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慕容世家?莫不是姑蘇燕子塢?”
許不凡長劍直刺,黑旋風的丹田瞬間被貫穿。
內力外泄和斷手帶來的劇痛,使得黑旋風在地上瘋狂的打著滾。
其實不用黑旋風說,他已經猜到答案。
如果他沒有記錯,悲酥清風雖然出自西夏一品堂,但是有兩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自然是一品堂版本。
這個版本的悲酥清風雖然無色無味,但是中毒后淚如雨下,全身不能動彈。
這也是“悲”、“酥”二字的由來。
第二個版本,則是慕容復的改良版。
這個版本的悲酥清風,繼承了一品堂悲酥清風的所有優(yōu)點,而且中毒后不再淚如雨下。
原主和寧中則所中之悲酥清風,正是慕容復改良后的版本。
初來這個世界,慕容復到底實力如何,許不凡還不得而知。
不過他可以肯定,憑借黑旋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從慕容復手中搶到東西。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定是慕容復親手將悲酥清風交給的黑旋風。
“少在那裝模作樣了,死在你手中的人,所受的痛苦何止于此?!?/p>
“三息之內,你若是還不開口,本座直接斬斷你的手腳,再割了你的命根子!”
許不凡冷冷說道,狠辣的手段令寧中則都感到震驚。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黑旋風立即停止了打滾,然后掙扎著坐在地上,每說一句話,身體都在顫抖。
“許掌門說的不錯,小人的確是燕子塢參合莊的人。”
聞得此言,寧中則大為震驚,俏臉上滿是疑云。
她萬萬沒有想到,參合莊遠在千里之外,竟把手伸到了華陰縣。
“參合莊安排你在華陰縣胡作非為,到底有何企圖?”
面對寧中則的詢問,黑旋風痛苦的搖了搖頭,艱難說道:
“參合莊到底有什么企圖,小的的確不知?!?/p>
“小的之所以遠赴華陰縣,并且創(chuàng)建黑風寨,主要還是為了給參合莊斂財?!?/p>
“在大明和大宋,像黑風寨這樣的勢力,參合莊共有一百多處。”
“每年冬天,鄧總管都將親赴各地,收走各個山寨和水寨的七成收益?!?/p>
“至于這些收益用來干什么,小的亦是不得而知?!?/p>
“寧女俠,許掌門,還請你們看在慕容世家的面子上,饒了小人一命!”
黑旋風磕著頭,眼神中滿是恐懼,渾身顫抖不已。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本座留你何用?”
“留著你通知參合莊,然后來報復我華山派嗎?”
“所以,你可以上路了!”
許不凡話音未落,手中長劍橫掃,黑旋風圓滾滾的頭顱頓時飛出一丈遠。
至此,危害一方的黑風寨徹底宣告覆滅。
對于許不凡的做法,寧中則震撼不已。
其手段之狠辣,行事之果斷,幾乎刷新了她的三觀。
不過聯想到黑風寨的所作所為,聯想到劍宗一貫的作風,她很快便釋然。
此刻,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劍宗在這位許師弟的帶領下,必然走向復興。
只是她并不知曉,對于氣宗來說,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亦或者,在這次合作的基礎上,兩宗還有調和的可能。
未來的事情太過遙遠,寧中則很快收回思緒。
接下來,兩人將黑風寨從里到外,然后又從外到里,連續(xù)梳理了兩遍。
兩人不僅將潛藏起來的匪徒消滅殆盡,而且還救下了十名被擄來的無辜女子。
在其中一名女子的帶領下,兩人還找到了黑風寨的寶庫。
經過一番盤點,市值在四萬兩左右的財物,展現在兩人眼前。
“師弟,師姐之前便承諾過,剿滅黑風寨的功勞全都歸你?!?/p>
“黑風寨搜刮來的財寶,自然也不例外?!?/p>
“你快通知門下弟子,來搬運這些財寶吧。”
寧中則故作大方的說道,眼光卻依依不舍的掃過這些財寶。
自從華山派衰落以后,氣宗的收入明顯減少,甚至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岳不群廣收弟子,開銷與日俱增。
她身為氣宗的掌門夫人,甚至連一日三餐都要精打細算。
雖然說清貧樂道,但是能夠富裕一點,亦是求之不得。
只可惜話已經說出口,而且沒有許不凡相助,莫說是得到這些財物,就連清白和性命也要搭進去。
深知這一點,寧中則玉牙輕咬,不再看財寶一眼。
許不凡瞧著寧中則肉疼的模樣,還有她縫補過的裙擺,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再者,他已經生起劍氣重歸一統(tǒng)的心思,又豈會在乎這些銀兩。
于是他嘴角掛著壞笑,拒絕了寧中則的提議:
“師姐,劍宗總共才二十一個人,而且還繼承了山下的大半田產和地產?!?/p>
“雖然在規(guī)模和實力上比不過氣宗,但是小日子卻要過得舒坦得多?!?/p>
“今日一戰(zhàn),師弟已經收獲了最寶貴的東西,絕不會獨占這些財物。”
“咱們索性將其平分,誰也不吃虧如何?”
寧中則大為意外,“師弟是指突破到先天之……”
說到這里,寧中則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更是瞬間羞紅。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兩人的先天之境是怎么來的。
也是在這一刻,她才反應過來,許不凡口中最寶貴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師弟!你不是答應過師姐,不再說這件事情嗎?”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你叫師姐怎么活?”
寧中則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師姐盡管放心好了,此事師弟會永遠珍藏在心底,絕不告訴第三人?!?/p>
“再說了,這可是師姐說的,師弟可沒有提。”
看著寧中則嬌羞的模樣,許不凡不得不承認,他的某種奇怪屬性覺醒了。
深知繼續(xù)這個話題,很有可能適得其反,他連忙岔開了話題。
“今日一戰(zhàn),也算是兇險?!?/p>
“不知岳師兄在何處,為何沒有與師姐一同前來?”
寧中則緩緩抬起頭來,復雜的看了許不凡一眼,幽怨說道:
“從福建回來以后,師兄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成天神秘兮兮的。”
“我已經有五六天沒有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