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鐘聽瀾掐著樓淵腰腹部的肉,將那只得意忘形的Alpha拎回了自己的實驗室。
砰的一聲。
大門阻隔了所有視線。
實驗室內(nèi)。
清冷絕塵已然被憤意清掃得一干二凈。
鐘聽瀾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在這小崽子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之前叮囑你的你都忘了嗎?!”
“不準叫老婆寶寶乖乖之類的!”
樓淵滋著一口小白牙,眉骨挑了挑,一臉理所當然:“我沒叫你老婆啊?!?/p>
“我說我是你的老婆~”
“不是你說隨我的嗎?”
鐘聽瀾咬了咬牙,眸中一片冰冷。
“隨你是這么隨的嗎?!”
樓淵認錯但不改:“好嘛~是我理解錯了?!?/p>
“我只是覺得他們好冷漠好清高,怕你被他們欺負,我說我是你的老婆,這樣他們就知道你就有家人了,欺負你的時候會忌憚我。”
“你怎么知道他們會欺負我?”
樓淵:“他們看見我的時候,眼睛一亮又一亮,但是目光落在你身上的時候,又狠又兇。”
這崽子……心還挺細。
研究院的所有同事都排斥看不起鐘聽瀾,一心想爭著超過他,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下不為例!”
“遵命!”
鐘聽瀾換上白大褂之后,將樓淵的阻隔貼撕掉,放出信息素,然后安心站在實驗臺邊開始做實驗。
有了人形信息素補充劑。
鐘聽瀾感覺自己做實驗的效率都高了很多。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五個小時后。
他終于放下試管,長舒一口氣。
抑制劑的研發(fā)總算有了點進展,不至于一無所獲。
樓淵沒注意老婆在做什么實驗。
他全程都癡迷地盯著鐘聽瀾,任何角度都不放過。
沉浸在實驗中的鐘聽瀾清冷的眉眼時而緊蹙,時而微松。
冷白的面頰被口罩遮著,看不清表情,但額前碎發(fā)被肉眼可見的被汗水黏成幾綹,濕漉漉地沾在薄白的肌膚上。
漆黑如墨的眼因長時間緊盯一處,隱隱泛酸,淺淺地氤氳出一層薄霧,又溢出一些潤澤拖在眼尾,一副被累慘了的模樣。
樓淵一直都知道鐘聽瀾熱愛他的事業(yè)。
研究院不僅是他事業(yè)的起點,更是托舉他蛻變的重要平臺。
所以即便再高難度的實驗,再苦再累,他都甘之如飴。
鐘聽瀾滿意地試劑放在一邊,剛摘下口罩,準備擦擦快要滑落鼻尖的汗珠。
樓淵就像狗見了骨頭似的,朝著他撲了過來——
“老婆放著別動,我來!”
下一秒薄唇湊近,直直貼上他高挺的鼻梁,將覬覦已久的那滴汗珠親掉。
“……”
鐘聽瀾的眼眶本就酸澀,被他這么一刺激,儲存已久的淚爭先恐后地往下砸。
“別動,我來!”
“……”
就這樣,樓淵用他的唇將他為數(shù)不多的兩滴晶瑩剔透的淚都親掉了。
但作惡之人顯然不滿于此。
他覬覦他的唇珠已久了。
樓淵靈機一動,將自己往鐘聽瀾懷里硬塞,微蹲下身,抬著腦袋,將那張無瑕俊臉往他面前湊。
“老婆好棒!”
鐘聽瀾:“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實驗嗎?你就說棒?!?/p>
樓淵一本正經(jīng):“不知道哇。”
“沒注意看?!?/p>
“……”
“但是我就是要獎勵你!”
“親親~”
“……”
這只金毛狗真的情緒價值拉滿。
只是做的事也真的狗。
樓淵才不管鐘聽瀾做的什么實驗,他只知道老婆很棒,都累的汗珠和眼淚直流。
樓淵貼近他,腦袋拱了拱,正當他小心翼翼準備下一步,想趁著他放松,吻上去時。
哐當一聲。
實驗室的門被轟地一下撞開——
有人闖進來了。
-
周明琮剛進研究所,就聞到空氣中一股極其淺淡的信息素的味道。
和鐘聽瀾身上的氣味一致。
前幾天被冷嘲熱諷的周明琮還不死心。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為什么鐘師弟好端端會被一個Alpha標記?
他得問清楚了。
于是他馬不停蹄地趕來實驗室。
“聽瀾師弟,上次你被Alpha標記……”
撞開門的瞬間。
接吻被打斷。
樓淵被嚇的一抖——
“操?!?/p>
他差一點點就親上了。
到底是誰非要這個時候闖進來?!
他蹙著冷峻的眉頭,轉(zhuǎn)頭睨過去一個凌厲的目光。
兩道激烈的目光瞬間在空氣中相撞。
燃燒出一道接著一道的火花。
樓淵見來人是一個Alpha。
貌似來者不善。
樓淵立馬收斂氣勢,轉(zhuǎn)而埋進鐘聽瀾的脖頸里開始嬌滴滴地哭,眼淚恨不得憋兩滴出來。
“老婆,好嚇人?。≌l突然闖進來??!小OO我呀,被嚇萎了,伺候不了你了?!?/p>
“……”
鐘聽瀾:“哪里萎了?”
“羊……羊……”
鐘聽瀾:“行了,閉嘴?!?/p>
簡直頭疼。
一會當著眾人的面說他自己是鐘聽瀾的老婆,一會又說自己是小O。
這小崽子花樣百出。
可偏偏,鐘聽瀾無可奈何。
周明琮一進門,就看見鐘聽瀾懷里擠著一個男人,身形高大,可是嘴里嬌里嬌氣嚷嚷著Omega被嚇到了。
他一句話卡在了喉嚨里,瞪大了雙眸,滿臉不可置信:“你你你你……是小O?”
樓淵偏頭松懶地笑:“對呀對呀?!?/p>
“不像嗎?”
“……”
像個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