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不過十三歲的許大茂,無意中的一句調(diào)侃,卻引起了馬干事的注意,他來到許大茂身前,問道:
“這位小同志,你說何大清走了,又有人砸了何雨柱的家,這又是怎么回事?。俊?/p>
在那個年代,能當(dāng)證人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許大茂這個好大喜功的家伙就更是了。
一見馬干事走過來問自己,許大茂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臉得意昂著下巴掃視了半圈。
在享受完自己父親徐福貴和眾人的目光之后,答道:
“何大清是傻柱他爹,他……”
就在許大茂說話的時候,易中海很是焦急的打斷道:
“許大茂,何大清走了和搶劫有什么關(guān)系,屋子也是何大清自己砸的,和這件案子就沒關(guān)系,你別東拉西扯耽誤政府工夫!”
就是易中海這做賊心虛的一句話,成功引起了馬干事和何雨柱本人的注意。
“媽的!看來前幾個月何大清私奔,家里被砸的事又是這易中海干的!”
心里有了猜測之后,何雨柱就見到眼神飄忽的易中海,下意識的和聾老太太對視了一眼!
“臥槽,看來何大清出走的事,還真和這一老一少絕戶有關(guān)!”
只是這一眼,從后世穿來的三十歲靈魂,就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也有了直接扒下易中海道德外衣的想法。
“易中海你怎么回事,我這還問話呢你亂插什么嘴!”
意識到這里有事的馬干事,讓許大茂原原本本的,把何大清出走時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敘述了一遍。
馬干事聞言暗道:
“就算這何大清狼心狗肺不管自己的孩子,也不給他們留生活費?!?/p>
“可他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家里砸個稀爛,還把糧食和調(diào)料都拿走啊?”
越是細(xì)想,馬干事就越覺得蹊蹺,于是又問許大茂:
“那當(dāng)時院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們咋不報軍管會??!”
被馬干事這樣一問,易中海此刻放的屁都沒溫度了……
他威脅一般看了一眼許大茂,可正在享受他人關(guān)注的許大茂,根本就不會鳥這個易中海。
“當(dāng)時就是這位易中海大爺,說大院的事大院了,還說不想讓何大清回來坐牢,就攔住了何雨柱不讓他報警?!?/p>
許大茂這話一出,圍觀群眾和馬干事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是你攔住了何雨柱,阻止他報案的?”
聽馬干事說話的語氣變得嚴(yán)厲,易中海雖然心里已經(jīng)做賊心虛的慌了,可嘴上卻狡辯道:
“我可沒阻止柱子報案,我是不想把何大清送進(jìn)去,才好心提醒柱子。”
“柱子也不想把自己的爹送進(jìn)去,才沒去報警。”
說話的時候,易中海的目光中帶有幾分求救的意味,望向了身后的何雨柱。
可何雨柱就像沒看見一般,根本就沒搭理這個易中海。
“何雨柱,當(dāng)時你家里被砸,是這個易中海阻止你報警嗎?”
“沒錯,我都快走出院子去軍管會了,是易大爺把我拉住,不讓我去的。”
馬干事:“那你家被砸了,丟東西了沒有?”
“家里的米糧和干辣椒,新被褥和瓷碗菜刀都丟了!”
話說到了這里,哪怕是那善于偽裝的易中海,此時臉上也閃過一絲慌亂。
他不著痕跡的望向躲到人群后方的賈張氏,可他這一表情變化,卻被馬干事看了個仔細(xì)。
“小陳,今天這事大了,趕緊回去多找些人來,這院里所有人都呆在這不許動!”
一聽到馬干事要回去叫人,還不許鄰居們離開,勒索何大清算計他跑路,又默許賈張氏偷何雨柱家的易中海,屁都嚇涼了。
見那得了實惠的賈張氏躲在了后面不理自己,他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了聾老太太。
聾老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盡管知道自己在軍管會里沒什么臉面,但為了自己的養(yǎng)老人,她也硬著頭皮開口了:
“小同志啊,我是這院里的五保戶,當(dāng)年也是支持過革命給紅軍做過鞋的?!?/p>
“我最是清楚,我黨是最愛民如子的,可你像現(xiàn)在這樣聽了柱子一句話,就不讓我們回家的做法,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馬干事沒有直接打斷聾老太太說話,他好奇這老太太到底要干嘛,便一直在認(rèn)真聽。
聾老太太一見這馬干事的態(tài)度,就覺得是自己的五保戶身份鎮(zhèn)住了馬干事,就話鋒一轉(zhuǎn)道:
“這何大清走跑了三個月了,他家是他自己砸的,這滿院子的鄰居都能作證?!?/p>
“再說,人家現(xiàn)在在保城都已經(jīng)有成家了,你這時候再抓他回來也不合適。”
“我看就趕緊讓喝多打人的柱子賠給閆埠貴點湯藥費得了,這大冷天的就別在院里站著了?!?/p>
聾老太太這一發(fā)話,三個月前,拿最多何雨柱家東西的賈張氏,就要偷偷離開。
可馬干事此時卻冷聲警告道:
“何雨柱家被搶,這院里所有人都有嫌疑,事情查清之前,你們誰都不能走!”
“小陳,回去馬上給保城發(fā)電報,讓他們想辦法把何大清找回來!”
“這位五保戶,你要是再在這里搞煽動,干擾軍管會辦案,我就要依規(guī)拘留你了!”
馬干事別看年紀(jì)不過只有三十歲,可他的經(jīng)驗卻很足。
在這個年代,“搞煽動”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就是這倚老賣老的聾老太太也接不住。
“你這位小同志,人家聾老太太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還這么嚇唬她萬一她有個好歹……”
易中海的話還沒說完,這聾老太太就腳下一軟真的暈倒在地了……
只不過,這老太太暈的很有技術(shù),是朝著易中海懷里暈倒的。
在易中海的攙扶之下,哪怕這聾老太太暈了也沒摔著。
“馬干事,沒人干擾你辦案子,只是這何大清的事和傻柱打人這事沒關(guān)系,你別總是東拉西扯的行不行,你看把老太太氣的!”
“你要是真把老太太氣出個好歹,我易中海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也要告你!”
面對易中海赤裸裸的威脅,馬干事渾不在意的開口道:
“現(xiàn)在,我們先來解決何雨柱被搶的事?!?/p>
“閆埠貴,是你搶了何雨柱東西嗎?”
馬干事毫無征兆的把話頭轉(zhuǎn)向了自己,閆埠貴焦急否認(rèn)道:
“沒有,我堂堂一個人民教師,怎么可能搶一個孩子的東西,我沒搶是他一回來就打我!”
“何雨柱,你被閆埠貴搶了什么東西,你還記得嗎?”