīng),側(cè)身,

以一種近乎僵硬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姿態(tài),朝著409宿舍的方向走去。腳步沉重,

每一步都踏在懸崖邊緣。洛晚星站在原地,看著司慕宸挺直卻僵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她眼中銳利的冰層裂開一絲縫隙,流露出更深層次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那搖頭的動作,

那瞬間變換的眼神……太復(fù)雜了,復(fù)雜到完全超出了“女裝變態(tài)潛入女寢”的范疇。

她端著漱口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jié)泛白。幾秒鐘后,她果斷轉(zhuǎn)身,沒有走向盥洗臺,

而是同樣快步跟回了409宿舍。門被輕輕關(guān)上,落鎖的“咔噠”聲在寂靜的清晨格外清晰,

像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落下,將內(nèi)外隔絕。宿舍里光線昏暗,窗簾緊閉。司慕宸背對著門口,

站在自己的書桌前,肩膀繃得像一塊冷硬的石頭。洛晚星站在門后,

兩人之間隔著幾步的距離,空氣凝滯得如同灌滿了鉛?!澳愕降资钦l?

”洛晚星的聲音終于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語調(diào)依舊平穩(wěn),

但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針,帶著穿透性的力量,“或者,我該問——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司慕宸寬大衛(wèi)衣下并不纖細(xì)的骨架輪廓,

最終落回他那張即使光線昏暗也難掩驚世之美的側(cè)臉上,“別跟我說什么‘小司’。

”司慕宸緩緩轉(zhuǎn)過身。他摘下了那頂一直扣在頭上的棒球帽,

微長的黑發(fā)有些凌亂地散落下來,幾縷發(fā)絲垂在光潔飽滿的額前,襯得那張臉更加驚心動魄,

卻也因為此刻的蒼白和決絕,透出一種易碎的脆弱感。

他直視著洛晚星那雙清冽如寒星的眼睛,不再閃躲?!奥逋硇牵彼_口,

聲音不再刻意壓低偽裝,恢復(fù)了原本的清朗質(zhì)感,只是帶著長途跋涉般的沙啞和極度的疲憊,

清晰地回蕩在小小的宿舍里,“我是司慕宸。但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這個電影學(xué)院的‘司慕宸’。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著最匪夷所思的語言:“我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

我是……一個演員。一個,大概算是……頂流的演員?!彼旖浅冻鲆粋€苦澀到極點的弧度,

帶著自嘲,“然后,我在拍一場高空戲時,威亞斷了。再醒來……就變成了‘他’。

”他的目光掃過這間狹小簡陋的宿舍,掃過桌上那本《表演基礎(chǔ)》。

洛晚星臉上的平靜終于被徹底撕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天方夜譚,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門板上。頂流演員?靈魂穿越?平行世界?

這些只存在于科幻小說和網(wǎng)絡(luò)爽文里的詞匯,

此刻被眼前這個美得不像真人、喉結(jié)卻無比真實的“室友”,

用如此疲憊而真實的語氣說出來,沖擊力不亞于一場精神核爆!“荒謬!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因為震驚而微微拔高,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這種鬼話……”“我知道這很難相信。”司慕宸打斷她,語氣急促,

眼神卻異常懇切,甚至帶著一絲近乎絕望的脆弱,“但請你仔細(xì)想想!

我的‘演技’——如果張阿姨和昨天那些看我的眼神能算證明的話。

我對女性生活細(xì)節(jié)的無知和笨拙,就像個剛從外星來的!還有……”他猛地抬手,

指向自己的喉嚨,那個此刻已不再刻意遮掩的、清晰的凸起,“這個!

如果不是靈魂被困在一個陌生的身體里,我怎么可能讓自己陷入這種荒唐到地獄級的處境?!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顫,眼神卻死死鎖住洛晚星,

帶著孤注一擲的懇求:“我比任何人都想離開這里!比任何人都想擺脫這個身份!

但我現(xiàn)在……無路可走!宿管阿姨認(rèn)定我是‘閨女’,強(qiáng)行把我塞進(jìn)來。

我沒有男生宿舍的鑰匙和登記。如果我硬闖,或者現(xiàn)在被當(dāng)成變態(tài)抓出去,后果是什么?

我會被調(diào)查,被盤問,我的來歷……這個身體的異?!覠o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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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28 17:5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