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只是隨便說了一句話,就剛好惹到了從廁所出來的賈張氏。
只見她聽到何雨水的那句詛咒后,當(dāng)即就跳著腳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同時一臉怒容的看著何雨水罵道。
“何雨水你這個沒爹沒媽的賠錢貨、從小就會倒貼男人的騷蹄子,在這里浪叫什么,你全家人才得大病死絕了呢!”
“啊?”
賈張氏突然的破口大罵,頓時就將何雨水嚇了一跳。
小姑娘臉皮薄,哪見過這種蠻橫無理的潑婦,尤其對方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當(dāng)即就她被嚇得花容失色、渾身不住顫抖,眼淚更是唰一下就出來了,站在那里顯得無助又可憐。
羅開山皺著眉頭,將已經(jīng)嚇傻了何雨水護在自己身后,然后不悅的看著滿臉橫肉,口沫橫飛的賈張氏厲聲呵斥道。
“賈張氏,你是不是有病,我和雨水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
你是嘴巴生瘡、舌頭流膿了?
還是剛從廁所大吃一斤了?
不然說出的話怎么這么臭不可聞?”
“你……”
賈張氏怎么也沒想到,平日里老實巴交,一棍子都打不出個屁的羅開山,竟然能說出這種讓人怒火中燒的話,故而她一時間竟呆愣在了原地。
顯然她這是在極度驚愕之下,腦子突然宕機,還沒想好回罵的說辭呢。
“雨水,咱們走,別理這種潑婦,免得臟了你的眼睛,污了你的耳朵!”
羅開山可不管賈張氏是被驚呆了還是在醞釀殺招,當(dāng)即就讓何雨水先行離開。
說實在的,他原本不想現(xiàn)在就和賈張氏,這種無恥玩意撕破臉皮的。
他還想著過了這個月,等自己拿到畢業(yè)證進了廠以后,生活安逸了再和這群禽獸好好玩玩。
有了十萬伏特在手,他可沒時間和你們講道理。
這個世界沒人能在黑了他的錢后,還能活蹦亂跳像個沒事人一樣。
沒想到他想法雖好,但事情往往都不會那么順心如意。
這不,賈張氏就這么出人意料的自己跳了出來。
“呵呵,那敢情好,自己現(xiàn)在就先收點利息再說!”
他心里這樣想著,然后和何雨水往自己家里走去。
至于賈張氏——這潑婦反應(yīng)過來后,肯定會自己追上來的。
果然,當(dāng)兩人剛剛走到垂花門的時候,賈張氏就如一頭發(fā)了瘋的野豬,轟隆隆就從后面追了上來。
她一邊追還一邊對著兩人破口大罵。
“羅開山,何雨水,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小畜生給我站住,今天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們一頓,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老娘就不姓張!”
說著她還伸出那肥膩的爪子,往何雨水的肩頭抓去,顯然她也明白柿子要找軟的捏。
羅開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立馬就將何雨水往身邊拉了一把,同時伸出自己的左腳輕輕一絆。
兩人就見賈張氏那肥碩的身軀,如同一只撲食的癩蛤蟆一樣,徑直就四腳騰空往前飛撲而去。
“嗷……”
賈張氏顯然不是真正的蛤蟆,當(dāng)然就沒法做到蛤蟆那樣四肢平穩(wěn)落地。
于是她那張肥膩的大胖臉,立馬就成了身體的緩沖墊和剎車皮,直接率先著地。
然后就聽到她發(fā)出了剛才那聲,不似人聲的驚天慘叫。
這聲音也驚動了前中后,三個院里的所有鄰居。
只見這些鄰居,仿佛是短跑運動員,聽到了開始的發(fā)令槍一樣,當(dāng)即就從各自的家里快步走了出來。
有人一邊走還一邊興奮的高聲詢問。
“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有受傷的野豬沖進咱們院子了?”
這可不是人家隨意胡謅。
而是因為前些年,他們隔壁院子,就發(fā)生過這么一次天降橫財?shù)暮檬隆?/p>
那次隔壁院子的所有住戶,可都分到了十多斤野豬肉,讓周圍附近的街坊羨慕的直流口水。
當(dāng)時那野豬的叫聲和剛才聽到的叫聲一模一樣。
“哎呀,媽!您怎么啦,怎么摔倒了?”
賈東旭跑的最積極,畢竟他們家可是好久都沒吃到肉了。
結(jié)果到了垂花門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親娘,躺在那里哼哼唧唧,不停發(fā)出慘叫。
他心里失望之余,也很是擔(dān)心母親的安危,于是連忙上前想要將母親攙扶起來。
“嘶……”
賈張氏被兒子從地上扶起來后,眾人就看到了她那張血肉模糊的大肥臉,當(dāng)即就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也摔的太狠了吧?
“媽,您怎么啦,您可別嚇我啊媽!”
面對這般凄慘模樣,還說不出話來的親娘,頗為孝順的賈東旭當(dāng)即就被嚇得失去了分寸。
然后又轉(zhuǎn)頭滿臉惶恐的看著周圍鄰居,顯然不知如何是好。
“賈東旭,你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將你娘送到醫(yī)院去治療,不然恐怕會破相?。 ?/p>
這個時候,四合院里的指路明燈,迷茫之人的開路先鋒羅開山又說話了。
賈東旭聞言一愣,然后才焦急的對其余人哀求道。
“你們誰能幫我去找個醫(yī)生?。?/p>
眾人聞言紛紛默然,賈家的事他們可不想?yún)⑴c,畢竟昨天的事還歷歷在目呢。
他們娘倆連易忠海都能不管不顧,為了一點住院費,就能對著眾人破口大罵,大家早就對他們很不滿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母子倆昨天才做了那種喪良心的事,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也遭受了同樣的重創(chuàng)。
看來還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好一個報應(yīng)不爽??!
眼見沒人愿意去叫醫(yī)生,賈東旭也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家在院里的風(fēng)評這么差?
于是只能將目光看向姍姍來遲的傻柱和易忠海。
“師父,你看我媽她!”
易忠海臉上帶著痛快又復(fù)雜的神情,看著孤立無助的賈東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不疾不徐問道。
“東旭,你媽這是怎么啦?怎么摔的這么嚴(yán)重?”
他其實是不想管賈張氏這個蠻不講理的老虔婆的。
畢竟昨天的事他也聽他媳婦說過了,說實在的,那時候他也覺得十分心寒,自己這么多年對她們家的幫襯,竟然換來這么一個結(jié)果……。
可是尊老愛幼,鄰里互助,又他一向提倡的口號。
所以不管他心里再怎么厭惡賈張氏,此時此刻也不能見死不救,只能為對方說話。
賈東旭聽到師父的問話后,心里不由一喜,他知道師父既然搭話了,肯定就不會坐視不理,于是趕緊開口解釋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來就看到我媽這樣了!”
易忠海了然的點點頭,然后目光威嚴(yán)的掃視一眼周圍鄰居后才沉聲說道。
“剛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看到了嗎?”
何雨水頓時就心虛的垂下了頭,不敢和易忠海的目光對視。
易忠海見狀心里就有數(shù)了。
只見他當(dāng)即就對何雨水厲聲喝問道。
“雨水,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一大爺仔細(xì)說清楚!”
何雨水聞言身子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搖著頭小聲說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看到賈大媽呼一下就飛了!”
何雨水的話顯然不容易讓人信服,畢竟怎么可能有人能自己飛起來嘛?
她賈張氏又不是神仙!
就在易忠海還想繼續(xù)詢問的時候。
原本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賈張氏終于清醒了。
“是羅開山,是羅開山那個小畜生將我摔出去的!”
“嘩~”
賈張氏這話就像是石破天驚一樣,讓眾人驚愕之余,也紛紛將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羅開山。
無怪眾人會如此驚訝,因為賈張氏說的實在太有點匪夷所思了。
羅開山是個什么人他們還不知道?
這完全就是個木楞的書呆子,甚至比傻柱還傻,傻柱雖然楞可至少還知道打人,可這小子連罵人都不會。
而且你看看人家這皮包骨的模樣,再看看你賈張氏肥頭大耳的體態(tài)。
你賈張氏說是羅開山將你摔出去的,還不如說你是慈禧更讓人信服——至少你也有個當(dāng)牛做馬的兒媳婦服侍你呢。
這時候其實只有傻柱,最清楚賈張氏話里的意思。
這小子正想當(dāng)一回正義使者,揭露羅開山真面目的時候。
就聽到自己的妹妹突然開口辯駁道。
“賈大媽說謊,明明是她想沖過來來打我,結(jié)果開山哥將我拉開,賈大媽這才自己絆倒摔了出去,根本和開山哥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何雨水明顯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因此她心里十分激動,連說話都有些破音了。
“雨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賈嬸子為什么要打你,而不是去打別人,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對的事?”
易忠海當(dāng)即就義正辭嚴(yán)的嚴(yán)肅問道。
聽到易忠海這種混賬話,羅開山簡直都要氣笑了。
“好好好,還要這么玩是吧?”
既然說不通道理,那咱就別說道理了。
羅開山也沒再啰嗦,直接拿出十萬伏特藏在衣袖中,再次對著易忠海就按下了按鈕。
于是熟悉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
易忠海依舊和昨天一樣,手舞足蹈的同時還雙眼不停亂翻。
他這模樣立馬就將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昨天其實還有不少人,都只聽說了易忠海疑似走火入魔的說辭,并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心里還覺得頗為遺憾。
如今親眼看到一大爺,再次為他們表演了一番全身搖擺和抽搐,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傳言果然不假。
這一大爺還真可能有羊癲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