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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向外沖去。
顧知年好狠的心。
女兒身上的明明是胎記，那不是臟病。
他為什么要把自己親生女兒賣進紅燈區(qū)，為什么！
我嘶啞著聲音，眼里滿是絕望不甘。
一雙手銬拷在我的胳膊上。
視頻里女兒的哭喊聲還在繼續(xù)。
我用盡全力撞開木屋，整個胳膊被手銬劃出一道血痕。
一路上我不顧眾人異樣眼光，沖到紅燈區(qū)。
可等我趕到時，只看到了具冷冰冰的尸體。
我顫抖著手抱起女兒。
明明昨天還穿著漂亮小裙子跳舞的小女孩兒。
才短短一夜，她身上滿是腥臭。
「對不起，媽媽沒保護好你?！?/p>
「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
臨死，女兒手里還攥著顧知年隨手送她的吊墜。
我用力扒開女兒的手，只覺得可笑。
這吊墜不過是他送給柳煙煙奢侈品的贈品罷了。
可卻因為是顧知年送的，女兒到死都不肯放開。
她還以為爸爸會來救她。
真是我的傻女兒，怎么和我一樣傻。
都是媽媽識人不清害了你。
抱著女兒回家走的每一步，我的心都仿佛如墜冰窖。
既然顧知年這么喜歡柳煙煙的女兒，好啊，那我成全他。
我撥通那人電話。
「三天后我會離婚，我不想當寡婦?！?/p>
電話那頭男聲隱隱按捺不住的興奮。
「好，我娶你。」
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他知道柳煙煙的孩子不是他親生血脈顧知年會是什么表情。
畢竟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已經(jīng)被他親手害死了。
女兒出生便有大片紅色胎記，她敏感自卑，不敢穿漂亮的小裙子。
是我告訴她，這次爸爸會來為她慶祝生日，女兒才第一次穿上了公主裙。
現(xiàn)在這裙子臟了。
我擦去女兒臉上血跡。
「媽媽來為你穿最后一次公主裙，這次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淚，止不住落下，朦朧了我的雙眼。
下一瞬房門被踹開，柳煙煙一把奪過裙子。
「薇薇姐姐，你怎么能帶著女兒偷東西呢？」
「不過是一條裙子，你要是喜歡知年哥哥一定會給你買，為什么一定要來搶我們孤兒寡母的?！?/p>
說著柳煙煙哭出聲。
我只覺可笑。
孤兒寡母?
「你拉個屎恨不能都讓顧知年嘗嘗咸淡，這么親密的關系也是孤兒寡母?」
我聲音冷淡。
柳煙煙卻破了防。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和知年哥哥是清白的，他只是看我可憐才送我一個孩子而已。」
「薇薇姐姐，我求求你，你把這裙子讓給我吧，我跪下求你了?！?/p>
柳煙煙哭的大聲，嘴上求饒，可手卻不聽。
不等我反應，她竟直接沖過來從我女兒身上把裙子扒下來。
女兒整個盆骨應聲碎裂。
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了上去。
「柳煙煙你找死是不是！」
那巴掌還未落下，顧知年竟沖進房間一腳將我踹倒。
「沈薇薇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還沒進門我就聽見煙煙給你下跪求情，一個裙子而已，難道你非得逼死她們孤兒寡母嗎？」
我捂著紅腫的膝蓋，聲音沙啞。
「你難道看不到女兒的盆骨嗎！」
顧知年抬頭望去，這才看見女兒的盆骨碎成幾十塊。
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這，這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