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無意識地握緊又松開，仿佛還在回味白日那一場勝仗。翌日清晨，翠微堂內(nèi)檀香裊裊。

老夫人剛用過早膳，正倚在紫檀木雕花羅漢榻上小憩。陽光透過茜紗窗欞灑進來，

她手中握著一卷戲本子，時不時用戴著翡翠戒指的手指輕輕摩挲紙頁邊緣?！袄戏蛉?，

五姑娘來了?！弊嫌褫p手輕腳地進來稟報，聲音壓得極低。老夫人聞言立即放下戲本，

眼角細密的皺紋舒展開來：“快抱進來。”崔令儀抱著楚昭寧緩步而入。

她今日著了一襲藕荷色對襟長衫，發(fā)間只簪一支白玉蘭花步搖，行走間環(huán)佩叮咚，

卻絲毫不顯張揚?！敖o母親請安?！贝蘖顑x福身行禮，動作優(yōu)雅得體。老夫人眼睛一亮，

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快讓我瞧瞧這小祖宗?！背褜幈贿f到老夫人懷里，

立刻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她今日精神極好，烏黑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著，

老夫人被她這副機靈模樣逗樂了，忍不住用指節(jié)輕輕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昨兒個鬧了那么一出，今兒倒像個沒事人似的?！崩戏蛉诵Φ溃?/p>

眼角的皺紋堆疊成慈愛的弧度。這幾個月，楚昭寧白日里多在翠微堂，

老夫人對她的性子再清楚不過。昨日那事，必定是楚明雅先招惹了她，否則以這丫頭的懶性，

怕是連理都懶得理。崔令儀抿唇一笑，從春露手中接過一個錦盒：“這是新得的武夷巖茶，

知道母親喜歡，特意帶來。”老夫人正要說話，懷里的楚昭寧突然“咿呀”一聲，

小手在空中抓撓著。她也想喝，這個茶在后世已經(jīng)滅絕了。非常想嘗試下這是什么味道。

老夫人見狀大笑，眼角的皺紋更深了：“瞧瞧，我們昭寧也知道孝順祖母了?！贝蘖顑x見狀，

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她俯身整理了一下女兒的衣襟：“母親，前院還有些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