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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我眼前開始發(fā)黑，卻不肯求饒。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他突然松手，一把推開我。
轉(zhuǎn)身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滾。”他背對著我，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我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眼淚終于砸下來。
可我沒擦，只是挺直脊背，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一群同事正假裝忙碌，可探究的目光卻像針一樣扎在我背上。
我徑直回到工位，抓起包就往外走。
小林追上來：“江洛，你沒事吧？”
“我辭職，麻煩轉(zhuǎn)告人事，離職手續(xù)我會郵件處理?！?/p>
我打斷她，聲音冷靜得可怕。
說完，我推開玻璃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司。
跌跌撞撞地走出公司大樓后，冷風(fēng)迎面吹來，我的眼淚瞬間被風(fēng)干。
可喉嚨的疼痛卻提醒著我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江洛？”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猛地回頭，看到蘇妍站在幾步之外，手里拎著精致的名牌包，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
“你還好嗎？”她猶豫了一下，走上前。
我下意識后退一步，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蘇小姐，有事？”
她抿了抿唇，突然壓低聲音：“你和程遠(yuǎn)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無意識地攥緊包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蘇妍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和他根本不是那種關(guān)系?！?/p>
“那些緋聞，只是兩家公司合作的公關(guān)手段?！?/p>
“什么？”我瞪大眼睛，聲音發(fā)顫。
“他從來沒承認(rèn)過，我也看得出來，他心里有人?！?/p>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現(xiàn)在我知道是誰了?！?/p>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腦子里一片混亂。
蘇妍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我：“擦擦吧，妝都花了?！?/p>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臉上全是淚痕，狼狽地接過紙巾，低聲道謝。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漸行漸遠(yuǎn)。
我站在原地，腦子里全是她剛才的話。
程遠(yuǎn)心里有人？是我嗎？
可如果他真的還在意我，為什么要那樣對我？
突然，一雙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頭，模糊的視線里，程遠(yuǎn)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手里捏著一包紙巾，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哭成這樣，是想讓全公司的人都以為我欺負(fù)你了？”
他冷聲開口，語氣依舊刻薄，可遞紙巾的動作卻莫名輕柔。
我沒接，只是狠狠抹了把臉，別過頭：“不用你管?！?/p>
“誰想管你？回去上班?！彼托σ宦?，直接把紙巾塞進(jìn)我手里。
“我辭職了?！蔽矣舶畎畹鼗厮?/p>
“我沒批?！彼Z氣不容置疑。
“你的離職流程卡在人事部，現(xiàn)在回去，還能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我猛地站起來，卻因為蹲太久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
程遠(yuǎn)下意識伸手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我紅著眼睛瞪他：“掐完脖子再給顆糖，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他眼神一暗，收回手插進(jìn)兜里，語氣突然低了幾分：
“剛才是我失控了，對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