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頻雙男主文,1v1雙潔
清冷研究員受×騷氣金毛攻
感情線包甜,后面有劇情線,會懲罰壞人,短篇甜文,齁甜,甜到無聊的那種,接受不了的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留下的寶寶們留個腳印,加個書架叭,不要養(yǎng)文哦~
——
009號研究院。
“砰。”
隨著轟地一聲。
熱浪騰天。
堅固的墻體如撕裂的網(wǎng)般扭曲開裂,烈火在氣浪的鼓吹下呈放射狀炸開,瞬間吞噬樓宇。
“啊——?。?!”
好痛。
真的好痛。
鐘聽瀾扭曲地躺在地上,視線被窗外的火舌勾住,任由后頸處的被割開的血窟窿淌下大片大片黏稠的血液,蔓延開來。
而烈火燃燒起的黑煙已經(jīng)順著門縫滲透進實驗室,直直往他肺里鉆。
他的肺部像是要被擠爆炸一樣,充氣到極限再快速釋放,像是一個干癟的氣球,幾乎是瞬間就遏制住他呼吸。
意識在高溫里溶解。
血肉被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信息素啃食殆盡,只剩下美麗易碎的空殼。
萎縮。
殘缺。
而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是整個研究院唯一的低賤Beta。
自從18歲進入研究院工作以來,這七年來,他遭受了無數(shù)白眼。
所以他渴望,嫉妒同事的Alpha身份。
于是他利用職業(yè)之便,瘋狂到將自己能接觸到的所有無論劣質(zhì)腥臭還是A級Alpha信息素往自己身上注射,以此獲得短暫的信息素壓制。
可是他對Alpha的偏執(zhí)最終導致自己注射的信息素失控。
躁怒癲狂化成利刃,屠宰了所有人的理智,化學制劑碰撞摩擦導致的烈火也在悄然間席卷。
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鐘聽瀾。
很快,火焰肆虐。
最后,研究院里的所有人趁著最后一絲清醒逃了出去。
唯獨僅剩下鐘聽瀾被完全墮入火焰中。
高溫將他的血肉燒焦,燒的他意識逐漸喪失,身體機能停歇。
五臟六腑像被倒灌的焰火灼燒,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都烙下焦痕,胸腔內(nèi)壁被高溫刮擦,幾欲爆裂。
而深藏在胸腔里的那顆跳動的心臟終于承受不住。
驟然而止。
他死了。
甚至來不及閉上眼。
但是他罪孽深重。
死后,他的魂魄從肉體脫離,沒有去處,只能縮在拐角,一點一點地看著他的血肉被燒爛。
鐘聽瀾冷眼盯著蜷縮在地上半邊幾乎被燒焦的尸體。
那張臉已經(jīng)爛了一大半。
血肉被燒毀后,底下的白骨就露了出來。
他甚至還能看見骨頭上墜下的一絲混著碎肉的筋脈。
看著那張清冷絕塵的臉龐如今變得惡心至極。
鐘聽瀾才恍然明白。
這都是他的果,他的罪有應得。
正當他冷笑之時。
實驗室的門被踹開,一個模糊的身影不顧一切沖進了實驗室。
他看不清臉,卻能感受到一股帶著攻擊性的Alpha信息素越來越近,越來越濃……
是杜松子酒的味道。
鐘聽瀾偏執(zhí)了半生的信息素氣味,竟然死了才聞到了。
火焰幾乎將整個樓棟蛀空。
樓淵麻木地在焦黑灰燼中穿梭。
沒有……
沒有……
通通沒有……
最終在拐角找到了扭曲成一攤的鐘聽瀾。
他死了。
大半塊尸體已經(jīng)被燒掉了。
剩下的尸體上渾身是血。
后脖頸那里的皮肉幾乎都被刀割爛了。
樓淵沖過去,脫下西服,輕輕蓋在殘缺的尸體上,隔絕火焰。
隨即跪在地上,將鐘聽瀾的尸體摟進懷里。
死死抱住。
他用手堵住脖頸的血窟窿。
顫抖的唇止不住地往殘缺的臉上親。
猩紅的眸盛滿了淚,順著就輪廓往下砸。
鐘聽瀾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澀澀的。
他這副模樣,惡心至極……
他看著模糊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地親在他的臉上,囁嚅著唇,顫抖地吐出:“不要……不要再親了……”
他不值得的。
不值得被人這么愛著的。
可是眼前的陌生男人卻把他當作珍寶。
樓淵聽不見他的泣聲。
只一個勁地將殘留心中的悔意宣泄出來。
“我來晚了……”
“對不起,對不起?!?/p>
“如果我早點來找你,阻止你,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地下是不是很冷很陰森,你別怕,我馬上就來陪你?!?/p>
樓淵抱著破破爛爛的尸體像是抱著一個珍愛許久的寶貝。
下一瞬,他騰出一只手,拿起旁邊沾滿血的刀,握在手心。
鐘聽瀾飄近……心慌了一瞬。
“你要干什么?!”
“不要?!”
只見樓淵沒有絲毫猶豫,伏身,低頭,撥開衣領(lǐng),露出自己的后頸。
緊接著用刀插進去,死死扭動,狠狠將那塊肉剜了下來。
血噴灑而出。
頂級信息素爆裂涌出。
鐘聽瀾飄過去,拼了命地想阻止他,可是他只是一縷魂魄。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穿透他的身體,無法握到實物,眼睜睜地看著那塊皮肉掉落在地……
樓淵感覺身體像是被撕裂一樣,痛覺沿著那一塊向下延伸,順著脊椎骨,沉到底……
醇香的酒精被釋放出比平常濃度高百倍的氣味。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一節(jié)一節(jié)的脊椎骨幾乎是瞬間就喪失了支撐力。
幾秒后。
高大的身軀壓倒在他的尸體上。
永遠閉上了眼睛。
鐘聽瀾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猩紅的眸中落下一片滾燙的淚水,幾乎將他灼化。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一個陌生Alpha竟然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可他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為什么殉情。
烈火依舊在燃燒,濃煙滾滾。
鐘聽瀾掙扎著想靠近他,想看看他的臉。
但僅剩的薄弱魂魄被火拉扯,被撕裂,疼痛呈現(xiàn)千百倍地暴增。
隨著承重柱轟然傾倒,傳來砰的一聲。
最后一塊殘魂碎片也被砸碎。
如同脫落的斑駁墻皮。
無聲無息。
……
隨著太陽穴一陣刺痛。
鐘聽瀾猛地睜開眼睛。
“嘶……”
等他完全睜開眼皮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的床上,穿著病號服,身上蓋著一床蓬松柔軟的被子。
他不是死了嗎?
尸體都被燒焦了。
研究院都塌了。
還有那個的Alpha。
想到這,他的心酸澀難忍。
他的罪孽足夠他下地獄了。
可是怎么會好端端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
鐘聽瀾忍著后頸的刺痛,慢慢起身,伸出手摸了摸那塊皮膚。
很光滑。
沒有上一世因為無數(shù)次的割裂,注射,愈合導致的令人作嘔的疤痕增生。
更沒有被滾燙的火焰燒焦的猙獰。
怎么會這樣?!
鐘聽瀾忙側(cè)身翻開一旁懸掛的急診病例單,果然,時間回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他曾因為闌尾炎住過院!
這一切都讓他心中坐實了一個猜想。
鐘聽瀾意識到,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一年前。
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還沒有開始偷竊著注射Alpha的信息素,還沒有因為自己幾近癲狂的偏執(zhí)讓研究院被火燒掉。
更不會無端害死那個為了他殉情的男人。
這輩子,他不要癡狂于成為Alpha。
Beta沒什么不好。
他沒有信息素,沒有腺體,不會被任何人掌控,不會依附于任何人,不會臣服于信息素。
他永遠自由,永遠不會被別人擁有。
正當鐘聽瀾準備掀被下床時。
病房門口突然傳來暴怒的嘶吼聲。
“滾!”
“都滾!”
樓淵喘著粗氣,嘶吼著將保鏢和醫(yī)生全部趕了出去。
“少爺,您易感期到了,得馬上去打抑制劑,不能再拖了!”
“病房里的是你救的是一個Beta,不是Omega,沒有信息素,不能緩解少爺你的易感期啊!”
病房內(nèi)的樓淵就像沒聽到似的,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隨即拖著幾近顫抖的身軀,轉(zhuǎn)過身。
當他的目光落在病床時,一瞬間,他瞳孔驟縮,呼吸急促,體溫猛升。
胸腔里的那顆心臟瘋了一樣地鼓動。
還沒等鐘聽瀾反應過來。
他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頂著一頭金燦燦毛茸茸的頭發(fā),朝著他撲了過來,將他死死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