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府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姜梨臉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腦袋像被人塞了十臺打樁機(jī),宿醉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涌來 —— 翻墻、在東宮大喊 “蕭硯我罩你”,還有…… 對蕭硯說他笑起來像化了的冰淇淋!
“天吶!” 姜梨猛地坐起身,腦袋卻 “嗡” 地一聲,又跌回枕頭上。小桃聞聲跑進(jìn)來,一臉憋笑:“姑娘,您可算醒了,整個涇水都在傳,說六皇子被個醉酒的側(cè)妃當(dāng)眾表白!”
姜梨捂住臉,只覺得沒臉見人。正懊惱時,蕭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側(cè)妃娘娘醒了?可愿與本王共膳?”
姜梨咬咬牙,心想躲也躲不過,干脆硬著頭皮起身。梳妝完畢,她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 —— 卻見蕭硯身著一襲月白長衫,手中搖著把折扇,活脫脫一個風(fēng)流公子哥。
“見過側(cè)妃娘娘?!?他微微欠身,眼中帶著笑意,“聽聞娘娘昨夜大展身手,不僅翻墻逃婚,還當(dāng)眾許下‘罩住本王’的豪言?”
姜梨臉漲得通紅:“你……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不是你之前故意疏遠(yuǎn)我!”
蕭硯挑眉,突然湊近她耳邊:“那娘娘可要說到做到,以后本王的安危,就仰仗娘娘罩著了。” 他溫?zé)岬臍庀姙⒃诮娑H,惹得她渾身一顫。
兩人用膳時,蕭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為了防止側(cè)妃娘娘再鬧出這般‘壯舉’,本王決定與你簽訂一份‘同居條約’。”
“同居條約?” 姜梨放下筷子,警惕地看著他。
“不錯?!?蕭硯拿出一卷竹簡,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其一,未經(jīng)本王允許,不得擅自離府;其二,不得隨意飲酒;其三……”
“憑什么!” 姜梨拍案而起,“你這分明是限制我的自由!”
蕭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那娘娘是想讓全涇水的人,天天看六皇子妃的笑話?”
姜梨頓時泄了氣,嘟囔道:“那你也不能這么霸道……”
“那娘娘想如何?” 蕭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如娘娘也提些條件,咱們…… 公平商議?!?/p>
姜梨眼睛一亮:“好!第一,我要開‘自由坊’,賣改良后的女子用品,你得幫忙搞定場地和客源;第二,我的零食你不許再搶;第三…… 第三你得教我騎馬!”
蕭硯挑眉:“就這些?”
“就這些!” 姜梨雙手抱胸,“你答不答應(yīng)?”
“成交?!?蕭硯提筆在竹簡上寫下姜梨的條件,“不過,娘娘若是違反條約……” 他故意拖長聲音,“本王可要懲罰的?!?/p>
姜梨白了他一眼:“知道啦!小氣鬼!”
此時,小福子匆匆趕來:“殿下,柳家之事已辦妥,柳明修已被革職查辦?!?/p>
蕭硯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姜梨:“本王說過,會還你和你爹清白。”
姜梨心里一暖,小聲道:“謝…… 謝謝?!?/p>
蕭硯突然起身,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牌,上面刻著 “自由坊” 三個字:“城西的宅子已收拾妥當(dāng),明日,本王陪你去看看?!?/p>
姜梨驚喜地接過木牌,眼中閃爍著光芒。
幾日后,“自由坊” 開業(yè)。姜梨在門口掛起巨大的橫幅:“男人勿進(jìn),除非帶聘禮!” 惹得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蕭硯黑著臉站在人群中,看著姜梨在坊內(nèi)忙得不亦樂乎。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步走進(jìn)坊內(nèi)。
姜梨見他進(jìn)來,叉腰道:“蕭硯,你聘禮呢?”
蕭硯嘴角上揚,從袖中拿出一卷紅綢,緩緩展開 —— 竟是一份婚書!他直視著姜梨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聘禮在此,不知側(cè)妃娘娘,可愿與本王,白首不相離?”
坊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姜梨看著婚書上工整的字跡,心跳如擂鼓。她想起與蕭硯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從選妃宴上的鬧劇,到如今的心意相通,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蕭硯,你這冰塊臉,說起情話來,倒像個說相聲的?!?/p>
蕭硯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只為博娘娘一笑?!?/p>
坊外,陽光正好,灑在兩人身上。過往的嬉笑怒罵,都化作了此刻的溫柔繾綣,而屬于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