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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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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棲遲追了我整整兩年。

從高一到高三,他每天雷打不動地跟在我后面,護送我安全到家,記得我所有喜好。所有人都說,他深情得像個傻子。

我也差點信了。

高考結(jié)束那天,我攥著和他分數(shù)相近的志愿表,心跳加速地想著——等錄取結(jié)果出來,就答應(yīng)他。

可就在放榜前,他聽了白令儀的話,在我獨自回家的巷子里,放了一條蛇。

那是我最恐懼的東西。

他躲在拐角處,等著我尖叫,等著我撲進他懷里,等著當(dāng)那個“英雄”。

可他等來的,是我慘白的臉、發(fā)抖的手,和徹底冷掉的心。

幾天后,志愿系統(tǒng)關(guān)閉。

我去了離他兩千公里的大學(xué),刪光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

而陸棲遲,終于慌了。

1

夜晚的暮色浸透了小巷,我攥著書包帶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

遠處垃圾桶被野貓撞翻的聲響讓我猛地一顫,后背貼上潮濕的磚墻時,突然聽見了那種聲音——嘶嘶的,像毒液滴進耳朵。

一條青蛇從下水道口探出身子,鮮紅的信子幾乎要舔到我的球鞋。

"啊——!"我的尖叫卡在喉嚨里變成破碎的氣音。

十歲那年在奶奶家被竹葉青咬中的劇痛從記憶深處翻涌上來。

奶奶的哭喊、救護車的鳴笛、切開傷口排毒時濺在白床單上的黑血......我像被釘在原地的標(biāo)本,雙腿發(fā)軟到幾乎跪倒在地,看著蛇身緩緩纏上腳踝。

"別動!"陸棲遲的聲音炸響在巷口。

他沖過來的身影撞倒了路邊的自行車,手機啪地摔在了地上。

空氣中全是陸棲遲用樹枝抽在蛇七寸的悶響聲,我被他扯進懷中,薄荷味校服裹著劇烈心跳貼上我的耳膜,讓我安心:“沒事了,我在這?!?/p>

我渾身發(fā)抖,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手心的溫度透過校服傳遞過來,恍惚讓我想起這兩年間無數(shù)個這樣的夜——他總隔著十米跟在我身后,路燈把他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有次流氓堵我,他抄起板磚就沖上來,眉骨縫了四針還笑著說"英雄救美標(biāo)配"。

此刻他正用拇指抹去我臉上的淚,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早知道你這么怕,我就不該……”

“不該什么?”我哽咽著問,突然注意到地上亮起的手機屏幕,在黑夜里十分顯著。

白令儀的微信消息明晃晃浮在鎖屏界面:「我就說吧,她最怕蛇了,這招保證讓她以身相許」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蛇是你放的?”我的聲音突然拔高,在空蕩的巷子里顯得格外尖銳。

陸棲遲的表情凝固了,他下意識去擋手機的動作坐實了猜測。

遠處路邊的霓虹燈轉(zhuǎn)到他臉上,將慌亂染成滑稽的紫色。

“回答我!”我猛地推開他,后背撞在粗糙的磚墻上,“你明知道我最怕蛇!十歲那年我被咬后昏迷了三天,醫(yī)生說我差點沒命!這些我都告訴過你!”

“書顏,你冷靜點..."他伸手想拉我,卻被我狠狠甩開。

“白令儀教的?”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被背叛的痛楚。

“你們什么時候背著我商量這種事的?高三你給我送紅糖水那天,是不是她告訴你我生理期?”

陸棲遲的臉色變了:“你查我手機?”

“回答我的問題!”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聲音在巷子里回蕩?/p>

“白令儀是我發(fā)??!”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臉上浮現(xiàn)出我從未見過的煩躁,“她看你吊著我?guī)啄?,看不下去,才給我出主意...”

“吊著你?”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住,“我每天都在等高考結(jié)束,等著和你上同一所大學(xué)!我書包里還裝著和你分數(shù)匹配的志愿表!”

我從書包里掏出那張折疊的紙,手抖得幾乎拿不住。陸棲遲的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想接,我卻當(dāng)著他的面,一點一點撕成碎片。

“書顏!”他驚慌地想阻止我,“你干什么?我們不是說好……”

“說好什么?”我冷笑,將碎片揚在他臉上,“說好你可以和白令儀一起戲弄我的恐懼?說好你可以拿我最痛苦的回憶當(dāng)追求手段?”

紙片像雪花一樣飄落,有幾片沾在他睫毛上。他愣在原地,似乎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我會這樣爆發(fā)。

“不就是條玩具蛇嗎?”他突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小儀說的對,你果真比其他女生矯情!”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插心臟。我抬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響聲在寂靜的巷子里格外清脆。

“玩具蛇?我矯情?”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心臟病發(fā)作?你知不知道我到現(xiàn)在手腳還是冰的?”

他捂著臉,眼神從震驚變成憤怒:“喬書顏你是不是瘋了?我追了你兩年!兩年!你連手都不讓我碰,現(xiàn)在為這點小事打我?”

“小事?”我?guī)缀跻Τ雎?,眼淚卻流得更兇,“陸棲遲,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愛。愛不是算計,不是用別人的傷痛來達到目的!”

“那小儀說得沒錯,”他冷笑著后退一步,“你就是享受被別人追著的感覺,虛榮心作祟,根本從來沒喜歡過我?!?/p>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最后一絲幻想。

我彎腰撿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白令儀又發(fā)來一條消息:「這種矯情女就該嚇唬嚇唬,現(xiàn)在是不是撲在你懷里哭了?」

我把手機舉到他面前:“看看你發(fā)小說的話!這就是你信任的人?”

陸棲遲瞥了一眼,居然笑了:“小儀就是說話直,但她是為我好?!?/p>

“為你好?”我猛地將手機砸在他胸口,“那你倆就鎖死在一起吧!”

轉(zhuǎn)身跑出巷子時,我聽見他在后面喊:“喬書顏!你鬧夠了沒有!看來我真是把你寵壞了,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2

我沒有回頭,任憑淚水模糊了視線。跑出兩條街后,我蹲在路邊嚎啕大哭。

回想起之前在學(xué)校里,每次下課鈴剛響,陸棲遲就會拎著一瓶冰鎮(zhèn)可樂擱在我桌上。

“給,知道你愛喝這個。”他笑得像只大型犬,校服領(lǐng)口歪歪斜斜的,露出鎖骨上一點可疑的紅痕。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白令儀就從后門蹦進來,一把勾住陸棲遲的脖子:“遲哥!體育課幫我們女生搬器材唄?”

她校服外套松垮垮地系在腰間,馬尾辮掃過他的臉頰,帶著甜膩的桃子香氣。

陸棲遲順手揉了揉她發(fā)頂,轉(zhuǎn)頭對我說:“書顏你先回教室,我一會兒來找你?!?/p>

他們勾肩搭背走遠的背影刺痛我的眼睛。

白令儀踮腳在他耳邊說了什么,惹得他笑彎了腰,校服下擺隨著動作掀起,露出后腰處那個紋身——"L&Y",是去年校運會他倆偷偷去紋的。

“喬書顏,你別誤會呀。”午休時白令儀找到我:“我和遲哥穿開襠褲就認識了,要真想談戀愛還輪得到你?”

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卻故意把吸管咬出齒痕,“上周他發(fā)燒我去照顧,不小心在脖子上留了印子,你沒生氣吧?”

我捏著可樂瓶的手微微發(fā)抖。

“你們......”

“我倆就這樣?!标憲t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后門,隨手搶過白令儀手里的奶茶喝了一口,“從小鬧慣了,你別多想,我喜歡的可是你?!?/p>

那時候只覺得白令儀是個綠茶,但因為心里有陸棲遲,始終覺得他是礙于發(fā)小情誼任著白令儀胡鬧。

現(xiàn)在想想,原來一切的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通過今晚,我把對陸棲遲積攢的所有期待、所有甜蜜回憶都哭成了碎片。

也同時決定放下這段模糊不清的感情。

陸棲遲果真也如他最后說的一般,沒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

一周后,我刷到白令儀的動態(tài)。

不知是否是她有意給我看一樣。照片里,陸棲遲摟著她的肩膀和一眾好友在洱海邊。

白令儀穿著性感的比基尼,幾乎整個人都貼在陸棲遲身上。配文寫著:“恭喜遲哥脫離苦海!”

下面是一連串刺眼的評論:

“早就和你們說了吧,喬書顏比較裝...又矯情?!?/p>

“某些人就是不識好歹!”

“遲哥,還是我儀姐好,你們不如在一起,門當(dāng)戶對?!?/p>

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最讓我心寒的是陸棲遲的回復(fù):“出來玩別提她,晦氣!”

這幾個字像一盆冰水,把我對這段感情最后一絲留戀都澆滅了。

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扔到床上,走到書桌前打開志愿填報系統(tǒng)。原本計劃報考北方那所陸棲遲一直想去的大學(xué),現(xiàn)在我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南方…大學(xué),就這個吧?!蔽亦哉Z,點擊了確認。

窗外蟬鳴刺耳,六月的陽光灼熱得讓人心煩。

我拉開抽屜,取出那個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盒——里面是一對情侶手鏈,我原本打算在大學(xué)開學(xué)那天給陸棲遲驚喜,作為正式在一起的紀念。

現(xiàn)在,它只代表著我們之間可笑的過去。

3

"叮"的一聲,手機又響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看。是班級群消息,陸棲遲以班長的名義通知大家后天晚上在皇冠酒店舉行謝師宴。

“呵,終于玩夠了回來了?”我冷笑一聲,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扔到一邊。

謝師宴那天,我特意化了淡妝,穿了一條簡約的白色連衣裙。

不是為了給誰看,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喧鬧聲撲面而來,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桌的陸棲遲。

他穿著黑色襯衫,頭發(fā)似乎比之前短了些,正和旁邊的男生說笑??吹轿疫M來,他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眼神閃爍。

“書顏!這里!”好友小雨朝我招手,我快步走過去,刻意避開了陸棲遲的視線。

宴會進行到一半,班主任余老師舉杯站起來:“同學(xué)們,今天我很高興看到大家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特別是陸棲遲和喬書顏,都是我們班的驕傲??!”

眾人鼓掌,我勉強笑了笑,低頭喝了口果汁。

“其實啊,”余老師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我一直知道陸棲遲喜歡書顏的事,但只要不影響學(xué)習(xí),我也沒干預(yù)?,F(xiàn)在馬上上大學(xué)了,你倆可以考慮了嘛!”

我的心猛地一沉,抬頭對上陸棲遲復(fù)雜的眼神。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滿意。

“哇,好羨慕!郎才女貌,能力相當(dāng)!”有女生起哄道。

“喬書顏,別矜持了,快從了陸棲遲吧!”另一個男生大聲說。

包廂里頓時充滿了曖昧的笑聲和口哨聲。

我感覺血液都沖到了臉上,但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憤怒。

他們憑什么以為我還會接受陸棲遲?就因為他之前追我的種種?

我放下筷子,緩緩站起身。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誤會了,”我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我和陸棲遲只是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

陸棲遲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皢虝仯 彼а狼旋X地叫我的名字,伸手就要來拉我。

就在這時,一道粉色的身影擋在了我們中間。

“哎呀,遲哥別生氣嘛?!卑琢顑x甜膩的聲音響起,她今天穿了件粉色露肩連衣裙,妝容精致得像要去走紅毯。

“人家喬大學(xué)霸看不上你很正常啊,畢竟她可是要'專心學(xué)習(xí)'的人呢~”

她故意把"專心學(xué)習(xí)"四個字咬得很重,引得她那一幫朋友哄笑起來。

“就是,裝什么清高??!”

“遲哥追她是給她面子好吧!”

“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

我冷冷地看著這群跳梁小丑,突然覺得很好笑。這就是我曾經(jīng)喜歡的人和他的朋友們?一群膚淺又惡毒的烏合之眾?

“白令儀,”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喜歡一個人就光明正大的,不要總偷偷摸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冷笑一聲,“需要我提醒大家你是怎么在背后說我壞話的嗎?需要我告訴大家你是怎么趁我不在的時候往我課桌里塞垃圾的嗎?需要我展示一下你發(fā)給陸棲遲的那些'喬書顏就是個假清高的婊子'的聊天記錄嗎?”

包廂里一片嘩然。白令儀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青。

“你...你血口噴人!”她尖叫道。

“是不是血口噴人,問問你親愛的'遲哥'不就知道了?”我轉(zhuǎn)向陸棲遲,他正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兇狠眼神瞪著我。

“喬書顏,你別太過分?!彼麎旱吐曇艟嫖?。

“我過分?”我笑了,“陸棲遲,你在我背后和白令儀一起罵我'晦氣'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過分?你們一群人出去玩,在朋友圈公開羞辱我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過分?”

我拿起包,環(huán)視一圈震驚的同學(xué)們:“今天既然話說開了,我也不怕告訴大家。我和陸棲遲確實曾經(jīng)互有好感,但自從看到他和他這群'好朋友'的真面目后,我只覺得惡心?!?/p>

“喬書顏!”陸棲遲徹底暴怒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窮丫頭!我看上你是可憐你!”

整個包廂瞬間安靜得可怕。我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震驚,也有看好戲的。

我深吸一口氣,反而平靜下來。

“謝謝你的可憐,陸棲遲。不過我不需要?!?/p>

我從包里拿出那個禮物盒,當(dāng)著他的面打開,取出那條刻著他名字縮寫的手鏈,“這個,本來是要送給你的?,F(xiàn)在看來,它更適合待在這里?!?/p>

說完,我松開手,手鏈"叮當(dāng)"一聲扔進了垃圾桶里。

看著扔進垃圾桶的手鏈,陸棲遲明顯表情慌了下,感覺什么東西似乎再也抓不住了~

“祝你和白令儀百年好合?!蔽肄D(zhuǎn)身走向門口,身后傳來白令儀歇斯底里的尖叫和陸棲遲摔杯子的聲音。

4

走出酒店,夏夜的風(fēng)拂過臉頰,我仰頭看著滿天繁星,突然覺得無比輕松。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小雨發(fā)來的消息:“書顏,你太帥了!全班都在罵他們倆呢!”

我笑了笑,回復(fù)道:“無所謂了,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了?!?/p>

謝師宴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陸棲遲終于意識到喬書顏是認真的。

他站在喬書顏家樓下,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瘋狂滑動,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被喬書顏拉進了黑名單。

夏日的陽光毒辣地照在他身上,汗水順著他的鬢角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書顏,我們談?wù)労脝??那天是我太沖動了?!标憲t又發(fā)了一條消息,眼睛死死盯著三樓那扇緊閉的窗戶。

他記得以前,只要他站在這里,不超過五分鐘,那扇窗戶就會打開,喬書顏會探出頭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而現(xiàn)在,窗戶緊閉,窗簾紋絲不動,仿佛里面根本沒有人。

陸棲遲的胸口涌上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他從未想過喬書顏會真的離開。

在他心里,喬書顏一直是那個安靜跟在他身后,無論他做什么都會原諒他的女孩。

即使他在朋友圈和白令儀一起羞辱她,即使他在評論區(qū)寫下"晦氣"二字,他潛意識里依然認為,只要他回頭,喬書顏就會在那里等他。

“她不可能真的放棄我?!标憲t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手機殼,“喜歡了我兩年,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喬書顏!”他突然沖著三樓再次大喊,“你給我下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

窗戶依然緊閉,倒是隔壁的鄰居推開窗,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小伙子,大中午的喊什么喊?”

陸棲遲悻悻地閉上嘴,卻又不甘心地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在家,我看到你的窗簾動了。你下來,我們當(dāng)面說清楚。”

可是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陸棲遲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陣恐慌。這種感覺很陌生,就像一直握在手中的沙子突然從指縫間流失,無論怎么握緊都留不住。

他想起謝師宴上喬書顏看他的眼神,冰冷而陌生,再也不是那個看見他就羞澀的女孩了。

“不,她只是在生氣,她一定會原諒我的。”陸棲遲固執(zhí)地想著,卻無法忽視心底那個越來越大的空洞。

他翻出手機相冊,找到去年冬天他和喬書顏的合影。

照片里,喬書顏站在他身邊,笑容溫暖而明亮,眼睛里盛滿了星光。而現(xiàn)在,那雙眼睛看向他時只剩下冷漠和厭惡。

陸棲遲突然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失去喬書顏了。

這個認知讓他胸口一陣刺痛。他猛地抬頭,再次看向那扇窗戶,卻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陸棲遲變本加厲地騷擾我。他每天早中晚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我家樓下,用別人手機發(fā)無數(shù)條消息,打無數(shù)個電話,甚至攔截我出門買菜的鄰居,詢問我的去向。

我感到窒息。

本以為謝師宴上的決裂已經(jīng)足夠清楚,卻低估了陸棲遲的固執(zhí)和自私。

他不在乎我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的占有欲是否得到滿足。

“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徹底死心。”我坐在書桌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窗外又傳來陸棲遲的聲音。

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逐漸成形。拿起手機,給白令儀發(fā)了一條消息:“明天下午三點,學(xué)校對面咖啡店見一面吧,有事和你說?!?/p>

白令儀的回復(fù)很快,帶著一貫的高傲:“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我平靜地打字:“關(guān)于陸棲遲的事。”

對方立刻回復(fù):“好。”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檢查了手機的錄音功能,確保明天能夠正常使用。

5

第二天下午,提前十分鐘到達咖啡店,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我點了一杯冰美式,靜靜等待白令儀的到來。

白令儀遲到了十五分鐘,踩著高跟鞋走進咖啡廳時,引來不少目光。

她穿著一條緊身短裙,妝容精致,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姿。看到喬書顏,她挑了挑眉,徑直走過來坐下。

“說吧,什么事?”白令儀開門見山,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我不動聲色地按下了手機錄音鍵,然后直視白令儀的眼睛:“我知道你喜歡陸棲遲?!?/p>

白令儀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所以呢?你現(xiàn)在是要來宣示主權(quán)嗎?可惜啊,棲遲現(xiàn)在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p>

“正相反?!蔽移届o地說,“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想讓陸棲遲真正放棄我,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和他在一起?!?/p>

白令儀的眼睛微微睜大,顯然沒料到喬書顏會這么說。她警惕地打量著喬書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蔽亦艘豢诳Х?,“陸棲遲現(xiàn)在對我糾纏不休,不是因為他多喜歡我,而是因為他無法接受被拒絕。如果你能讓他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他自然就不會再來煩我了?!?/p>

白令儀嗤笑一聲,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喬書顏,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別以為是你把棲遲'讓'給我的。我只要勾勾手指,他就會像條狗一樣乖乖聽我的話。我知道你最怕蛇,我只是隨便說了讓他用蛇嚇唬你,他就信了,呵呵……”

“還有陸棲遲不過也是我的玩物之一,他和他那幫蠢貨兄弟,只要我裝裝柔弱,給點“好處”,就什么都聽我的!”

我聽后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白令儀的反應(yīng)完全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是嗎?那為什么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在一起?”喬書顏故意刺激她。

“據(jù)我所知,陸棲遲雖然和你曖昧,但從來沒有正式承認過你們的關(guān)系吧?”

白令儀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這正是她的痛處。盡管她多次暗示,陸棲遲卻始終沒有明確表態(tài),總是含糊其辭。

“那是因為...”白令儀剛要反駁,突然意識到什么,瞇起眼睛,“等等,你該不會是在激我吧?”

我聳聳肩:“我只是陳述事實。如果你真的那么有信心,不妨試試看。畢竟...”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陸棲遲現(xiàn)在天天來找我,萬一哪天我心軟了呢?”

這句話果然戳中了白令儀的痛處。她的手指緊緊捏著咖啡杯,指節(jié)發(fā)白。

“喬書顏,你別太得意?!卑琢顑x咬牙切齒地說,“棲遲只是一時糊涂,他很快就會明白誰才是真正適合他的人。”

“那就祝你好運了。”

我站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我還有事,先走了。希望下次聽到的是你們的好消息?!?/p>

白令儀冷哼一聲,沒有道別。

轉(zhuǎn)身離開時,我嘴角微微上揚。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錄音還在繼續(xù),足夠清晰。

6

幾天后,陸棲遲的騷擾果然停止了。

我的生活恢復(fù)了平靜,開始專心準(zhǔn)備南下的行李。

偶爾從同學(xué)那里聽說,陸棲遲和白令儀走得很近,但我已經(jīng)根本不在乎了,甚至內(nèi)心毫無波動。

直到一周后的某個下午,我在刷朋友圈時,看到了白令儀發(fā)布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陸棲遲摟著她的腰,白令儀的唇親在他的臉頰上,兩人笑得燦爛。配文是:「不當(dāng)兄弟了,當(dāng)我男朋友~」

評論區(qū)一片祝福聲:“天作之合!”

“早就覺得你們很配了!小說里的情節(jié),青梅竹馬的愛情……哇!”

“恭喜班長脫單!”

我平靜地劃過這條朋友圈,內(nèi)心毫無波瀾。

甚至有點想笑——陸棲遲果然如我所料,開始用這種方式來試圖刺激我回心轉(zhuǎn)意。

接下來的日子里,陸棲遲變本加厲地在各種社交平臺秀恩愛。

班級群里,他發(fā)了和白令儀十指相扣的照片;曬出兩人同款的情侶戒指;甚至還在某平臺上寫了一篇肉麻的長文,描述自己如何“終于找到了真愛。”

我一概沒有回應(yīng),甚至連看都懶得看。

因為此時的我忙著收拾行李,購買生活用品,為即將開始的大學(xué)生活做準(zhǔn)備。

出發(fā)前夜,最后一次檢查了房間。

書桌上擺著的高中畢業(yè)照里,陸棲遲站在我斜后方,笑容陽光。

輕輕將照片倒扣在桌面上,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7

第二天清晨,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家門。準(zhǔn)備早點去學(xué)校報到,找個兼職,賺點生活費。

與此同時,陸棲遲正盯著手機屏幕,等待著那個始終沒有出現(xiàn)的點贊或評論。

他已經(jīng)連續(xù)秀了一周的恩愛,喬書顏卻像人間蒸發(fā)一樣毫無反應(yīng)。

“在看什么呢?這么入神?”白令儀從背后抱住他,聲音甜得發(fā)膩。

陸棲遲輕輕推開她,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彼i上手機屏幕,心里空落落的。

白令儀不滿地撇撇嘴:“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今天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想買那條你看中的裙子。"

“好?!标憲t隨口應(yīng)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

“棲遲,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白令儀不滿地拽了拽他的袖子,精心修飾的眉毛擰成一團。

陸棲遲煩躁地甩開她的手:“別煩我?!?/p>

“你還在想喬書顏?”白令儀的聲音陡然提高,“她早就走了!報了南方大學(xué),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在那邊開始新生活了!你以為她還會回來找你嗎?”

“不可能!”陸棲遲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我們說好一起去北方的!她不可能因為一條假蛇就——”

“假蛇?“白令儀冷笑,“以為她只是怕蛇?她是看透了你這個人!”

她站起身,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戳向陸棲遲的胸口,“嘴上喜歡著人家,卻又和我在這曖昧不清!我就告訴她我們在一起了,情侶之間的事我們什么都干過了!”

陸棲遲的臉色瞬間慘白。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陸棲遲的聲音在發(fā)抖。

“因為我喜歡你?。 卑琢顑x歇斯底里地喊道,“一直就喜歡你!可她喬書顏憑什么?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賤人,為什么能得到你的關(guān)注?”

陸棲遲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妝容精致的女孩面目可憎。

他抓起外套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傳來白令儀帶著哭腔的喊聲:“陸棲遲!你給我站??!你走了別后悔!”

但他沒有回頭。

8

南方大學(xué)的圖書館里,喬書顏合上筆記本電腦,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手機屏幕亮起,是小雨發(fā)來的消息:“陸渣男瘋了似的到處找你,都問到我這來了,連你老家奶奶那都去了。

白蓮花氣得要死,天天在朋友圈發(fā)些陰陽怪氣的話。”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點開白令儀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十分鐘前發(fā)的:“有些人走了也不安生,非要陰魂不散。”

手機又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書顏?是你嗎?”陸棲遲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急切和脆弱。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你在聽...求你了,說句話好嗎?”陸棲遲的聲音幾乎是在哀求,“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條蛇的事是白令儀的主意,我當(dāng)時鬼迷心竅才會同意...我和她根本不是真的在一起,只是為了...”

“為了刺激我?所以親吻上床什么都干了?”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陸棲遲,這招是我教她的?!?/p>

陸棲遲不可置信。

“書顏!為什么……”

“因為我看到你就惡心,惡心你曾經(jīng)喜歡過我,惡心你一邊說喜歡我,一邊卻和別人曖昧不清!”

說完我掛斷電話,順手把這個號碼也拉入黑名單。

手機很快又亮起來,這次是一條短信:“賤人!你都有新學(xué)校新生活了為什么還要勾引棲遲?他是我男朋友!”

我看著白令儀發(fā)來的辱罵短信,不慌不忙地回復(fù):“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就別怪別人。再來騷擾我,我就把錄音、信息發(fā)給陸棲遲?!?/p>

我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陸棲遲兄弟陳明昊的事。”隨后附上一張照片——白令儀和陸棲遲最好的兄弟陳明昊親昵摟著走進酒店的背影。

這還是之前我不小心撞見拍下來的,現(xiàn)在正好有了用途。

手機頓時安靜了。

9

過了一段清靜日子,可是沒過多久。

我就收到手機上小雨發(fā)來的消息:“書顏,渣男賤女真的要訂婚了,就在下周六?!?/p>

我輕輕摩挲著手機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聽說白蓮花以死相逼,說自己懷孕了,又是跳樓又是要割脈的,鬧得兩家父母都知道了?!?/p>

小雨在電話里憤憤不平,“陸渣男被逼無奈,只能答應(yīng)訂婚。不過我看他最近狀態(tài)特別差,瘦得都脫相了?!?/p>

我冷笑,一個計劃在腦海中逐漸成形。“小雨,幫我個忙...”

“書顏,你真的要這么做嗎?”小雨的語音里帶著擔(dān)憂。

“當(dāng)然?!蔽一貜?fù)得干脆利落,“他們欠我的,該還了?!?/p>

我打開抽屜,取出一個精致的禮盒。里面躺著兩樣?xùn)|西——一份錄音和一張照片。

至于白令儀的禮物,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那枚她引以為傲的訂婚戒指,恰巧是我半年前和陸棲遲逛街時看中的款式。

當(dāng)時陸棲遲還笑著說等我們以后訂婚時就買它。多么諷刺啊,他居然真的買了,卻是送給另一個女人。

訂婚宴當(dāng)天,我請了專業(yè)快遞員,確保兩份禮物會在儀式最隆重的時候送到他們手上。

然后我靜靜等著小雨前方拍來的視頻。

屏幕上,陸棲遲穿著筆挺的西裝,卻掩不住臉上的憔悴。

三個月不見,他瘦了一圈,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白令儀則穿著昂貴的定制禮服,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像只得意洋洋的孔雀。

“感謝各位來參加小女和棲遲的訂婚宴...”白令儀的父親正在臺上致辭,滿臉紅光。

就在這時,服務(wù)員捧著兩個禮盒走了進來?!瓣懴壬仔〗?,有人送來了賀禮?!?/p>

陸棲遲皺了皺眉:“誰送的?”

“匿名,只說務(wù)必親自交到二位手中?!?/p>

白令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接過禮盒:“肯定是我的閨蜜們送的驚喜!”

她三下五除二拆開包裝,卻在看到內(nèi)容的瞬間臉色煞白。

“怎么了?”陸棲遲湊過去,只見盒子里靜靜放著聊天截圖照片,還有一張紙條:“眼熟嗎?這是以前我和陸棲遲一起看中的款式,他說以后要買來向我求婚的?!?/p>

白令儀的手開始發(fā)抖,她猛地抬頭看向陸棲遲:“這是什么意思?這戒指...這戒指是你和她...”

陸棲遲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他慌亂地解釋:“令儀,你聽我說,這只是巧合...”

“巧合?”白令儀的聲音陡然拔高,“你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她是不是?連訂婚戒指都要買她喜歡的款式?”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場面一度尷尬。白父趕緊上前打圓場:“令儀,有什么事私下說...”

但白令儀已經(jīng)失控了,她抓起禮盒狠狠砸向陸棲遲:“你這個騙子!”

陸棲遲躲閃不及,額頭被砸出一道血痕。他憤怒地打開自己的禮盒,當(dāng)聽完錄音和照片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是什么?”他顫抖著舉起照片,聲音嘶啞得可怕,“白令儀,你和陳明昊...去開房?”

白令儀的臉色瞬間由紅轉(zhuǎn)白,她踉蹌著后退兩步:“不...這不是真的...這是PS的...”

“PS?”陸棲遲冷笑一聲,將錄音點開播放。

里面立刻傳出白令儀的聲音:「我只要勾勾手指,他就會像條狗一樣乖乖聽我的話。你看我只是隨便說了讓他用蛇嚇唬你,他立馬就信了,呵呵……

還有陸棲遲不過也是我的玩物之一,他和他那幫蠢貨兄弟,只要我裝裝柔弱,給點“好處”,就什么都聽我的」

錄音戛然而止,宴會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令儀身上,她像被剝光了衣服站在眾人面前,渾身發(fā)抖。

“你這個賤人!”陸棲遲終于爆發(fā)了,他一把揪住白令儀的衣領(lǐng),“你騙我懷孕,逼我訂婚,結(jié)果孩子到底是誰的???”

白令儀的母親尖叫著沖上來:“陸棲遲!放開我女兒!”

本來站在下面一直看戲的陳明昊,也激動沖上臺來,質(zhì)問白令儀:“你不是說這孩子是陸棲遲的,我才肯放手的。難道這孩子……?”

白令儀被此時的局面給嚇呆住了,呢喃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算了下日期,我和你們都發(fā)生過……”

陸棲遲聽后已經(jīng)徹底失控,他狠狠推了白令儀一把:“去死吧!賤貨!要不是你,我的書顏根本不會離開我!”

白令儀穿著高跟鞋站立不穩(wěn),整個人向后倒去,重重摔在臺階上。

伴隨著她的慘叫,鮮血從她身下緩緩滲出...

“血...她流血了!”有女賓客驚恐地喊道。

場面一片混亂。

白母撲到女兒身邊,歇斯底里地喊著叫救護車。

陸棲遲站在原地,臉色慘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10

我通過屏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救護車來得很快,醫(yī)護人員匆忙將白令儀抬上擔(dān)架。

臨走前,白父惡狠狠地指著陸棲遲:“你等著吃官司吧!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訂婚宴以一場鬧劇收場。

第二天,小雨給我發(fā)來最新消息:白令儀流產(chǎn)了,更戲劇性的是,醫(yī)院DNA檢測證明孩子確實不是陸棲遲的,也不是陳明昊的……

一周后,陸棲遲因故意傷害罪被警方帶走。他的大學(xué)得知此事后,以"品德敗壞"為由開除了他的學(xué)籍。

而白令儀,白父白母嫌棄太過丟人,小月子還沒坐完時就被父母送去了國外,據(jù)說她精神崩潰,需要長期治療。

我站在校園的梧桐樹下,刪掉了手機里所有關(guān)于他們的照片和聯(lián)系方式。

南方的風(fēng)吹過我的發(fā)梢,帶著夏日特有的燥熱與生機。

“喬書顏!”遠處有人喊我的名字,是同系的學(xué)長,他笑著跑過來,“下周的迎新晚會,你做我舞伴好不好?”

我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嘴角揚起真心的笑容:“好啊?!?/p>

過去的陰霾終于散去,而我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


更新時間:2025-06-30 16:4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