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侯府假千金那天,真千金正用茶藝表演逼我跳湖。>“姐姐若覺委屈,
妹妹愿以死謝罪~”>我反手把她踹進湖里:“好嘞!走你!”>轉(zhuǎn)頭掏出化學課本,
硝石制冰暴富京城。>真千金哭訴我粗鄙,我當眾表演徒手生火:“這叫白磷自燃,懂?
”>太子選妃宴上,她誣陷我下毒謀害。>我掏出一瓶可樂:“殿下嘗嘗,這叫肥宅快樂水。
”>直到首富兒子舉著元素周期表白:“娘子,這第22號元素是?
”>真千金瘋了:“她定是妖孽!”>我亮出高考準考證:“不好意思,化學競賽保送的。
”---我,蘇晚晚,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化學系卷王,
正熬夜肝一篇關于新型催化劑合成的論文,眼前一黑,再睜眼,
差點被滿屋子的古早檀香味和晃眼的金玉擺設送走。腦子里“嗡”地一聲,
不屬于我的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洶涌灌入。永安侯府。假千金。蘇晚晚。
鳩占鵲巢十五年。真千金蘇清漪昨日被尋回。侯府上下視原主如眼中釘肉中刺,
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好家伙,地獄開局!我還沒來得及捋順這糟心的人物關系,
房門就被人“哐當”一聲,極其不客氣地推開。
一個穿著鵝黃云錦襦裙、梳著精致飛仙髻的少女,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
裊裊娜娜地走了進來。她生得極美,柳眉杏眼,膚若凝脂,尤其那雙眼睛,水汪汪的,
看人時自帶三分怯意七分委屈,活脫脫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蓮。記憶告訴我,這位,
就是新鮮出爐的真千金,蘇清漪?!敖憬恪碧K清漪未語淚先流,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妹妹知道,是妹妹的歸來,讓姐姐受委屈了。
妹妹心里…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她說著,用手帕輕輕按了按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
我坐在黃花梨木的梳妝臺前,從模糊的銅鏡里看著這幕年度茶藝大賞現(xiàn)場直播,
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給她鼓個掌。這演技,秒殺一眾流量小花啊?!敖憬悖?/p>
”她蓮步輕移,走到我身邊,那股子濃郁的茉莉香粉味兒熏得我直想打噴嚏。
她伸出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搭在我的胳膊上,觸感冰涼,
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和得意,“妹妹思來想去,唯有以死謝罪,
方能消解姐姐心頭之恨,全了這侯府的清凈?!彼曇舨淮?,
卻足夠讓門口豎著耳朵的丫鬟婆子們聽得清清楚楚。果然,她話音剛落,
壓抑的抽泣聲和憤憤不平的低語:“大小姐也太狠心了…”“清漪小姐多善良啊…”“就是,
占了人家位置十五年,還容不下人…”蘇清漪眼底閃過一絲快意,臉上卻愈發(fā)悲戚,
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力道大得驚人:“姐姐,妹妹這就跳下去,
只求姐姐日后…莫要再怨恨爹娘…”她目標明確,
直沖我院子里那個據(jù)說養(yǎng)著幾尾名貴錦鯉、水深能沒過成年人的大荷花池!好一招以退為進!
好一招道德綁架!我要是真被她拖到池邊,她往下一跳,不管死不死,
我蘇晚晚“心胸狹窄逼死真千金”的惡名算是坐實了,在這侯府乃至整個京城,
都別想再做人!眼看離那波光粼粼的池邊只有幾步之遙,
蘇清漪眼中那種“你快阻止我啊”的期待都快溢出來了。
周圍的丫鬟婆子們也適時地發(fā)出驚呼,準備上演“舍身救主”的戲碼。電光火石之間!我,
蘇晚晚,
一世紀實驗室里搬過鋼瓶、扛過純水機、被硫酸熏過眼睛、讓鈉塊炸過操作臺的鋼鐵女戰(zhàn)士,
能受這鳥氣?!去你的茶藝表演!去你的道德綁架!
倒、身體重心前傾、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表演”和等待我驚慌失措拉住她”的那零點零一秒!
我被她“攙扶”著的胳膊猛地一沉,順勢借力,身體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側(cè)旋!
蓄力已久的右腳,如同出膛的炮彈,帶著我熬夜積攢的所有怨氣和對這操蛋穿越的憤怒,
精準、迅猛、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在了蘇清漪那挺翹的、包裹在昂貴云錦里的臀部上!
“好嘞!走你——!”一聲清脆響亮的吆喝,
伴隨著一聲短促而驚恐到變調(diào)的尖叫:“啊——噗通!??!”水花四濺!
巨大的落水聲驚呆了所有人!時間仿佛凝固了。滿院的丫鬟婆子,
包括幾個聞聲趕來看熱鬧的庶出小姐,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張著嘴,瞪著眼,
保持著前一秒或驚呼或假哭的表情,
水里瘋狂撲騰、狼狽得像只落湯雞、妝容糊了一臉、精心梳好的飛仙髻散成水草窩的蘇清漪。
“救…救命…咕嚕嚕…救命啊…!”蘇清漪嗆著水,聲音驚恐絕望,
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楚楚可憐。我慢條斯理地收回腳,拍了拍裙擺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對著池子里撲騰的人影,
露出一個極其燦爛、極其無辜、極其符合原主“草包”人設的傻白甜笑容:“哎呀!
妹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呀?不是說要跳下去謝罪嘛?姐姐我這不是成全你一片孝心嘛?
你看你,謝罪都謝得這么別致,還帶現(xiàn)場表演‘水上芭蕾’的?嘖嘖嘖,勇氣可嘉!
姐姐佩服!”我故意拔高了聲音,確保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石化的人耳朵里。
“噗嗤!”不知哪個角落傳來一聲沒憋住的笑,隨即又死死捂住。池子里的蘇清漪聽到這話,
氣得兩眼翻白,差點直接沉底,撲騰得更兇了:“蘇晚晚!你…咕?!愀阴呶摇?!爹!
救命??!”“還愣著干什么?!”一個尖利的女聲終于打破了死寂,
侯夫人林氏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臉色鐵青地沖了過來,看著池子里的心肝寶貝,
心疼得差點背過氣去,“快!快把清漪小姐救上來!蘇晚晚!你個孽障!反了你了!
”幾個粗壯的婆子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找竹竿、伸胳膊,
七手八腳地把渾身濕透、釵環(huán)散亂、凍得瑟瑟發(fā)抖、臉白得像鬼的蘇清漪從池子里撈了上來。
蘇清漪一上岸,裹著丫鬟慌忙遞上來的毯子,就撲進侯夫人懷里,哭得肝腸寸斷,
氣不接下氣:“娘…娘…姐姐她…她要殺了我…嗚嗚嗚…女兒好怕…”侯夫人摟著心肝寶貝,
心疼得直掉眼淚,看向我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蘇晚晚!你好狠毒的心腸!
清漪處處為你著想,你竟如此害她!來人!給我把這個蛇蝎心腸的東西關進祠堂!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給她飯吃!讓她好好反省!
”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立刻兇神惡煞地朝我走來。關祠堂?餓飯?就這?我翻了個白眼,
在原主的記憶里,祠堂那地方她熟,原主沒少因為“粗鄙”、“不懂規(guī)矩”被關進去。
餓幾頓?正好,省得看見這群倒胃口的玩意兒?!瓣P就關唄,”我聳聳肩,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甚至還對著哭哭啼啼的蘇清漪做了個鬼臉,“妹妹,
下次想表演跳水,記得提前跟姐姐說,姐姐給你找個水深點的池子,
包你‘謝罪’謝得更徹底!” 說完,不等侯夫人再發(fā)飆,我主動轉(zhuǎn)身,昂首挺胸,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自己朝著祠堂方向溜達過去了。“你…你…!”侯夫人指著我瀟灑(?
)的背影,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蘇清漪埋在她娘懷里,哭聲更大了,
眼底卻閃過一絲怨毒至極的寒光。* * *侯府祠堂,果然名不虛傳。陰森,冷寂,
空氣里彌漫著陳年香灰和木頭腐朽的混合氣味。
一排排黑漆漆的祖宗牌位在長明燈幽暗的光線下沉默地矗立著,像一群冷漠的看客。
供桌上除了幾個干癟的果子,連根蠟燭頭都沒有。原主的記憶里,這地方?jīng)]少來,
每次被關進來,少則餓一天,多則餓三天,全靠硬扛。難怪身體底子這么虛。
肚子很配合地發(fā)出“咕嚕嚕”的抗議。我摸了摸癟下去的胃袋,環(huán)顧四周。很好,
除了牌位就是柱子,連只耗子都沒有,干凈得令人絕望。難道我堂堂二十一世紀化學卷王,
穿越后的第一關,就要餓死在這鬼地方?不行!絕對不行!
這比在實驗室通宵趕數(shù)據(jù)還沒夜宵吃還慘!我煩躁地在冰冷的青磚地上踱步。
用的雜物——破掃帚、掉毛的雞毛撣子、還有……幾塊灰撲撲、看起來像是用來防潮的石頭?
等等!那石頭……我眼睛猛地一亮!像餓狼看見了肉!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撿起一塊石頭,
湊到長明燈微弱的光線下仔細看?;野咨胪该?,表面有層類似油脂的光澤,
摸上去冰涼滑膩,質(zhì)地不算太硬……硝石!是硝石!主要成分是硝酸鉀(KNO?)!
天不亡我蘇晚晚!感謝中學化學課本!感謝穿越之神沒把我的知識格式化!硝石制冰!
這可是穿越古代發(fā)家致富、裝逼打臉的必備神技??!
原理簡單到令人發(fā)指:硝石溶于水時會吸收大量的熱,使周圍溫度急劇降低,
從而達到制冰效果!我激動得差點原地蹦起來!饑餓感瞬間被巨大的興奮取代!發(fā)財了!
自由了!打臉的機會來了!說干就干!我擼起袖子,開始在祠堂里翻箱倒柜。供桌底下?
沒有。牌位后面?沒有。祖宗龕里?呃…對不住各位先人,借個容器用用!
我小心翼翼地從最角落一個落滿灰塵、看起來最不起眼的小陶罐里,
把里面不知名的、干成渣的供品倒出來,用袖子擦了擦罐子內(nèi)壁。嗯,還算干凈。
又找到一個積了半盆灰塵雨水、放在角落接屋頂漏水的破銅盆。把臟水倒掉,
用還算干凈的衣角內(nèi)襯使勁擦了擦。最后,把從雜物堆里扒拉出來的所有硝石塊都抱了過來。
數(shù)量不多,七八塊,拳頭大小。萬事俱備!我深吸一口氣,像個即將進行神圣儀式的祭司。
將那個小陶罐小心地放進破銅盆中央。然后,
往銅盆里注入從漏雨盆里收集來的、還算清澈的雨水,水量剛好沒過陶罐的一半高度。接著,
就是關鍵一步!我拿起一塊硝石,帶著虔誠的心情,輕輕放入銅盆的水中。
“滋……”輕微的溶解聲在寂靜的祠堂里格外清晰。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如同活物般,
迅速從銅盆的水面上裊裊升起!成了!我屏住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銅盆中央那個小陶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祠堂里本就陰冷,
此刻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幾分。銅盆里的水因為硝石的溶解,開始變得渾濁。
而那小陶罐的外壁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結起了一層細密的白霜!冰霜!是冰霜!
我強忍著尖叫的沖動,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陶罐。指尖觸碰到罐壁的瞬間,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來!罐壁冰冷刺手,那層白霜還在迅速增厚!“哈哈哈哈哈!
”我再也忍不住,抱著冰冷的陶罐,在陰森森的祠堂里發(fā)出壓抑而狂喜的低笑,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冰!我蘇晚晚,在侯府祠堂,用硝石造出了冰!
在炎炎夏日(雖然祠堂里感覺不到),這玩意兒就是流動的金子!
是敲開侯府大門、砸碎蘇清漪茶藝面具的硬通貨!發(fā)財之路,就在腳下!
蘇晚晚的古代化學致富經(jīng),第一章,硝石制冰,圓滿成功!接下來的兩天,
我過得異常充實(且挨餓)。白天,祠堂看守的婆子會象征性地打開門縫看一眼,
確認我沒死也沒跑。我就利用這寶貴的時間,偷偷摸摸地重復我的制冰大業(yè)。硝石有限,
我就省著用,每次只溶一點點,確保能凝出一小層薄冰就行。然后用手指小心地把冰刮下來,
存在那個小陶罐里。陶罐被我藏在最角落的牌位后面,用厚厚的灰塵掩蓋著。餓?
確實餓得前胸貼后背,但看著陶罐里那一點點晶瑩剔透、散發(fā)著寒氣的冰晶,
我就仿佛看到了燒雞、烤鴨、水晶肘子在向我招手!精神食糧,懂不懂?第三天傍晚,
祠堂那扇沉重的大門終于“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刺眼的夕陽余暉照了進來。
侯夫人林氏站在門口,逆著光,臉色依舊難看,像誰欠了她八百萬兩銀子。
她身后跟著兩個端著清粥小菜的丫鬟,
還有……眼圈紅腫、一臉病弱西子狀、被丫鬟小心攙扶著的蘇清漪。呵,正主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